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年半……
“嘶~~”
听到这，柳无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确实非常诡异。
“但是仅仅这么一件事也证明不了什么吧？”
竹梦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继续道：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于是之后我一直秘密调查，后来我发现……大致从一年半之前开始，都城内包括附近的地方，都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少女失踪事件。”
紫儿原本百无聊赖的表情一僵，双拳握紧，看向柳无忧。
柳无忧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看着竹梦香，意味不明。
一年半……这个时间对于柳无忧来说可不一般，意义重大，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因为一年半之前，是柳府出事的时间点，是柳无忧的父亲战死沙场，爷爷病死榻上，母亲悬梁自尽的时间…
竹梦香好似没注意到柳无忧变换的神色一般，尤继续说着：
“但是偏偏每一个少女的失踪都有合理解释。”
“比如意外摔下河中被大水冲走尸骨无存，比如上山采药只听大虫声音之后再无踪影，又比如家中走水全家烧死，面目全非……”
“诸如此类的例子数不胜数，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年半下来，光失踪的少女都有了不下两百人，这还只是我发现的，还有那些我没发现的……细思极恐。”
“而且这些失踪少女都有一个共同点，年纪都处于十二到十八岁之间，并未婚嫁，而且要么死无全尸，要么面目全非，要么尸骨无存。”
“一个两个是意外，但是当两百个意外凑到一起之后，那就不是意外了！”
如果竹梦香说的说真的，那么这件事背后所隐藏的事情真相确实让人有些背后发凉。
柳无忧心思百转，竹梦香此时表情很正常，严肃认真，看不出什么异样，好像真的就只是在讨论一个普通案子。
他也原以为竹梦香只是对这个案子一时没有头绪，所以才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但是当她特意强调了“一年半”这个时间点之后，柳无忧开始琢磨不透竹梦香的想法了。
她真的只是在和自己分享案件嘛？
柳无忧没有忘记，在案子面前竹梦香的智商绝对是碾压无数人的，你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打算什么。
那一刻她会超乎平常的发挥自己的精明能干，思维永远比别人快一步。
二人对视着，良久，柳无忧咧嘴一笑，轻松道：
“竹捕头你是不是多虑了，这哪是什么少女失踪案啊，不过是普通的意外死亡罢了，你啊，就是喜欢多想。”
竹梦香摇了摇头，坚持道：
“不，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相信我的直觉。”
柳无忧嗤笑一声，道：
“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真要有什么少女失踪案，别说没人报官了，你们衙门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怎么别人没发现就你发现了。”
“而且你别忘了，在你们这些一等捕头上面，还有着十个铜牌捕头和两个金牌捕头，他们都没发现什么，你认为你比他们还厉害？”
确实，都城府衙之中类似竹梦香的一等捕头大概有十几个，每个人负责不同的区域，手下各自都有一帮捕快。
而他们这些一等捕头上面还有十二个牌制捕头。
那些牌制捕头手下并没有固定捕快，但是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可以无条件调动府衙中的所有捕快，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一等捕头。
而且普通的捕快以及一等捕头，严格点说再怎样其实也只能算是吏，而不能算是官，因为他们是没有官身的。
只有升级为牌制捕头之后才能有资格获得官身，甚至爵位，那时候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衙役了，也可以说是一种官职了。
……
面对柳无忧的话，竹梦香没有反驳，道：
“我不否认那些牌制捕头的本事，但是办案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看谁的地位高的，本事是一方面，运气和发现也是一方面。”
“他们没有看到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断趾少女，自然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柳无忧揉了揉头，道：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吧，那你为什么不和那些牌制捕头讨论这个案件呢？莫不会是你想独吞这份功劳，舍不得吧？”
说完柳无忧戏谑地看了一眼竹梦香，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竹梦香，只见她横眉竖眼，怒气冲冲地拍桌道：
“姓柳的我告诉你，我竹梦香办案多年，从来没用这种龌龊的办法给自己增加过任何功劳。”
“做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贪功，我们是为了还百姓一个真相而办案，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功劳所谓的加官进爵而办案。”
“只要能破案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我竹梦香哪怕对那份功劳分文不取又如何，哪怕不是我亲手侦破又如何？我依然为百姓高兴。”
“你这是在抹黑我的工作，抹黑我的职责，侮辱我的人格……”
柳无忧的话似乎戳中了竹梦香的痛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站起身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居然夹杂上了一丝委屈。
那是不被人认可，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柳无忧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竹梦香反应那么大，自知失言的他歉意道，
“行，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哼！”
竹梦香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来，脸上怒气仍未消失，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红红的。
胸口急剧欺负，那波涛汹涌的规模，柳无忧甚至有些担心那一对凶器会不会破衣而出。
“那你为什么不找那些衙门的共事者商量，反而跑来找我这个无关之人倾诉？”
柳无忧疑惑地问道。
竹梦香压抑住情绪，再次开口道：
“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泄露，而且虽说每个少女的失踪都有一个合理解释，但是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阿猫阿狗。”
“整整不下两百少女的失踪，竟在都城之中掀不起任何风浪，可知那背后之人绝对不普通，最起码地位不低，因为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最后就是人为制造意外终究是人为的，哪怕再怎么天衣无缝也依旧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我在调查中发现这些蛛丝马迹都被人刻意地处理过了一遍，手法专业娴熟……”
说到这，竹梦香刻意暂停了一下，柳无忧心领神会，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怀疑衙门中有人……”
竹梦香点头。
【作者题外话】：在火车上，正常没信号，发不出来，希望各位读者大大体谅，晚点补今天的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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