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陆沉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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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将你带至无人处，却并没有将你放下。
你感觉到他有些烫人的大手紧贴着你的后腰，亲吻有些克制的落在你的脸颊上。
你慢慢地不再发抖。
“陆沉你之前，是不是从这里过来的？”你联想到他一个多小时前，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时，不寻常的低沉的嗓音，便小声问他。
“嗯。”他回答你。
“那你说的要处理的事情，是不是指这里。”
“嗯。”他没有停止亲吻。
脸上不断泛着痒意，你忍耐不住微微躲闪：“哦”
陆沉这才停下。你们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一瞬，他道：“没有其它要问我的吗，宝宝。”
没给你开口的时机，他自己一字一句地交待：“我从没想过一直不告诉你，只是怕吓到你，就像今天这样，宝宝，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吓坏了，还是担心我因此离开你？
你默默想着，将解释的机会给他。
“宝宝，你现在想离开吗？你若是想，我便送你回去，回万甄的年会。”陆沉与坐在他小臂上的你平视，眸子里是温柔，是贴切，还有连你都未察觉到的紧张。
你摇摇头，注意到他因此轻微地松了一口气：“你继续说。”
“嗯“陆沉斟酌着语句开口，”如你所见，这里是一场宴会，是血族的宴会。”
你与他对视，他伸手将你的一丝碎发别到耳后：“我知道你的‘天赋’，很优秀的‘天赋’，宝宝。也知道敏锐的你自是觉察出了一些古怪，若是你之前向我发问，我便同你说了。但若要我主动提起，宝宝，我好像没有那么勇敢”
陆沉带有苦涩意味地一笑，你立马环住他的脖颈。
他接收到你的安慰，倾身向前在你的脸蛋上浅啄一口：“方才我说的‘进餐’，并不是你之前理解的那个意思。以及这里的客人，大多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你歪着头看着他，“都是血族？”
“是，都是血族。这里是血族的新年宴会。”
“那‘进餐’是指血液？”
陆沉脸上掠过一丝讶异，道：“嗯，是。你说的没错，也很直接。”
“那你说”你不知如何发问，“嗯我是说，你说的私人‘进餐’”
“想什么呢。”陆沉已经靠你很近了，他独一无二的性感低沉的嗓音令你耳廓发麻，“我怎么会动你，宝宝，你知道的。”
你由着他的话，瞬间回忆起之前的为数不多的夜晚，陆沉在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下，如石榴汁般盈红的眼睛，映着渴望、还有克制。
“流氓。”你浅声嘟囔，惹得他一声轻笑。
不过，你所了解到的血族、吸血鬼，确实是在那种时刻，比较难以自抑。
但是陆沉一定与他们不同。
你们身处空寂无人的、幽暗的二层回廊，离你们不远的大厅内全是血族与血仆。但你在陆沉的身边，在他的安慰下，此刻，先有的恐惧已完全消散。
“这场宴会还要很久吗？”你摇晃着小腿，问陆沉。
“很久。我本打算在‘享乐’，也就是‘进食’，开始后就回万甄去接你。”陆沉将你抱得紧了些，你的摇晃并未带动他，“其实原先答应你陪你参加年会，是我本以为只需露面一刻，但我的叔叔让这边出了些意外。”
“宝宝，你先回去好不好？‘享乐’时刻并不美妙，这里没有好事会发生。”
“不好。”你没有答应他，撅起嘴来摇头，“我想留在这里。而且，你在这里。”
陆沉从不违背你的意愿行事，见你如此坚持，终是点头：“好吧，但是不能乱跑。”
你也没有胆子离开他乱窜。你将下巴搁在他的宽阔的肩上，重重地点了两下。
陆沉揉揉你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你是只乖巧，又不那么乖巧的小兔子。
听他这声叹气，你想起那部奇怪的电梯。不带犹豫，你将这段经历一五一十地与他讲述。
陆沉轻皱起眉头：“我没有听说过那样一部电梯。或许是别人想要你来。”说到此，陆沉又叮嘱了你一遍：“不能乱跑。”
“知道啦，我不会的。”有他在身边，你总是莫名的安心。
之后你有意抚平陆沉眉间的轻皱，你不分东南西北问了他许多问题，他也说了许多，关于血族，关于宴会。
你总想知道他的事情，就像方才他所说的，只要你问。
他的家庭，他从前的生活，他的族群
你每多知道一点，就会在心底里感到幽暗的喜悦。
“当——当——当——”
沉重的钟声响起，你停下之前的话题，问道：“是‘享乐’要开始了吗？”
陆沉抱着你，因你而扬起的脸色又低沉下去：“是的，‘享乐’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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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族们——”陆沉登上台阶。
他在上边宣布着‘享乐’时刻的开始，而你站在台阶下，就处在他的视线中。
你的身后摸来了几位‘盛宴’，其中一位大胆地轻扯你的衣角。
想着陆沉就在你的不远处，你转过头。
“你就是陆氏的‘盛宴’？”
你眨眨眼，一股诡异的禁忌感从你的心间升起，你点头：“是的。”
“好心提醒，你会被吸干。”几位中的一个男孩冷冷地说道。
“沃森，你也会。”一位女孩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同她一样骨瘦如柴，你们的脖子都会被这群野兽撕扯断开。”
“野兽？”由于并无恐惧，你完全抓错了重点。
作为职业设计师，在这几位‘盛宴’来打扰你之前，你除去听陆沉宣言之外，还分了一部分神去观察血族身上华丽的衣饰。
古老的、新锐的设计，绝迹的、神奇的原料
“等会你就会认同，当你的脖子不断地冒血的时候。”女孩的目光仿佛没有温度，她断定，“之前陆氏的身边没有出现过‘盛宴’，你是第一次参加宴会。”
眼见陆沉最后一句“请用，各位。”落下尾音，几位‘盛宴’陆续散去。
男孩最后打量了你一眼：“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与你最凶悍的野兽先生。”
你一阵无语，但注意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于是直接转过身去。
陆沉用双手握住你的肩周，道：“埃尔莉特，你的‘盛宴’十分失礼。”
碧眼的金发女郎不知从何处行至你们的面前：“十分抱歉，陆先生。”随后，她一把掰过男孩的脑袋，露出獠牙冲他白净的脖颈狠咬了上去，以示惩戒。
类似于铁锈的血腥味飘进你的鼻腔，你下意识捂住口鼻。
陆沉抬起手，捂住你的眼睛，带着你离开。
我掐住他的手指：“不要。”
“你的脸色很白。”陆沉低头靠近你的耳畔，低声说道。
“没关系。”你也试着松开捂住口鼻的手，努力适应空气中的血腥味，“我想和你看看一样的东西。”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
地毯，浆果汁，血液。
尖叫，叹息，□□。
你靠在陆沉的胸膛上，倏然想起那个男孩，已经无法拥有完整躯体、躺在一角的男孩，曾说过的言语。
“野兽”
面前的血族们尽情地享受着‘盛宴’，不论体型，他们均对自己的’盛宴‘从高处压迫着。
可不就是野兽吗？你想着。
陆沉听到了你的话，担心你会感到心理上的不适：“要现在离开吗？”
你摇摇头，向后仰头看他：“刚才，那个‘盛宴’说你是‘最凶悍的野兽先生’。”
陆沉有些无奈，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不错，你也认可，是吗？宝宝。”
你一笑，对他的话并不否认。
今日积攒的，幽暗的喜悦与瑰丽的想法，受眼前的场面刺激，一时间迸发出来。你开口：“您想咬我一口吗？野兽先生。”
陆沉果断拒绝，倒也配合着你的称呼：“我不想，兔子小姐。”
意料之中的答案。
“其实，我并没有完全认可他。”你转过身来面对着陆沉，“您对待一只兔子的时候并不凶悍。”
陆沉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拉近你与他的距离，却被你轻轻躲过。
“先生。”你反而退后两步，微微欠身，伸出手致意，“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陆沉将你拉起来，你顺势将左手搭在他的肩上。
“现在，在这？你确定吗。”
野兽先生轻微后缩，兔子小姐露出利爪。
你并未给出言语答复，只是带着他随着还算悦耳的乐声开始旋转。
我们的生活已然如此，但我们的舞曲不会停下。
你也永远无法拒绝一只兔子，是吧，我的野兽先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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