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山海，大道？

轰！
山海界震荡，亿万生灵齐刷刷抬头望去。
只见一道道光芒绽放，万道齐鸣，众生在同一时刻都感受到一股大道的气息。
“那是什么？”
“大道？”
诸神惊恐，大批神魔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而且体内的修为乃至规则，法则等等无一例外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禁锢了。
山海界万道齐鸣，星墓晃动，亿万星辰瑟瑟的摇颤，就像是要随时坠落下来一样。
与此同时，在山海界的众生万物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山海界的各方忽然飞起一道道光芒朝着那里涌去。
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息壤？”
有人惊呼，骇然发现自家的息壤突然飞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慌了神。
特别是山海之中的无数人，每个拥有息壤的人都看到了，自家息壤直接飞上了虚空。
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息壤飞入虚空，融入了那山海之心。
连苏木本人都惊呆了。
他愣愣的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无数光芒，赫然就是息壤。
连他自己的息壤都一起飞来，融入山海之心，仿佛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嗡嗡嗡！！
山海沸腾，数不清的息壤急速的涌来，全部汇入了山海之心犹如重归山海核心。
在山海之心的表面布满了无数符文，三千大道，法则云集，秩序如潮一般汹涌澎湃。
苏木眼神灼灼，体内大道之音铿锵不绝，传出一阵阵玄奥的气息。
他忽然明悟了，山海之心就是大道之心。
可问题是山海之心为何破碎了？
现在重新汇聚合一，彻底完整，收纳了亿万万息壤之后彻底修复过来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一团不规则的未知聚合体，不可名状，不可思议。
道的结合？
大道，还是山海意志？
苏木心中闪过无数念头，默默的体悟着山海之心的奥妙，从中悟出了三千大道的完整奥义。
有别于自己领悟的大道，似乎眼前的大道不可名状之物有些本质上的区别一样。
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同类。
是的，苏木感觉眼前的这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就是同类。
“山海意志，大道意志？”
苏木忽然念叨一句。
面前的不可名状之物微微晃动，缓缓地扭曲重组，最后竟然渐渐地衍变成一个模糊的人影。
叮！
【山海重组，大道归一！】
随着一道莫名的提示响起，苏木恍惚间看到了自己识海中剥离出一丝一缕神秘的物质。
像极了精神，灵魂，意志，思念体？
不止是他，此刻山海之中凡是获得息壤的人类无一例外，脑海里忽然剥离出一丝一缕神秘物质。
这些物质不断的朝着这里汇聚而来，浩浩荡荡，众生的意志如火一般汇聚而来落入了那模糊的人影之中。
轰！
刹那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全身，灵魂中传出一阵阵空灵的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又像是脱下了某种枷锁。
苏木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山海系统，大道意志，不可名状，不可思议的存在。”
这一刻才真正明悟山海系统的真正奥秘和来历。
山海之心，息壤，系统，其实都是一体的，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只是不知道昔日发生了何故，为何大道破碎，万道涣散，最终化为亿万息壤重新蕴育衍化，山海系统就是大道规则意志的结合体。
“那我又是谁？”
苏木茫然了，呆呆的看着眼前不断变幻的模糊人影。
大道归一，山海系统消失了。
而山海之心重组之后，代表着大道归一彻底恢复，自然不再有之前的山海系统存在。
可苏木茫然的是，自己是谁？
他总觉得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道的复刻，一个复制体？
“所以说，我是你的复制体？”
苏木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话音一落，面前模糊的人影忽然渐渐凝实，露出了真容。
赫然跟苏木长得九分神似，眉心一个古朴道纹，汇聚着万道之光，仿佛万道根本，至高唯一。
“道，还是大道？”
苏木打量着对方，而对方同样打量着他。
现场气氛有些诡异，就像是两个相同的人在看着对方，心理怪怪的。
“我是你，但你不是我。”
许久，山海意志开口了。
这句话一出，代表着点名了自己身份和苏木的身份。
苏木眉头微蹙：“我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是我，为何我不是你？”
对面的山海意志微微一笑，天地万道忽然齐齐轰鸣，万道齐鸣，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无数生灵忽然莫名的感到一阵阵喜悦。
紧接着万物生灵都感觉修为递进，仿佛获得了某种洗礼。
只听山海意志徐徐开口：“我是你，说的是你我本是一样，而你不是我，代表着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同源，却不是同一个体。”
“你因我而诞生，我因你而重新归一，所以你我有着一些共同点却又完全不同。”
苏木听完这一番解释，反而感到更加的疑惑了。
他想了想直接问道：“那就是说，我只是你的一个复制体，或者说是一个意外的产物？”
山海之心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这样理解也可以，你的诞生就是一种道的折射，像是一个镜面复制出来，又像是一场意外的诞生。”
复制，意外的诞生？
苏木无言以对，感觉有些懵圈。
搞半天，我只是你的一个意外诞生的，还是复制体。
“那现在，你要将我收回去吗？”
苏木神色平静的看着对方，既然是复制体，意外诞生的是否要重新收回去？
“不...”山海意志轻轻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你，我无法将你收回或者将你湮灭，你和我终究是两个镜面不属于统一位体，为何要将你收回？”
“而且，我也无法做到将你收回。”
山海之心坦然的说道。
苏木眉头微蹙，不解道：“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这话一出，山海之心愣了下，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你存在的意义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需要思考，需要做的事情，不需要问我。”
山海之心非常不解。
他一指点在苏木的眉心，后者也没躲闪。
只见一股磅礴的信息涌入，源自于古混沌时代就存在的一种无穷信息，道的诞生于衍化一一流过心神。
“可我只是你的一个意外产物，就像是一个复制出来的个体，存在有何意义？”
苏木有些茫然的看着对方。
既然你存在了，为何让我出现？
山海之心微微一笑：“你因我而诞生，我因你而重新归一，我有的你也有，你有的我不一定有，所以，你还纠结什么？”
“你我就像是一母同源的兄弟，何必纠结？”
苏木听完大脑轰鸣，无数法则，道韵一一流入心神，彻底明悟。
“兄长？”
他笑着喊了一声。
山海意志欣然一笑：“善！”
“你现在重新归一复苏，接下来要做什么？”
苏木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就像是看自己一样怪怪的。
却见山海意志抬头望了一眼冥冥虚无，随口说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脱离这片混沌囚笼，前往更高的维度去探索了。”
“等了无数纪元，终于可以走了，接下来这一方古混沌的一切就统统交给你了。”
山海意志笑着说完，拍了拍苏木的肩膀。
“等等！”
苏木脸色一变，大声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被你坑了？”
“哈哈哈，别慌，你可是新的大道啊，整个古混沌至高无上，没有人能够超越你。”
“好了，时间紧任务重，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位置就彻底交付给你，好好干，等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混沌纪之后你就能跟我一样解脱了。”
大道说完面容变幻，哈哈大笑的一步登天贯穿了虚无，消失在茫茫的古混沌之上。
一转眼，大道没影了。
只剩下苏木一人傻在当场，脑海里还回荡着大道走前的声音和交代。
“窝泥马！！”
苏木突然暴跳如雷，大声怒吼着冲天而起追了上去。
他整明白了，自己就是个替代品，代替大道镇压大混沌，而对方好脱离这里遨游太虚之上。
想明白的苏木气得疯狂的追去，可惜被一堵无形的混沌屏障给挡下来了。
“混蛋，你给我回来！！”
苏木冲着混沌屏障外面那模糊的人影大声怒吼着。
只见大道缓缓转身，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兄弟，安心工作，十二万九千六百混沌纪之后，我在外面等你，为你接风洗尘！”
“拜拜——”
说完大道浑身亮起一道道光芒，身穿一套西服，身躯挺拔，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茫茫太虚之上消失不见。
“卧槽！！”
“你让我替你打工，你良心不痛吗？”
苏木气坏了，不断轰击着前方混沌壁垒。
可惜没啥用，几乎可以说无敌大混沌的力量，三千大道法则齐齐轰鸣，愣是没能撼动前方混沌屏障一丝一毫。
这叫什么事？
自己居然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大道替代品，代替他坐镇大道之位打工？
而且听说还要在这里足足十二万九千六百混沌纪，一个混沌纪是多久他心中都忍不住胆寒。
完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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