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招供
2018年5月7日，星期一，晚上10点。海港县公安局询问室。
王仁被带进来快10个小时了。
刚开始被带进来王仁用淡定的表情面对摄像头心里在想待会警察会怎么问他，警察到底知道些什么,自己该如何回答警察的询问，甚至想用什么表情，用什么语气回答问题王仁都在心里预演了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这近10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问过王仁一个问题。王仁越来越慌，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开始变凉。他想通过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打气越心越慌。
“砰”的一声，惊吓到了正在坐心理建设的王仁。他看见有警察进来了，就像他预演的一样急忙坐正身体，用手擦了擦嘴还假装打了个哈欠。表现出自己刚刚睡了一觉的样子。
走进询问室的是乌连瑞和一名记录员。询问室隔壁的监控室则挤满了前来观摩的警察。顾晨也在其中。他一方面是观摩另一方面是他和乌连瑞的“对赌协议。”赌的是乌连瑞能不能在今天拿下王仁的口供。
离今天结束还有两个小时。顾晨打开了倒计时。
记录员打开电脑开始询问：“姓名。”
“王仁。”
“年龄。”
“45。”
“身份证号码。
203……”
“籍贯”
“xx省xx市”
“家庭住址。”
“海港县齐一村。”
“职业。”
“齐一村种猪厂经理。”
王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
可记录员没有语调的接连不断的询问让他不耐烦起来。
“这位警察同志，你问的这些在进来之前能不能查清楚。我不相信你们的电脑里没有我的信息。10个小时了，你们就打算问这些？”
记录员蹬了王仁一眼：“这是程序，不要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问你什么答什么。”经记录员这一吼，王仁反应过来，急忙提醒自己要冷静，生气容易说错话。王仁又深呼吸几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坐在记录员旁边翻卷宗的乌连瑞看着王仁表情的变化，笑了笑。
“说说吧。”
“说什么。”
“不要装。你可定想过我们知道了什么我告诉你，你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了；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我们知道的你想不到。”
这几个“知道”一下子弄晕了王仁，这老警察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王仁一转眼珠打算先试试“水”。
“是，我是包小三了，这不归你们刑警管吧。男人嘛，有点爱好也正常。”说完，王仁看着乌连瑞，他想看这个老警察的反应。
“嗯，这个那个女的说了。再说说你知道的。”乌连瑞也不管王仁继续问。
王仁还想探探警察的“底牌”就东拉西扯的“交代”。乌连瑞也不慌张就陪着王仁东拉西扯。
1个小时快过去了，王仁说的口干舌燥可乌连瑞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说的都是我们知道的，你得说说我们不知道的。”
“警察同志，你得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呀。”王仁探不到警察的底索性直接出击。
乌联瑞知道对方改“招数”了，也不逗王仁了。他要挖坑了。
“说实在的，我啊一直觉得现在的猪肉没以前的好吃，你是行家你说说为啥呀？”
王仁直接出击没有收到效果，这老警察怎么问起猪的事了？王仁打算“绕一绕”这个警察。就给乌连瑞讲猪的事情还介绍了自己的种猪厂是怎么养猪的。
“那死猪是不是很难处理啊？”
“那是。你是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啊，我就不细说了。原来还好，我老丈人管的时候就在厂后面的小树林挖个坑把猪埋了。后来被人举报了。现在直接扔到小树林的机井里……。”王仁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乌连瑞猛一拍桌子“刑胜是不是也在机井里！”
王仁刚刚沉浸在养猪的“世界”里，乌连瑞一拍桌子瞬间把他吓蒙了“刑胜，谁是刑胜？”
“是谁，是谁都不知道还和他打电话。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人看见，你以为你把刑胜的尸体扔到机井里我们就不知道了。说，怎么杀的刑胜！”
乌连瑞连珠炮的话让王仁不知道如何回答。
乌连瑞不等王仁回答继续说：“今天上午我们对你家、你的厂子还有你经常去的地方进行了搜查，你的那些存货，我们可都找到了。正在比对，我想结果不会让我失望。我可以告诉你，和你一起的女的交代了一些你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
王仁头上汗珠都下来了努力的想回答问题。可脑袋一片混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
乌连瑞突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对王仁说：“我给过你机会，看样子你是不想要了。现在想要也没机会了。尸体已经弄上来了。”
乌连瑞点开手机给王仁看。王仁看到手机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可照片上那套运动服，那顶鸭舌帽他太熟悉了。
乌连瑞对记录员说：“让他签字。”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能给我抽口烟吗？”
乌连瑞笑了笑，转过身立刻严肃，对几乎要瘫坐在椅子上的王仁说：“可以。你，要是没有在结果出来前给我我想要的，这说不好就是你的最后一只烟了。”
王仁颓废的点了点头，接过烟，吐着烟圈交代了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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