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睡觉何必醒神
第27章睡觉何必醒神
花暮雨只能侧着身子不能平躺,叶秋风给她当人肉倚靠,侧躺着给她靠着。
叶秋风的肩膀时不时被她拿来磨牙忍疼,锁骨也被咬了好几下,强忍着一个“疼”字都没说。
终于等到草药端来,花暮雨喝下约一刻钟后,可算不再渗冷汗、脸色的惨白也渐渐消散。
“早不将药煎来,叫本座像块猪肉,生生挨了五针。”
虽不那么疼了,可脾气还在,张口又咬了一口叶秋风的肩颈,留下连片的牙印,疼的叶秋风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你掐到什么了,三百近卫都没搜出来,你掐手指竟掐到了。”
“可能是巧合吧,我也不是太会掐算小六壬。”
叶秋风想起身去办些事,比如问询一下不淆,比如去寻能工巧匠、用金丝做件轻|薄柔软的锁子甲来,明木仓挡不住、但能防暗器。
叫她受伤,还是替自己受的,叶秋风心都要疼裂。
花暮雨不给她走,这般侧躺着动弹不得,没了倚靠就无法放松身子,趁着不太疼抬起失力的右臂,勾住她的腰,不给她走。
抬眸扫视眼前这简陋的小寝房,床的正对面是书案、书案旁有个藤编书架,上头摆着三排书。
这是叶秋风从小到大住的寝房,她没在这下榻过,以前只进来过几回。
“头一回睡你的床呢。”
“嗯,没景灵宫的舒服,还小,要不我背你回景灵宫?”
“不要,挺好的。”
花暮雨鼻息嗅了嗅,试图嗅到床褥上、叶秋风留下的气息,可嘴里一片苦,嗅觉都被草药熏的暂时失灵。
余光能瞧见,叶秋风背后就是床的边缘,而自己身后,一抬手就能摸到墙,床很窄,平躺两个人便再无多少富余的宽度。
床小,挺好的,只够夫妻温馨相拥,哪怕闹脾气,也能背贴着背,景灵宫的床若也这么小就好了,至少洞房时、宣召时,也能背贴着背。
“‘嫁’给你十五年,头一回睡你的床,奇了。”
叶秋风先是羞笑,随后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明明是我‘嫁’给你,除了成亲那晚的洞房,十五年总共宣召了四次,四次,四次。”
花暮雨发出爽朗的笑声,额头抵在她怀里:
“我也挺委屈的,谁叫你总是跑,一跑就是一年不回,回来了也跟做贼似的,要么上宫顶揭瓦,要么藏床底、藏衣柜,要么远远的看见我就跑。”
“嗯,行吧,是我错了。”叶秋风寻思,其实还是自己不够聪明,没能早点看清。
能想明白“不怕黑归不怕黑、想见到光归想见到光”,却没能想到“脾气归脾气、喜欢归喜欢”,她那么喜欢来敬诚宫,这就已经算是……对石头心的她来说,很清楚直接的表达了么。
花暮雨半个身子趴靠在她身上,温热的呼吸气息回荡于她颈窝,有些催人犯困。
身上穿的还是复杂的冕服,而她的冕服右肩处被剪开,以露出受伤的右肩。
“趁现在不太疼,换常服吧,然后好好睡几天觉休养休养。”叶秋风说道。
花暮雨早已昏昏欲睡,脸颊贴靠在她颈窝,无意识的说了声“睡醒了再换”,便没了声响。
过了许久,不淆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趁花暮雨还正熟睡,叶秋风低声问道:
“留连加空亡,是指这个么?”
不淆摇摇头:
“不是,邸下命硬,除非天选之人、以及她自己不想要了,否则无人能取,你掐到的是旁人。”
“刺客当然必须死。”叶秋风咬牙切齿,怒火一起,想立刻就过去亲手斩杀那歹徒。
“东宫的‘患疾’之人,可不止一个,叫邸下起来将药喝了,免得因伤生寒疾,落下背疼的后遗症。”
不淆又撂下一句让人稀里糊涂的话,便放下药离开寝房。
……
宫内突然戒严,梁南绫还想出宫去买大令要的那个图,结果近卫都不放行,问询缘由才知竟是因邸下于东宫遇刺。
一提东宫就能想到花长安,她匆忙前去大理寺想找寺卿李旭,结果李旭早就带着大理寺的两位少卿、两位司直,以及一堆详断官和评事史去东宫了,刑部也去了二十多个人。
整座丽正殿,被近卫和各部各寺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花长安像个猴子似的被围观怒瞪。
“当年那些叛贼,豢养以飞刃杀人的刺客图谋篡国,你曾与叛贼共谋,还敢说自己一无所知?”
所有人都认定,花长安绝对知道内情,只是有恃无恐于自己是国主,无人敢杀自己,才敢嘴硬甚都不说,哪怕此刻的境遇,叫他感到无比羞|辱。
若非正统观念深植,花长安早就死了。
一片辱骂质问声中,花长安像个没皮没脸的相鼠,昂着吊儿郎当的头颅,甚至还时不时冷笑一声,故意气人发怒。
“嘴硬最多四个时辰,灵草一断,看你能嘴硬多久。”
梁南绫忍不住之下,也开腔说了一声,便转而跟着大理寺的其他详断官一道,到处寻找可疑的痕迹。
“奇了,真能藏,能藏哪儿去呀。”几位详断官已在东宫摸排探问了大半天,别说可疑之人,连只老鼠都没瞧见。
“难道已经跑了?”
“不可能,东宫五个门,事发时都有护卫戍守,这墙头四丈(12米)高,除非长了翅膀,也没找见梯子、绳索或飞爪之类的东西,定是在东宫藏匿已久,找到藏匿之地,定能刮出来。”
“花长安肯定知道,所以丽正殿最可疑,他是唯一能帮刺客藏身之人。”
……
丽正殿,耳房的浴桶底下,掀开山石打磨的地面,底下有个无痕的暗门,下面有个一丈方圆(3333米)的地窖。
谢廷渊感觉很爽快,虽没能刺杀成功,但瞧见自己引起这么大阵仗,且那么多人也抓不到自己,他内心连连暗爽。
癞哈蟆趴在脚面上,就算不咬人,也膈应人。
三人横躺在被褥铺软的地面上吞云吐雾,吃喝用度都有储备,在这地窖里待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梁南绫围着丽正殿转了八圈,也没发现异常,也入内搜了八圈,亦一无所获。
心烦意乱,再加上天色渐黑,她只能暂且作罢搜查,前去景灵宫,得知花暮雨在敬诚宫养伤,她便带上些换洗衣物过去。
得应后一进寝房,就吃了一嘴狗粮,花暮雨仍在熟睡,且还是侧趴在叶秋风怀里。
叶秋风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梁南绫:
“帮我也拿件常袍来,还有睡袍。”
她就这么稍稍动了一下,熟睡的花暮雨的右手,就下意识地更勾紧了些她的腰,叶秋风只得转回头,轻轻揽着她。
梁南绫默默把衣物放在床头边,嘀咕了一句“是不是不该过来打扰”。
“对了,梁子,我在句章的私业,除却纳赋的,存金有多少了?”叶秋风问道。
“十余万两金吧,不太记得了,这几年都是表姐在主理。”
“嗯,帮我找些能工巧匠来,用那些金子抽丝成软金线,用金丝和百年老藤丝,最好能买到千年的,做几件轻|薄柔软的锁子甲,按邸下的尺码做,用来防暗器的,多做几件,尽快。”
梁南绫点点头应下这事,瞄了一眼床上那叫人嫉妒羡慕恨的场景,转身刚想走,她忽然想起个……经验?
“大令。”
“嗯?”
“亲吻能止疼,您试试。”
“真的?!”
梁南绫无奈笑着,没再回应她,默默抬步离开,并把寝房门给轻轻关上。
“亲吻能止疼?”
叶秋风垂眸,细瞧花暮雨慵懒的睡脸,长长的睫毛不时微微颤动,像是熟睡中在做梦?
她身上已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和气息,比起幼时以及弱冠前后,清秀柔嫩的五官和容貌,已渐渐细腻精致,不再有稚嫩感。
幼时她的眼神清冷纯粹,如今已柔和淡定,波澜不惊。
“有丁子香么?”出神欣赏花暮雨的精致容颜时,花暮雨闭着眼睛喃喃一声。
叶秋风伸手摸向锦枕底下,捏出小瓷瓶,倒出两颗,捏着放到她唇畔。
“又不用清神醒脑,怎么忽然想嚼丁子香。”叶秋风嚼着丁子香,随口一问。
花暮雨稍稍挪动了下身子,将左臂勾抱在她脖子底下,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她身上。
“闻着你的气味,闻饿了,醒醒神,起来吃饭。”
“……”
正无语抵触这个形容词时,颈后被花暮雨更用力些勾紧,她更往上挪了挪身子,叶秋风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吃饭。
花暮雨盯着她的唇,艰难挪着靠近,叶秋风羞涩一笑,稍稍弯身昂起后颈,侧头迎上去。
丁子香的香气来回飘荡,虽气味清爽但也妨碍温软纠缠,叶秋风将丁子香咽了下去,再次神志涣散地轻吮时,却触碰到另一颗丁子香,随着温软的婉转触感一道滑入口中,私密的亲密互动,撩拨的身心如化成一滩春水,连连漾起带着酥麻电流的涟漪波澜。
晚来一阵暖风热雨,降消恼忧怒哀伤,肌莹肤烫,缠绕雪腻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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