第11章 【攻略禁欲僧人】
当晚回去后忘尘就做起了梦，梦境荒唐到了极点，一会是之前他和嘉萝掉入池中，嘉萝在水下为他渡气，她三番四次救了她，他却还那样冤枉她……
嘉萝的唇柔软温热，场景便又变换成了今日在她屋里，他以为她睡熟了，便凑近去听她梦话，孰料她忽然睁眼，倾身吻了他，唇瓣也是一样的柔软，丝丝地泛着甜，引诱人不甘浅尝辄止，梦中没有清规戒律，没有尊卑有别，意识混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便循着本能为所欲为……
一会儿又是那日她替他上药，他不知怎的，犯下了那样的………（语句不通就是删了
他将嘉萝压在……亲吻着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
一路向下，带着…的呼吸，毫无章法，吻得迫切而懵懂，他不知该如何纾解……便只能一通乱亲，雪白纤细的脖颈，往下便是……
那样娇嫩雪白的肌肤，轻轻一碰便留下红痕，偏他那时………不知轻重，在她身上留下了那样多的……事后却还要冤枉于她，他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得自己……
可那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入了什么魔障，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偏嘉萝还并不反抗，只是一味地……他，她的……，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子，便如同最烈的……，引诱人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好在他到底保留了一丝清明，及时悬崖勒马……但在梦境里，那几个场景却来回变换，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梦中温香软玉，却也仅限于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来回变换而已，忘尘也并未多做一步，因此到最后，他是被活活难受醒的，偏他还不懂该如何纾解这份难受，只是醒来后，一味地自责羞愧，自觉不该做如此荒唐的梦，不光亵渎了嘉萝，也与佛门的清规戒律相悖。
可梦境岂是人能够左右的？他自是不想做这样的梦，可偏偏控制不了，梦醒之后，羞愧自责后悔便涌上心头，可一闭眼，却仍是嘉萝的一颦一笑。他从前做错事，被师父责骂罚跪，更严重些的，还会上鞭笞之刑，可无论哪种，全都没有如今来得煎熬折磨。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忘尘心想便是最近为公主的事所扰，故才有此荒诞梦境，他喝了一口冷茶，自觉心火稍灭，又盘腿打坐，反复诵念《静心咒》，这才渐渐平复心绪。
——
次日早课结束，众弟子散去，师父却独独留下了他。
他心里有鬼，以为师父看出了什么，便一直不敢抬头与之直视，师父打量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公主被拒婚后心情不佳，说是要在寺里小住，祈求佛祖庇佑，再赐她一段好姻缘，为师便把她安置在了紫竹林后的那一间禅院，只是那里地处偏僻，虽则清静不易被人打扰，但过于幽静，到了晚上，公主便说有些怕了。”
忘尘沉吟道：“那地方确实僻静了些……那公主的两个随身侍女，点翠描朱没有陪着公主么？”
“自是随身伺候的，不过公主说都是女子，且也不是修行之人，所以想请一位佛门中人过去，刚好她对面也有一间禅房空着，你又是唯一与公主说过几句话的，你便搬去那里住吧。”
“可是……”
了绝久久地看着忘尘——眼前这名他最得意的弟子，半晌才道：“你当真不愿么？”还不等他回答，却又道：“公主之命不可为，她既开口要了你，你便过去吧。”
忘尘只得作揖道：“是。”
了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下去吧。”
忘尘转身刚走了几步，了绝却忽然叫了他一声。
忘尘驻足，转身朝了绝作揖道：“师父还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忘尘，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平日里我对你多有苛责，也是因为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心志坚定，向来不为外物所扰，又兼有悲悯之心，恰是与我佛有缘之人，为师不忍你多年修为毁于一旦……公主之命不可违，但你也切勿同公主揍得太近。”
“是。”
“去吧。别忘了你在拜入我门下时立下的誓言。”
忘尘作揖告退。
了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叹了口气。
——
屋内嘉萝正躺在榻上捂着暖炉翻看话本，描朱走了进来，站到她跟前欲言又止。
嘉萝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将话本合上搁在了案几上：“怎么是个垂头丧气的样子，人没约到？”
描朱回话道：“我奉公主之命去邀那忘尘与公主一同赏花，可他是个不识抬举的，推脱身体抱怨不便赴约，可我分明看到他下早课时，也没个什么不适，这摆明了是个借口。”
点翠闻言忿忿不平道：“不过是个小僧人罢了，也敢驳公主的面子，我看他就是仗着公主喜欢他，便恃宠生娇了。按说他这样不遵公主之命，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嘉萝闻言笑道：“那可不行，砍了他的脑袋我也活不了。”
便是仗着没了他，她也走不出这幻境。
描朱沉吟道：“下了早课后了绝大师曾单独留下忘尘，不知是否暗地里敲打过他了，毕竟公主指名让他住在对面禅房，难保他不会多想。”
“或许吧，”嘉萝懒洋洋地道：“也或许是我前儿个戏弄得他太狠了，他刻意避着我呢。也罢，有道是张弛有道，他的性子，本来也不宜步步紧逼。”
便吩咐描朱道：“你回去就跟他说，前些时候我们既然已经讲清了，那便当时讲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我自收了我的心思将他当做兄长，但我男女之防本就看得淡，将他当做兄长举止自然亲密，他若因此误会心中有了芥蒂，那她这几日无事便不去叨扰他了。”
描朱闻言点了点头道：“奴婢记下了。”
点翠一时却没反应过来：“公主，你对那忘尘，真的就此打住了？那你之前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岂不全都白费了么？”
嘉萝笑着摇了摇头，描朱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傻子，公主这是以退为进，这到嘴的驸马，岂有让他再飞走的道理？”
两人玩闹一阵，嘉萝只是笑看着，等到二人玩累了，嘉萝觑了一眼那话本，招手让描朱过来，吩咐她办事，描朱听着脸上飞上了红霞，却仍是点头应允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嘉萝“嗯”了一声，低头把玩着手指，有些事，忘尘不懂，她也并不好为人师，便自有别的法子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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