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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流言


下午上课墨寒跟着余笙进教室,温暖看他的眼神更是亮晶晶。
  温暖早就准备好了巧克力道歉,墨寒坐下后她就扭过去。
  “墨寒,吃饭时是我的错,但我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我跟你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温暖把巧克力放在他手边,但墨寒没有立马拿。
  “你可不能当小气鬼哦,你拒绝了我两个多月我一点都没生气,还想着要跟你做好朋友,你要生我气多不公平。”
  温暖趁老师还没来抓着他的手把巧克力塞他手心。
  “不准生气,我不和小气鬼当朋友。”
  墨寒捏了捏巧克力,偏头看温暖时她还含着笑。温暖本来随时就关注着他,他看过来时用书本挡着脸做鬼脸。
  “对不起,小气鬼。”
  墨寒看懂她说了什么,他常年不说话但会看别人说话时做的口型,是自己练习发声的办法,他不想变成哑巴。
  墨寒边上课边反省自己中午的行为,他那不是生气,是自己无能为力的逃跑。
  可温暖他们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他又不说话太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他不是小气鬼。
  墨寒撕开巧克力掰了一半,把另一半推给了温暖,这样很能说明他没有生气。
  温暖双手按住巧克力,下巴放在手背上和他保持亲密又暧昧的距离。
  “是我小心眼儿,原来你不是小气鬼,中午你黑沉沉的脸吓得我午觉都没睡好。墨寒,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不要跑行不行,我也吸取教训不强迫你了,你写在手机上的谢谢我一定看。要是我忘记了你提醒我,说明自己心里的顾虑,好不好?”
  墨寒抿化了巧克力点头确认,这是个好办法,不会让他着急也不会让温暖误会。
  “那我们说好了谁都不许闹脾气。有问题要及时沟通,我跟你搭话时不准不理我,你要时刻牢记一件事,我们是朋友。”
  因为中午的插曲温暖不敢邀请墨寒一起了,万一自己又控制不住强迫别人。
  墨寒也等楼梯人少了后正常去餐厅吃晚饭,却敏锐发现有人跟着他看。他的穿着在一众校服里太显眼了,余笙说大家都是同学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不用感到紧张害怕。
  而温暖在食堂也遇到不同寻常的事儿。
  几个男生成群结队坐到他们他们旁边就七嘴八舌。
  “温暖,你输给墨寒的年级第一还真不吃亏,你看那大长腿,红光满面的俊脸,高高瘦瘦的身形多帅气啊,物理更是逆天得每次都是满分。你看咱们被学习折磨得不成人样,被吸干了精气似得行尸走肉。我真想钻进他脑子里观察一下,我和他的哪里不一样?”
  “余笙也是年级响当当的人物吧,可精气神也比不上他,他还穿帅气的白衣黑裤。余笙啊,你以后还敢跟他一起走吗?”
  余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不一定比得上天赋,墨寒的脑子他跟不上。
  “温暖,听说你跟他现在是同桌,你物理学到人家百分之八十了吗?再不加把劲儿以后我们都超过你了。”
  这都是和温暖相差不大紧跟着的名次,温暖当然有很大的压力,不过她会争一保二的,墨寒她估计是赶不上了。
  “那大家一起努力。”
  温暖不怕竞争,你追我赶才更知道自己的不足。
  男生放下筷子举着手神秘靠近温暖。
  “中午你在食堂拉墨寒的手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们这个年纪喜欢胡思乱想更喜欢看热闹,你和墨寒是不是要小心点,教导主任抓住了要开全校思想批斗大会?”
  温暖拧着眉头,他在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啊,你们中午太高调好多同学都看见了,难免有点儿玩笑话。不过你真的要注意,我们班也有余笙和林思思这样的,班主任天天把他们叫出去谈话。你跟墨寒要谈也等毕业再谈。”
  温暖掐着手心怕小心思暴露,嘴硬着让他别乱说。
  “这种话能乱传吗,我不怕自己成绩下降还怕影响墨寒拿高考状元呢,你们这群男生真无聊,再乱说我要告你们诽谤。”
  玩笑之后温暖吃饭都心神不宁,千万别闹到老师那里,但愿墨寒不会听到这些。
  回教室时好多外班的人扒在窗户上往里看,温暖都以为班里出啥事了。
  “班里出啥事了,这些人看什么?”
  “都来看墨寒这个年级第一的,他中午跟你们一起吃饭好多同学看到了。都夸他长得帅。”
  温暖顺着同学的话笑,墨寒的脸那肯定是帅的。
  相安无事过了第一自习,刚下课外面就有人叫温暖,温暖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就烦,她不想掺和。
  “跟他说我要写作业没时间。”
  过了几分钟都要起哄到教室里面,温暖趴下抱着脑袋。
  旁边一个女同学在她桌边蹲下。
  “你和墨寒在食堂吃饭被拍到了,说你们在早恋,反正挺多人讨论的。”
  温暖抬头又愤怒又心虚,年纪轻轻的干嘛都学老人家胡乱说,他们都还没开始。
  墨寒在刷题,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讨论他的话。
  温暖把人叫到外面好一番争论脸都气红了,她对这种情况一般都以理服人,不伤害同学情分也留了面子,可男生胡搅蛮缠起来也挺头疼的。
  “你们真的烦死了,我要高考要读最好的读大学,能不能不要打扰我了。我们都没成年闹这些有意思吗?我被批评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有本事当着老师们的面说和我没关系是你在烦我。”
  温暖推开人进教室把脸对着左侧,是谁拍了照片还乱说,她大劫难逃。
  “墨寒”
  往常他会停下看过来,现在却没有,还往里面挪了挪。
  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那种玩笑话他能懂?
  “小气鬼,你干嘛又不理人,我没有逼你干不舒服的事啊。”
  温暖慌张得咽口水都艰难,跟她扯上关系是让他不舒服的事儿,还是单纯不喜欢陌生人围着他转。
  课上到一半唐越说找温暖有点儿事。反正来者不善,温暖都不敢和他对视。比上次考不及格眼神还要凶。
  “暖暖。”
  林思思已经听到了很多版本,都是说他们俩早恋。
  “没事儿”
  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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