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开源节流
贾政看上去有些生气。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贾赦竟然会这么不靠谱提了这么个建议出来。
荣府中。
按道理来讲，那边的家主之位是要给贾琏的。
但是那位宝二爷含玉而生。
极为受宠。
得老太太喜爱。
整个贾府，最有权力的便是贾母了。
若是她一句话，未来把宝玉定了家主怎么办。
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就窝囊了，权力都在弟弟手上。
难不成儿子还要走自己的老路。
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儿。
万万没想到，这个迂腐的弟弟反应会这么大。
贾政说道：“你若是提蔷哥儿，我也就不说了，好歹也是宁府的人。但是琏儿。敬大哥如今尚在呢，在玄真观中。哪能容得你我说谁是谁。”
把这事给忘了。
宁府还有个贾敬。
实在是那位修道数十年，几年不曾回家来。
要不是贾政现在又提起，自己都把他忘了。
贾赦一拍脑袋：“倒是把敬大哥给忘了，宁府的事确实得由敬大哥点头。”
看到贾赦这般说，贾政的脸色才好了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接着说道：“别说还有敬大哥。宁府袭爵，谁是家主，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更是要有当今圣上点头才行。”
贾蔷去接待那些小辈，像草字头，还有玉字的那一些。
像贾琼，贾瑞，贾琮，贾环，贾琛，贾芒，贾藻，贾芹等等，这些辈分的人足足也有三四十个。
有着几个哥儿顺势在宁国府也管了些事。
主要责任还是在贾蓉跟贾蔷。
“瑞大叔，在看甚。”
贾蔷发现贾瑞时不时还偷瞥了下王熙凤，当着是死不悔改。
“没有没有，沙子迷住了眼睛。”
赶紧把头转回来。
王熙凤如今又管着宁府，好大的威风，更具风味，贾瑞就喜欢这个调调。
在荣府那边的事也有兼管着，忙的是茶饭也没功夫吃，坐卧不能清净。
刚到宁府不一会儿，荣府那边又有事了。
到了荣府呢，宁府的人又找了过来。
好像是少了凤姐就转不动。
可把她忙的，凤姐心中倒是十分欢喜，自己也不想安歇推脱，把事情处理的非常完善。
不仅妇人们，就连外头那些爷们也得称叹。
气势又足了几分，更具一番风味。
这样一来，贾瑞便更欢喜了。只是差点被凤姐要了性命，这份欢喜就只能先藏在心底。
往这边瞥的时候，不巧，正好被凤姐察觉到。
心中冷笑道：“这没皮没脸的还敢过来。”
放下了手头的事走到了贾瑞贾蔷面前。
把贾瑞吓了一跳。
支支吾吾的称呼了句：“嫂嫂安好。”
凤姐看了看他，觉得恶心，转头跟贾蔷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蔷哥儿，你跟人打交道可要挑着点。都说你好学读书了，那就更要跟些正经人在一起。”
贾蔷回应着：“哈哈，好，凤婶婶您忙，别把时间都耽搁在这儿了。阖府上下好多事情等着你呢。”
宁府中人来人往的很多，即便是遇着了贾瑞也不太好发作。
这么多人，自己举止还需要得体一点，至少在旁人那儿得装一装。
要给两班的戏子还有远方的亲戚安排住宿，一应妯娌都需要周转承应，张罗款待。
这些个妇人妯娌多有羞口的，或羞脚的，或不惯见人，或惧官怯官等等皆有。
唯有凤姐，举止大方，言语慷慨，形成了鲜明比对。
也是因此，凤姐不免的没把众人放在眼里，有些自大。不过她也有这个资格。
凤姐对贾瑞非常看不上，对贾蔷还是很看好的。
“蔷哥儿，这两日的差事办的不错。到你手上的账就没有错漏的。效率快，且清晰明了。”
凤姐看着他，这个蔷哥儿跟自己一样，倒像是个实干家。
这点贾蔷当然厉害，数学，统计学等等。后世学的那些数学方法，比现在很多算数的都要强。
“我粗看了眼，昨今儿两天，垫上的银子就有七八百两，你的月钱不过二两，从哪得来的这么多。”
心里在想着莫非蔷哥儿还有着什么大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或者这笔钱是珍大哥生前留给他的？
“这个凤婶婶你就别管了，侄儿的钱肯定来路正。难不成凤婶婶想做生意？”
凤姐是真有这个想法。
七八百银子啊，按理说贾蔷不该有实力拿出这个钱来，难不成是变卖了什么家当。
或者是做了什么生意是自己不知道的。
那么赚钱，能一起做那就更好了。
自从接管了宁荣两府，劳心劳力，发现了好多旁人发现不了的事情。
知道两府目前大概个财政情况。
尚且还不错，但是比较以前，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凤姐核算过两府的账单，有很多开支预算都是超支了的。
为这事有些犯愁，长期下去肯定会出大问题。
宁府还好，只接管个把月，剩下的事情就不归自己了。
但是荣府那边都是自己在管着的。
贾母是个不管事的，完全放权下来，政不由己出，完全交给凤姐去办，贾母有种无为而治的意味在里面。
贾府那么大一个家业，管理起来更是艰难。
“凤婶婶，你在想什么呢。”
贾蔷看着王熙凤愣神了，叫了她一句。
凤姐说道：“就是觉得有些累了。家难当，当家无非就是开源节流。贾家这么大，又是这般人家，自然不能小气，都得办妥帖。节流是不妥了。那就只有开源，蔷哥儿，你要是有什么赚钱的活计，可千万得跟我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凤姐为了把宁府接管好，可是做足了准备。
一边想着怎么妥善的节流，另一边想着都有哪些开源的渠道。
放印子钱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不是件什么好事。
高额的利息可能还会迫使人家毁人亡。
日后贾府的破灭，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贾蔷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想着劝劝凤姐放弃掉这个放印子钱的生意。
合伙另外搞起一门合法的赚钱的生意来。
女人的生意可是最好做的，有着凤姐这样的主事者，做起生意来也会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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