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监视
沈舆的团队再厉害也比不过资本，她只需要给公关公司一点钱，他们就会帮她毁掉沈舆的路人缘。
这么说起来，她还要感谢当年把她推向地狱的沈舆。要不是他放弃成为沈氏集团的沈总，现在变成过街老鼠的人就是她了。
放弃权力和金钱，她的弟弟果然是个笨孩子呢。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让一旁的秘书给她倒上新的酒。
秘书恭恭敬敬地给她添酒，并汇报各方的情况，“剧组那边加强了安保，我们的人暂时混不进去，但从买通的站姐发过来的路透看，一切正常。倒是章教授那边，她跟医院和学校都请了年假。”
沈幔，“她请假做什么？”
全年无休，节假日还在看论文的劳模居然请了长假？
她想做什么？
秘书，“她向任何人透露过，从X大出来后把我们的人都甩开了，我们的人也没跟踪到。”
听到这沈幔忍不住皱眉，她请的都是些经验老道的盯梢人，他们居然没盯住一个年过半百，天天待在实验室和医院的女人？
秘书，“推测章教授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按目前的情况，只靠我们的人很难找到她，除非靠公安那边的天眼系统。”
想想章雅年轻的时发生的事，她有能力甩掉盯梢人似乎也不难理解。
沈幔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所以，她一直知道我派人跟踪她？”
秘书低头看向办公室里灰色的地毯，“盯梢人那边推测可能是的，只是我们的人没去打扰她，她就没管。”
“......”沈幔心底复杂。
明知道她派人监视她，却能装作什么不知道。
对小时候的她不管不顾就算了，对现在的她也一样么。
她既然那么能忍，现在怎么不继续忍着？
“沈总？”秘书在一旁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幔回想着这些天的发生的事，她抬眼对旁边的人道，“让她们去沈舆那边找找。”
秘书点头应承，又用毛巾擦干酒瓶才离开沈幔的办公室。
沈幔猜的没错，章雅确实去了剧组。
.
见过陆林晚后她认为事情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沈舆他比当年的沈闵更偏执更病态，还带着自虐的倾向。
而女孩则比年轻的她还漂亮，眉眼清冷，带着不染世俗的神性，足以让人一见钟情。更何况是温柔版的大姐姐，会带着遍体鳞伤的小孩出去玩。
是的，她去找沈幔了解情况前，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她潜入朋友的私人诊所把沈舆的档案调出看了，连沈舆本人都不知道，他的心理医生是她的多年好友。
出于对她职业道德的高度信任，她的朋友们对她没有任何戒备心。
早年跟沈闵的周旋让她有能力轻松地躲过监控和看管人员。对档案室了如指掌的她也很快就找到了属于沈舆的记录。
通篇写满了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什么前世今生，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
不是沈舆疯了，就是她朋友疯了！
经过那么多年的治疗，他的臆想症居然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章雅觉得他已经没救了。
陆林晚本人什么都不知道，而她的小男友说的对，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她当年能让沈闵知难而退，也能让沈舆不去祸害别的女生。
她不介意把他养在家里一辈子，如果他的病还不好，那她就只能用20年前的老方法了。
从医院里挑了套趁手的工具，又去学校观摩了几天动医系的学生做实验。她保证她现在的技术比前好很多，就算到了那个地步，他也不会很痛苦。
开车离开X市时，她觉得自己也疯了，居然打算做和沈闵一样的事情。
但她生出来的罪孽，就该她自己负责。
她睡在车上守在剧组外面两天，想找个机会溜进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剧组的安保十分严格。要提前登记，不管是谁，只要是进去的人都要搜身。
她就算用沈舆妈妈的身份进去，身上的麻醉剂也会被搜出来。
等到三天早上，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她知道有人在跟踪她。大概还是沈幔派来的那一批人.....
沈幔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她很想看沈舆去找陆林晚的麻烦，大概率会阻止她现在做的事，她不能让沈幔知道她的计划。
就在她想着打道回府的时候，沈舆又因为情绪激动入院了。
章雅，“......”
他看着远去的救护车，沉默良久。
她稍微了解过李导的新电影，《被抹掉的林同学》故事背景是一个女孩被集体霸凌，出事后又被学校刻意抹去了痕迹。
作为女孩的儿时伙伴，暗恋她多年的男主转校后发现本应该存在的女生失踪了，伤心欲绝。
慢慢地男主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不对劲，揭开真相，最终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在家里颓废许久的女主。后面就是俩人手牵手反抗霸凌。
很老套的故事，又是一个脆弱的女孩需要男孩拯救的故事，她不喜欢。
但沈舆应该很喜欢。
毕竟故事里的男主最终找到了他的爱人，很符合他臆想中的故事结局。
但现实却是，陆林晚不需要他拯救，脆弱的人是他沈舆。
短暂的沉默后，她给赵三代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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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拍到一半被迫中断的李导，面色无光。
跟沈舆对戏对到一半的女演员，眉头紧皱。
还有准备下一幕出场，已经弄好全套装造的陆许舟，“......”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剧场内大眼瞪小眼。
副导演忐忑不安地问了句，“沈影帝的身体素质好像真不太行啊，我们的电影还能拍完吗？后面还有追逐戏和下水的戏吧。”
李导眸色深沉的叹了口气，“没关系的。情绪激动的戏份他已经拍完了，后面的戏份对他来说没什么。”
副导演不明所以，“怎么会？现在才拍到找到女主呢，后面还有一大段俩人一起反霸凌的戏。”
通过几天观察的李导断言，“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失踪和找到女主这两场戏。我看他演别的戏份时都挺......正常的。”
他演别的戏份也很完美，很符合他影帝的实力，但失踪和找回女主这两段，沈舆绝对是真情流露。
就像戴着面具演戏也表现得很完美的人，忽然摘下面具真实地展示自己的伤口，让她有种别扭怪异的感觉。
李导摇摇头，“算了，都收拾收拾去医院看看沈影帝吧。别又让那群黑粉说我不去探望他，虐待他之类的。”
陆许舟作为主演人员，也得跟着大部队一起去。
虽然他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被李导硬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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