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没有资格去碰
池诺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自己不是在讨要皇帝专宠的情人，只是在讨要一杯随处可见的水，一张廉价的薄纸，总之是可以轻而易举放弃的东西。
“皇帝陛下，我想您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池诺微笑。
戚见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系统也被池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它非常震惊：【池诺疯了？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讨要另一个顶级alpha的omega，这可是比信息素攻击要严重一千倍的挑衅！】
戚见衣：【池诺刚才已经被警告过了，也见识到了薄越的占有欲。他哪里来的底气这么要求？】
薄越盯着池诺看了几秒，确认池诺的态度是认真的，才缓慢而森冷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每个字都仿佛隐含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戚见衣和系统听了都背后冒寒气。
池诺却语气如常：“您可是亲口答应我，只要我效忠于您，就可以答应给予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力。”
“不错。”薄越冷冷道，“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更不代表你可以觊觎我的omega。”
戚见衣一愣：【系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吗？】
系统：【稍等，我检查一下世界剧情线……明白了，这是你进来之前，薄越和池诺正在谈判，这是薄越做出的许诺。原来那个omega服务员被赶出去只是一个借口，只是为了不让他听到薄越和池诺的对话内容。】
戚见衣咋舌：【为了拉拢池诺，薄越居然许下了这么高的条件。】
系统：【池诺可是第二本书的主角，最顶级的大贵族。世界融合后，他的身份和势力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帝国。相当于在薄越的控制范围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不受控制的势力，对薄越的统治其实是不小的威胁。】
戚见衣：【薄越不会同意吧？】
系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会吧！如果第一本书的主角把你送给第二本书的主角，那剧情全乱套了！这算什么事啊！】
戚见衣想了想：【应该不会。薄越已经许给池诺那么高的地位了，池诺却得寸进尺讨要我。薄越的性格不可能忍受这种冒犯……】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池诺手指敲了一下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盯着薄越怀里的omega，“我只要戚见衣。”
薄越：“你说什么？”
温暖的灯光打在池诺的侧脸上，映照着他的绿眼睛泛起了异样的光彩。
玫瑰香在空气中跃动，试图找寻机会靠近戚见衣，却都被冰雪信息素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需要额外的优待和赏赐，也不需要万人之上的地位。只要皇帝陛下把他给我，我愿意和我的所有臣属永远效忠于您。”
戚见衣：【卧槽。】
系统：【卧槽。】
薄越皱了皱眉。
他明显不相信，警告小公爵：“我不喜欢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小公爵微微眯起眼睛，语调轻快，“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mega而已，交换我手下的一个集团、两家银行、一座贸易港和五颗资源星。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不是吗？”
薄越终于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讶。他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如同鹰隼一般扫视过昂首挺胸的小公爵。
同时，戚见衣能感觉到薄越扣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甚至传来了一阵痛楚。
他听到薄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很好奇，公爵为什么会对我身边的一个小情人念念不忘。”
平静的话语背后是让人不敢深思的意味。戚见衣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终于看到薄越的态度松动了，池诺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语气也带上了习惯的戏谑，“我昨天遇到了见衣，对他一见钟情。要不是知道了是陛下的人，我都想直接把他带回家了。”
他明智地隐瞒了一些细节。
系统：【他说谎居然都不脸红。别说带回家了，他都关了你一晚上！宿主，这下我们怎么办？】
戚见衣：【别着急。如果薄越真的同意把我送出去，我今天晚上就逃跑去边境。星际大着呢，有的是地方让他们找不到。】
池诺更加愉快：“陛下胸怀若谷，不知道是否愿意忍痛割爱呢？”
整个前厅陷入了别有深意的沉默。
半晌，薄越的唇边浮现了嘲讽的笑意：“你太天真了。”
池诺愣住了。
什么意思？薄越直接拒绝了？
戚见衣下意识抬起头来，盯着薄越的表情。
“戚见衣少将曾经立下过战功，是帝国的骄傲。他不是那些软弱可欺的omega。如果我抛弃了他，不仅会失去一个天才的将领，也会失去无数人心。”
池诺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
薄越忽然话锋一转：“当然这些损失，我其实并不在乎。”
在场的其他人又是一愣。既然不在乎这些损失，为什么不答应？
“我拒绝的原因很简单。”薄越翘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专属于上位者的笑容，“小公爵，我的东西，不是你有资格去碰的。”
小公爵几乎被气疯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看起来想要破口大骂，像曾经面对第二本书的老皇帝那样。
然而理智最终拉住了他，让他反应了过来。
“真遗憾。”池诺抬了抬下巴，神情骄傲却散漫，“既然如此，我的属下还在外面等着，就不浪费皇帝的时间了。”
戚见衣敢肯定，薄越至少有一秒考虑过要把池诺强行拿下。
但是戚见衣同时也推测，薄越不会这么做，因为他对池诺手中的势力几乎一无所知，无法保证自己的行动能够成功。
果然，下一秒，薄越声音冷凝地开口：“希望下次再见时，公爵也能这么好运。”
“感谢陛下的祝福。”
池诺无辜地说。他最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戚见衣，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池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戚见衣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起来了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叫出了系统。【系统，主系统那边怎么样了？还有主系统到底能不能恢复世界数据？】
系统：【目前还没有联系到主系统……】
它支支吾吾的，听上去非常不愿意讨论这个事情。
【主系统并不是万能的。三本书融合在一起后，一定对世界壁垒已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破坏。而如果三个主角的剧情线也纠缠融合在一起了，将会进一步破坏世界壁垒。三本书会更加紧密地融合在一起，甚至……主系统也会无能为力。】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戚见衣还想再问，一团湿润的热气忽然吐在了脖子上，让他一瞬间软了半边身体。
是薄越埋在戚见衣的后颈处，轻轻地闻了闻。
这是在……检查他有没有被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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