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二十七、凭着内心炽热
玫子忙活完了一本满足，拖着箱子准备撤退：“我换个衣服就能吃饭去了，待会儿我们直接楼下集合吧。”
许安梧愣了一下：“你也要去吗？”
玫子幽怨上身：“你不让我去吗？”
“你去……”怕是误会更深了……但这话说出来只会更尴尬，许安梧又咽下了半截话。
玫子弱唧唧地阐述自己的计划：“我是想对剧组和主创多点了解，能对你…或者拍戏更有帮助。”
许安梧心里一动，多认识点人，对她以后的发展也有帮助。虽然不是什么明导大演，但多个人脉多条路。
玫子见他脸色略有放松，趁机再下军令状：“我不会多说话的，主要是想做好服务工作。”
或许也可以找机会解释清楚。想到这，许安梧点头应允。
晚上六点多，保姆车刚停在饭店门口，就有两人直扑上来热情迎接。
“关键时候还得是靠亲哥们儿！”一个圆寸顶在圆脑袋上，还瞪着一双圆眼睛的壮汉，把许安梧熊抱了个踉跄。
“这就是方骏导演，我大学时候的铁哥们儿。”许安梧的脸淹没在两人的手臂中若隐若现，还不忘给玫子介绍。
“方导您好！”玫子客气打招呼。
“我是副导演，他们的师弟。叫我小马哥就行！”旁边那个飘着一头披肩发的瘦猴主动报名。
“小马哥您好！”
“你个小马猴儿还让人叫哥！你得叫人姐！”许安梧抬手拍了小马猴一掌。
“啊？不是叫嫂子吗？”两个人搂着许安梧哈哈大笑，一路把他拽到包房。
“别闹！”许安梧奋力挣扎。
玫子开心中带着一丝尴尬，无奈完全插不上话，只得默默跟在后面。
进了门，圆头方导震臂高呼：“全体起立！恭迎我们的大明星许安梧先生！”大家一边起哄一边起身鼓掌。
“别别别！不至于。”许安梧做手势让大家坐下。
方导遥指众人介绍：“这是我们大管家，统筹兼场记，玲姐。这是摄影小高，拍人一绝。这是美术老师，lo姐。反正都是咱那几级的。”
许安梧跟大家一一握手。
小马猴儿推开错综复杂的手臂起哄：“说完了吧，赶紧给我们介绍美女！”
许安梧反手一把摁住他：“我郑重介绍一下啊，梅子岐，正经编剧。我们刚好一起录个网综。梅老师来咱们组，是来体验生活的，顺便监督我工作。不是助理，更不是嫂子，大家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了啊。”
方导积极响应：“好好，不闹了，回头嫂子生气了。”
许安梧回手捣了他一拳，方导两手抱住拳头安抚：“我不是说这个。”
许安梧被他抚摸的手法恶心得五官扭曲，火速抽出手来：“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传出去，人家怎么找对象啊！”
小马猴儿听了立刻上前跟玫子握手：“美女想找什么样的对象啊？”
许安梧一掌把他不安分的肉手打开：“反正不找你这样的！”
大家闹得也差不多了，玲姐拉开椅子让玫子坐在自己旁边：“梅老师多多指点！我们剧本有什么问题您随便说。”
玫子乖巧坐下：“不敢当。我是来学习的。”
穿着一身黑色lolita蕾丝裙的lo姐给玫子倒上热腾腾的茶水：“大家都是同龄人，随便点儿。”
玫子被这一身华丽又诡异的衣服吸引了，就地取材开启了话题。
鸡鸭鱼肉摆上桌，红白黄啤酒开喝。
几轮下来，方导已经喝得舌头烂醉，不受控地在嘴里乱飞：“哥们儿我得再敬你一杯！咱许哥真tm讲究！”
许安梧按下他手里的酒杯：“行了，你都敬好几遍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公司是不是拦你了？肯定不让你来！就咱们一个破网大，还想请大明星？人家许哥现在是什么价位？没有七位数下不来！”
许安梧上手捂嘴：“你喝多了，别瞎说了啊。”
方导突然一拍桌子：“我说少了是吧？”全场配合大笑。
方导又端着酒杯凑到玫子身边：“他不跟我喝，我敬美女编剧一杯！”
许安梧担心地看向玫子，玫子毫不犹豫起杯干了。
“讲究！跟我们许哥一样讲究！哎我给你爆个料！”
玫子两眼一亮，终于等来了最期待的环节！
许安梧啧了一声威胁：“想好了再说啊。”
“他啊，特别招蚊子！我们大二期末考试，他蹲小花园里帮我们划重点。回去以后，被蚊子咬的啊，腿都肿成大象了！一直到考完试都没好哈哈哈哈哈。”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不好好听课！临阵磨枪。”许安梧紧跟着揭露真相。
“不快也光！哈哈哈！”
场面热闹欢腾，玫子时而搭话赔笑，时而端茶倒酒，无缝融入。只是喝酒喝得胃里又酸又麻。再加上在座男的女的个个吞云吐雾，呛得呼吸道也千疮百孔。
许安梧发现她笑得越来越勉强，跑厕所的频率越来越高：“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玫子犹豫着判断了一下全场局势——大家都挺开心的，我一个硬跟进组的，还要提前开溜，是不是不太地道？
刚好小马猴儿跳出来阻止：“不能走！这还剩一瓶酒没喝完呢。”
许安梧顺话茬接下去：“那就大家一起最后一杯吧，把瓶里的匀一匀。今天也差不多了，我晚上回去还得做功课呢。”
方导止不住的彩虹屁持续输出：“看看咱们许哥，吾辈楷模！都学着点！都跟哥这么爱岗敬业，咱影视圈早冲向世界了！”
隔天，正式拍戏的第一场戏，是ted的闪回部分，跟女友的吵架戏。
许安梧跟方导讨论怎么拍。
“这场戏吵了三页纸，太长了。”
“嗯，用调度破一下子。从卧室开始，吵到客厅。”
“然后他俩可以一个站门里，站一个门外。吵到最激烈的时候，我就摔门走了。”
“台词你觉得怎么样？”
“水词儿太多，而且比较单调。我再改得口语化一些。这个太拗口了。”
两人认真走戏，摄影师安排布光、研究镜头走位。
玫子跟在后面，认真学习，顺便记下要点。
排演几遍之后，摄像机开拍。
许安梧气场全开，抓住女演员的头发破口大骂！
这是玫子第一次近距离观摩许安梧拍戏。
相隔不足五米，堪称超高清晰度+立体环绕声级别的呈现——他脸上因为愤怒而抖动的皮肤纹路，眼里迸射出嫌恶而厌烦的神光，甚至能感受到他喷出的台词引发的声浪，像炮弹一样炸裂了耳膜，余下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遍伤众人。
全场仿佛真空一般安静。
演戏经验有限的女演员正面遭受这等暴击，吓得词都背不出来，挣扎着只想逃走。
尚有理智的方导只能喊cut，许安梧立刻收起了暴虐的外衣，换上了常见的那件温和t恤，安抚女演员，耐心给她讲戏。
能跟这样的演员搭戏，应该是极致的享受吧？
玫子不由自主地盯着许安梧脸上每一丝微妙的变化，好像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黑洞，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充实而繁杂的第一天终于结束了，晚上大家凑在一起吃饭。
许安梧抱着碗有一搭没一搭的，没吃几口就要回酒店。玫子见状火速下单。
许安梧刚回去换了衣服、洗完脸，就看到玫子把大大小小的碗，摆了满满一桌子。
“油泼面、臊子面、biangbiang面，每个都尝尝，哪个好吃吃哪个，不喜欢的剩下我吃。”
看到了心爱的面，许安梧终于支棱起来了，抄起筷子暴风吸入。
“这个臊子不错！面不太行，不够劲道。”
“这个面还可以吧，但是好像有点坨了。影响它的口感。”
“biangbiang面没给糖蒜吗？不正宗。”
专业面食鉴赏家许安梧点评完了，玫子迅速调整策略：“那我明天重新找三家新的。”
“第二个这家可以保留。”
“那就第二家换一个面，然后加两家新的。”
“嗯，你这个思路不错。”
许安梧的心情更不错，埋头哧溜溜吸面，浑身散发出幸福的柔光。
看得玫子母性大发，恨不能给他原地建一座面食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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