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哄她四十四次
牛肉在炭火的熏烤下,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带着孜然的牛肉香气,顺着烟飘满了整个草地。
季予风看着她乐在其中的烤肉,突然说:“一会儿晚点我要出个门。”
她将牛肉翻了个面:“什么时候回来?”
季予风盯着她半晌:“你就不好奇我去哪儿吗?”
“我又不是那种成天八卦老公去哪儿的怨妇,”云晚笑了,“你也不是《回家》里的渣男黄岩,就算是伴侣,也要给彼此空间啊,你想说肯定会告诉我。”
季予风:“是经纪人文哥的事,他爸癌症,来大城市做手术,估摸着刚做完,文哥跟我这么多年,我该去看望一下。”
云晚放下夹子:“我要不也跟着去看一下吧。”
“不了,”季予风说,“他们一家都挺拘谨,再来你这个大明星,都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云晚重新又拿起夹子:“那替我问好吧。”
“嗯。”
低调的奔驰疾驰在s市宽敞的郊区平阳大道上,季予风单手把控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120迈……160迈……不断加速。
车速到顶,打开的车窗,风宛如拳,凶残的打在脸上,季予风似乎没什么感觉,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一个小时候,奔驰停在郊区二五镇。
镇上大多是农村自建房,一排接着一排,也有做的比较好看的合院小别墅。
奔驰的车灯在一桩四合院式的别墅门口缓缓开入地下车库。
季予风打开车门,砰的甩上,摁了下车钥匙。
车灯熄灭。
别墅的窗口是暗的,窗帘遮全了。
季予风步履急切的往里走,指纹开锁,按亮客厅大灯,直奔长长的走廊,右拐,往下是一个楼梯。
楼梯往下,墙壁上挂着一幅梵高的自画像。
季予风轻推画像,画像右移,露出一条窄窄的暗门过道。
过道感应灯在季予风的脚步声响起后亮了。
继续往里走,再往下,白色的墙壁,白炽灯明亮,一个巨大的钢铁笼子出现在眼前。
笼子左右两端,分别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钢铁链子。
笼子里,上半身赤|裸,浑身血粼粼的沈砚行半跪着,链子拴着他的两只手腕。
手腕被链子上的锁圈刮出了深深的血痕。
听到了叫声,笼子里的人,缓缓的抬起了满是胡茬的脸。
“咔嚓——”季予风站在笼子前,打火机在手中旋转,他歪着头点烟,瞧着笼子里像是野兽的人,“你爱的女人……她答应我求婚了。”
笼子里跪着的沈砚行毫无动静,若不是胸膛还呈现呼吸的起伏动作,都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死了。
这间地下暗房,通体雪白。季予风拿起投影仪的遥控器,把手机里的录像,投屏到投影仪上。
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只有墙壁上的荧幕亮着光。
荧幕上传来了热热闹闹的起哄声。
“嫁给他!嫁给他!”
闪烁的荧幕和笑声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平静的声音。
“好。”
笼子里跪坐的沈砚行,有了动静,手腕处的枷锁,连带着链子,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沈砚行仍旧没说话。
季予风用钥匙打开笼子,弯腰进去,半蹲在沈砚行面前,目光紧缩沈砚行。
空间里充斥着音响里传来的笑声,求婚录像不断重复,肉麻的情话和一生一世的宣言,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沈砚行,扛了这么久,”季予风动了动嘴角,“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寂静。
跪着的沈砚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季予风。
两人四目相对。
季予风绷着嘴角:“她已经不爱你了,你还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真的吗?”沈砚行开了口,嗓音沙哑,却有种无限的诱|惑,“我不信。”
季予风语气冷冰冰的:“不信也得信,你已经是我的了。”
忽然,外面响起警笛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包围了,”贺星野的声音,从扩音喇叭里传来,“我劝你自首。”
季予风瞳孔微缩,目光紧盯沈砚行,倏而他又笑了:“有趣。”
说完,他关掉投影的声音,脱掉了风衣,放在了笼子上,然后轻蔑的挑起沈砚行的下巴:“等我回来。”
季予风穿着斯文风格的雪白衬衣,衣冠楚楚的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贺星野,旁边竟然还站着云晚。
“你有搜查令么?”季予风双手插兜,自信满满。
“李刚的属下什么都招了,”贺星野冷笑着说,“乌海暗网的终端地址,就在这一片区域,不过ip一直在变化,跟了你这么久,总算露出了马脚。”
季予风笑的一脸无所谓:“我脾气很好的,随便你们搜吧,换别人可就没这待遇了。”
贺星野一扬手,身后的兄弟鱼贯而入。
云晚也往里走,经过季予风时,听见了他的声音。
“晚晚,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云晚平静的看着季予风:“胡闹的人,一直都是你。”
十几个人将三层别墅,里外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沈砚行的影子。
季予风双手环胸,神情里透着懒散:“我说过,我这里真没人,你们就是不信我。”
忽然,别墅里响起了火警的警报声。
季予风脸色立刻变了。
“没人?”贺星野冷目立刻扫过去:“那火警警报怎么触发的?”
云晚想了想,说:“应该有地下暗室,季予风以前就是住在那种地方,自然也会这么报复沈砚行。”
“什么报复……”季予风脸色寒冷如冰。
很快,有人经过楼梯,闻到了画附近传来的烟味,立刻找到暗门。
季予风藏在地下室的笼子,终于得见天日。
沈砚行仍然跪着,嘴角有意无意的勾着一丝笑。
他嗓音轻轻的对耳里的隐形麦说:“你们不用过来了。”
此时正在别墅外暗处的保镖们问:“沈总,怎么回事?”
耳麦里,男人轻笑:“我的公主已经来救我了。”
警方破门而入,灯光乍泄进来,那名少女逆光朝他冲了过来。
笼子旁边的风衣,已经烧掉了一半,零散的黑色布头上,还能看到个黑漆漆的打火机。
原来是沈砚行拿了季予风的打火机,点燃了风衣,触发了火警。
警方解开沈砚行的锁链,随行的救护人员一拥而上。
云晚还没来得及挤过去,他就被人抬上了担架,抬进了救护车。
她只听到紧急救护员说:“人没事,大多是皮外伤。”
听到这,松了口气。
别墅院里,贺星野给季予风拷上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季予风盯着云晚,“我想不明白。”
云晚:“我们在看《肖申克的救赎》时,我握了你的手。”
季予风眯眼。
“我摸了你的脉搏,根本没有加速,”云晚微笑,“情侣第一次牵手,怎么会这么平静?我离你那么近,电影的灯光照在你眼里,瞳孔没有变化,可见你对我根本没感觉。”
季予风没说话。
云晚:“不过你很聪明,沈伯父为了掩盖你的存在,给你弄了最常见的名字李刚,后来特意找到一个叫做李刚的当你属下,好方便给你留后路遮掩身份。”
之所以罗琦找到校长,问到孩子的名字叫李刚,确实名叫李刚,但人不是他们在剧组里见到的李刚。
“真正露出马脚的,还是家乡菜,”云晚笑着说,“我说我爱吃烧烤,是因为会想到妈妈,那你呢,爱吃白花菜炒鸡蛋,是不是因为,那也是你|妈妈梅玉兰老师的拿手菜?”
季予风的眼神变得阴鸷,仿佛梅玉兰的名字,就是他的禁区。
“我以前不太明白,为什么沈家爷爷死活都不同意家里的产业进娱乐圈,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找了的娱乐圈的明星做小三,”云晚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真的是爷爷不喜欢我。”
季予风沉默后说:“瞳孔和脉搏这些都不是常识,你哪儿学的?”
云晚笑了:“他爱看《福尔摩斯》,我跟着英剧《神探夏洛克》学的。”
季予风扯了下嘴角。
到此,以季予风为核心,组织的大型卖|淫犯罪集团乌海案件,正式告破。
也是过了那晚,云晚才知道。贺星野早就查到了李刚背后还有人。
只是他不知道是谁。
当时李刚已经死了,抓来的属下个个嘴硬,没有一个肯开口了。
贺星野连续审问了四十八个小时,喝了十几杯咖啡。
就在他精神都快崩溃的时候,沈砚行踏进了警局的门。
“还记得小丑鱼吗?”
沈砚行就这一句话,就把贺星野拉回了三年前的记忆。
小丑鱼直播一号房案件。这桩三年前的绑架案,也是沈砚行和贺星野交集的原点。
三年前,还是云晚第一次参加电影的庆功宴,结束后差点被一个大款潜规则,哭着跟沈砚行说,再也不想演戏了。
沈砚行对她说:“好,我们结婚。”
如所有的情侣一样,云晚开始认真的筹备婚礼。沈砚行也在多个婚庆公司的推荐下,确定了在爱尔兰举行婚礼。
因为听说,爱尔兰是一个禁止离婚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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