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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受伤


言业生跟着褚寻和张百隋告别,看了眼张百隋离开的方向,轻轻勾起唇,又在褚寻看过来时恢复乖巧无害的模样。

        言业生看着推着自己的褚寻,微微抬头,苍白的眉眼间染着不明晰的绯红:“先生。”

        褚寻停下动作,微微垂眸:“嗯,怎么了?”

        言业生垂下眼睫,浓长的白色羽睫上跳上碎洒的灯光:“我想去洗手间。”

        褚寻微微一愣,回过神迟疑的道:“需要我帮你吗?”外面到底是不比家里方便,他怕言业生出什么事。

        言业生摇摇头,笑容里有些羞涩:“不用,就在一楼饭店的洗手间里,先生坐着等我一下就可以。”

        褚寻点点头,看着他推着轮椅去洗手间,自己找了个离得近些的位置坐了下来。

        言业生关上门等了会儿,从轮椅把手的位置处扣了下,拔下上面一层塑料的外壳,露出里面空心的内胆。

        随手拿起里面的折叠刀扔到厕所的下水道口,言业生慢慢悠悠的安好被自己拆开的部位,抬眼瞧了下最内侧的隔间。

        好一会儿,言业生轻声道:“既然都跟到这儿了,还有什么装的必要吗?”

        顺着他话音落下,门锁落下咔哒一声,银灰色的隔间在他眼前慢慢打开,露出里面高大干瘦的中年男人。

        男人神情灰暗,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皮肤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嗜酒干燥蜡黄,略微浑浊的双眼里沉着晦暗的光线。

        这么炎热的天气里他却穿了裹满全身的衣服,粗糙干裂的手上握着一把小刀,正一步步朝着言业生走来。

        言业生没有躲,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等着,头上白炽灯的灯光都像是顺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昏暗。

        直到郑浩南来到身前三米处,言业生才轻声开口道:“你就算见了她又怎么样?棋子的结局早已被执棋人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褚寻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时间渐渐过去,心里还是不放心。褚寻来到洗手间,在外面轻轻喊了声言业生的名字。

        过了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回答,褚寻微微蹙眉:“业生?”

        不知道是褚寻的错觉还是他太担心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闻到了淡淡腥甜的血气。

        伸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褚寻瞳孔紧缩——言业生正被个高大的男人掐着往隔间里躲,少年嘴被捂住,双腿蜿蜒着血迹,无力的拖在地上,另一只手还不断流着血,奋力挣扎间在雪白的地板上拖出一条刺眼的痕迹。

        “!”

        身体在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褚寻已经疾步上前给了拖着言业生的中年人一拳,抬腿踢掉他刺过来的刀具,耳边响起清脆的铁器落地声。

        褚寻常年锻炼本就不是郑浩南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能比的,再加上他那一拳揍的毫无一丝余地,郑浩南下意识松开手,退了几步后像只虾子般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腹部。

        回身半抱着少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微烫的血液顺着言业生的手掌流到他的手心,带来濡湿的触感,言业生瞳孔里微微恍惚,浅红的瞳孔里弥漫着浅淡的雾气,像是破碎了的宝石。

        他呼吸微弱,却张着嘴急促的喘息,就算是这么近褚寻也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呼吸,看着言业生几近昏阙的脸。脆弱的跟他苍白染血的皮肤一般无力不堪,褚寻紧紧抿着唇:“业生?言业生?”

        言业生双腿膝盖的布料被狠狠划了一刀,脆弱的布料抵不过锋利的刀尖,血迹远比手上的要多得多,褚寻看着心脏一阵阵紧缩。

        耳边听着褚寻的叫声,模模糊糊的传进耳朵,言业生急促的喘了好些时候,才渐渐回神,一时间瞳孔却难以聚焦:“先生”青紫红肿的喉间很难发出什么声音,不过是这么一句就已经让他感受到颈部撕裂般的痛。

        言业生以为自己叫出了声,其实他发出的不过是如幼猫一样无意义的哼叫。

        听到言业生的嗓音,褚寻心下微松,理智慢慢回笼。

        褚寻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颤抖,简单的给人止了血,随即小心的抱起言业生,他不敢碰言业生的腿,只能握着少年的腰托着他的臀部小心的把人抱住。

        周围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些人已经打了电话。

        褚寻没有管,快步抱着言业生打了一辆车。

        言业生颤抖的埋在他的颈间,细瘦苍白的手臂紧紧抱着他,喉间不住发出细弱的喘气声,像是疼的受不住。

        冰凉的泪水顺着褚寻颈间流进衣领,褚寻手指一顿,不住拍抚着他的后背:“乖,业生,别怕,先生来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温柔而稳重,嗓音冷静,不住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载着他俩的司机看着两人浑身的血迹,不用褚寻催促都把车子开到了飞起的程度。

        眼里是满布着的霓虹,无数的车辆混在车流中,宛如流萤般灵动飞逝,过快的速度使得周围的景物一寸寸模糊,褚寻紧紧抱着言业生,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温声安抚着他。

        窗外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宛如永不停息的人群。这几乎是褚寻最难熬的一次等待,直到把人送进了医院,褚寻浑身僵硬的肌肉才微微放松下来。

        坐在家属等候处,褚寻指尖夹了根烟,没有抽,给张百隋打了个电话后他就一直在这儿静静等着言业生出来。

        等到最后结果出来,交了费,又签了字,处理好言业生的伤口已经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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