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见柳月

英国人说：结婚仿佛是金漆的鸟笼，笼子外的鸟想住进来，笼子里的鸟想飞出去；法国人的说法是：结婚犹如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想逃出去。而我却认为，结婚就像买股票，买了的人想抛，没买的人想买，娶到一个好媳妇就像买到了一支潜力股，捏在手里高兴，别人羡慕，而娶了个不咋的媳妇就像买了一支垃圾股，拽着心烦，抛了亏本，进退两难！

        正如钱老先生的《围城》写的一样，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张超回老家了一趟，现在张超已经是村子里的名人了，给村里盖了养老院和学校，原来破破烂烂的土路也修成了宽大的柏油路，村里人都非常感激他。

        张超又特意去了柳月的村子，想悄悄去看看她，结果没有看到她人，问了下村子里的人，村里人告诉他柳月都已经结婚了，怀孕了已经，跟老公在城里居住，平时很少回来，张超的心痛了一下，因为时光倒流，两个本是夫妻的人却成了陌路人，明明是她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离开自己，可自己却为什么对他那么难以忘怀呢，感情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可这也只是张超的一厢情愿而已，自从自己回到了1997年，柳月的记忆里就没有张超这个人了，当然也就没有那段过往的感情史了。

        他失落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突然想起了海因里希海涅的一首诗：

        死亡是凉爽的黑夜，

        生命是闷热的白天。

        天黑了，我进入梦乡，

        白天使我很疲惫。

        一棵树长到我坟墓上面，

        年轻的夜莺在枝头歌唱；

        它歌唱纯洁的爱情，

        在梦中我也听得见。

        张超此时此刻才知道，他还是深爱着柳月的。

        ……

        凌晨两点，随着一阵阵哇哇的哭泣声，一个女孩在妇产科从母亲的子宫里经过产道来到了这人世间，也预示着又一对年轻的夫妻当上了准爸准妈妈，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

        周伟杰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着，抬手看看手里的表，心想，都进去4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呀，柳月下午五点肚子就开始痛了，痛的不行。

        医生告诉她没有多大的事，有点痛是很正常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刘悦去上厕所，以为是小便，可一拉就拉个没完，根本停不下来，后来才知道是羊水破了，马上叫周伟杰去叫医生，医生把柳月推进了产房，柳月选择的是顺产，因为她觉得一个孩子应该从子宫经过产道的挤压才算真正的出生，人生要面对许多难关，这是她需要面对的第一个难关，也是她和她共同面对的第一个难关，这完全是剖腹产不能比拟的。

        再说柳月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她不希望剖腹产在她雪白的肚子上留下一道蜈蚣一样的疤，那对美丽是大打折扣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选择剖腹产的。

        此时此刻，产房外的周伟杰是焦急的，是忧虑，也是兴奋的，这种心情是复杂的，无法用一个词语表达，焦急很正常，忧虑是因为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怕出事，生怕碰见电视剧里的情节，一个医生走出来对他说，签个字把，保大人还是孩子，兴奋是因为要当爸爸了。

        人对很多的第一次是很兴奋的，包括性爱，他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这是他不下二十次看手表了，终于一个护士走出来对他们一家人说：恭喜恭喜，是个女孩，六斤三两。

        周伟杰立马就凑上前去问护士：护士，那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样了。护士看了他一眼说：你老婆好着呢，就是刚生完孩子，有点虚弱。

        周伟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本来周伟杰是可以进产房陪产的，可柳月不让他进去，说让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生孩子的过程会让她在周伟杰面前抬不起头，就不让他进去了，毕竟中国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没有像外国人那么开放，周伟杰只能在外面等待。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周伟杰对柳月的关怀是无微不至，什么活都自己抢着干，连柳月喝水都喂她喝，就差不能帮她上厕所了。

        他母亲就帮他照顾孩子，柳月的一切都是周伟杰一人包办的，他为了照顾刘悦都一个多礼拜没去厂里了，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手底下的人打理，把柳月感动的不行，给陈锦明一个迷人的微笑，眼中闪闪带点泪光，虽然身体还不是很好，脸色也比较憔悴，可美女就就是美女，有种别样的美，真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是病，泪光点点，娇嗔微微，好比病如西子胜三分啊。

        周伟杰也回给柳月一个笑容，可他的笑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伤，和他的美娇娘形成鲜明的对比，在他五官并不协调的脸上笑容就像舞台上的一部滑稽剧，让人忍俊不禁。

        在正常的审美下，陈锦明绝对和英俊，潇洒，高大，帅气之类的词无缘，甚至让人觉的难看，一米六八的个却有一百六的体重，眼睛小，还戴了一副近视眼镜，睁着眼睛如同闭着。

        有人曾经打趣他说；唉，伟杰，我说你睡觉时是不是特别省事，都不用闭眼睛，鼻子也比较塌，两嘴唇瓣子特厚，这样的五官在任何一张脸上都是不好看的，更何况在一张胖胖烦人圆脸上。

        住了八天院后他们一家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调理了，柳月也开始了做起了月子，她婆婆每天给她做营养品，今天排骨汤，明天乌鸡汤，甜酒酿蛋更是一天三顿，吃的她都快反胃了，体重更是嗷嗷的往上窜，把她吓得半死，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比血压往上窜更可怕，生怕将来坐完月子后体重下不来，那对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是个致命的打击。

        好在小孩子越长越好看了，特别是眼睛和鼻子和柳月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漂亮的不行，亲戚朋友来看他们都说这小孩长的不错，将来长大肯定能出落成一个大美女，把她婆婆高兴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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