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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坦诚


出去拿了买好的衣服正要进去,阳台边突然传出一些奇怪的吱呀声,像什么东西被啃食也像什么的摩擦声。

        才见过一起杀人案,褚寻下意识警惕起来。

        他现在也猜不到这凶手打算做什么,关于凶手的了解也从今早出乎意料的杀人案完全突破了前世的屏障。

        身后传来门锁被扭动的声响,褚寻回身对着言业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顺便让他不要动,自己慢慢上前。

        阳台被墨绿色的窗帘挡了大半,只稀薄的透出浅淡的暗光。

        寂静在光里蔓延,褚寻缓缓拉开眼前的窗帘,日光倾泄,阳台上一片空空荡荡。

        瓷砖上孤零零的落着一张嵌着白色羽毛的信封。

        褚寻翻出一次性手套捡起地上的东西。

        褚寻眉头皱起,不久之前才见过一个信封,现在又来一个,这让他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言业生推着轮椅来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先生。”

        “要打开看看吗?”

        他瞳孔绯红,视线却显得黑黑沉沉,在这白日的阳光里眸色却黯淡的像是尘幕中的夜晚。

        褚寻点点头,把落在一旁的衣服放在言业生腿上,褚寻一手拿着信,一手把他推进屋内。

        先把言业生抱上床,褚寻才在床边坐下,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信封,纯白烫金的滚边和漂亮的羽毛。

        如果不是用祭奠死人的白纸和鸭毛做成的,恐怕真的会认为这是一封很美好的信。

        褚寻不知道这封信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就像他不明白这封信是给谁的,尽管他的心中早有答案。

        轻轻拆开信,一行字映入眼帘。

        【亲爱的业生亲启:

        许多年不见,不知你是否还好?时间真的太过无情,一晃眼已经如此久远。

        …我回来了。】

        随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最底下是一个褚寻再眼熟不过的东西——怪异的挺着大肚子的兔子。

        【对了对了,这是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像是少女般可爱的语气很是活泼的感觉。

        这封信就像是直接把一切摊开了摆在褚寻的面前。

        褚寻面色沉沉,言业生坐在床上安静的望着他,漆黑的视线像是一座深渊的囚笼,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褚寻的衣角。

        他微微启唇,轻声道:“先生…”

        和以往的嗓音一样轻柔低哑,含着不知名弱水般的甜腻。

        褚寻回过神,转头看向言业生,少年一如往常的乖巧安静,软红的视线直直的望着他,苍白细瘦的指尖微有些颤抖的抓住了他的衣服,像是一个怕被丢弃的孩子。

        抬手揉上他柔软服帖的银发,褚寻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业生,不用怕。”

        言业生一怔:“…您不担心是我吗?”

        褚寻指尖轻柔的抚过他的脸,细软的发丝蹭过手掌带来些微痒,像是安抚般轻声道:“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

        言业生在他手掌心蹭了蹭,深潭之下暗红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安安静静的,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道。

        “那是业生的母亲,不会有事。”

        褚寻一愣,视线一瞬间放空又瞬间收束为一线,脑中下意识的思考着所得的线索。

        他手臂下意识用力,纠缠在手上的发丝被男人拉扯出丝丝缕缕的疼痛感,言业生顺着他的力道微微歪头。

        褚寻无意识的握紧手指,下意识想点一根烟,伸出手却摸了个空。所以上一世的凶手其实是言业生的母亲?!

        他从没觉得人生就像是戏剧,但这一刻褚寻确实切实的感到了久违的可悲和怒意。

        慢慢从刚刚的状态里回过神,压下自己窜乱的情绪,褚寻捏着手里的信封:“业生见过这个吗?”

        言业生点了点头,冰冷的指尖颤抖的抓住自己脸上温热的手掌:“母亲小时候给我送过。”

        被少年覆住的手下意识松开,褚寻看了眼自己和他手里纠缠的银色发丝有些抱歉,言业生摇摇头,微红的眼眶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什么,朝着褚寻抿开一抹淡的几不可见的笑容。

        褚寻放下手里的信,抬手覆上他冰冷的手指:“还记得那些信在哪儿吗?”

        他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并没有在言业生屋里找出什么信,就连他最后死去也只是留下了一个火机和那个圆片。

        言业生摇了摇头:“张伟杨不喜欢母亲的所有东西,我把它们都烧掉了。”

        褚寻轻轻摩擦着他的手想让他暖和一点儿,闻言温声道:“业生,介意我把东西交到警局吗?”

        周围的空气像是随着这句话轻轻凝结,他们都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言业生垂下眼:“如果我不想呢?”

        褚寻轻笑,视线认真的看着他:“不想就算了,留着吧。”

        指尖不禁颤动了下,言业生视线如凝结一般细细望着他,像是在观察褚寻是否是在说谎,但男人就像是温暖的恒星,那双冷淡而温柔的瞳孔明明漆黑的比常人更加幽邃冷漠,却像是烛火,照的言业生感受到了从不曾有过的暖意。

        像是他小时候靠近火堆时的温暖,但却没有灼烫的痛感。

        真奇怪啊。

        言业生:“您不担心是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褚寻笑了笑,目光轻缓温和:“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告诉我是你母亲给的?”

        “你都给予了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又为何要怀疑你?”

        其实褚寻并不太在意这些信,不管是从言业生床板下发现的东西还是刚刚说的那些话,褚寻并不是在哄他,他只是相信言业生,就像他上一世也一直信着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罪恶就已经产生,他并不希望自己和言业生也如此;就像他说的那样,褚寻从始至终的愿望都只是希望言业生能好好长大,平平安安的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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