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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离别叙情


神射手病公子高云峰,和宋承祖一行人,一起离开了旗牌镇。和方老伯依依不舍的道了,别。

然后,向着无痕少年宋承祖拱了拱手。

神射手高云峰说,“七弟,你我兄弟二人,就此别过。我和二小姐再走一段路程。然后我们各奔东西。前路多艰险,请贤弟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失荆州。大哥不在你的身边,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无痕少年宋承祖也对着高云峰拱了拱手,“盟兄,我等是众人一起前往。而大哥,你要一人独行。我们之间还有商有量。但是大哥要独自面对群狼。这一次去颖州之行,后面有如狼似虎的三班衙役追赶,前面是颍州薛家不知长短。还请大哥小心应对。一旦颍州的事情有了眉目,请把个飞鸽传书,也知道哥哥平安,兄弟我就放心了。”

神射手高云峰说了一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哥哥去也。”  说完就和二小姐送宋怡楠一起打满而行。

赵云峰在前边快马奔驰,宋二小姐和丫鬟秋菊两个人的枣红马,也是翻蹄亮掌,紧追不放。

天气仍然是呜呀呀乱云飞舞,零星的雪花飘飘然落下,木两旁的大树上全部都是冰雪,树挂。三批快马经过,卷起一阵狂风,让树上枝丫乱颤,压在枝头的雪片冰花,被震动的纷纷落下。前面快马滴大马蹄声响,身后是劈了啪啦一片雪片飞扬。

病公子,神射手高云峰,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马鞭子,侧身俯仰,两腿夹着马的肚子。不时用脚蹬子磕着马的肋下。这一匹青膘马,有五尺多高,八尺多长,膘肥体壮,身上的毛油黑发亮,马中俊逸飘飞,马尾打着呼哨响。四个蹄子更是踏雪无痕,就像是在地上飞奔一样。长期的训练,让这批老马懂得人情世故。高云峰的动作,也让这匹老马知道主人急切的心情。虽然高云峰手里拿着鞭子,只是上扬指天,并没有一次落下。肋下的动作,分明是让这批老马加油。

青膘马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四条腿在空中甩开,犹如神助一般,又像射出的一支利剑,片刻之中,已经在雪地上穿出了一丈之地。

后面的两批枣红马,身上坨的是两个美娇娘,看到青膘马飞驰在雪地上。它们两个也不落后,前蹄子儿紧挠,后面的马蹄紧登,四个蹄子落地的一瞬间,全身又飞腾在空中。也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追赶。

高云峰骑在马上,身上的斗篷已经被气流吹的哗啦啦乱响,耳边的空气更是呼啸作声。坐下这一匹青膘马飞驰而过,后边卷起雪地里的雪花又重新飞扬。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批青膘马在前。上面骑马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后面两批枣红马在后,上面起码的是两个妙龄少女。三匹马所过之处,一条雪龙腾起,在浩瀚无际的,纯洁的雪地上,形成了令人赞叹的景象。

马有两色,人有男女。阴阳调和,个彩纷呈。马飞雪花动,人走雪花杨,人马骑奔驰,雪地如原驰蜡像。

高云峰坐在马上,全神贯注,心中却一点儿都不平静。

自从和无痕少年宋承祖姐弟二人相遇以后,陈年往事,历历在目。

想当年,高云峰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拜师学艺,行走江湖。学得一身好本事。很快,就已经在江湖上成名。提起了病公子高云峰,江湖谁不称一声神射手?手中的24枚石子儿,犹如长了眼睛一样,更像是一个丰富经验的郎中。要打哪个穴位,不偏不倚,但是百发百中,而且是劲力,恰到好处。

24枚石子。分八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三枚石子,叫做轻轻点水,只是投石问路。对于一般的武林人士,只用这一手轻轻点水,就可以将对手置之于死地。

第二个层次,也是三枚石子儿。叫做封目夺喉。对于武功上乘的江湖老手,这三枚石子射出去,两枚石子儿分左右,各取对方的双目。一只石子儿,直奔咽喉。这三枚石子儿如果射出去,任何武林高手,都会知道其中的厉害。

第三个层次三枚石子儿。叫做上天言好事,这是值取人性命的。和前两个层次不同,这一次叫做连珠射法。第一枚石子儿直接取人的额头,随后的两枚是直接本人的太阳穴。你躲过艾媒还可以。躲过这三枚的石子儿,不是神仙,也是神人。

第四个层次,一直到第八个层次。也都是每个层次三枚石子。但这都不是要取人性命的。而是通过石子,采取点穴之法。或是让人倒地不动,或是让人麻木不行,也可能是让你哑口无言,也可能是让你四肢僵硬。

自从出世以来,病公子高云峰,走遍了江湖,与成名的英雄较量,赢得了一片喝彩之声,一时间,所到之处,风声鹤唳。是朋友为之欢欣鼓舞。是贼人却是胆战心惊。少年成名的高云峰,却是一个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英雄少年。怀着一腔热血,背负着一身的功夫,出墙扶住,惩治奸恶,在武林之中玉树临风。

就是这样一个武林中成名的大侠,却有着平常人没有过的悲惨的童年。病魔缠身,差一点儿要了他的性命。就在他奄奄一息,让父母几乎已经放弃了他的时候,机缘巧合,遇见了一位行路的道人。

这位行者,双手合十口称,善哉,善哉!求高云峰的父母,把这个孩子给自己。并且承诺一定化险为夷。

高云峰的父母看见自己身上的骨肉,已经命在旦夕。不得已,答应了行者的要求。这个命悬一线的儿子高云峰,交给了这个行者道人。

道人把孩子抱回了道观。每天用浆汤喂养。除了按摩,针灸以外,还在一个子时的深夜,用针刀打开了高云峰的胸膛,缝补了心包的缺陷,治愈了他气胸的毛病。并且每天针灸,按摩,草药伺候,幼师以气攻之法,用真气灌注全身。

经过七年之功,终于把疾病缠身的高云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年。行者道人,还把自己一身的绝技,就是使用暗器的功夫交给了他。从开始收他那一天开始,除了治病以外,就是交给他的心功心法。

首先是练就了一身的轻功。为了调理病中高云峰的气息,师傅经常带着他在山野间慢跑,一边跑着,一边教导他吐纳之气,调理身体的气息,采集天地精华,吐故纳新,形成内力以后储存于丹田之中。慢慢高云峰的丹田,也形成了气海。可以随之而动,随便调动哪一支气息,都可以在身体中穿行。以此打通全身的血脉,修复病体。

真气的训练,也是用气功治愈他的伤疤,不仅是补充身体内在做开胸手术时,失去的元气。还练就了一股真气,无论是动还是静,都可以让这股真气,贯穿全身的血脉,与大自然相接,随时吸纳新鲜的精华,补充先天的不足,巩固治疗的效果,逐渐达到,强身健体。

高云峰的师傅并没有让他像其他武林高手那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是根据他身体的状况,巧妙地安排了他在气功上的精进。人身体的最关键的发动机就是心脏。而先天不足的高云峰,却是心包有缺陷,同年发病,形成了气胸。虽然经过手术以后,缝补了缺陷。却也由于开胸,丧失了人体的元气。

人之根本在于心,人之根基在于元气。这两点对高云峰来讲,都是缺陷。所以他的师傅才让他随遇而安,随机而动。而不是像其他练武的人一样,早起来练功,日常习武,子夜吐纳精气。

这种训练的方法,比常人要练习的时间更长一些。习武之人都讲究,要有慧根。一个孱弱的病体,别说什么慧根,如果不好好的调理,就连性命也保不住。勉强保住了性命,更不可能练武功了。

所以高云峰的师傅,以气功入手,并没有交给他其他的武功招式,而是用24枚石子儿变成了他进攻的利器。投掷暗器都是精巧之功。首先要对人体的穴位,骨骼,血脉特别的了解。所有的暗器都是针对人的穴位而设置的。目标相当明确。技法十分的精巧,百炼成熟,熟能生巧。巧则用功。功在一时,效在一招。

别说用石子儿搞穴位,就是把石子儿准确的投资到一个目标之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首先,石子儿很小。投出去以后,受风的阻力和推力影响都很大。风的侧力影响准确度。风的阻力影响劲道。如果要想把一枚石子头的既有劲道,又有准确度,其难度可想而知。

首先要给这个石子儿一个气息,让石子的气息和自己全身的气息连接在一起。射出去的不是子儿,而是灌注了你自己身体中的真气的延长的手指。虽然石子儿和自己的身体并不是一体。但是经过训练,必须把石子儿变成自己像手指一样听话的器官。首先就要把石子儿和自己的身体练就成一体。这个训练的过程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这里边有新法意念的功夫,还有气功的技巧,更有实实在在的技法。三者合二为一,才能够达到应有的效果。

一枚石子,能够达到效果都很难。同时射出三枚石子,你就知道有多难了。要把三枚石子变成杀人的利器,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少年高云峰,就是在这种难上加难的训练中,既要练气功,强身健体,修复病灶。又要把石子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形成一体。听其使唤。如果高云峰没有练习成千上万次,连石子都不会射出去。练就了百发百中,指哪儿打哪儿。那需要多少次呢?是无法计算的。

奔驰在雪地上,高云峰根本没有时间回想自己那悲惨的童年。

面对着复杂的形势,在行军之中,必须想到到了颖州之后的克敌之法。

经过一个时辰的飞奔,高云峰和宋二小姐来到了岔路口。

一条路,是去颖州方向的。另一条路,却是奔京城方向的。

高云峰勒住了马缰绳,青膘马昂起了它的头,在原地盘还了几圈才停下来。马蹄指地上发出了哒哒的声音。

后面的两匹马随后也到了。

宋怡楠甩蹬离鞍下了马,和秋菊一起,走到了高云峰的面前。

“大哥,看起来,我们要分开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宋怡楠对这个大哥有点儿恋恋不舍。

高云峰笑了笑说,“二妹,我们已经跑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已经到了,岔路口。我们两个人休息休息,也让这三匹马休息一下。然后再分手也不迟。”

宋怡楠笑着说,“好呀!”

于是两个人把自己的马缰绳都交给了丫鬟秋菊,然后两个人找了一个小山坳,这里背风向阳。

“今日一别,你我前途都很危险。二妹,回去以后,见到了恩人替我问好。”  高云峰说。

“大哥的处境比我要艰险的多。”  宋怡南说。

“其实我要比你好一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京城里的人肯定会对宋家多加关注的。对宋员外下黑手的人,对宋二先生也不会手软。所以,你要比我危险的多。而且你们在明面儿上,奸人在暗处。防不胜防。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  高云峰分析宋二小姐的处境。

“这么多年在京城就没有安生过。家父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这次大伯伯一家出了这样悲惨的事情。也确定了那些奸人,确实是在京城。但是他们还不会明目张胆的和我们作对。只能够耍一些阴谋诡计罢了。家里的防范也很到位,这么多年了,已经练就了一张紧密的网。所以还请大哥放心。”  送二小姐给高云峰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宋家在京城的实力,我是有体会的。如若不然,几年以前,我也不可能从那里全身而退。宋二先生的手段,我是很佩服的。不过你要提醒个人,这一次和往次不同。他们可以对宋员外一家下这么大的黑手。想必是早已经有了周密的安排。对,你们一家也会采取了更加严密的措施。切不可掉以轻心。”  高云峰还是有些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有什么呀?这么多年腥风血雨,都已经平平安安的过来了。不就是几个因损坏的小人在作怪吗?难道我们宋家还怕他们不成?不管他们是在朝的官员,还是江湖的恶人,或者是北国番帮的坐探。找他们几方面勾结在一起。就是虎穴龙潭,刀山火海,又有何惧哉。”  宋怡楠,豪情万丈。

“二妹的胆量,真的是令我十分的敬佩。这一次,恐怕不是一方面的奸贼恶鬼。根据我的判断,一定是内外勾结。这里面不仅有在朝的官员作祟。还有江湖人士,帮凶。背后有没有北国番帮?或者西夏的奸贼。在我们没有查清楚以前,都要十分的小心。一定要严加防范,不要失手于万一。”  高云峰说。

“大哥请放心。这一次,你确实要闯薛家这个虎穴龙潭了。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都能够判断,这些恶人的手,已经伸向了颖昌的薛家。虽然他们是一个武林世家。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从大伯伯被害的情形,可以判断。这一定是薛家,也出了内奸。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内外勾结才是最大的危险。更何况,并不知道哪一个是内奸。所以你去了以后,不要轻易的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只和薛家的当家人联络。”  二小姐也十分的担心高云峰此行。

“我这一次去颖昌薛家。从头到尾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一种混沌不明的情况下,如果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会遭到奸人的暗算。所以我也给他来一个无间道,不让内奸有任何怀疑,或者下手的机会。如若不然,不但打听不到实情,还把自己放在了漩涡之中。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高云峰透露了自己的打算。

“大哥,颖昌薛家就靠你挽救了。而且我大哥还在他们家里。既然他们用我大哥和他们家大小姐造谣来做这件龌龊的事情。估计他的处境也会很艰难,或者已经受到了暗算。大户人家就怕这种男女之间的是是非非。很容易被人进引上道。所以既要挽救他们一家人,也要想方设法把我大哥保全性命。我们宋家,就拜托你了。”  宋怡楠一边说,一边给高云峰鞠了一个躬。表示自己郑重相托。

“都是自己人,二妹,你何必要这样?”  高云峰也还了礼。

“我大哥是我们老宋家长门长孙,在外人眼里一定是万众瞩目的。在对我们起了坏心的恶人眼中,一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要想把它保存下来,将来承受的压力肯定不小。即使像大哥这样在江湖上成名成家的人物也不会很容易的。”  宋怡楠说。

“宋大少爷的处境,一定会是很不妙。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不仅要保全性命,还要让他全须全尾的。从这一次劫难当中摆脱出来。他们一家人都已经惨遭不测了,他是唯一幸存的人。用什么办法保住他?不受伤害都不为过。在这一点上,我会尽力周旋的。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二妹,请你相信我。”  高云峰强调说。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大哥,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妙。”  宋怡楠说。“哥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潜入到颖昌薛家的门下。以你的情况,投奔去学武是不可能了。有没有什么故交旧好?能够你一臂之力的吗?”  宋怡楠还想进一步的与高云峰探讨。

“我与那里没有任何的交往。不过我这个生面孔,也就操作自由了。我本身是一个教书先生,以这样一个身份,最好是不过的了。你看看我脸带病容,谁也不会想到,我是过去打探消息的。瞧准机会与颖昌薛家的掌门取得联系,说明情况。也好,打探大少爷的行踪。这对于我来讲驾轻就熟。”  高云峰说。

“哥哥外表的这个神态,倒是一个很好的掩护。”  宋怡楠说。

“我在青云镇,一呆就是好几年。我这穷酸秀才的模样,和私塾先生的身份。也让我受益匪浅。如果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还会让人家猜疑。我老人家这副尊容,别人连猜疑都懒得猜疑了。就这样,我安稳稳稳的在这里过了好几年。白天是教书的先生,晚上按照宋元外的安排,做了不少的事儿。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所以我还是以这样的身份潜入颖昌薛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高云峰说。

“哥哥,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当铁门教书的先生?经史子集可是通晓吗?”  宋怡楠问。

“哈哈!想当年我师傅教我的时候,平常一直给我治病。叫我的都是一些轻功,气功,调理身体。也没有学什么武术的招式。闲来无事,就抓一把石子儿扔来扔去。被师傅看见以后,就把这个小家伙当做了我的武器。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师傅的指导下,学习这些经史子集。还在弱冠之年,考了乡试,当了秀才。如果我不志在于此,也可能中举下场,考个进士,当个翰林也不是什么难事。十年寒窗苦,一朝跳龙门呐。”  介绍自己在学习经,史,子集方面的情况。

“看起来,哥哥不仅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骨子里更是一个文弱书生,饱读诗书。你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可以做成。别说下场,考个进士了,没准儿一个不小心考个状元。也未可知呀。”  宋怡楠半开玩笑的说。

“妹妹真会开玩笑。所以我以诗书线上的身份,你觉得他们会有任何的怀疑吗?”  高云峰说。

“看起来,你真的就是驾轻就熟了。”  宋怡楠感叹道。

“当朝善词,有一首集贤殿大学士晏殊的词。我唱与你听。”  然后,高云峰使腔带调,吟诵起来。

《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一曲歌吧,宋怡楠拍手称快。

“看起来,哥哥也是一个文人雅士。这样的长短句,哥哥可是有自己做的吗?”  宋怡楠说。

“妹妹,还用这个词牌,哥哥,继续给你吟诵一首。”  高云峰清了清嗓子,然后按照刚才的曲调,即席创作了一首《浣溪沙》。描写的却是此情此景。

《浣溪沙》

一段路程走一回,黄天厚土漫天雪。兄妹别离几时回?昔日病魔已治愈,无可奈何容憔悴。小妹嘱托莫徘徊。

“哥哥,大才。”  宋怡楠高兴的说。

“妹妹,谬赞了。”  高云峰谦虚的说。

“时间不早了,妹妹就此分别。哥哥,保重。”  宋怡楠依依的惜别。

“此去京城路远。山高水低路漫漫,妹妹和秋菊姑娘要多加小心。如果可能的话,到了京城飞鸽传书于我,你让我安心一些。如果京城有什么变故,也请妹妹通知我一声。能施以援手,在下在所不辞。妹妹就上路吧。”  高云峰深情的嘱托。

望着宋怡楠远去的背影,高云峰原地站在那里。

小别离总是有些伤感,高云峰刚才和宋承祖分别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

但是现在与宋怡楠分别,却有些许的不舍。却又想起了当朝宰相晏殊另一首词,与此时此景甚是贴切。于是放声高吟诵。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晏殊  《玉楼春》

唱罢了,仍然意犹未尽。

瞬时又想了一首《西江月》。

《西江月》

天色低沉依旧,人间别离愁肠。望眼欲穿送红妆,却是人间天上。    不觉心凉似水,地上却铺银装。几时盼得供采桑?阅尽人间欢唱。

百转千回,高云峰吟唱了一遍又一遍。既有离别之情,又有相聚之望。看上去已经失去了踪影。却还是影影绰绰,笑脸浮现,似是在面前。虽然在这广褒的雪地上,却心里存在着兄妹的温情。一句句的嘱托,一点点的关怀,让高云峰难以释怀。

唱了几遍以后,只能够上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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