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怀疑产后抑郁症
见自家徒弟脸色不太好,“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都让老师起名字了,她怎么能说不好呢?
尬笑了两声,“好听,寓意特别好,就怕他会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她有权利怀疑,小老头的名字就是老师起的。
袁大夫瞪了她一眼,“哪有你这样对孩子没信心的娘。”
文蓝认命了,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主要的是今后教育问题,这个一定要把好关,坚决不能让这老头走歪了。
这会儿功夫小老头估计是饿了,小嘴不停的找东西,高彩琴见状立刻将孩子塞到了文蓝的怀里,“我大外孙饿了,你快点喂他喝奶吧!”
一听喝奶,其他人纷纷回避,退出了病房。
独留文蓝一连懵逼,喂奶?
这,可有点为难她了。
高彩琴手脚麻利,已经拧好了干净的热毛巾,“把你nai子擦一擦,擦仔细点。”
文蓝凌乱了,这话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她涨红着一张脸,一动不动,高彩琴推了推傻掉的老闺女,“你想什么呢?没看见孩子饿的哇哇大叫吗?”
“那个……还是喂奶粉吧!”不行,她接受不了,实在是太毁三观了。
她无法直面自己与小老头的关系,哪怕他是个奶娃娃。
“你有奶,喂什么奶粉?”
“我没有!”这会儿功夫说死了,她都没有奶。
高彩琴狐疑的看着她衣前襟都浸湿了,“你在耍你老娘我是不是?”
文蓝一把将小老头又塞回了高彩琴的怀里,揪着衣领说什么都不喂孩子,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
“你喂奶粉,我说不喂就是不喂,还有,你把他抱出去,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他!”
“文蓝,你发什么神经?”怀中大外孙哭的她心都揪起来了,此刻也没工夫按着她脑袋喂孩子,只能打开了大门,喊文杰去冲奶粉。
看着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嘴还在摸索着寻找吃的,高彩琴心疼死了。
顺便又恶狠狠的瞪了文蓝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狠的娘。”
只要不让她喂孩子,让她做什么都行。
见她不为所动,高彩琴只能呵斥儿子,“你动作给老娘麻溜点,想饿死我大外孙不成,一个个都是讨债的鬼,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们姐弟俩的。”
虽然文杰不知道火怎么烧到他自己身上来的,但就是觉得好委屈。
好歹将奶粉冲好了,现在没有什么奶瓶子,都是高彩琴用小勺一口一口喂的。
给孩子饿的一入口的奶水就大力猛吸,期间还呛了好几次。
文蓝心头一颤,伸着脖子看了两眼,这个时候的小老头奶乎乎的,眉宇间有点像自己,面部轮廓,以及偶尔咳嗽时的神韵却像极了陆准。
此刻,她心里也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想爱却又觉得毁三观。
总之烦死了,最后只能倒在床上,将被子蒙过了头顶。
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看那个小老头,不看就没有烦恼了。
将孩子喂饱以后,高彩琴又熟练的拍了拍大外孙的后背,直到拍出奶嗝来,才将孩子放到了婴儿床上,摸了一把小屁股,干干爽爽的。
看了一眼蒙着被子的文蓝,她气不打一出来。
孩子不喂,不管,不关心,她还有脸睡觉。
目光触及到门口朝着她招手的袁大夫,也只能作罢,对着正在看孩子睡觉傻笑的文杰说道,“你看着点孩子,指望你姐是白费了,我出去一趟。”
看着婴儿床中酣睡的奶娃娃,孩子像他这个舅舅一样俊,文杰满眼都是宠溺,真是越看越喜欢。
忙不迭的点点头,巴不得他娘快点走,千万别和自己抢孩子。
高彩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与袁大夫走到一边,“袁大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
袁大夫点点头,“你带着文蓝去做一个更详细的心里检查,我怀疑她有可能是产后抑郁症。”
“啥玩意儿?”不怪高彩琴听不懂,实在是她身边生孩子的人数不胜数,一家都是五六个,也没听说过什么产后抑郁症。
“那是什么?”
袁大夫科普了一下产后抑郁症的症状,属于一种心理疾病,以及后果与危害,听说有些人会自残,甚至是伤害孩子,高彩琴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那该怎么办?”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闺女这么矫情,怀个孕生个孩子,竟然还能把自己搞抑郁了。“袁大夫,你是大夫,还是我们小蓝的老师,你可要救救那个孩子啊!”
“小蓝娘,你也别太紧张,这种事情还是由专门的大夫诊断才行,心病还需要新药医,先确定她是否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再确定她的病根是什么,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好,等会儿我就去找医生反应这个情况。”
文蓝体验了一把涨/奶的痛苦,胸/前湿了一片,涨的她抓心挠肺的,还伴随着隐隐的刺痛。
文杰也注意到姐姐的异样,“姐,你怎么了?”
她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具体没听清楚,“姐。你说啥了?”
“陆准,你个王八蛋!”
文杰:“……”这怎么还骂上人了?
此时婴儿床内的小老头蹬了蹬腿,毫无缘故的大哭,吓得文杰也顾不上他姐,立刻轻拍着他,“行止啊,你别哭,舅舅在这里。”
依稀记得他娘说过,孩子哭了,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拉了?
刚刚才喝完奶,肯定不是饿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一摸下面,果然……
一把将小外甥抱了起来,“姐,你儿子尿了,你要不要给他换个尿布?”
疼的全身冒汗的文蓝听到这话,立刻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啥?”
“姐,你快给行止换个尿布,咱娘没教过我。”
文蓝涨红着脸,见他一把扯下了小老头的尿布,她立刻捂住了双眼,“这样不好吧,男女有别。”
文杰仿佛看着傻子异样看着她,“姐,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这是你儿子,什么男女有别,他现在鸟儿这么小,看一下没有关系的。”
“……”
“我求求你,快点换吧,一会儿咱娘进来肯定又要踹我了。”
然后某位新手妈妈被赶鸭子上架了,全程闭着眼睛给孩子换尿布,看的文杰一脸便秘,觉得他姐忒矫情。
给自己的儿子换尿布,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再说了,那东西她又不是没看过。
文蓝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的,肯定一巴掌呼死他。
将婴儿床重新换了一个尿垫,将小外甥放到婴儿车里,文杰就寻了个理由出去了,他要找他娘好好说,他姐可能有点……大病!
当病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时,文蓝挣扎了好久,才探着身子看向了婴儿床里的小老头。
此时的陆行止还是一个奶娃娃,睫毛卷卷的,小脸红扑扑的,漂亮的不像话。
难以想象,他将来会是一个得瑟的小老头,笑起来还挺猥琐的。
小家伙吧唧着小嘴,好似梦里吃到什么好吃的,连小嘴巴都翘了起来。
如果忽略那个被挤压变形的脑袋瓜的话,文蓝敢发誓,小老头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婴儿。
轻轻抚摸了他嫩嫩的脸颊,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血脉上的亲近。
听到开门声,她又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又重新趴回了被窝里。
文家母子一言难尽的看着拱起的被子,心情异常的复杂。
当天晚上,文蓝再次感受到了按压肚子的痛苦,如果人体和灵魂能分开,她保证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三百次了。
然后心里又默默的将陆准骂了一通,她自然不知道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边境,某人打了一天的喷嚏。
之后几天,文蓝最难捱的就是按压肚子,倒是忽略了病房内来了好几个大夫,问了她好多问题。
她有种错觉,自己不是来生孩子的,而是来这里解闷的。
就连高彩琴都不勉强她必须喂孩子,与孩子亲近。
只是,涨/奶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又没有吸奶器,她自己挤又挤不干净,面对饿的娃娃大哭的孩子,她终究是妥协了。
住院三天以来,孩子第一次吃上母乳,喝的咕嘟咕嘟的,文蓝也哗哗掉眼泪。
抬头望着天花板,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高彩琴是不敢劝,也不敢骂,只能不停的叹气,人家生了七个八个都好好的,怎么到了她闺女这里就变成了产后抑郁症了?
家里的菜刀,斧头要不要收起来?
唉,也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能痊愈?
想到心里医生说的,要给予病人安慰,不能刺激她。
高彩琴清了清喉咙,柔声道,“老闺女,你今天想吃点啥?”
文蓝狐疑的看向最近不太正常的老娘,“你嗓子怎么了?”
呵!
“就不能好好说话,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死丫头就不配她的温柔。
高彩琴嘴角一抽,“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温柔吗?”
文蓝打了一个冷颤,一本正经的说道,“娘,要不你去检查检查吧!”
“检查个屁,我也不问了,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敢挑食看我打不打断你的狗腿!”
她着实松了口气,“你刚刚那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呢?”
高彩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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