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萌新的入门(五)
【灵感】卡快消失了，a决定先【研究】它们。放入一张，文字变化并多了一个卡槽位：
【我需要不止一个。】
a放入两张，共需60秒。
【“暴怒的老虎比训练有素的马更聪明。”如果我把时间花在钻研现有的知识上，我便能增进我的激情，并习得一项技能。】
60秒有些长，等待时a研究其它的卡牌。将【诱惑：启明】卡放入作业卡槽：
【提示：大功业？】
【欲望的最终实现常常通向结局。光是去希望是不够的。对于我的事业，我要么坚持，要么落败。[欲望常常是赢得游戏的常用手段。实现对感言，对力量或对启明的欲望要一场盛大的仪式。世间还存在其他更稀有的欲望，尤其是在食尸鬼，教士，舞者的扩展包中。]】
卡虽然能够放入卡槽中，但【开始】键变成了灰色。按上面文字的意思推测，a判断应该还需要其他的卡牌才能运行，而且能够运用这张卡牌的时候，也代表一局游戏结束了。
a放入唯一的那张【理性】卡。
【找一份文书工作】
【找一份不劳身，但未必不劳神的工作。】
【开始】键没有灰，a点下开始，共10秒。
a试着把【诱惑：启明】卡放入【入梦】卡槽，得到：
【思忖我对非此世知识的追求】
【我应该奉身与这一目标吗？还是应当从别处努力？】
a换成恢复了的【激情】卡：
【月照之途】
【我知道这个梦。一条盘在山岭之顶的道路，亮银色的大气——】
a思考了下，选择了【激情】卡，需60秒，还多了个密传卡槽。
点了下，唯一亮起的卡片只有【守夜人的秘密】卡。a放入：
【我可以在没有颜色的房间睡觉：漂白床单，刷白墙壁，染白我的头发，涂白我的皮肤。】
这下四个方块都在运行了。作业方块首先运行完，期间时间方块自动吸了一张【资金】卡进去。
【格洛弗父子公司为我提供了一个高层职位。明早八点整我就得来上班。】
作业卡槽中有两张卡，一张原本的【理性】，另一张【坐上格洛弗父子公司的高层职位】，其卡背面是：
【我的才智必须被用到更合适的地方去！不过至少……现在的工资比干苦力的要多一些。[经常旷工会有降职之虞。]】
大桌子上显现一个画面，这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有几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书，几个人在那办公。
很快，画面消失。
这张卡有一个【性相：工作】。a试了一下，作业卡槽能运行它。
【钢笔发出刮擦声，尘土泛着酸味，小格洛弗口中叹气，老格洛弗肚子贪婪地咕咕作响。】
按下【开始】键，60秒，多一个卡槽：勤勉。a点住，目前桌上只有【理性】卡发出了光。a放入它。
【我要加倍努力工作。也许能得到他们的赞赏。】
继续等待，直到【入梦】和【研究】完成。a先打开入梦：
【无色之道】
【“颜色只存在于有光的地方”：而光不行于林地。在梦中，我阖上双眼，迈步前行，一路踉踉跄跄，不断擦伤脚和膝盖。最终，我前方的灌木丛太过茂亦无法通过，此时我睁开双眼，我正在黑色的树林间游荡。暗影振翅飘荡。我的双脚已知晓返回此处的路该怎么走。】
所以林地是在梦中的某片树林？……a想。
【入梦】卡槽□□4张卡，除去【激情(枯竭)】，【守夜人的秘密】，还有：
【脑中的嗡鸣】
【ingiruconsumi喀嚓喀嚓喀嚓[一种二阶影响：对于有洞察力的学徒来说很明显，立刻能辨别出来。可用于某些仪式中召唤手下，并且会在某些手下被摧毁时遗留。]】
该卡有时间倒计时60秒，有【性相：影响】和【性相：蛾(2)】。剩下一张卡为：
【道路：林地】
【我学到了由何路途可前往林地，那团生长、纠缠在漫宿墙壁周围(尽管漫宿无墙)的黑暗。我可以以此入梦来重返林地。[独一：不可存在复数个。]】
这张卡只有一个【性相：重返梦境之途】。
a打开【研究】方块：
【培养想象】
【我的心灵有许多窗口，而阳光并非唯一通过窗口之物。[我获得了“激情”，但下次获得激情的难度会上升。]】
研究卡槽里有两张卡，一张【激情】，另一张【技能：栩栩如生的想象】，其背面：
【我的白日梦有时会比睡梦更加光怪陆离。[用于〈作业〉可进行绘画，用于“研究”并和两个“学有所成”—使用研究可获得更多“激情”。]】
这张卡有【性相：能力】，和另一个没出现过的：
【性相：想象】
【我的颅内幻象翻腾。[它可能让你创作出更多构思宏大的画作。]】
可以用来作画卖钱么……a想，现在他的【激情】卡有两张了。
——
研究完那一堆书要花了费洛蒙不少时间。
虽然得到了一笔丰厚的遗产，但费洛蒙也知道自己要居安思危，别的不说，就说只要生一场病，这钱就用不了多久。除此之外还有房租要交。
所以他这几天不仅没有停下在寻找工作，也在抽空练习画技。上次能卖出一幅画给了他鼓舞，多练习一下，也算多个技能谋生。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的画技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同时，还有另一个好消息。
“费洛蒙先生，在格洛弗父子公司的面试还好吗？”约伦询问道。不过他看见费洛蒙脸上的喜色，心里已经有了数。
“我已经通过面试了，明早八点就可以去上班。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约伦先生。”费洛蒙感激道。
“我只是看到他们在招人，顺便告诉你而已，你能通过面试是你自己的努力。”约伦微笑道。
“但也要感谢约伦先生给了我这个机会。”费洛蒙道。
“不算什么……”约伦看到费洛蒙手中拿的画板，心里一动，转口道：“如果非要感谢的话，费洛蒙先生，送我一幅画，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费洛蒙道，“对画有什么要求吗？”
“随意发挥就好，我想挂在房间里当装饰。”约伦委婉道。
他不知道费洛蒙有没有听出他的潜意思，总之他最后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画作。
虽然有些遗憾，但约伦也有心里准备，毕竟就算是名画家的名作也不是画一幅出一幅。
格洛弗父子的公司规模并不大，连费洛蒙这种水平的大学生都能成为一个高层职员就清楚含金量了。
当然，这也和费洛蒙面试发挥超常有关。
不过说实话，或许是最近幸运的频频眷顾，以及知晓世界不为人知另一面带来的些许优越感，让费洛蒙有点志得意满起来。
要是刚失业那段时间获得这个工作，费洛蒙非得上教堂连续祷告一个礼拜，感谢辉日之主和星月女神的眷顾。不过现在他居然产生了以自己的才智目前的职位有些屈才的心理。
人性果然是贪婪的啊……费洛蒙不禁感叹，想是这么想，他也很老实的工作，争取努力升职。
毕竟，再怎么样也比干苦力待遇高吧？
……
生活开始步入稳定。期间费洛蒙一直没中断过研究神秘知识。
研究神秘知识是很困难的事，有时就像你写一道题怎么也写不出，而且还没有老师来指导，只能靠你自己解决。
费洛蒙就是这样，笔记上的文字记录语焉不详，总是让他的研究中断，苦恼不已，这段时间头发都掉了不少。
白天工作，晚上研究，虽然没有在医院工作时那么辛苦，也让费洛蒙精神有些不济。
他也想过要不要放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司辰给予的启示。某个晚上，费洛蒙做了一个梦。
他看到一条道路，通向山岭之顶，蜿蜒盘旋向上，银白如月亮光辉般的光芒洒下，照亮了这条路……
梦境是连续的，连在白日午时小憩时费洛蒙也接着做梦。让他更加确定是司辰的启示。
研究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神秘知识，费洛蒙已经自动把神明替换成司辰了，至于如今世上广泛流传的辉日之主和星月女神信仰，直接划分成异教。
“颜色存在于有光的地方……颜色只存在于有光的地方……颜色只存在于……”
约伦皱着眉头看着费洛蒙失神的不停喃喃着这句话，连他打招呼都没注意到，而且咋晚半夜时他也模糊听到隔壁念叨着。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约伦不解。
“颜色，只存在于有光的地方……”约伦忍不住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啊？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其他颜色，除了黑色。”
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约伦也不会多费心思，毕竟他又不像他的邻居一样精神有些失常。
结果第二天，当约伦见到费洛蒙时，吓了一跳。
“费洛蒙先生，你这是——！”约伦惊愕的看着费洛蒙染白了的头发，并且此时对方正指挥工人刷白墙壁，“……苏荷那边传来的新风格？”
苏荷，维茵共和国首都，有“艺术之都”的美称。
“啊……？哦……是的……”费洛蒙含糊道。
学艺术的都这么疯吗……约伦忍不住想。
之后约伦就发现费洛蒙不止疯这一点点，他瞧着费洛蒙说服了房东允许他把自己房间的墙壁以及地板全刷白了一遍，包括窗帘，被子等，连自己的衣服也通通换成了白色，桌椅都刷上了白漆，还买了只有女人才会用的美白护肤品天天涂！
约伦目瞪口呆，这样真的不会对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约伦皱眉想，本来他不应该理会这件事，费洛蒙就算死了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不过，自从某次半夜惊醒，夜深人静时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呢喃声时，约伦就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听。
那些不明其意，细索之下又感觉内有深意的呓语，轻轻撩拨着约伦的思绪。
约伦也半随意半试探的问过费洛蒙，假装关心他问那天律师是来做什么。
费洛蒙只是简单的回答是一个远房亲戚的遗赠，东西不多，一笔钱和几本书而已。
再细问就是冒犯了，约伦猜测问题大概在那几本书上，小概率是学画的原因——和那群艺术家瞎混。不过他发现费洛蒙大多时候在房间里学画画，这个猜测可以排除。
直到前不久和同事闲聊时，提到了某些醉心神秘学的贵族富豪和异教徒来往被抓，如同一道闪电划破迷雾，约伦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费洛蒙，是不是在研究神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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