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不是她
温玉寒眸色深沉,眼底滑过一抹狠厉,手中的剑又往前进了几分,血顿时滑落。
他嗓音低沉清朗:“你在威胁我?”
女子仰头大笑:“是又如何?你敢动手吗?”
她神情笃定,显然是吃定了温玉寒不会动手。
然而回应她的,是穿心而过的冰冷和疼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玉华刺中的胸口,血花在心口绽放,顺着冰冷刺骨的剑身滴落在地上。
“滴答——”
“你…真的这么狠心。”
温玉寒脸上满是寒意,“你不应该变成她的样子,更不应该用她的样子来威胁我。”
“哈、哈哈……”
她满目疮痍地笑了笑。
她眼神控诉的看着面若寒霜的温玉寒。
他生得真好看,面容俊美,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如积山之玉,寒崖翠松,风姿特秀,天质自然。
她抬手握住了穿心而过的剑,任由剑刃划破她的手掌,鲜血直流。
“温玉寒,你不懂她,你根本就、不爱她。”
话落,女子化作星星点点消弭在空间中。
温玉寒皱眉看着人消失在眼前,眼前的一帧帧幻境也如玻璃寸寸碎裂。
他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耳边回响着女子消失前说的话,他喉咙里低声溢出几个字。
“你不是她。”
【小子你还好吗?别被幻象给蛊惑了,那些都是假的。】
虽然楼月看不到温玉寒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感知到温玉寒此刻的情绪并不怎么好。
温玉寒敛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遮掩中眼中翻涌的情绪,“我知道。”
【马上就是第五层试炼了,你赶紧恢复一下。】
温玉寒点头,闭上眼调息。
但是须臾,他又猛地睁开眼睛,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跳动不安的心脏,皱眉不语。
【你怎么了?】
“没事……”他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心口,“只是突然有些心悸,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望向不着边际的试炼空间,似要透过它看到什么。
是不是师尊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里越来越慌。
但是他现在在塔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果师尊真的出事了……
他根本不敢想颜清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你就是瞎操心,师尊可是羽仙境的强者,整个大陆上能伤她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在清音宗,有谁会主动招惹她?】
“如果不是在宗门里呢?”温玉寒直言道。
想起之前在魔界时遇到的那个强大的魔族,他就惴惴不安。
他知道师尊有事瞒着他。
【那你现在也是在白操心,你别忘了自己还在试炼。】
“我没忘。”
【你要是真的担心,就赶快通过后面的试炼出去找她,你现在这样也帮不了她什么。】
温玉寒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现在他被困在试炼塔中不能出去,也只是干着急。
蓦地,温玉寒想起什么,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手掌大的蓝色蚌壳,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蓝白的玉镯。
倒是把它给忘了。
【同心镯?】
“你认识?”
【当然认识,这可是龙族至宝之一,你从哪儿来得?】
“秘境里得到的。”
没有多解释,温玉寒将玉镯戴在手上,他记得同心镯可以相互感应,如果师尊遇险,他可以感受到。
但是此刻,玉镯并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会这样?”
【你是不是傻,这镯子需要以心头血为契才能开启。】
“你知道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温玉寒用灵力逼出一滴心头血,鲜红带着金色的血液融入同心镯上的血红宝石,瞬间就被吸收殆尽。
一阵红光过后,玉镯发出湛红的光芒,危险刺目。
“师尊有危险!”
*
颜清被吸入靖云山时,不知道吸入了什么,意识昏沉。
再睁眼,她就被沉重的铁链锁住了双手,整个人浸泡在血池中,只露出一个头。
“你醒了?”
一道雌雄莫辨地阴沉声音响起。
颜清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微睁着眼,依稀看到一个人站在血池边,黑色的斗篷将整个人都盖住。
“你是谁……”
身下的血池黏腻,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她不适地皱眉。
雪睫轻颤,唇线绷紧,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哈哈哈,第一次见面,容吾做个自我介绍吧。”
黑篷人缓步来到颜清身前,脚下一团黑气托着他,他蹲下身,手指捏住了颜清白皙的下巴。
黑色浓郁的雾气从他指尖流泻而出,滴入虚空又消失不见。
“吾是远古魔族的始祖,你也可以唤吾一声父亲,吾的好孩子。”
“……父亲?”
颜清皱了皱眉,扭头摆脱了他的擒制。
血池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她体内的灵力,她现在全身虚弱无力,神智也在一点点丢失。
大意了,这是一个针对她的局。
这一次,他们又想做什么呢?
她虚虚抬眼,血眸黯淡无光,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唇角扯出一抹笑:
“我父亲已经死了,所以…你能去死吗?”
“唔!”
下颚被人死死钳制,下一瞬,她被人捏着下巴从血池中提了出来。
手腕上的铁链拉紧,哗啦作响间,她被锁住双手吊在了半空中。
腾空的感觉并不好受,胳膊关节处传来撕裂的痛感,她痛苦地轻吟出声。
“吾的好孩子,不要任性。”
“呵,”颜清嗤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跟我玩亲情这一套,恶心。”
她生于天地间,无父无母。
她也不屑于虚无的亲情。
黑蓬人打量着她,好半晌才笑着说:“哈哈哈,好孩子,你不想认吾就不认吧,吾不会强迫你,你是自由的。”
“不过,游戏玩了这么久,你该好好听话一次了,孩子。”
颜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垂下的眸子却冰寒一片,手不知不觉捏紧。
她直觉这一次,她逃不了。
黑蓬人挥挥手,一个戴着黑色口器的高大男子走上前,手中端着的木盘里放着几样东西。
“始祖。”
“全部放进去。”
……
颜清不知道他们放了什么东西,只是她再次沉入血池中时疼痛无比,就像无数细针扎进体内又被拔出,然后再次狠狠扎入。
让她头皮发麻!
痛不欲生!
唇肉被她反复撕咬,直到咬烂,血肉模糊。
不知道是她的血融入了血池,还是她吸收了血池中的血。
她的意识彻底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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