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表演赛

忍校家长会和傀儡师表演赛是前后场。

        为了更好地宣传傀儡术，罗砂特地把表演赛放到周六下午，到时候把忍校的操场开放出来，周末的话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来看。

        而忍校校长也很有想法，他把家长会挪到了周末，明面上的理由是让家长和孩子一起观看砂忍村非物质文化遗产表演，实际上打着不占用课时的主意。

        真是为了砂忍村的素质教育操碎了心。

        罗砂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口头表扬了一下校长，背地里不禁感慨时代的变迁。当年他上忍校的时候哪有这么尽职尽责关心学生成绩的老师啊，大家的身手都是放学以后在训练场里自己打出来的。

        此成绩非彼成绩啊风影大人。

        比起罗砂的欣慰，勘九郎的心态就很爆炸了。本来他是不在意谁来开他的家长的，舅舅和爸爸都没关系，反正他俩的消息是互通的。而且他在傀儡特长班的成绩绝对是拔尖的，不然都对不起他优质的补习班资源，一点都不担心被老师点名批评叫家长什么的。

        但是今年来开他家长会的足足有三个家长和一个学龄前儿童。

        分别是千代婆婆、海老藏、夜叉丸、我爱罗，以上排名按年龄大小排列。

        也就是两位砂忍村祖师级傀儡师、砂忍村医疗部部长和砂忍村一尾人柱力。

        这阵仗出去灭一个小国都可以了。

        脸上又多了几道花纹的勘九郎看到站在教室后面的两位老师和抱着我爱罗的舅舅感到一丝窒息。

        两位长老本来就是要参加家长会以后举行的表演赛的，听说学校要开家长会就提前出门来看看，凑凑热闹，我爱罗则是跟着舅舅来找哥哥，因为姐姐要和小姐妹去吃东西。

        勘九郎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位置，和长辈们问完好，牵着我爱罗出去，留下一个凳子给他们分配。

        两位长老说夜叉丸是正经来开家长会的，让他坐。夜叉丸自然是不敢坐下。请千代长老坐下，老太太又不乐意，正僵持着，班主任从外面搬来了两张椅子。

        傀儡特长班的老师就是听着两位长老的故事长大的那一代傀儡师，哪能让两位长老没地方坐，不仅给搬凳子，还殷勤地上了茶水。两位长老就在座位间过道上的加座坐下，三个都是第一次开家长会的家长认真地看着黑板，夜叉丸因为来之前和罗砂了解过大概的流程，甚至还拿出了小本本。

        且不说班主任不得不顶着多大的压力开家长会，外面的勘九郎倒是已经看开了。不就是下星期一上课的时候要被同学仔细观察一下嘛，没关系，开学的时候他爹来送他上学已经被看过一次了。

        这么想着，勘九郎干脆就牵着弟弟去操场了，准备抢个前面的位置站着。虽然给领导坐的小高台他们要想上去也能安排位置，但是没必要，下面视野也还可以。

        台子上现在就摆着三个椅子，表演赛开始以后那个高台上就坐三个人：他爹和他两个老师。如果他和我爱罗上去就太现眼了，不合适。

        护着我爱罗，勘九郎凭借背后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傀儡强行挤到前面，确定站稳了以后牵紧我爱罗的手。

        这么多人，可不能丢了。

        表演赛还没有开始，勘九郎微微弯腰，冲弟弟拍拍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背过右手，五指聚出查克拉线摆弄了一下背后傀儡，傀儡的嘴里就吐出一根棒棒糖，正好掉到我爱罗怀里。

        我爱罗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把糖纸慢慢剥开。嘴里说着谢谢哥哥。

        勘九郎有点困惑地摸摸下巴，“还不太想吃糖吗？”说着他的左手从忍具包上掠过，查克拉线带出一个只有手掌一半大的傀儡狸猫，操作它在我爱罗面前打了个滚。

        这是勘九郎按照我爱罗描述做的一尾傀儡，因为有一天我爱罗特别委屈地和家里人抱怨说梦里有个狸猫捣乱，还骂人，他一个晚上没睡好。罗砂当即往我爱罗肚皮上拍了一个封印打补丁，但是没有用。后来分析出来是因为我爱罗在学习操控一尾查克拉的过程中和一尾产生了更深的精神联系，暂时没有办法切断。

        勘九郎就看着弟弟的黑眼圈一天天加深，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他也没办法冲到精神世界里暴打一尾一顿，只能做个傀儡解解气，哄哄弟弟开心了。

        我爱罗翠绿的眼眸里果然流露出笑意。他伸出手拨弄傀儡狸猫，看到狸猫肚皮上红漆写着的“守鹤”二字闷笑出声，只是脸上却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勘九郎看他喜欢就收拢查克拉线，让狸猫落在我爱罗手上，估摸着弟弟低头摆弄没在意自己，就往指尖抹了点药油，然后趁我爱罗不注意探向他的脸。

        “哥哥，你干什么！”我爱罗的脸上缺了一块，露出的部分却仍是皮肤。

        勘九郎摩挲了一下指尖的沙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两只手掐上我爱罗的小脸，“出来玩嘛，就不要在脸上做沙之面甲了。”

        自从开始学习控制一尾查克拉，我爱罗的进步很快，已经会了好几个忍术，用得最多的是沙之面甲，几乎逮住机会就用。

        而现在我爱罗脸上可以假乱真的面甲已经被勘九郎手上的药油化开大半，他绷着一张小脸把脸上剩下的沙子都卸下了，严肃地告诉哥哥：“优秀的忍者时刻要在备战状态。而且哥哥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我很稳重吗？”

        “稳重？你哪里学来的？”勘九郎正拿着手帕给他擦脸上的药油，听到他的话笑着说：“我爱罗你还没有上忍校，不要对自己那么严格。”

        我爱罗认真反驳，“我以后要做风影的，就要对自己高要求，哥哥你应该支持我。”

        勘九郎虽然想到了给我爱罗擦脸，但毕竟是个糙汉子，没擦干净，所以看着顶着半张花猫脸的弟弟一本正经地宣告要做风影还要求自己支持他，勘九郎笑出了声，感受到我爱罗“你笑什么笑！”的眼神只好强行忍住，一脸扭曲。

        这时候手鞠拎着一袋点心过来了，看到勘九郎奇怪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勘九郎如实说了。

        “等我做了风影，就让姐姐做秘书长，让哥哥做傀儡部队部长。”我爱罗啃着点心对着哥哥姐姐如是许诺。

        “好，好，那未来的五代风影大人，咱们把脸擦干净，等一下表演赛就开始了。”手鞠弯腰轻轻拂去我爱罗脸上的点心渣子，接过勘九郎手上的手帕给我爱罗擦脸，笑得温和。

        罗砂是目送女儿和儿子们会合以后才上的台子，然后尽职尽责地坐在台子上当吉祥物。

        嗯，他没有往孩子们所在的方向看。目光只是掠过，掠过。

        在场的人很多，不光是学生和家长，没出任务的忍者基本都来了。影级之间的对战不多见，定会受益匪浅。

        千代婆婆简短地讲述了傀儡部队的历史，然后表演赛就准备开打了。

        第一场，由罗砂打开局面。

        罗砂从高台上一跃而下，风影袍宽大的下摆扬起又落下。他在千代婆婆的对面站定，微微颔首，“长老，请教白秘技。”

        千代长老拿出一个卷轴，结印放出十个傀儡，“好说。”话音刚落十个傀儡就已经与她十指相牵，“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她刻意放慢了动作，让观众有一个观察十个傀儡的时间。

        罗砂没有卷起大片的沙潮，反而选择和傀儡近身作战。近战不是罗砂专长，但是表演赛的意义在于展现战斗细节，一旦使用大范围忍术周围观众的视野必然受到影响，且为了让长老展示更多傀儡术，所以这场战斗他以防为主。

        流动的砂金在罗砂掌下变化形态，格挡傀儡的攻击，碰撞出的粉末散落在空气中。

        前，后，左，右，四只傀儡封住了罗砂四路，而空中正有一只傀儡俯冲而来。

        要遁地吗？

        罗砂感受到脚下沙土质的变化，干脆站着不动。

        场外的人都为此险况惊呼出声，只有千代婆婆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被傀儡包围的罗砂化为土沙，持刀从地下向上偷袭的傀儡扑了个空，而远处一片散落在地的砂金聚拢成人，把战线推到千代婆婆身旁8尺以内。

        那六个傀儡回防不及，千代婆婆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罗砂似有所察，一个空翻踩上沙云。在他踩上沙云后，那片区域就坍塌了，潜伏在地下的一个傀儡腹部弹出一张大网，可惜落空了。

        还有三个。

        罗砂一边避开傀儡射出的暗器、毒雾，一边观察周围环境。激烈的打斗扬起大片的沙土，给傀儡的隐藏提供了便利，不过现在和他接触过的傀儡上都被撒了砂金，可以确定位置。

        剩下三个傀儡很快也就现身了，两个拱卫在婆婆身边，剩下一个加入了围剿。罗砂不顾八个傀儡的迫近，跳下沙云，隼一般冲向千代婆婆。

        “时间到。”场上打得如火如荼，旁边的大铜锣却敲响了。

        此时罗砂的砂金已经如附骨之蛆一般缠上查克拉线的连接傀儡的末端，而千代婆婆拇指上的查克拉线也绕住了罗砂结印的右手。

        胜负仿佛生死一息间，但是两人都默契地掐着时间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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