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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番外:走出象牙塔


维也纳。
  林涵今裹上纯白色的毛呢大衣,嘴里叼起一块面包后,匆忙地背上大提琴就出了门,赶去音乐学院上课。
  这已经是她来到维也纳音乐学院进修的第五个月了,坚定地婉拒了爹地妈咪和国内所有试图给予她的帮助,从递交申请材料到前往维也纳搞定衣食住行一切,都由她自己一人包办。
  今天的维也纳降雪了,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长发上,从前的黑长直已经卷成了水纹卷发,随着她加快的步伐与雪共舞着。
  即便非常匆忙,林涵今还是注意到了总是停在她公寓楼下的那一辆迈巴赫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而车前盖上有人在这层积雪中写了一句话,“雪很美,欢喜吗”。
  原来这辆车的主人是一个中国人吗?
  林涵今搓了搓冻僵的双手,往里哈了哈气,脑中奇怪地想着。
  她来维也纳入住这栋楼中的公寓后没几天,这辆迈巴赫就停到了楼下路边,像是买下了这个停车位,但是她又从未见过这辆车的主人,也没怎见到过这辆车有启动过的痕迹。
  林涵今踩点到了学院,很快便投入了今天的学习中。
  维也纳音乐学院是国际顶尖的音乐殿堂,当时林涵今决定要来这里进修让许多人都感到不解,在他们眼中她已经是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女,就算没有顶尖学院的加成开得了自己的个人演奏会。
  但林涵今却异常地坚持与坚定,而在这里后她也从来没有后悔,她更确信了自己在音乐上的目标。
  这节课后,教授宣布了一个消息,三个月后将有国际顶尖的乐团Golden  Sound来这里挑选大提琴的首席演奏者。
  大提琴的专修学生都很兴奋,毫无疑问Golden  Sound是每一位音乐演奏家的梦想之地,更何况是首席,林涵今亦如是。
  得知这个消息,她回公寓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每走两三步都要踮起脚尖调皮地在积雪中踩几下。
  当她路过那辆迈巴赫时,发现车前盖上的那一行字已经重新被积雪覆盖了,只剩下了模糊的一些字影。
  大概是今天心情过于美妙了,在国外遇见国人更为她的美好心情添了几抹色彩,她伸出手指在那行字下面写写画画着。
  写完的林涵今赶紧收回冻得通红的手指,而后欢快地走进了公寓。
  雪中空留那辆迈巴赫,许是今天的雪过于冰凉,林涵今并没有感受到迈巴赫车前盖中散发出来的启动过后留下的余温,自然也没有看到她走后,迈巴赫中显现出来一个躲藏的人影。
  那人终于从座椅后坐起身来,苦涩地自嘲着自己的小心翼翼,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口袋里的那个金属打火机。
  修长的手指在打火机的盖头上不停地摩梭,而后一下又一下地让盖头开合,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啪嗒”“啪嗒”的声音。
  ——雪很美,欢喜吗?
  ——欢喜。
  这三个月里,林涵今全力准备着Golden  Sound的选拔。
  就连许相宜和季宴辞乐队演出途经奥地利,顺道来维也纳看望她,林涵今也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时间见他们。
  学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中。
  许相宜和季宴辞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许相宜整个人都笑倒在了季宴辞身上,转头看见林涵今背着大提琴出现在门口,招了招手道,“小涵今,这儿呢!”
  “干爹干妈。”林涵今笑眯眯地挥手,还不忘问一声他们三人组的另一个人,“方叔呢?”
  “他啊...”许相宜和季宴辞相视而笑,调侃道,“上了年纪就说受不了冷,现在被夏威夷的阳光绊住了脚步,说什么都不肯跟我们一起来奥地利。”
  三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国内的事情,许相宜顺带还问了林涵今在维也纳的情况,而后欣慰道,“小涵今真是长大了,我看书韵完全可以不用担心你了。”
  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林涵今的心事,她怔怔又执拗地问许相宜,“我真的...长大了吗?”
  许相宜笑着刮了刮林涵今的鼻尖,“你们小一辈里,虽然你是最年长的,但是林鹤然和书韵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上面还有一个林识期无时无刻地都在替你张罗,我以前总觉得小涵今一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也挺好的。”
  “但是现在的你,脱离了所有人的保护独立在异国他乡,你有野心了,也变得更加坚韧和鲜活。”
  “小涵今,恭喜你,你已经自己走出了象牙塔,真实的世界可能不会那么美好,但充满挑战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许相宜和季宴辞走后,林涵今回到了公寓,不知为何听了许相宜那番话后,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真的觉得和从前的自己不一样了。
  那他呢,他也会这么觉得吗?
  她将这个疑问压在了心底,克制自己不去好奇这个答案。
  三个月后的Golden  Sound选拔,林涵今严阵以待的同时也充满了信心。

  然而当她赶到选拔现场时,打开琴盒的那一瞬间却又一股彻骨的寒意爬上她的全身百骸。
  琴弦,断了一根。
  林涵今只回忆了片刻,便将锐利的目光投向候选席中的一个人,从她踏进这里到现在为止,只有乐团检查她们的乐器时她将琴盒交了出去,也正是在那时那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她们的琴盒。
  琴是演奏家的生命,虽然现场为了以防万一准备了备用琴,但是不熟悉的琴终究比不上陪伴自己多年的琴,发挥不出水平都很正常。
  更何况,这把琴是林识期送她的,琴身上还有林识期亲手刻下的一朵芙蓉花。
  乐团注意到了她的琴受损,提出使用备用琴,然而林涵今还是坚持用自己的琴。
  压制住心底的恐慌,林涵今投入了演奏之中,脑海中掠过许多生动的回忆,很多很多,都是她从小练琴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中,总有一个人耐心又专注地陪伴在她身侧,尽职尽责地为她当着大提琴架。
  演奏结束,乐团的人拍手赞叹,感慨着林涵今的演奏,让他们想起了巴赫的G弦咏叹调,那一首仅有G弦演奏出来的曲子。
  从而他们对于首席的选择也非常显而易见了。
  尽管如此,林涵今并没有感受到成为首席的喜悦,也没有想要找罪魁祸首的愤怒,她只是失落地将大提琴放回琴盒中,寻遍了所有琴行找寻能修复琴弦的方法。
  却一遍又一遍地失望。
  空泛着新雨寂静的维也纳街头,只有零星的灯光闪闪烁烁。
  林涵今背着大提琴缓慢地拖着步伐向前无望地走着,夜雨突然袭击,她不得已躲进一个电话亭中。
  外面的雨声像乱珠砸乱她的心绪,林涵今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眼前的电话,像是演习过很多次一般按下了一连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国际电话的信号似乎有些不太好,嘟嘟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得仿佛被烟浸润过的嗓音,林涵今筑了许久的防线瞬间不堪一击地全面崩溃,手捂在嘴边抑制着不由自主的哽咽。
  许是林识期经手的国际业务太多,接到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陌生电话他也没有立刻挂断,反而尝试着用各种不同的语言问好。
  “Hello?”
  “Hola?”
  “Hallo?”
  “Bonjour?”
  “こんにちは?”
  “??????”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仿佛她这个不愿出声的国际客户真是上帝一般。
  听着这一声声平淡的问候,和着外面逐渐平息的雨声,仿佛温泉而过融化了林涵今自以为坚冰似的防线,当已经到嘴边的哭泣无法再压抑的时候,她慌乱地挂掉了电话。
  而另一边,林识期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电话下,明晃晃标注的“Osterreich”,握着手机的手不由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尤其是在听到电话挂断前那声微弱的哭泣。
  他像一只被自己囚在玻璃罩中的飞蛾,狠不下心逃走又不肯遵从真实的内心,反而被自己的心墙桎梏得进退为难。
  如果他真的勇敢,刚才的电话里他就不会装作不知反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问好;
  如果他真的狠心,就不该看到Osterreich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接起这个电话,不知所谓地独白只期盼着能听到她的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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