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破解神谕
作者有话要说:</br>(注:上一章的腰疼是因为躺太久了,不是因为别的,当时写的时候没太多想,后来才想起来,审核太麻烦所以就不改了,要审三四五六个小时,本宝宝躺超过十小时就会腰疼,你们应该也会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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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南绫激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消散这激动。
回过神来,瞧见邸下与大令这般……真好,看大令温柔的抱着邸下,神情含情脉脉,还时不时以脸颊轻蹭邸下,画面有点美,有些叫人感动。
“不叨扰两位再续前缘了,下官告退……”
“诶,等下。”
叶秋风下意识叫住她,听见大令的声音竟……想起早前拷问时,听见大令遭受的酷刑,忍不住又开始难受落泪,又不忍心去问一句,这声音,眼睛,以及……是否还遭受了别的。
“别哭了。”
叶秋风朝她微笑一下,转而凑到花暮雨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花暮雨本就绯红的脸颊,更红了些。
“快问问,我不好意思叫别人,这种事还是私密些好。”
“你问,我不好意思。”
俩人扭扭捏捏的咬着耳朵,梁南绫有点疑惑:
“何事吩咐?”
“咳咳,”看花暮雨比自己脸皮还薄,只能自己来了,朝梁南绫招招手,待她坐到床边,叶秋风害臊的闪烁着眼神,低声道:
“帮我弄些……那个图来。”
“嗯?”梁南绫没听懂。
“那个、椿宫图……”
“……”
“多弄点来。”
“……”
梁南绫红着脸走了,俩人相顾羞笑。
这几天叶秋风被按在床上,虽说与心上人坦诚相对、亲吻,已足够美妙,可也知还缺些甚,又不知那缺的该如何,总该……去学学。
“她口风很紧,放心。”叶秋风红着脸耳语一句。
花暮雨抿着笑唇脱离她的怀抱,坐到床边、下床,其实她也腰疼,躺太久了确实受不了。
“去见翁父吧,我叫大夫去敬诚宫,在敬诚宫好生静养身子。”
“好。”
铜镜前,花暮雨替她更衣、梳整发髻。
无声间,花暮雨给她穿了件纯白长袍,无任何刺绣点缀,腰带亦是一条白缎。
叶秋风没多想什么,撑着两支拐杖,在花暮雨的陪伴下,缓慢往敬诚宫走。
宫院春亭里,叶琛正喝着茶,发呆走神,听见远处传来轻轻的动静,不经意地抬眼望去,登时凝固了神情。
“阿父,我回来了。”叶秋风红着眼眶,看着身形如小老头般略岣嵝瘦削的阿父,两行泪潸然滑落。
叶琛已年过半百,头脑有些迟钝,久久反应不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待反应过来时,双手已颤如筛子。
“吾儿……秋风……”
叶琛磅礴着泪水冲过去,一把抱住叶秋风。
听着阿父的难受哭声,叶秋风几番想压制泪水夺眶都无果,只得任由泪水肆意溢出。
看到叶秋风手腕上的深深疤痕,叶琛更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阿父去迟了,阿父对不住你,竟叫你吃尽苦头折磨。”
“怎能怪记于阿父,娘亲呢?”
叶琛的悲伤更浓了些,花暮雨亦避过脸去,朝中出的错,于她而言,是她有过。
“你娘亲她……三年前因思成疾,辞世了。”
叶秋风心口涌起巨大的痛楚,一时失力瘫坐在地上,痛哭的难以自已。
花暮雨跟叶琛一道搀扶起她,正堂里回荡着檀香的气味,灵位前,叶秋风跪拜在地,痛哭着磕了九个响头,此后久久伏跪在地,眼泪难以抑制。
生活,好痛。
……
连着多日,叶秋风都有些精神涣散,时不时便陷入走神,再回过神时,时光已无痕流逝半个多时辰。
从各地寻来的大夫络绎进宫,叶秋风叫人把不淆带进宫,大夫要如何调养,要经不淆认同才能进行。
不淆在处州的道院里有三亩薄田,两亩种粮食,一亩种草药,小命得保,全靠他种的草药。
有大夫提议服用曼陀罗草以麻痹身子,将声襞再修补修补,不淆担忧曼陀罗草毒性过大,叶秋风这气血不足的身子怕受不住,只得边调养几个月气血,边定下医治方式。
声襞要修补,手筋、脚筋亦再重新缝补,以免眼下已痊愈的脆弱连结、万一不慎受力过大再断裂。
她这才知不淆当初替自己缝补时,已是很不忍下手,尽管那也已叫她疼的生不如死,而越国境内无曼陀罗草,须从注辇国(印度)寻来。
内殿的朱案上,事牒已堆了五千多份,花暮雨想一直陪着叶秋风,可事牒再拖不得,于是直接将叶秋风安排到内殿调养,在她眼皮子底下待着,她才能稍稍收心,将事牒陆续处理。
叶秋风暂还不想被知道她回来了,整日扣着假面,来往内殿递事牒的朝臣都会疑惑的瞄她一眼。
其间不乏熟面孔。
处州的暴脾气倔驴刺史尹睿,如今已作主卫尉寺;
越州的文儒刺史张明忠,如今任兵部侍郎;
她以前的心腹都将萧文山,已是勇武军南路行军总管,统领五万南路勇武军;
阿父早已致仕(退休),不再统领衣锦军,早前平叛有功的卢荣等衣锦军都将,各总管一路衣锦军。
王宫则另组一支万人近卫军,只听花暮雨调遣。
越国外部风云变幻,十余诸侯国常年相互警惕、甚至征战,导致越国仍需豢养四十万军力,以威慑周边诸国勿轻举妄动。
换句话说,每五户征一兵,从古至今,也就三国时期的军民比如此夸张,负担也极大。
想起早前,叶秋风时常好奇她的事牒内容,便招招手叫她坐过来,跟她在朱案底下十指紧扣地牵着手,一起处理,也不顾忌络绎来往的朝臣瞧见会起非议。
梁南绫因事在花暮雨耳旁低声两句,避免被叶秋风听见。
可她还是听见了“灵草”二字。
“强制他戒断吧,能戒断的。”叶秋风默默一声。
花暮雨沉默垂眸,随后才淡淡微笑着点点头。
……
三个月后,叶秋风已在床上趴了两个多月,手腕、脚腕、喉咙,再次感受到漫长的痛楚,曼陀罗草也有成瘾性,因为能止痛。
她不想沾惹这些不良嗜好,选择咬牙忍着,花暮雨心疼地守在旁边,细心照料她,除了端茶递水,她能做的很少,更无力于自己无法替她承受些什么。
叶秋风不想耽误她处理国事,叫不淆陪着她就行。
待痛楚终于消散时,双脚触地,脚踝仍隐隐酸胀,但已能站稳,说话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只是她的声音仍低沉沙哑,无恢复从前的可能,但也满足了。
好生锻炼一段时间,这身子能恢复往常的五成就好。
“不淆,卦显了吗?”叶秋风问道。
不淆摇摇头:
“初九拔茅,九二包荒,九三起伏,六/四翩翩,六五归妹,上六复隍。”
[卦有六条爻,爻各有涵义,可简单理解为123456条爻的爻义,会陆续发生。]
[翩翩:国运像飞鸟连翩下降。]
[复隍:君道倾危,国破家亡。]
“我没懂拔茅是何意,只知归妹是婚嫁,我若是不回来,暮雨将不得不嫁给他人为妻,像三十年前她的五位胞兄那般,作为质子,被杀。”
叶秋风感觉这世间,就是个无法破除的轮回,人总走在重蹈覆辙的路上。
破解神谕,有点难。
“待你试图打破之时,便是显卦之日。”
“我回来,就是在试图打破,可还没显。”
“有几人知你回来了?该得知之人,还未得知,待那人得知,你便也知‘拔茅’是何意了。”
跟不淆沟通很费脑子,聊了半天等于没聊,还搅的自己满心不安。
叶秋风心烦意乱的扣上假面,去到敬诚宫宫院,想叫阿父陪自己练练剑。
方一来到,就瞧见一个有些陌生的背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春亭走,春亭里还有三位来客,似是来陪阿父喝茶聊天。
待那人入座并望过来,叶秋风才认出,是萧永昌。
萧永昌疑惑地望向她,她扣着假面,并不能认出她是谁。
“吾儿?过来,一起喝茶。”叶琛朝她微笑招手。
“儿?”
萧永昌反应不及间,叶秋风抬手,摘下假面。
“好久不见,大萧。”
萧永昌先震惊后惊喜,下意识拖着腿站过来:
“使君?使君……真好,您还活着。”
“勇武军枉死七千郎将,幸好您未、未枉死。”
想起枉死的同僚,萧永昌悲痛的汩汩落泪,哭的难以自已。
“我衣锦军当年因花长安暗通外敌,湖州遭三面夹击,枉死四万八千人,伤残十余万,你有甚好哭的!”
“死了这么多人也没守住,湖州六个县丢了三个,苏州七个县丢了四个,险些被杀进国都,乃公,恨,咬牙切齿的恨。”
叶秋风无声垂泪,自己真不适合做武官,这心太脆弱,受不住多少冲击,一痛就想哭,一哭能哭出大半碗眼泪。
……
五月初一,早朝。
花长安呆滞着眼神,从侧殿走到王位上,花暮雨早已坐在一侧。
朝臣陆续走入殿内,列成两排,左右而立。
等了半晌,花暮雨也未示意朝臣行早朝礼,花长安浅浅疑惑着抬眼,望向殿外。
叶秋风扣着遮挡半个右脸的假面,缓步走到殿外,抬起脚跨进门槛,目光平静地投向花长安。
花长安凝视着叶秋风,寂静间,他眼中的疑惑渐渐消散,眼睛渐渐睁大,并露出恐惧。
“轰……”
殿外,晴朗的蓝天忽而阴沉下来,并落下一声低沉的雷鸣。
在宫里到处溜达的不淆,听着雷声,抬眼望天:
“显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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