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人的心酸
科长因为周梦婷请假的事对方斩有意见，虽然我头发没你多，但官比你大，你虽然给不了我头发，但你得给我面子！
平常坐在办公室里的汪清波，决定换上衣服去车间晃一晃，他没有穿蓝色无尘服，而是跟普通工人穿的一样，大概是想来个微服私访，即使不能很快把你搞走，也能敲打敲打！
很快科长有了收获，货架上有盘玻璃上面放了张卡片，写着：“忽动，否则后果自负”
“谁写的，过来”汪清波喊道。
鲁云海走了过来，这是他负责的线，打量一番，穿的衣服跟自己一样，自己手臂上好歹有个袖章，写着“干事”俩字，这人啥也没有。于是梗着脖子回道：我写的，咋滴！你是谁？
汪清波头一抬，双手往后面一背：你看我是谁！
鲁云海心里嘀咕：m的，老子知道你是谁，喊来李萍看，李萍也没怎的见过，再说，领导下来衣服会有区别，边上还会有人陪同，这个啥也没有！胆大点的都围过来，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汪清波！
“叫方斩来”
还没等叫，方斩就背着手，拿着厂里配的手机晃了过来！众人让开，方斩盯着汪清波，实在看不出，平常在外面碰到，都是看脑袋，一眼就能分辨出，套上无尘服后只能看眼睛，他对汪清波的眼睛毫无兴趣，当然对他的脑袋也没兴趣！在他看来，汪清波套上无尘服就认不出，脱了看着嫌恶心。
“还没认出来么”汪清波开口了！
这下方斩听出来了。
“科长，你咋来了。”
汪清波指着卡片上的“忽动”俩字一顿数落。方斩赶紧擦掉，改成勿动，当着汪清波的面，故意狠狠骂了一顿鲁云海。
汪清波走了，方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来越瞧不上他。
进入12月，江汉市的冬天来了，湿冷的天气让许多北方人都难以忍受，尤其是一秒钟变冬天的节奏，让人有点无所适从！所以经常会看到大街上有人穿羽绒，有人还穿着单衣。在这里你还没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夏天就来了，十一月份还穿短袖，十二月就换上了羽绒服，所以，秋天去哪了呢！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方斩的电话响了，是周梦婷打过来的，她想请假，临时。经历过上次的事，她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跟方斩说一声！
电话里周梦婷声音焦虑，只说要请假回去一趟，马上就动身！
从她的语气里，方斩隐隐觉得，确实有急事！
“是你女儿病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周梦婷没想到方斩会知道她有女儿，缓缓回道：是的，高烧不退，我妈已经把她送医院了！
方斩从来都不反对周梦婷请假，他只是觉得应该跟自己打声招呼，他早就猜到，这个女人每个礼拜休息，其实就是为了陪女儿，临时请假，也是因为女儿不舒服，这次可能更严重了些！进厂的人，是为了挣钱，无一例外，谁都不想三天两头休息！
“晚上很难叫到车，地方太偏，我送你回去吧！”
方斩找胖子拿了钥匙，他有一辆二手k2，虽然小巧，还是能装下胖子，这辆车也见证了他跟阿姨的美好时光，尽管短暂！
方斩开着车，一路上俩人很少说话，周梦婷的老家就在江汉市的边上，行车三个小时能到！
周梦婷右手撑着脑袋，看着车窗外，双目无神，像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的咬一下手，闭上眼睛靠一会儿，很快又睁开了！
他看了一下方斩，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还有个把小时就到了，你也不要太担心！”
“嗯”
车子按着导航来到医院门口，夜深人静，方斩随便找个空位置把车停下，俩人下车，一股寒意袭来，方斩打了个冷颤，周梦婷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里走。
床头坐着个老人，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嘴唇起了层皮子，应该是睡着了，手背扎着针，手指时不时的动几下！
这大概就是周梦婷的妈妈，老人家看见俩人走进来，赶忙起身，周梦婷示意坐下，然后轻悄悄坐到小女孩旁边！
方斩看着小女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还没结婚，不曾为人父，难以体会到周梦婷的心痛，但眼前的场景，他看了终归心里还是难过的。
“方斩，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周梦婷说着，眼圈红了。
“没事，举手之劳，等孩子好了，你再回来上班吧，请假的事，我来处理！”
方斩说完，跟老人道了别，周梦婷送出门外，两人别过！
回去的路上方斩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这个女人有着怎样的经历，显然是她一个人负担着小孩，老公呢？或许离了，或许死了，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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