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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发病


余笙返回教室笑着打圆场,拍拍墨寒的肩。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别闹脾气,我们都是好朋友别伤了和气。你该回家了我们也要回宿舍洗漱。”
  林思思和余笙都试着去掰墨寒的手指,他也突然听懂了话慢慢松开。温暖拍拍被他抓了很久的地方。
  “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好在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性格又有耐心,换成其他人你发这疯再就把你按地上捶一道了。赶紧收拾东西送你出去。”
  余笙帮忙把他东西装好,好哥们搂着他的肩下楼,温暖走在后面还不高兴。
  她真的很生气啊,不说又不写真要急死人,她上一天课不够累的吗?
  墨寒低着脑袋出了校门,余笙把书包给他安慰了两句,他和温暖闹脾气的时候样子挺吓人。
  “暖暖,你对墨寒今天好像没耐心啊,刚才说话我都听出你在发火了。”
  温暖嗤笑一声。
  “换你你还能跟往常一样大爷似的说好话哄着,他今天真的很奇怪,我是喜欢他也愿意让着他,但没道理我要承受他不高兴的情绪和小脾气吧,我又不是出气筒。而且我好好说话了,先礼后兵我没错。”
  林思思点头,墨寒今天真的好奇怪,原来他也会发脾气,本来就不笑更黑着脸,她觉得下一秒都能打人了。
  “那个笔记本他是不是有个同款的,认错了才抢走?暖暖,他今天闹这一通我越发觉得墨寒和我们不一样,或许唐老师不让你们接触的对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墨寒会不会有点精神上的疾病,比如精神分裂症之类的,他抓你胳膊黑脸时我真的害怕他病犯了要发疯打人。”
  林思思这么一说温暖也有点后背发凉,墨寒今天的行为的确很怪异,黑脸她也看到了,在路上遇上这个样子的人她肯定要躲着走。
  “不,不能吧,他家那么大的别墅没钱请医生给他看病,他学习成绩还那么好?”
  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反正温暖的声音飘了,她觉得自己的脸挺好看的,真被打了挨疼还变丑。
  林思思抱着手臂打冷战,温暖害怕她更害怕,她和墨寒的交情不深,以后不要收人家礼物了。
  “我有点害怕,你要不要和他保持点距离,马上要高考了。”
  温暖咽了咽口水,自己的安全肯定比喜欢重要,她为刚才的冲动道歉,希望没有刺激到墨寒。
  司机路上发现孩子的脸色情绪都不太对给墨城打了电话,墨城直接跳起来往门口跑去,双手交叠在一起来回走动。
  他的病情虽然不严重但毕竟属于精神疾病可大可小,千万别出了事儿啊。
  墨寒下车抱着书包跑进家撞开了墨城,司机上来扶住。
  “一路上脸都黑的,双手也捏着书包带子,赶紧去看看。”
  墨城叫着孩子的名字追他,上楼梯连拖鞋都跑掉了。墨寒甩上门就开始发脾气。
  扔了书包不够又把书桌上的东西全砸在地上,发出小动物遇到攻击时的吼声,不过他多年不开口说话嘶吼声不大。
  “阿寒,爸爸在呢,你开门有事跟爸爸说,阿寒,你怎么了?”
  墨城着急拍门,因为房间里有砸东西的声音,他怕孩子伤到自己。
  “快点拿钥匙开门,孩子可能发病了。”
  司机提醒后墨城去卧室找来钥匙,可手抖得插不进锁眼。
  墨寒情况特殊但他是成年人需要私人空间,墨城说过他可以反锁门,但偷偷藏了钥匙就怕他哪天发病出意外,他房间也没放玻璃等饰品,窗户钢化的,普通力道不可能打碎。
  墨寒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连床上的被子都扔在地上,他坐在墙角抱着手臂哭。
  这个模样的儿子墨城七月份刚见过,只是那时他的状况还严重些,好在今天没有用脑袋撞墙。
  “阿寒,爸爸永远都在你身边,不高兴的时候让爸爸抱抱你好吗,不要躲起来,爸爸也会害怕的。前些天你不是刚喊我了,我以后都陪在你身边了,不要害怕。”
  墨城把他捏起来的手拿在手心里,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阿寒,爸爸是最爱你的人,别怕,任何事有我给你撑着。”
  墨城给司机说了去他房间拿药过来,五十岁的人都有了白发,跪在地上捧着药和水求儿子吃。
  墨寒把东西扬了还推了父亲一把,司机把人拉起来建议赶紧给医院打电话。
  墨城急出了眼泪,让司机看着孩子去书房求救,只能让来医生打镇定剂或者其他手段把他弄去医院,他没办法。
  求救电话打了之后墨城坐在地上,拿纸巾给儿子擦眼泪,跟他说之前高兴的事安抚他的情绪。
  “你已经有很多好朋友了是不是,上了大学空闲时间很多,你们到处去旅游看风景游玩,你不是喜欢大草原和海边嘛,你高兴一点和朋友们去玩儿多好啊。”
  医生来得很快,几个人按住给他打了镇定剂,昏睡后抬上救护车,司机陪着给墨城拿了拖鞋。
  “怎么突然发病了,你不是才说他邀请朋友去家里玩儿了吗?还喊了你。”
  墨城穿上拖鞋捏着眉心摇头。
  “真的在变好,很流畅打字和我交流,也喊我爸给我带零食,邀请朋友到家里都是真的,早上送学校还好好的,班主任也没打电话说有异常。”
  医生做了基础检查,给孩子擦干净眼泪也拍拍家属的肩安慰。
  “只是偶然发病你也不要太着急,还是打电话问问老师吧,他不可能一整天都盯着孩子,班上同学和他朋友肯定清楚。”
  到医院躺下后,墨城给他盖好被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哆哆嗦嗦掏出手机。
  唐越给墨城设置了特别铃声,电话响起时都睡着了,反应过来后掀开被子弹坐起来把妻子吓了一跳。
  “学校出事儿了,我得去看看。”
  妻子帮忙给他拿外套找车钥匙,赶紧开灯开门送他出去,连注意安全都说得着急。
  按下电梯后唐越接听了墨城的电话,墨城从没有在夜里十一点多给他打电话。
  “唐老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想问问墨寒今天在学校有什么异常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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