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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薛清若不明白自己怎么出个薛府大门就换了个爹,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她娘说的是真的,但凡知道恭亲王的,都会觉得他薛盛远好上百倍千倍。

        小姑娘一点都不难过,隐约还有点欢喜。

        甚至还问温渝,“娘,哥哥也是吗?”

        薛清若还不知道温尧的真实身份,温渝犹豫了下,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只摇头道:“不,你哥哥他不是。”

        “哦……”薛清若露出失望的表情。

        温尧薅了薅小姑娘的头,觉得好笑,“放心,哥哥也不姓薛。”

        “嗯!”薛清若重重点了下头,“那就好。”

        不管哥哥的亲生父亲是谁,反正只要不是薛家那个就成。

        除了娘亲和哥哥,薛清若对薛家任何人都没有留恋。

        温尧想起那本小说的介绍,在他和温渝被薛家害死后,是这个小姑娘扛起了复仇的重任,哪怕再是爽文,一个无权无势还被厌弃的庶女凭什么能走到最后,中间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好在,现在不一样了,他们都还活着,他也绝不会让薛家奸计得逞,让肃王篡位成功的。

        温尧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戾,为避免温渝她们看出来,温尧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将话题转回薛清若身上。

        “难怪娘当初说什么都不肯让妹妹入宫,”恭亲王可是秦宴的叔叔,那算下来薛清若就是秦宴的堂妹。

        对古人来说,表妹可以,堂妹不可以。

        温渝歉疚的看着温尧,“只是苦了你了。”

        她原是写了信想让温尧进宫后将信给皇上看,看在温家的面上,皇上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可白氏一手把持着温尧的吃穿,不让他带任何额外的物件在身上,温渝又怕信被发现,反而会葬送了他们三人的性命,便又将信收了起来。

        想口头上说,偏白氏又安排了人寸步不离的守着温尧,也没给她机会,从答应替嫁到进宫,温渝连面温尧的面都没见着。

        她满心愧疚,“是娘对不起你,娘没用,对不起你们。”

        温渝抓着温尧的手,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温尧摇头,“娘,不怪你,要是没有你,也不会有我和小妹了。”

        曾经的温家是势大,他爹手握兵权令无数人敬仰,可那都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人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温渝是因为留在外祖家逃过一劫,可薛盛远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年幼的自己还被送到了温渝身边。

        温尧不清楚薛盛远当年到底怎么威胁的温渝,他只知道自己的外祖一家如今已无人在京,短短一年内,长辈相继去世,晚辈也只能逃离盛京不知去向。

        如果温渝不妥协进薛家,她又能护得住几个人呢?

        曾经温家捧在手心里的姑娘,百宠千娇长大的,最后却只能给人做妾,她就不委屈吗?

        薛清若也连连摇头,“若儿不怪娘,娘最好了。”

        “而且娘可厉害了,你都能给我换个爹了,若儿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嗯,嗯?”温尧正要点头,又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除了夸妹妹心大外,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温渝被她说的有些羞怯,小声解释道:“也不是娘一个人的功劳,王爷也费了不少心思。”

        她与恭王本就是少年相识,当初恭王还说过,待她哥哥回京,便上门去提亲,可谁知……

        后来她被薛盛远逼迫时,恭王也曾进宫求过让先帝和先太后赐婚的事,只是当年薛贵妃独得恩宠,她们薛家要的人怎么可能进别家门,哪怕是王爷也不成。

        薛贵妃几句话就让先帝将恭王给打发去封地了,说来好笑,那封地正是如今肃王的封地。

        孩子是恭王偷跑回京看她时有的,她从未喜欢过薛盛远,她这辈子都只会记得那个畜生是怎么害死她亲人的。

        她成了薛盛远的妾,早已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在乎什么该不该,她只有恨,她只想看若儿长大后她说出若儿的真实身份时薛盛远那张脸有多难看。

        她便是靠着心中的恨,抱着她能痛快一场的想法一年又一年在薛家撑过来的。

        温渝抬手摸了摸薛清若的脸,对她说:“娘不是个好人,若儿不要学娘。”

        如今孩子长大了,她终究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待真相揭开,她就……

        温尧突然伸手盖住温渝的双眼,打断了她心中所想,“娘,恭王府快到了。”

        从温渝那决绝的表情中,温尧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不想让温渝有这样的想法,她苦了这么多年,往后的日子就应该好好的享福。

        许是着急送薛清若回家,马车走的很快,没多久便到了恭王府大门口。

        李长英去叫了门,很快恭王便出来接驾。

        在等恭王出来的空隙,温尧就跑到了秦宴那边,嘀嘀咕咕同他说了来恭王府的原因。

        听完后,秦宴冷酷的脸上染上笑意,与温尧之前一样,觉得格外畅快。

        他甚至还说了句:“早知如此,朕倒该晚些打他板子。”

        这样就能亲眼看到薛盛远那老东西的丑脸到底有多难看了。

        也能听听朝堂上那些跟他不对付的官员都是怎么嘲笑他的。

        秦宴只觉得失算。

        温尧正要出主意,说可以晚点再暴露薛清若的身份,恭王就来了。

        温尧立马摆出正经脸在秦宴身旁站好,仔细打量着这位年近不惑却依旧未有一妻一妾的王爷。

        恭王有些老,这是温渝的第一反应。

        人不到四十,就有了白头发,满脸沧桑,看不出一丝生气。

        他态度恭敬的朝秦宴行礼,又给温尧问安。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吩咐臣?”

        恭王是先帝亲封的藩王,在那极寒之处待了十多年,直到秦宴把肃王赶去幽州时才将人调回盛京。

        之后秦宴也没再让他去封地,而是留在京中当个闲散王爷,恭王看着无欲无求,好似在哪里都能过,于是就这么留在了盛京。

        秦宴指指温渝母女两待的那辆马车,“给你送两个人来,去看看吧。”

        恭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都弯着膝盖准备下跪了。

        温尧出声,“王爷别急,先去看看再说吧,”说完还冲恭王笑了下。

        不出意外,这位以后可能就是他姑父了,态度要好点。

        恭王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走向了马车。

        车帘撩开,是个十分娇俏的小姑娘,小姑娘还冲他笑,恭王下意识就想放下帘子,又觉得这小姑娘有些眼熟,便多问了句:“你是?”

        “人来了吗?”

        回答恭王的不是这个小姑娘,而是另一个声音。

        那声音一出,恭王浑身气息一下就变了,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阿渝,是你吗阿渝?”

        说的是问句,语气却非常笃定,直接双手去掀帘子,探头往里面看。

        “若儿,扶娘起来,”温渝把手递给薛清若,语气中同样有难以掩饰的欢喜。

        “我来,”恭王话接的可快,更是抢先握住了温渝的手,甚至还跟薛清若商量,“小姑娘,能不能劳烦你先下马车?”

        薛清若:“……”

        她鼓了鼓脸,心想,你一会儿可别后悔,然后就麻利的跳下了马车。

        恭王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薛清若下去后他立马叫上去了,嘴里一直喊着温渝的名字。

        是不可置信,更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温尧看到薛清若下来,忍不住笑了,用胳膊肘拐了秦宴一下,“皇上,快恭喜我,我姑父稳了。”

        秦宴斜他一眼,提醒他,“你该跟着朕唤恭王叔皇叔。”

        温尧:“……行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秦宴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气。

        温尧一秒乖巧,“恭王叔。”

        还算识趣,秦宴暂时不跟他计较嫁什么的问题,只提醒他,“记住你的身份。”

        “好的,”温尧指指自己,又戳戳心口,“皇上放心,人和心都是你的!”

        “嗯,”秦宴勉强满意,并矜持地点了点头。

        怕自己可能又要被迫掏心出来证明,温尧果断转移视线把妹妹叫了过来。

        薛清若皱着鼻子同温尧撒娇,“哥哥,他不理我,还叫我小姑娘。”

        温尧好笑,“你就是小姑娘啊,没事,恭王叔现在还不知道你身份,等娘与他说了,他会后悔的。”

        温尧有意提高了恭王叔三个字的音量,说的时候甚至还回头瞧了秦宴一眼,确定小心眼儿的皇帝听得到。

        薛清若十分好安抚,附和着温尧的话,“哥哥说的对,他会后悔的。”

        “乖,”温尧想抬手摸她脑袋,不过还是忍住了,男女有别,尽量少动手。

        他指指秦宴那边,“走,哥哥介绍人给你认识。”

        站到秦宴面前,温尧指着他对薛清若说:“来,叫哥。”

        “???”薛清若茫然脸。

        秦宴皱眉,也没明白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温尧催促妹妹,“叫啊,我都跟着他管恭王叫皇叔了,你跟着我叫他一声哥,没毛病,我俩过了明路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说的通?

        薛清若脑子一时有些不好使,听话地叫了人。

        “嗯,”秦宴没有生气,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反应依旧很矜持。

        温尧又戳他,“妹妹都改口了,你就不给点见面礼?”

        秦宴:“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

        温尧表示,白得的礼物,不要白不要,再穷的皇帝手里也有好东西,为自家薅羊毛,义不容辞。

        当然,他嘴上说的却是,“怎么会,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我跟你是一体的!”

        十分的义正言辞。

        秦宴想想,拽下个挂在腰间的玉佩递给薛清若,“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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