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烂漫之际（9）
青年眉峰轻挑，眼神深邃，一双瑞凤眼温柔缱绻，眼尾处勾起一抹绝色。
霍汐很没出息的被蛊到了，于是老实的待在旁边没再给他添乱。
见她不走，莫尘边洗碗边与她说话：“有发现朱率的踪迹吗？”
霍汐摇头，“还没有，我打算明天先查下学校监控后再做打算。”
莫尘关掉水龙头：“嗯，找到人之后不用有顾虑，第五区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回资料盘，朱率的生死不计。”
这话有趣，霍汐靠着冰箱笑道：“第五区和a市方面口径没统一好啊？”
说着，她取过一条干净手帕递给莫尘。
a市给的委托上可没有’生死不计’这四个字，按惯例理解便是以生擒为最优选项，没想到第五区倒是狠决。
接过手帕擦干手。
莫尘点头道：“朱率偷的是第五区所有异能者的详细资料，包括能力练习记录以及背景信息，这些无法与a市方面说明。”
“哦，也对。”霍汐耸肩，异能者的存在毕竟还只有少数人知道。
两人回到客厅。
霍汐把青全的一踏资料递给莫尘，“青全有点古怪，我打算查一下，你先看看这些。”
看到手里厚厚的一叠，莫尘粗略翻了一遍，然后从中挑出了几张。
“师生名单？”莫尘从个人信息上一个一个扫过，问道：“你遇到谁了？”
嘬了口热茶，霍汐想到艾恬恬还有那一堆手链，笑道：“艾国的女儿，叫艾恬恬。”
莫尘抬头看她，“你好像很高兴。”
这是个肯定句。
霍汐嘴角往上扬了扬，“小姑娘跟她老爹完全不一样，怪可爱的。”
考虑了一下形容词，霍汐又补充道：“你可以想象一下长得偏甜，话多点的雅风。”
莫尘不置可否。
看到她从口袋里掏出8条惨不忍睹的手链放在台机上，他眉峰一挑。
“哪里捡来的？”五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最后还是生生忍住。
霍汐见他嘴都抿成了一条线，赶紧挑了一条抛给他，笑道：“别扔，先闻一下。”
莫尘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容上迟疑了一瞬，还是拿过手链凑近嗅了嗅。
“夜兰凝露？但味道很稀薄。”
拿过一条手链放在手心掂了掂，霍汐说道：“我闻着也像，但夜兰凝露挥发极快，这几条手链上的气味却经久不散。”
“你觉得二者不同？”莫尘将手链放回台机上。
霍汐：“也未必，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通过一顿暴力操作，霍汐成功把手链坠子一分为二，又用镊子小心的把其中一粒干瘪的小小圆球夹起。
她与莫尘对视了一眼。
“是种子。”霍汐蹙眉，“难道是夜兰的种子？”
莫尘摇头，“无法确定。暗网上只有夜兰凝露的拍卖渠道，没有关于夜兰的任何信息，它是兰草还是树果野花至今也无从得知。”
霍汐当然清楚，光是有价无市的夜兰凝露就足以引得各方势力争抢，背后售卖的人只要不傻，自然不会把夜兰植株的形貌公之于众。
“这些你拿回去，不管它们是什么，至少对抑制副作用确实管用，”霍汐拿过5条手链递给莫尘。
又掂了掂剩下3条，“这几条手链我要研究研究，有结果了跟你说。”
莫尘不要，并且准确抓住了她话中的“管用”二字。
“你的副作用又发作了？”说完这句话，他完美的下颌角绷得老直。
意识到后他缓和下来，但语气还是责怪，“为什么没说？”
霍汐见势不妙，赶紧狡辩：“没出什么问题，有手链抑制，再加上炎丸吃得及时，头就痛了两，不，是一分钟不到，你别担心。”
“算上今天这次，这个月你已经发作了三次。”莫尘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再有下次，不管头疼的时间多短，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白！”霍汐哪敢讨价还价，到时候委托都不让她做了。
见她老实，莫尘继续说道：“手链，你自己拿着。”
霍汐摇头，“三条足够我研究了，剩下的你拿回山庄存着，要是炎丸不够用，还能救个急。”
深知她的脾性，莫尘不再多说，就当换个地方替她保存。
喝了一口茶，莫尘重新拿起名单仔细看。
霍汐也从桌上拿过水杯，偷瞄了眼低头看名单的莫尘，好像消气了呢，她微微松了口气。
啧，阴晴不定的男人！
但又不得不说，这张脸，不管看上几遍，都会被蛊到。
尤其是他专注的时候，浅淡的薄唇微微抿着，只静静地垂着眸，就散发出如煦风翠竹一般的清润气度。
他抬眼看她的时候，眸中又是如那江南水墨般自成天色，叫人挪不开眼。
忽的，这双眸子微微眯起，霍汐询问道：“怎么了？”
莫尘微顿，移开视线，“艾国的女儿引来了不少人。”
霍汐点头，“毕竟她老爹那儿不好下手，可不得逮个好下手的嘛。”
把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莫尘把他知道的人名都给圈了出来，然后从外套里拿出一个小包，一起递给霍汐。
“证件。”莫尘双手合十握放在膝前，直直盯着眼前逐渐垮了脸的少女。
霍汐梗着脖子道：“哦我就说我好像是忘拿了什么东西。”
莫尘表情似有些无奈，眼里却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盛着点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ok，我承认这次是我马虎，以后出门前我一定仔细检查好要带的东西好吧？”为防莫尘碎碎念，赶紧先服个软。
简直不要太机智！
自我省查态度良好，莫尘暂且就放过她，“晚饭吃饱了么？”
霍汐：“还行。”当然只是随便吃了点，但是她不能说。
“我饿了，再陪我去吃点吧。”
“行啊，你想吃什么？”
“我看楼下有家酸辣鱼。”
“真的？走起！”
两人吃饱喝足，又绕着小区走了圈消食，才重新回到公寓。
莫尘看了眼冰箱，水果都还没动过，他拿了一小盒车厘子和草莓出来洗净装盘，放到了茶几上。
“多吃水果。”
“好的，莫大师。”今日养生专家莫尘已上线。
莫尘：“……”
“冰箱里的水果记得吃，接下去每个星期都会有人送新鲜的应季水果过来，就放在门口，记得拿进屋。”
霍汐睁大眼：“啊？可我吃不了那么多。”
“没动你的小金库。”
“好的，我保证全都吃光光。”
莫尘见她那一毛不拔的样儿就觉得好笑，“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卡包自己收好，里面给你放了张副卡，你可以应急，密码是我的生日。”说着，他拿过外套就要往外走。
“这就走了啊？那我送你下楼吧。”
“不用了。”
最终，在霍汐的再三坚持下，两人还是一起到了楼下。
“回去吧，别着凉了！”莫尘见霍汐上身就穿了一件素色单衣，就想赶她回去。
霍汐朝他摆手，“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好。”
见莫尘的车开远了，霍汐转身哼着小调回公寓。
同时刻。
叶谨轩正带着耳机站在落地窗前与人通话，“什么事？”
“叶少，有人在今天下午两点多回国的航班上看到夏侯瑞了。”耳机里是一个有些低哑的男子声音。
“他回来了？落地是哪？”语气中并不太意外。
“应该不会错，就是夏城机场。”
叶谨轩点头：“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那边又说到：“还有一件事，萃英那边的人传回话来，说萃英接下来会和青全接触，我怀疑夏侯瑞这时候回来可能就是为这事，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不过，很大可能是冲着您去的。”
没得到回音，男人又道：“所以叶老希望您最近行事小心为上，如果真碰上他，也尽量不要起冲突。”
“用不着你来跟我说，”叶谨轩的语气冷淡了许多，“那边的底细查清楚了么？”
那头沉默了片刻，也意识到自己多嘴讨人嫌了。
好一会儿，男人回答：“这个玄川事务所的底细不太好查……”
翻看手里的资料，男人不禁感叹，这个横空出世的玄川事务所真是不简单，从名不见经传到强势的脱颖而出仅用了小半年时间，这迅猛的势头比起叶谨轩当初创建“三途”的狠劲儿，也是不遑多让。
依旧没听到回音，顿了顿，男子继续道：“现在能查到的只有玄川的两个d级委托，还都是从一个私人委托方嘴里撬出来的。据那人说，玄川的掌舵似乎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代号c，别的，暂时还查不到。官方那边似乎有人在刻意维护玄川。”
“不一定是维护，也可能是有合作交易，继续查，不用急，他们要造势，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男人应声：“是。”
挂断电话，叶谨轩看着楼下显眼的人影，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那头接起，“叶少？”
“嗯，帮我查个人。”
“好，您说！”
“阿嚏！”
盘腿窝在沙发里的霍汐摸了摸鼻子，“不会真受凉了吧。”
这可不行，赶紧合上电脑，她穿上拖鞋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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