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解风情
第二十章不解风情
临近晚饭的时候，晋殊才起来，一睡醒就找林知若要他的糖人，马上就吃饭了，哪能再让他吃零食？但是不给晋殊又不罢休，闹个不停，最后林知若只好答应等吃了饭就给他。
晚饭过后，林知若拿着糖人去敲晋殊的房门。
里面很快有了回应:“进来。”
林知若推门而入。
晋殊正在穿裤子，头发还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子，浴房里水汽蒸腾，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晋殊现在的身体线条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少年，但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紧实和力量，欲熟未熟，和小时候果真不可同日而语了，林知若只看了一眼，立即脸颊发烫飞快地转过身去。却听晋殊道:“你要看就看啊，我才不像你那么小气。”
林知若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裾，目不斜视，举起糖人道：“拿去吧。”
即使在同一个房间里，也听不到晋殊的脚步声，他靠过来，低头叼走了她手上的糖人，同时伸手关上了门，嘴里咬着糖人，含糊不清地说：“你先别走，帮我擦头发。”
林知若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了一眼，余光瞥见他已经走到床边，拿了白色中衣穿上，于是转过身去，取了块柔软的巾布，裹住他的湿发。
她坐在床上，晋殊则直接坐在了脚踏上，免得她抬着手累。
被热气蒸了一会儿，晋殊又有点儿犯困，靠在她腿侧昏昏欲睡。
林知若伸手拍拍他脸颊，“别睡，头发还没干呢。”
晋殊已经快睡着了，又被她拍醒，满脸怨气地在她大腿上蹭，林知若裙子上被他湿漉漉的头发弄出一片湿迹，氤氲开来。
费了半个时辰，墨一般的黑发终于不再滴水，林知若想去换一块干的棉布，刚一起身，晋殊迷迷糊糊地拉着她裙子用力一拽。
林知若还没来得及站稳，被他一拽，眼看要跌倒，连忙伸手撑住了床沿。
晋殊望着她扑过来，却不闪不避，于是两人成了林知若手撑床沿，用双臂把晋殊禁锢其中的姿势。
晋殊慢吞吞地反应过来，望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启唇问道:“你干什么？”
林知若脸上一红，急忙起身。
她一离开，晋殊忽然若有所失，下意识地一伸手把她拉了回来，补充道:“干什么都可以啊。”
他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微张的粉嫩唇瓣静待采撷。
林知若怔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强行拽回一丝理智，撑着自己起身，有些踉跄地夺门而出。
色诱失败的晋殊睁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四个字:“不解风情。”
月上柳梢头。
林知若站在窗前，想起晋殊方才的模样，心里又是柔软，又是酸涩。
夜色朦胧，微风拂面，林知若站了一会儿，正要关窗，忽然瞧见院子里有个人影，噌一下溜了出去，快得几乎有了残影。
这样的速度，只有晋殊了。八成又是偷偷溜出去吃宵夜。该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晚上又饿成鬼。
林知若摇了摇头，立刻转身出去叫伙计准备热水，她得趁晋殊不在把澡洗了，不然他又要扒在门口乱叫。
晋殊揣着一包桂花糖踏过屋脊，一跃而下，推开窗子跳进了林知若的房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女孩子沐浴过后特有的香味，夹裹着氤氲湿气，让人想起温暖的怀抱和柔嫩的肌肤。
他嗅了嗅，感觉这种味道比她平时用的香粉还要好闻。
里间有人影一动，躲进了屏风里。晋殊眼快，惊鸿一瞥，女子线条柔美，撩人心魄。
她试探着问：“阿殊？”
晋殊应了一声，问:“你吃桂花糖吗？”
林知若松了口气，道:“我，我待会儿再吃，你先出去吧。”
晋殊嗤嗤一笑，却不肯了。想了一想，他把手上的糖递到屏风边缘，道:“你拿一块吃吧。”林知若只盼他快走，未及多想，伸手去拿糖，忽然手腕一紧，晋殊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屏风后拖了出来。
林知若大惊失色，挣不开他，迅速抬手去捂住了他的眼睛，低声道:“别看！”
晋殊密长的睫毛轻扫她掌心，嘴角轻轻一咧，还是那一句话:“看了又怎么样？又不会死。”
跟他讲道理是讲不清的，林知若一手捂着他眼睛，一手伸长去拿自己的衣裳，晋殊忽然抬手一扣她腰身，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她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后背近乎全裸。
他抱着她，一手搂腰，另一只手轻轻把玩她颈后的绳结。
只要他轻轻一扯……
林知若心如擂鼓，强定心神，道：“你先回自己的房间，我待会儿再来找你，好不好？”“待会儿？”晋殊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嘴唇几乎抵着她的耳朵，道:“我现在就想要你。”
啪地一声脆响，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打在晋殊脸上。
晋殊被打的微微偏着头，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相识以来，晋殊闯祸无数，但林知若何曾说过一句重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打他。林知若见他颊上渐渐浮现几道红印，不由又心疼起来，抬手去触他的脸，“你听我说……”
晋殊把头扭回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非常奇怪，不仅没有意料中的委屈愤怒，反而似乎还有一丝快意。
……怎么会有一丝快意？
林知若一怔，未及她细看，蓦地腰间一紧，晋殊忽然发难将她抵在了墙上，亟不可待地凑过来，动作急切甚至有些粗暴。她狠心打他一巴掌，不仅没能制止他，反而令他整个人都兴奋了！
林知若慌张地缩了身子，想往屏风后躲。
然而晋殊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用力扳过她的脸，凑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林知若吃痛，闷哼了一声。
晋殊呼吸有点急促，低声道:“别怕，不咬你了。”
他说到做到，再亲过来时，只在她唇上轻轻地吮，手指按着她的下巴，慢慢地引导她张开嘴，然后，把舌头伸了进去。
林知若一时之间，甚至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满脑子都是晋殊发出的，黏糊糊的喘息，和吞咽的声音。
亲到要窒息了，晋殊才大口喘息着放开她，用手替她擦干净唇上亮晶晶的津液。
林知若脑中一片混乱，道:“你闹够了吧？放开我，我要穿衣服……”晋殊紧紧箍着她的腰，似乎笑了一下，“穿？”
下一秒，林知若被推倒在床上，晋殊跟着上来，一只手压制住她，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到了这一刻，林知若才相信，他是动真格的，她终于觉得害怕，是一种任人宰割的恐惧感。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怕过晋殊，无论他武功多高，在她的印象里，他还是那个裹着斗篷的小团子，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只能哀求:“阿殊，你不要……你不要这样对我……”
晋殊见她哭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扣住她双腕的手，俯下身来，很温柔地帮她擦掉眼泪，低声道:“我会很轻的。”
话音未落，林知若猛地拔下头上发簪，用力一挥。
晋殊对她完全没有防备，虽然躲开，但脸颊上还是留了一丝刺痛。
林知若望着他脸上缓缓渗出鲜血的细长伤口，也有些发呆。
晋殊发着愣，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又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点扭曲地笑了一声。
随即林知若眼前一花，手上发簪已经被扔了出去，晋殊沉着脸一声不吭，直接动手开始脱她的裙子。
林知若死死拽紧了腰带，心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晋殊显然不打算轻一点了，虽然还是不敢去掰她手指，但他用了更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动手撕。
呲啦一声，布帛撕裂，裙内白嫩纤细的腿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林知若满心绝望，泣不成声:“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晋殊闻言停下了动作，思考了一会儿，却道:“不会，你还是会原谅我的。”他蹭在她肩上一笑，“你一向待我最好了。”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如五雷轰顶，惊醒梦中人。
换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说这句话，都能威慑到晋殊，唯独林知若不行。
因为不管晋殊做什么，讲不讲道理，她都一次又一次地退让迁就。
晋殊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次也一样。
林知若身心俱疲，放弃了挣扎，晋殊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受本能驱使去咬她脖颈，忽然听到她轻轻地问:“阿殊，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贱？”很轻的一句话，晋殊却停住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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