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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日记本


“什么!你是说赫敏变成了一只猫!”芙洛薇在拖着鞋子到礼堂用午餐时得到这个消息,她瞪大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失声问道。

        拉文克劳的餐桌稀稀落落坐着零星几个学生,哈利紧张的用手往下压:“小点声,小点声芙洛。”

        “只是脸上长黑毛,眼睛变成了黄色,有了两只尖尖的长耳朵。”罗恩凑近轻声解释,“赫敏猜她拿到了一根猫毛。”

        “那什么办?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她黑眼珠里写满了担心,“你们带她去看医生了吗?”

        “去了的,”哈利赶紧说道,“我们送赫敏去了医院,庞弗雷女士从来不多问……”

        “只是赫敏现在一直很不开心,”罗恩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吗?”

        他摸了摸鼻子又说:“真倒霉!”

        “当然!”她快速又塞了一个甜心馅饼到嘴里,起身和男孩们一起走去。

        赫敏毛茸茸的脸让她变的脆弱起来,她捂在被子里还是不敢出来面对自己的朋友们。

        大家花了好长时间,才劝说赫敏离开了被子避免把自己闷坏,她兴致缺缺有一句没一句的参与到讨论中来。

        “我还是觉得就是马尔福。”罗恩说,这是他第一百次说这个话了,反正他永远不会喜欢一个马尔福家的人。

        “罗恩,”芙洛薇不赞同他的话,“我确信德拉科不是打开密室的人,他不可能瞒得住我。”

        赫敏慢慢开口:“马尔福说他父亲让他保持距离,不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是他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他父亲说密室打开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赫敏轻描淡写地说,对芙洛薇参与到讨论中没有丝毫惊讶,她应该早就料到哈利和罗恩瞒不住芙洛薇。“而且还有人死过,应该会有记录留下来––––”

        最后庞弗雷女士出来催着大家出去,好让赫敏好好休息,哈利和罗恩约定每天晚上都去看她,芙洛薇遗憾的告诉大家,她又获得了斯内普教授的禁闭。

        哈利和罗恩用一种你怎么能这么不幸的眼神看笑话,赫敏给出最后一击:“你为什么总被斯内普抓到?”

        是啊,为什么呢。回去的路上她思忖了一路,总不能斯内普真像大家说的是蝙蝠吧,而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存在。

        “嗨,芙洛薇圣诞快乐。”韦斯莱双子大笑追着皮皮鬼跑来,高举着手,快速的经过她,让她从他们他们拉着的手下穿过去。

        芙洛薇愣了一下,把那种危险的想法马上抖了出去,慢半拍的回答他们:“圣诞快乐,弗雷德、乔治。”

        他们追着皮皮鬼一下子又不见了,整个移动楼梯都开始响起他们的笑声,安静的画像突然喧哗起来,从这幅画走到那副画里去看热闹。

        总之,在她离开斯内普教授禁闭室几天后,她又要回去了。

        阴森森的地下室又迎来了不知道给了自己多少个保暖咒的芙洛薇,因为德拉科院长对她的禁闭,他不在固执的要求她必须整个下午和他在一起,最后还用那种同情的不忍心的眼神看了她好几眼。

        霍格沃茨公认的最受斯内普喜欢的学生––––德拉科,当然知道他的院长是多么的阴沉、冷漠、刻薄。对于芙洛薇每次惩罚都是去斯内普办公室禁闭,他只能对她表示哀悼、为她向梅林祈祷,然后目送她走向昏暗的道路。

        芙洛薇试探地对门口的蛇形石像开口:“双––––双耳草?”她不确定的说出回忆里的通行口令。

        石像颤动着它的尾巴,半眯着眼,不耐烦的说:“口令正确,但门没关。”

        厚实的门轻掩着,她推开,一种木门特有的咯吱声响起,整个黑暗的房间,从门口开始火把依次亮起。

        不同以往大部分是对魔药材料的处理工作,这次她的禁闭区域只有坩埚,工具,和处理好的材料。

        坏血草、油、独活草、青蛙脑。

        印象再为深刻不过的几种材料。她盯了好一会,用她在斯内普口中‘被烟火炸开的脑子’只能得出––––熬制迷惑剂,很明显的要求而且还得用她说的那种新方法。

        直到别的同学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后,芙洛薇禁闭的最后一天,她终于见到了回到办公室的斯内普。

        每天在学校巡查的斯内普对留在学校的每个学生做了什么都心知肚明,需要重点关注的愚蠢的救世主和他朋友韦斯莱,其中唯一还算聪明的一个格兰杰小姐喝下加了猫毛的复方汤剂在医务室。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对他们捣乱偷到药材的小报应,他勾起嘴角。

        而另一位琼斯小姐,正安分的站着,规矩的把这几天熬制的迷惑剂交上来。他举着魔药检查,同样的紫色在他眼前阅览,品质都很不错,他少有的缓下语气:

        “很有天赋––––。你愿意将做法公布出去吗?当然你还是会拥有独家专利,以它为敲门砖我能写信给非凡药剂师协会推荐你加入。”

        非凡药剂师协会一个由非凡魔药学才华的药剂师们组成,所有魔药师们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入会极难,必须经由推荐才行。只对少部分最稀有的才华开放。

        尽管眼前这位学生年岁尚小,但前所未闻的迷惑剂熬煮方法和效果,斯内普敢肯定这也绝不是家族流传下来的方法,协会中对所有的魔药、包括一些未公开的专利和家传全都留有记录。这种新的方法,对材料加入的时机,搅拌的时间和弧度都需要处在在一个严格的规定中,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而这只能归结于她确实天赋异禀。

        这是绝对是一件好事,一些少为人知的魔药会在她面前打开。本该由她的家人为她介绍,可……。

        芙洛薇为斯内普称的上友好的语气感到惊讶,他缓缓的极有耐心将所有能得到的好处、利益还有注意事项全都细细道来。

        罕见的,一位温和的斯内普。

        整个房间又安静下来,芙洛薇低着头,抠着衣袖,看着自己的鞋子在地上动来动去。斯内普并不催促,留下一段静谧的思考时段。他拿出一堆作业坐下,很快他脸又黑下来,纸上出现一个激愤的‘t’。

        “教授,你觉得我该加入吗?”芙洛薇慢慢问着,想从眼前这位教授哪里得到建议。

        “你需要自己考虑。”斯内普又阴沉起来,在几个及格的作业后,又出现了一个极差。他永远都不能明白,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学生能把作业写的和答案一纳特都不同。

        “那––––教授你加入了吗?”芙洛薇抿着嘴探询的问。

        “是的。”斯内普抬头平静的回答。

        他看着那双紧张的带着信任的黑眼珠,静待学生的回答。

        芙洛薇沉浸在斯内普幽静的注视中,就好像一潭无风无浪一直静默的湖水,望不见底,无人打扰。她听见她自己说:

        “我也加入,教授。”

        猫头鹰带着这几天她熬煮的魔药、斯内普对魔药实验的记录,还有可能早已准备好的信连夜飞出。

        已经过了太久了,宵禁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一段时间。斯内普提着昏暗的灯,将芙洛薇送到拉文克劳塔楼。

        “谢谢你教授。晚安。”芙洛薇郑重的道谢。

        斯内普无言的律动着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片刻,芙洛薇在门完全合拢前,对着斯内普扬起一个笑。

        虚晃中的灿烂的一个笑,“晚安。”微不可闻声音散落进黑暗,斯内普转身离开。

        赫敏在医院病房里住了几个星期。回到学校的同学,对她的失踪议论纷纷,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遭到了攻击。所以,学生们排着队走过医院,想看她一眼。庞弗雷女士不得不再次取出她的布帘子,挂在赫敏的病床周围,不让别人看见她毛茸茸的脸,免得她感到羞愧难当。

        结束了禁闭的芙洛薇跟哈利和罗恩每天晚上都去看她,把每天的家庭作业带给她。

        “如果我的腮帮子上长出胡子,我也就可以休息休息,不用做功课了。”一天晚上,罗恩说着把一大堆书放在赫敏病床边的桌上。

        “别说傻话了,罗恩,我必须把功课赶上去。”赫敏轻快地说。她脸上的毛都消失了,眼睛也慢慢地重新变成了褐色,这使她的情绪大大好转。“你们大概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吧?”她又压低声音问,以免庞弗雷女士听见。

        芙洛薇和哈利同时摇头,沮丧地说:“没有。”

        “有一大半作业都是魔药课的。”芙洛薇把带过来的作业在桌子上分好。

        “那是什么?”哈利问,指着赫敏枕头下边伸出来的一个金色的东西。

        “一张问候卡。”赫敏赶忙说,想把它塞进去,不想让他们看。可是罗恩出手比她快得多。他一把抽出卡片,打开来大声念道:

        致格兰杰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关心你的教师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

        罗恩抬头看着赫敏,一脸厌恶的表情。“你把这放在枕头底下睡觉?”

        “你还喜欢他?”芙洛薇不敢相信。

        赫敏用不着回答了,因为庞弗雷女士端着她晚上要吃的药匆匆走来。

        “洛哈特是不是你见过的最会溜须拍马的家伙?”罗恩问道,和哈利离开病房,踏上了回塔楼的楼梯。

        “好像看起来,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书写的不错。”芙洛薇手搭着下巴得出结论。

        罗恩正要说反正他不喜欢那些被夸大描写的事迹,突然他们听见楼上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喊叫。

        “是费尔奇。”哈利低声说。他们三步两步奔上楼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侧耳细听。

        “你认为会不会又有人遭到攻击了?”罗恩紧张地问。

        芙洛薇牢牢握住魔杖:“应该…应该不会吧?”

        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把头朝费尔奇声音的方向探去,那声音简直有些歇斯底里。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个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费尔奇的脚步声渐渐隐去,他们听见远处传来猛烈的关门声。

        他们从拐角处探出脑袋。费尔奇显然是在他平常放哨的地方站岗放哨:他们又来到了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地方。他们一眼就看出费尔奇为什么大喊大叫了。一大片水漫延了半个走廊,看样子,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缝下边渗出来。现在费尔奇不再吼叫了,他们听见桃金娘的哭喊声在盥洗室的四壁间回荡。

        “恶心,”罗恩皱着脸。

        “像是哭泣的桃金娘,”哈利说,“把盥洗室淹了。”

        “我们过去看看。”芙洛薇说,于是他们把长袍提到脚脖子以上,蹚着汹涌漫延的积水,走向挂着故障告示的房门。他们像平常一样,对这个告示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进去。

        哭泣的桃金娘坐在那个圆形的彩窗台上,哭喊的声音居然比以前还要响亮、凄厉,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又要拿什么东西砸我?”桃金娘惨兮兮地用汩汩的声音问。

        哈利蹚水向她走去,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站起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的……”

        “但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你也不会痛啊。”罗恩很理智地说,芙洛薇使劲拽他的衣服。

        哈利看着他犹豫的说:“是–啊。”

        罗恩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应该会径直从你身上穿过吧?”

        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尖声叫道:“是啊!大家一起拿书砸桃金娘吧,反正她感觉不到!砸中肚子得十分,砸中脑袋得五十分。”她用手穿过罗恩的脑袋打在空中。

        “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问。

        “我不知道……我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狠狠地瞪着他们,说道,“就在那儿呢,全被水泡烂了。”

        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全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可是罗恩和芙洛薇一左一右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芙洛薇也紧张地说:“别碰!”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哈利,这里是巫师世界,”芙洛薇说,“诅咒、魔药、魔咒都给人带来危险。”她从她包里拿出一副龙皮护具手套带上,从地板上捡起那本躺在地板上,湿乎乎的,模糊不清的小书。

        过了一会它安然无恙的躺在芙洛薇局促的手上。

        哈利着急的绕过罗恩,从芙洛薇手上拿起翻看。

        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哈利急切地翻开,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慢着。”罗恩说,“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从哈利身后望着日记。

        “你怎么会知道的?”哈利诧异地问。

        “五十年!”芙洛薇大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和上次密室被打开的时间一样长,会不会有提到过密室。”

        罗恩鼓动:“快翻开看看。”

        哈利轻轻翻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完全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他一个字也没写。”哈利失望地说。

        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芙洛薇气馁的垂下头。然而,哈利却把日记放进了口袋。

        二月初,赫敏终于出院了,她的胡须没有了,尾巴没有了,浑身的猫毛也没有了。她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第一天晚上,哈利就把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拿给她看了,并原原本本地对她讲了他们找到这本日记的经过。

        “哦,它里面可能藏着魔法呢。”赫敏兴奋地说,接过日记,仔细地看着。

        “如果真是这样,倒隐藏得很巧妙。芙洛还觉得提到过密室了。”罗恩说,“但是它什么都没有,也许它是不好意思见人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它扔掉,哈利。”

        “哦,罗恩,你醒醒吧。”赫敏毫不客气地说,“你知道,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是五十年前被开除的。我们知道,汤姆·里德尔是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那么,里德尔会不会是因为抓住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而获奖的呢?他的日记很可能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密室在哪里?怎样打开?里面关着什么样的动物?这次制造这些攻击行为的那个人,不会希望这本日记到处乱放的,是吗?”

        “是个绝妙的推理,赫敏,”罗恩说,“只有一点儿美中不足。他的日记里什么也没写。”

        然后赫敏耗尽了她知道的所有方法,解咒魔咒、显形橡皮,全都毫无用处,日记本固执的没有出现一个字。

        哈利甚至对自己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不把里德尔的日记一扔了之。实际的情况是,他尽管知道日记里是空的,却总是若有所思地把它拿起来,一页页地翻着,就好像这是一个故事,他希望能有一个结局。

        现在,太阳又开始微弱地照耀霍格沃茨了。在城堡里,人们的情绪变得乐观起来。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之后,没有再发生攻击事件。庞弗雷女士很高兴地报告说,曼德拉草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了,这就是说,它们正在迅速脱离童年时代。

        这让芙洛薇尤其兴奋,“只要它们的粉刺一痊愈,就可以重新移植了。”一天下午,庞弗雷女士温和地对芙洛薇和费尔奇说,“然后,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把它们割下来,放在火上熬。猫咪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到来,因为德拉科送的魔纹书,芙洛薇纠结的一个大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只要按照这个方法将魔纹描绘下去,电影本了可以开始正常工作。

        一些小的烦恼,例如:还有人认为哈利是罪魁祸首、吉德罗·洛哈特似乎认为是他阻止了这些进攻。这些,都不再能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就在某一天排着队去上变形课时,芙洛薇和三位朋友无意中听见他对麦格教授这么说。

        “我认为不会再有麻烦了,米勒娃。”洛哈特说,心照不宣地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鼻子,又眨眨眼睛,“我认为密室这次是永远不会被打开了。罪犯肯定已经知道,我迟早都会抓住他们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趁我还没有开始收拾他们,现在罢手是明智的。

        “你知道,现在学校里需要鼓舞鼓舞士气。消除记忆里上学期的那些事情!我现在不便多说,但我认为我是胸有成竹的……”

        很快大家都知道洛哈特是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了。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教师餐桌上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麦格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斯内普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生骨灵。芙洛薇只从哈利喝生骨灵后才看到的扭曲表情,现在出现在斯内普脸上。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小矮人。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小矮人,洛哈特让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呢!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迷幻魔法,这条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情剂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赫敏,求求你告诉我,你不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吧?”当他们离开礼堂,去上第一节课时,罗恩说。赫敏突然兴趣很浓地在书包里翻找着她的课程表,没有回答。

        芙洛薇悄悄凑到他耳边表示肯定:“估计是!”可能是声音还是太大了,赫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扬着下巴笑着转了回去。

        整整一天,小矮人们不停地闯进他们的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下午,当二年级的学生上楼去上魔法课时,一个小矮人突然撵上哈利。

        “喂,你!哈利·波特!”一个脸色特别阴沉的小矮人喊道,用胳膊肘分开众人,朝哈利挤来。

        所有人都在围观,包括还没进教室的一年级,金妮也在里面。哈利想逃跑。可是没等他跑出两步,小矮人就一路踢着人们的小腿,挤开人群追上了他。

        “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小矮人说着,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

        “别在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说,一边又想逃跑。和两个男孩对这次情人节的厌恶不同,芙洛薇和赫敏接受良好,她们跟着和众人起哄哈利:“听听吧,哈利。”

        “站住别动!”小矮人咕哝了一声,一把抓住哈利的书包,把他拉了回来。

        “让我走!”哈利吼道,用力拽着书包。

        随着一声很响的撕裂声,他的书包被扯成了两半。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一切都遭殃了。距离最近的芙洛薇和赫敏率先被波及,她们抱着的书,和哈利的书、魔杖、羊皮纸和羽毛笔稀里哗啦地落到地板上,墨水瓶摔碎在最上面。

        大家手忙脚乱地抓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特别是哈利想赶在小矮人开始唱歌之前把它们都捡起来,结果造成了走廊里的交通堵塞。

        “这是怎么回事儿?”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那冷冷的、拖腔拖调的声音。哈利开始狂乱地把东西往被撕裂的书包里塞,不顾一切地想赶紧逃走,不让马尔福听见他的情人节配乐贺礼。

        “怎么这么乱?”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珀西·韦斯莱来了。

        哈利完全慌了神,只想赶紧逃脱,可是小矮人一把抱住他的两个膝盖,使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芙洛薇和赫敏在混乱的人群中捡出自己的物品。

        “好了,”那个小矮人说说,一屁股坐在哈利的膝盖上,“这就是你的带歌声的情人节贺礼:

        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癞□□,

        他的头发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

        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帅气,

        他就是那个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哈利勉强的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珀西尽力驱散人群,有些人开心得大喊大叫。赫敏突然递过来一张纸给芙洛薇。

        她带着看热闹的笑接回来,不在意的瞄了眼纸的内容,是那张画着斯内普的侧身画。

        一刹那,热闹与她分割两段,她被一种激烈的心跳和不为人知的情绪淹没。

        “你喜欢斯内普教授?”赫敏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芙洛薇的不对劲,她还在垫着脚尖,围观哈利的糗装。她并不需要芙洛薇的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不过也是,你喜欢魔药,斯内普教授就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你崇拜她也对。不过我还是要说洛哈特才是最有魅力的人。”她脸上又飘起红晕,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芙洛薇僵硬的身体回暖,轻声回答她:“是啊。”

        吞没进人群的回答,并不引人注意,是崇拜斯内普,还是洛哈特最有魅力,掩埋进热闹不为人知。

        德拉科对嘲笑哈利有着无与伦比的兴趣,他大声地重复那首诗的第一句,“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癞□□。”然后捧腹大笑,直不起腰。

        直到珀西严厉地说:“我作为一个级长——”才把大家赶回教室。

        弗立维教授的课堂上,芙洛薇的心跳终于平缓下来,赫敏和过去所有日子的课堂上一样,认真听讲笔耕不倦的把重点记录在笔记本上。德拉科估计还在和大家讨论那首诗,他前后左右的不停说话,对着哈利发出揶揄笑。而哈利低着头,对着一本书起了极大的兴味,并不搭理德拉科。罗恩的魔杖又出了麻烦,魔杖头上喷出大朵大朵的紫色泡泡,他恼怒的想停止下来。

        彻彻底底和往日一模一样,芙洛薇让自己把思路放在弗立维教授的魔咒上。

        ……

        里德尔的日记十分奇怪。哈利的其他书都染上了鲜红色的墨水,而那本日记,却像以前一样,干干净净的。

        那天晚上,哈利上床比宿舍里其他人都早。这一半是因为他认为他无法忍受弗雷德和乔治再一次高唱“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癞□□”,另一半是因为他想再仔细研究一下里德尔的日记,他知道罗恩认为他是在浪费时间。

        哈利坐在他的四柱床上,翻着那些空白的纸页,上面没有一点儿红墨水的痕迹。然后,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新墨水,将羽毛笔插进去蘸了蘸,让一滴墨水落在日记的第一页上。

        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耀了一秒钟,接着就好像被纸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利兴奋起来,他又将羽毛笔蘸满墨水,写道:“我叫哈利·波特。”

        这行文字在纸上闪了闪,也被吸了进去,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然后,奇迹终于出现了。

        纸上突然渗出一些哈利从没写过的文字,用的正是他的墨水。

        “你好,哈利·波特。我名叫汤姆·里德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日记的?”

        哈利被带进了这本日记里记载着一些可怕的往事中。一些被掩盖的往事。一些发生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往事。

        他回到五十年前的六月十三日。

        接着,天旋地转,周围漆黑一片。哈利感到自己在坠落,最后轰的一声,掉在格兰芬多宿舍他的四柱床上。里德尔的日记打开了放在他的肚子上。

        没等他来得及把气喘匀,宿舍的门开了,罗恩走了进来。

        “你在这儿。”他说。哈利坐了起来。他大汗淋漓,浑身发抖。

        “怎么了?”罗恩一边问,一边关切地看着他。

        “是海格,罗恩。五十年前是海格打开了密室。”

        另一边的芙洛薇良久地注视那副画,斯内普半垂着眼屹立在画纸中,几乎全黑的纸上,她用微黄的颜料做光披在他身上。

        很漂亮的一副画,芙洛薇做不到毁坏它,她烦躁的把画卡进电影本的最后一页,重重丢在床边的桌上,拉过被子盖住全身。

        她在被子里轻/喘着,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丝毫睡意。漫长的一段黑暗后,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勾着身子从床边探出去,拿出抽屉里的生死水,喝下一汤匙。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斯内普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他一半的眼睛,头顶的烛光摇曳撞进眼底。

        和现实不同,梦境中。斯内普举着魔杖微微侧头,半垂的视线奔她而来。

        梦消散在清醒的那一刻,残留不知名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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