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十六行，摸金为王】

9月2日，清晨，香港大学开学的第二天。
  霍耀文早早起床，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完整理完仪表，便拎着个棕色公文包出了门。
  因为只需要教新生哲学课，所以在时间上，霍耀文还是非常轻松的，第一节哲学课也是在明天，所以趁着今天还算空闲，他要出去找个报刊亭买份《东方日报》。
  学校里虽然也有报亭，图书馆里面也随时准备了很多当日各种不同报社的报纸，但《东方日报》才初创，今天又是第一次报社发行第一张报纸。
  再加上昨天霍耀文就已经问过学校报亭了，那个卖报的人说并不知道有个叫《东方日报》的报纸，似乎也没有考虑要去联系拿货的样子。
  所以为了避免在学校的报亭里买不到，他只能早点出门，到大学外面的报刊亭找找看，能不能买到了。
  拿着教师证，出了香港大学校门，霍耀文径直朝着巴士站走去。
  ...
  香港大学位于香港岛的薄扶林东路，这里在后世是一片繁华的地带，但在当下，却并不是香港主要的繁华街道。
  报刊亭也不是随处可见。
  霍耀文坐着巴士车，过了三站，才来到一个较为繁华一点的街区。
  下了车，四处找了找，终于是在一个三岔路口的左侧，找到了一间报刊亭。
  霍耀文径直走了过去，看着正在报亭前面摆弄报纸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张口问道：“老板，有没有《东方日报》。”
  报亭老板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霍耀文，惊讶的说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刚刚有几个自称东方报社的人，拿来了一捆《东方日报》放我这卖。”
  “是嘛？！”霍耀文笑笑说道：“那给我来一张。”
  “好的，你稍等。”报亭老板钻进报亭内，翻找起刚刚那伙人搬来的一捆报纸。
  香港各种报社有很多很多，每个报社的报纸都有它的销售渠道，除了跟香港各个街区各个街道的报亭合作外，还会在一些茶楼，酒店，学校等公共区域售卖。
  偶尔还会聘请一些卖报小童，专门向巴士车上的乘客，或者路边行人兜售报纸。
  而且除了一些大报，例如《明报》《大公报》《文汇报》这种全港皆知的报纸外，先拿一捆报纸无偿的提供给报亭老板卖，卖出去多少算多少，这在香港报业是很常见的事情。
  特别是那种没有正规申请报刊号的私人小黑报，它们的报纸内容几乎都是那种充斥着色情、淫秽的YY小说。
  像这种私人印刷的黑报，都是直接安排人，在全港一家报亭一家报亭的去专送。
  而且，因为色情黑报的内容跟新闻无关，没有正规报纸的时事性，所以哪怕是去年的报纸，只要有读者没看过里面的YY内容，就绝对是能够卖出去的。
  这样一来，就导致那些小黑报的盈利非常高，除了像《明报》这种日销七八万份的报纸比不了外，基本上大部分的中等报社，盈利方面是绝对绝对比不了这种色情小黑报的。
  一方面是投资成本，一方面是人工成本。
  正规报纸的纸张是有硬性标准的，太差的纸张是不允许使用，就算用了，也会让买报的读者心生反感，得不偿失。
  反观那些色情报纸，用的纸张好与否，却是无所谓，看的人也无所谓。
  ...
  霍耀文从报亭老板那买到一张《东方日报》的报纸后，没有第一时间就看，而是找了个小点的冰室，进去点了一份三明治，还有一杯冰咖啡后，才一边吃着早茶，一边看着报纸内容。
  霍耀文没有急着去看副刊的内容，而是从报纸正面开始看了起来，摊开报纸，入目的第一个醒目标题赫然就是：《芝加哥反战人群和警方发生冲突，死伤人数超过百人！！》
  看到这个标题，霍耀文继续看了下去。
  “8月28日上午9点许，以玛丽莲·凯兹为首的反越战抗议游行活动，有超过数千名年轻男女加入其中，走上芝加哥街头进行反战抗议示威游行，这些反战的年轻人，在街头高呼“全世界都在看！全世界都在看！”
  当地警方为了避免事态扩散，紧急调动了上千名防暴警察，每个防暴警察都头戴蓝色头盔、手持棍棒与催泪瓦斯。
  双方在芝加哥柏萨道进行对峙，对峙时间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一名年轻女性在试图跟警方交涉的过程中突然晕倒，致使后面不知情的游行队伍误以为是警方暴力驱赶，发生了严重的暴动行为。
  当时现场混乱一片，有超过五千人，以及路过的行人参与到群殴其中。
  当地警方不仅没有解释，反而挥舞着棍棒使用催泪瓦斯攻击这些反战游行的年轻人，致使超过三人死亡，百人受伤...”
  霍耀文看到这，抿了抿嘴唇，不由想起后世网上的一句话，笑着感叹道：“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啊，这美利坚人民真的是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随即，霍耀文便没有在继续看下去，直接将翻到了报纸的副刊，头版上醒目的大标题，赫然写着《鬼吹灯--盗墓笔记》。

  ...
  九龙旺角的某个街区。
  “老世（老板）给我来份明报。”
  一个戴着眼镜打扮的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走到一间报亭外，朝着里面打理报纸的老板喊道。
  “好，你稍等。”
  老板嘴上应了一声，但身子却还是在整理里面的货物。
  中年人也没有着急，反而是低下头看着报亭货架上的其它报纸周刊，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读物。
  在扫了一圈内，中年人注意到一张名叫《东方日报》的报纸，不由眉头一皱，这个报纸好像没看过，下意识的拿起来翻阅了一下。
  头版内容没什么可看的，“芝加哥暴动”早在两天前，明报的报纸就已经报道过了，见此中年人不由摇摇头，像这种拿几天前的内容来刊登的报纸，一看就知道是个三流小报。
  刚准备放下去，中年人鬼使神差的翻开了里面的副刊，看着副刊头版醒目的标题《鬼吹灯--盗墓笔记》这七个大字以后，心里疑惑的同时，忍不住好奇心继续浏览下去。
  “前言：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这是一段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野说，这是一个自古流传下来的外八行职业，这是一篇“三十六行，盗墓为王”的传奇故事。”
  刚看完前言内容，报亭老板就拿着一张折叠好的崭新的明报，喊道：“给你。”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抬头接过了对方手上的《明报》，顺势挥舞着手上的《东方日报》说道：“哦哦，这份报纸我也要了。”
  “两张一共两毛。”
  “给你。”
  等中年男子付了钱以后，恰好此时等候的巴士车到了，他连忙将两张报纸随手塞到了公文包里，奔着快要到站的巴士车跑去。
  好不容易挤上了巴士车，见没有位置可坐，中年男子只好站到车窗边。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中年男子想起公文包里的两份报纸，他没有先拿明报的出来看，而是先把那张“东方日报”给拿了出来。
  略过了头版内容，看起了副刊的那篇小说。
  中年男子才意犹未尽道：“这书真不错！”
  此时，男子身后有一人激动的连连赞叹：“厉害厉害啊，没想到民国时期居然有如此了不起的人物！”
  那人又道：“先生，您刚刚看的是那份报纸？等会我也去买一份。”
  “《东方日报》”中年男子不耐烦的随口说了一句。
  此刻中年男子跟文中的张大胆一样，满脑子都在想着章接下来的小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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