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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米 人不可貌相,人渣不可斗量!


  “啊!”

  追命的话刚落下,艾伦惨叫了一声儿,吃惊得脸色都变了。

  “不是吧?冷血他……他竟然会有这种玩意儿?”

  要知道,在艾伦的印象里,冷血同志就是一个特别正直善良的好医生形象。

  在艾伦火辣辣的求知欲里,追命觉得自个儿都替冷血害臊了起来。脸上热了热,为了掩饰尴尬,她把那些邪恶因子都丢给了姓冷的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嗤之以鼻地哼了哼,喋喋不休了起来。

  “对呗,你也没法儿想象对吧?表现上看着一本正经,私下里竟研发那种不要脸的玩意儿。你说说,他心里都存了一些什么不要脸的心思了?哼!从他的身上,我算看出来了。男人不可貌相,人渣不可斗量。除了我们家老大,一个比一个渣啊。真的,不是我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就他那个人吧……”

  吧啦吧啦……

  一句,又一句,无数句。

  素来有‘话痨王’美誉的追命同志,批评得兴起,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要帮助艾伦的初衷,毫不留情地连珠炮一般声讨起了冷血的无耻行径来。

  好几分钟后——

  当她差点儿把冷血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掘出来之后,终于消停了。

  “艾伦,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艾伦侧眸,搔了搔头,脑子里考虑得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牛头不对马嘴地反问。

  “我说,姑娘,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追命没有跟得上她的节奏。

  “……你说,我要对铁手下药,他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

  翻了一个大白眼儿,追命惆怅了。

  原来她刚才讨伐冷血的檄文式演说,完全是在鸡同鸭讲啊?这可恶的女人,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她半句抱怨,一门心思想的还是铁手。

  得!

  不救她都不行了。

  没好气地哀叹了一声儿,追命竖起了眉头。

  “喂,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不敢啊?想临阵脱逃!?哼!我可是看在你追手哥追得这么诚心,而手哥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单着可怜才份儿上,权衡再三,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仗义出手帮你的……实话告诉你,要换了冷血那样的男人,我指定就拦着你了。”

  得,又间接把冷血给损了。

  艾伦思想比较抽条儿,没有发现追命的尴尬,挑了一下眉头,再次与追命姑娘的思维神经出现了错位性故障,又把她的话题给扯到一边儿。

  “我说追命小美人儿,你干嘛要入侵人家冷血的电脑啊?啧,那可不是好习惯。”

  脸上莫名红了一下,追命才不会承认那天刚好对他有点好奇。

  “呵,那你可就不懂了。我告诉你,我这完全为了我们老大的人身安全,懂么?谁,谁知道那厮会不会怀有二心?!我……我这都是为了正事儿。”

  这说话都结巴了,还正事儿呢?

  艾伦到底也与他们混过几次的人,脑子哪怕再简单,也多少能瞧出一点儿端倪来。仔细想了想,又研究了一下追命脸上不太自在的表情,差不多就懂了。

  嘻嘻一笑,她反倒打趣儿上了。

  “行了,我可没有说你不是为了正事儿。嗯,不过么,追命,你真的没有发现么?……冷血他,其实很喜欢你?”

  “他喜欢我?”

  追命指了指自个儿的鼻子,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想都没想的斥道,“不可能,他嫌弃我还来不及呢。我跟他见面就像冤家,谁都恨不得把对方给踩死,你懂么?!”

  说到这儿,她又想到了冷血那些恶劣的行径来,头顿时大了一圈,直接就摆手拒绝再与艾伦探讨这个问题了,再次把包袱又丢回给了艾伦。

  “诶,你直说吧,那些药,你到底要不要?”

  要不要?

  艾伦脑子在漏风……

  老实说,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看在追命这么热心的份儿上,她觉得不点头都不行了。要不然,还真就成了一个临阵脱逃的怂包蛋了。点了点头,她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要!谁怕谁啊,艾爷我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还怕区区几瓶药?”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艾伦,咱俩可讲好了哈,这事儿不许赖我。不讲义气的结果,会很严重……我会让你从此用电脑就死机,打开电脑,你就会发现,里面爬着一条又一条的大肉蠕虫……”

  追命对蠕虫的形容,搞得艾伦情不自禁地恶寒了一下。

  “废话,哥们儿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么?死也不会招供出你的。不过,嘿嘿,你说那些冷血的药,我怎么拿得到啊?我总不能自个儿去问他拿吧?傻不傻?”

  “嗯……这是一个问题。”追命摸了摸下巴。

  “不对,这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好不好?”艾伦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这事儿真有趣儿了,撺掇她道:“你知道的,我跟他也不熟,这件事儿,还是只能拜托给你了……好追命!”

  别瞧艾伦是个女汉子,没了那鹦鹉造型,扮起可怜来也招人心痛。

  追命斜睨她一眼,眯起了眼睛。

  考虑了一下,她到底点了头。

  “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想到追命要去冷血那儿拿药的销魂节奏,艾伦热血顿时就上来了,心底说不出来的兴奋,狠狠地伸臂搂抱了她一下,大喇喇地笑了。

  “靓妞儿,艾爷爱死你了。你放心吧,从此之后,咱俩就是铁哥们儿。等你有一天需要扑到哪个男人的时候,一切都交给我。”

  “交给你干嘛?”追命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我替你去扑倒!”

  艾伦拍着胸口,说得豪气干云。

  她说得像喝酒吃菜的样子,差点儿没有把追命给噎死。

  “切~得了吧你,我要的男人能让你扑倒?!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总之,你不要辜负我的舍生取义就是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待手哥,他是一个值得你珍惜的好男人。要是你今后辜负了他,我会诅咒你一辈子没高潮。”

  “……会不会太狠了!”

  追命耷拉下眼皮儿,想到权少皇,语气又软了。

  “还有,这事儿千万不要让老大知道了,要不然,他会剥了我的皮。”

  舍‘身’取义?剥皮……

  一个个‘悲壮’的字眼儿,刺激了艾伦的江湖气息。

  腾地站起身来,她重重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皱着眉头,朗声说。

  “亲爱的,你放心去吧!就冲你对艾爷这一份心意,这件事我一定会干得漂漂亮亮、牛气冲天、感天动地、气吞万里如虎……”

  “……饶了你吧,你这智商捉急不?”追命瘫在了床上,“你这些台词儿,用在这里合适么?”

  搔了搔头,艾伦嘿嘿一乐,又坐了回去。

  “好像……是不太合适哦?”

  *

  那边儿的密谋完成,还在楼下逗猫的占色,压根儿就不知道。

  见两个小妞儿半小时后,又窃窃私语地叨叨着回来了,她心下有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毕竟她俩都是未婚的大姑娘,比较有共同语言,私下里说点儿小话儿,她不必要去细究。

  晚饭后的空闲时间,除了冷血没有过来,一大帮子都集齐在了客厅里,难得空闲地聊起了天儿来。大人们说笑之间,在阿喵与十三嬉戏时发生的‘喵呜’声儿里,客厅里一片祥和。

  一干人里,小十三无疑是最为开心的。

  他本就是小孩儿心性,爱热闹,爱动物。大人们在聊天,他就一直霸占着阿喵不撒手,扬言要把阿喵训练成他的小伙伴儿,喵呜喵呜的逗弄着,兴奋得一晚上都在东蹿西跳。

  到了睡觉的点儿,十三也不舍得放下阿喵,非要吵着与她一块儿睡不可,搞得占色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蹶着嘴不情不愿地丢开了手,乖乖地上楼休息了。

  待十三睡下,已是夜阑人静。

  锦山墅一片沉寂,屋外除了放哨的守卫,大家都已经各自回房了。

  关上了窗户,占色洗漱完钻到了被窝里,打了个呵欠,觉得一整天闹腾出来的疲乏都上来了。翻了个身,她窝入了男人怀里,双手主动探过去,揽住了他精实的腰身,认真地说了一声。

  “权少皇,谢谢你。”

  “嗯?”好久没有听到她这么温软的声音了,权少皇有些措手不及,回抱着她,低声儿询问,“怎么了这是,吃错药了?”

  “猫啊!”占色没好气地解释。

  一个猫,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怪不得……冷枭会给宝柒买一只狗。

  权四爷愉快地想着,完全没有发现那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一门心思都钻营到他的小女人身上去了。狭长的眼睛一眯,双手霸道地勒住她的腰儿,掌心火热地贴了上去,不轻不重地磨蹭着,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暧昧来。

  “嗯,爷接受了。说说,准备怎么谢我?”

  抿了抿唇,占色半晌儿不说话。

  一听男人沙哑的语气,她心里就明白了,丫准又没想好事儿。

  果然。

  下一秒,男人坚硬的下巴,就抵在了她的额头上。一道灼得人心颤的男性气息,随着他低哑的声音喷洒了过来,落在她脸颊上的绒毛上,麻麻痒痒,直入心间。

  “哑巴了?”

  牵了牵唇角,她抬起头。

  这样儿的角度,让她很容易看清他幽暗的眸底那一束灼热的光芒,宛如黑曜石一般晶亮耀眼。她缓缓弯唇,羞赧地说了几个字儿。

  “你想要我怎么谢?”

  两口子相处的时间久了,不用说得太仔细,心下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既然这么问了,自然是会有好处给他的。旷了这么些日子,权四爷心底的邪火正旺着,自然是一阵窃喜。双臂狠狠一收,他搂住她的力道,就更重了几分。

  “嗯,这样……”

  一句话刚落,他便托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来,狠狠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接着就着那温润的两片儿,慢慢地亲吻了起来……

  然后,一个吻终究是不够的。

  从唇上到耳廓,从耳珠到脖间,再慢慢挪到她优美的锁骨,权少皇轻啃慢噬,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一只手揽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往下压,一点点加深了他疼爱的方式。

  “唔……”占色低哼。

  男人眸底暗沉,接着翻过身去,就将他女人软乎乎的身体给压在了身下,感受她绵柔的触感,心下愈是痒痒,声音沙哑粗重。

  “占小幺,爷想要你。”

  占色呼吸浓重,眼睛半眯着,眉头一拧,样子慵懒得像一只猫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没好,怎么要啊?”

  目光闪烁一下,男人低头,额头触到了她的。

  “乖儿,还记得帝宫那次?嗯?”

  帝宫?……做假的?

  想起那次的事情,占色盯着他的眼睛里,就多出了几分憋屈来。

  “哼!能不记得么?那天晚上你有多讨厌,你知不知道?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二话不说就掳了我……那个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在想,这个男人要是脑子没毛病,那我的脑子就给人当球踢!”

  薄唇拉成一线,权少皇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不过,他忍了。

  瞅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儿,装出无辜的样子。

  “小姑娘,你还记恨呢?那次明明就是你把老子给气得够呛,你忘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事实上,她怎么可能会忘掉呢?

  权少皇对她或许有更多久远的记忆,时间可以追溯到六年前的初遇。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虽然听过六年前两个人那段故事,可真的就像一个故事,没有亲身经历过,就没有真正的感受。所以,她对于权少皇的记忆起源,一切都还来自于帝宫的那个旖旎夜晚的奇特遭遇。

  眸色迷离一下,占色忍不住笑了。

  “呵,谁让你莫名其妙地就来招惹我的?我本来是要去上厕所的,结果就被你的人给劫持了去,还被你那样不要脸的欺负,活活憋了几十分钟,差点儿没把我膀胱给憋坏了。你说说你,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又是什么?”

  “占小幺——”

  低低唤她一声,男人的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

  “你知道,老子那时候有多恨你么?”

  “……有多恨?”

  冷哼了一下,权少皇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唇,在她吃痛的‘嘶’声儿,才满意地抬起头来盯住她,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溢满了莫名的华光,仿佛带着一种能触动人心的魔力,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睛里。

  “被自个儿的爱人遗忘在了记忆里,是什么滋味儿,你懂么?”

  “嗯?”占色微微眯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心痛。

  伸手抚上她的脸,权少皇轻轻摩挲着,语气低沉而幽远,“六年的时间,我还停留在原地,你却早就转身,把我和十三忘得一干二净。”

  鼻子酸了一下,在男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占色虽然记不起来,可想到他描绘的找到小十三时的情形,不由心里就发急发虚,觉得理亏又内疚。双手抬起缠在他的脖子上,难得地撒娇卖萌地贴了贴他的脸。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的。”

  对不起嘛……

  权少皇身躯微微一滞,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目光里突然涌起来的戾气,像一匹食肉的饥饿野狼,带着一种要将他身下的小女人吃拆入腹的欲望,声线儿变得冷鸷而狂狷。

  “占小幺,那时候我就想,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了的。你的世界简单纯粹,而我呢?打从九岁开始,就陷在了无边无际的鲜血与杀戮里。正如你说的,父母缘浅,兄弟缘薄……我一路走来,每一步都踩着腥风血雨,一辈子要做成的事情,就是要用鲜血来洗刷我的仇怨……没有了你,对我只会更好。”

  “那既然这样,你也下定了决心,何苦又要来招惹我?”

  “……你知道,失去了至亲,又没了挚爱是什么感觉?占小幺,六年来,我活在人间炼狱,怎么见得你歌舞升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忘了依兰的花海,慈云寺的钟声,还有我们说好的结发情谊,而我要一个人背负着仇恨咬牙切齿的看着你终有一天披上婚纱……嫁给别人?”

  “权少皇——”

  占色哽咽了,在他淬炼着疼痛的眸底,她仿佛看见了一只受伤的孤狼。

  苍凉、落寂、孤寂……

  一路走来,踩着鲜血,都是他一个人。

  陈年往事,总是容易惹出人的伤感。

  权少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这么倾诉一下,告诉她自己曾经有多么的恨她,“占小幺,当我把十八子套在你的手上时。我就想……扯他妈那么淡,什么狗屁承诺?老子就得把你锁在我亲手打造的牢笼里,带着我父母和哥哥的血海深仇,还有对你六年的怨怼,要你跟我一起品尝那苦果……”

  心怦怦直跳着,占色一动不动。

  男人在历数往事时的戾气,让她心碎又心痛。

  她能够理解权少皇那时候的心情。

  他的世界,在那个时候,都轰然倒塌了。

  一个人绝望,一个人凄怆,复仇成了他生存的唯一动力。而自个儿的女人却完全都不认得他了。每一句话都剑指他的心脏,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还说了一句戳心窝子里话,那是一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换了她,估计也得恨吧?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很低快调节好了心情。一双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阴云密布的眼睛,一点点地挑开了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来,脸上写满的情绪,全是释然后的快乐。

  “好了,四哥。苦果什么的,我都已经尝过了,滋味儿真心不怎么样!……现在嘛,我说你要做什么……能不能专业点儿了?咱俩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准备让我怎么谢你啊?”

  “我操!”

  “……”

  “占小幺,老子好不容易装一回文艺青年,你至于么?”男人眸色里的浓雾散尽,唇角扬了起来,抬手,就捻住了她的鼻尖儿。

  “……”占色无语了,轻笑,“四爷,我是诚心要谢,别不识好歹!”

  “诚心的对吗?”

  权少皇眸底闪过一抹邪魅的光芒,侧身搂她过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却逮住了她的小手儿,引导着她往下握了他很快钢铁般贲发的热源,来回几次,一口气就喘得粗细不匀了。

  “嗯,就这样儿,帮我。”

  “……我不太会。”

  “我教你!”

  男人嗓子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一般,带着明显的压抑。

  手心里的熨烫,烙得占色心尖儿都在发麻。脸上一阵阵发热,她没有拒绝男人的请求,由着他指挥着,生涩地掌控着他,听他喉间溢出一串愉快的呤哦。

  人的心情很多时候,来自于思想。在自个小媳妇儿的服侍下,虽然她动作不规范,偶尔还会拉得他不舒服,权四爷却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狐狸眼,字眼行间全是压不住的好心情。

  “占小幺,你要一直都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占色哼哼,“我有不听话?”

  “有。”

  “有么?”

  “有!”

  “额,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占色的头低垂着,整个人被他给裹在了怀里,其实操作起来,实在不太方便。又做了几下,她手有些发软了。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嗯?”权四爷挑了下眉,睁开了眼睛来。大概没有想到他女人还会提出这样有趣儿的要求,低笑一下,大手就抚在了她发烫的脸蛋儿上,揶揄地笑着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不是我喜欢。而是你这样儿,我的手……活动不开,都酸得不会了。”没发现他话里的邪恶,占色低低应着,声线儿小如蚊鸣。

  “出息,算了!”

  在男人不悦的低嗤声儿里,占色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这样不靠谱的想法儿,正准备松一口气儿哄他睡下,不料男人双臂一收,抱着她就大力翻转过身来,将她整个人像裹粽子似的往怀里一压,就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还是我来吧……打假炮这事儿,老子最在行。”

  “权少皇……”

  “小笨蛋,闭嘴!”不解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臀儿,男人直接压住她,低头就深吻了起来,一下比一下来得急促强势,暴风骤雨般很快席卷了她的唇和舌。

  占色闭上了眼睛,哼哼唧唧着,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可男人却步步紧逼,吻得深情而投入,非得把她软化成一团棉花不可。良久,等她浑身瘫软,滑溜溜全是水儿,他才喘着粗气儿问她,“想要,嗯?”

  “才……不!”

  “还害臊呢?妖精!你看你都成啥样儿了……”

  “……我不行,做不了。”占色心惊了一下,好不容易抢下一口痒气,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儿力道,语气半嗔半怨,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爷知道,别动!”男人低下头来,腻歪地继续吻着她,声音又低又沉,像极了情人间的亲密昵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徘徊着一抹宠溺和示好,似乎在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就是他权四爷心尖尖上的活宝贝。

  怎么对待他的女人,权四爷自然有一套。

  虽然她的身体没有好,做不了OX运动,却半点儿都不妨碍他让彼此都得到满足和快活。正说占色所想,要收拾她,他至少有一百零八式。就在她混沌的思维里,男人双手绕过她的臀,捧住她往上一抬,捉弄地与她紧贴着就磨蹭了几下。占色以为他要进去,吓得差点儿就惊叫了起来。

  “权少皇——不要!”

  “闭嘴!”男人低头,拍了拍她的脸儿。掌心温润的触感,很痒,突地就痒到他的心坎儿里。盯着她,他的目光仿佛着了火,嗓子黯哑不堪,“宝贝儿,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嗯?……你不会那啥吧?”

  “傻!怎么可能?”

  有了他的保证,占色轻‘哦’了一声儿,揪在他的胳膊上手软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儿,由着他去折腾。她原以为就那么回事儿,他磨磨蹭蹭也搞不出什么来,可是没有想到,在男人带着火一般的撩拔里,她的脸越来越烫,很快就不行了。

  “四哥……”她低声儿唤他,双眼发红,脸色娇俏得像一朵没开透的花骨朵,低低的呤哦声儿蚀魂入骨,将男人一双深沉的黑眸,染成了幽暗的魅色。他更加邪肆地触入她的敏感,狠狠吻住她的唇,轻啄狠吮,低低哑哑的声音,暧昧而煽情。

  “舒服了?”

  占色微张着嘴,没从余韵里回神儿,说不出话来。

  男人沉着嗓子,却不依不饶:

  “小哑巴,要让你男人快活,就得说出来。”

  心跳了一下,占色缓过一口气。昂着下巴,半眯着一双眼儿,“嗯。”

  权少皇黑眸噙满了笑意,促狭地扬起好看的唇,没好气儿地捻她。

  “不合格!再来”

  占色的脸,红得快要烧到耳根子里。她觉得有些羞愧。又不是真正的实战,就这么几下子,就被他给弄得不成了样子,真是丢死人了!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即便心里真快活了,到底还是女人,哪里能像男人那么不要脸又露骨地说出来?

  瞪了他一眼,她索性咬牙。

  “不爱听拉倒!”

  嗤地笑了,权少皇搂了搂她,“你呀,年纪越大,脾气见长。都是给惯的!”

  “得了吧!”占色哼唧一下,美眸生波,看着他,说不出来的委屈劲儿,“你说说,这么久了,哪一次不是你欺负我?还惯呢!扯淡!”

  在她的控诉里,男人想到自个儿偶尔的恶劣,讪笑了一下。

  “说好了啊,不许翻旧账!”

  占色歪了歪嘴角,撩他一眼。

  “行,你是四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闷声闷气的憋屈小样儿,直接把男人给打回了原形。喟叹一声儿,权少皇将他的小女人紧搂在怀里,又委屈地蹭了过去。

  “乖了,不生气。你看,老子都快憋出病了!”

  脸蛋儿一红,占色身体条件反射往后缩,却被他捞了回去。

  “刚说啥来着?占小幺,感谢要有诚意。”

  心脏一阵急跳,占色她不矫情,抹了下额头上的细汗,“你这个人,总之不肯吃亏的……”

  “嘘!”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低头,狠狠吻住她,“宝贝儿,配合得专心点”

  “……”

  卧室里,浮光璧影。

  两个人紧搂在一块儿,不同的身体颜色贴合得严丝合缝。,却有着没有半点违和感的美好。在壁灯的光线下,俨然形成了一副完美的温馨剪影。那若有若无的低低昵喃声,仿佛是这剪影上渡着的一层光晕,带着不一样的暧昧调子,呻呤出同样的节奏来。很快,在一波接一波极端猛烈的刺激之后,男人野兽般气息浓重地唤她。

  “占小幺,叫我……”

  “四哥……四哥……”

  “嗯啊……”

  急速攀升的至高点,烟火一般点燃爆炸。男人抵在她的脆弱点上,突地低头,一口咬在上她的肩膀,不很痛,却承载了他因为野性和疯狂差点儿发出来的吼声儿。

  轰隆隆——

  就在权四爷最后的一声粗哑叹息里,一道惊雷劈在了京都大地上。

  哗啦啦……

  天气预报说了几天的雷阵雨,终于工莅临了。

  夏季的凉风透进来,夹带着丝丝凉气儿,很舒服。

  岁月静好。

  释放后的权少皇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紧紧抱着她,探手拂开她耳朵边儿的头发,凑过去啄了一口,才满足地沉声叹息。

  “占小幺,你真好。”

  占色的脸窝在她怀里,两个人身上的热汗一片。

  “去洗洗。”

  “嗯。我抱你去。”

  静静地抱着她,两个人呼吸可闻……

  完事儿收拾好了彼此,听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雷雨声儿,占色的睡意全都没有了。想到一个人独睡的小十三,做妈的人,哪里能放得下心?

  哄着男人睡下去,她自己披上睡衣,往十三的屋子去了。

  占色披散着一头长发,检查好了十三屋子里的门窗,又替他掖好了被子,她才吸着拖鞋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刚经过楼道的时候,突地,她看到下面有一抹矫小的人影儿闪过……

  看那影子,竟然像是追命?!

  大半夜的她不睡觉,一个人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绕了几步过去,她身体俯在楼梯的扶手上,低头往楼下看去。只见追命正蹑手蹑脚地往冷血和铁手住的那个方向去了。

  搞什么?难道她与冷血两个人……?

  不对,冷血不是没回来么?是找铁手?还是冷血偷偷回来了?

  天!好诡异的节奏!

  捋了捋头发,她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却也没有追下去问个明白,而是直接回了卧室里。等到躺到了男人温暖的怀里,才将刚刚看到的古怪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四哥,你说……追命她,在搞什么?”

  “想知道?”男人的声音,带着情事后独有的沙哑和慵懒,问得漫不经心。

  “有一点,好奇呗……”

  权少皇勾了勾唇,揽住她的腰坐起来,“想知道,爷就带你去看好戏。”

  “不惊动他们,怎么才能看得到?”占色好奇得不行了。

  “山人自有妙计!”男人拍拍她的后脑勺,一双锐眸浅浅眯起,低头在她耳朵根上,轻轻地说了几句。一刹那,占色双眼圆瞒,直直望向他的脸。

  在灯光的映衬下,男人脸上的笑容邪魅优雅,却狡猾得像一头狐狸。

  轻轻摇了摇头,占色不太淡定了。

  “权少皇,你丫太缺德了!”

  “不要夸奖爷,彼此彼此……”男人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

  大概今儿晚上交心的倾诉和发泄,把两个人这么多天以来,因为孩子流产这件事情所背负上的压力,都一并化解了开去。这会儿准备干着偷窥的事情,竟然觉得特别地提神儿。

  *

  ‘噼啪——’

  又一个惊雷砸下,吓了追命一大跳。

  果然做小偷这种事儿,不太适合她这样儿的电脑天才。

  虽然说偷东西与偷偷入侵别人的电脑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毕竟偷东西不像入侵电脑那么简单。入侵电脑基本上不用直接与敌人交战,想撤退就撤退,想冲锋就冲锋,多惬意啊?

  这会儿,雷声暴雨的,为了与艾伦的哥们儿情谊,做着不太专长的活儿,追命觉得自个儿挺苦逼的,都有些后悔了。这节奏,完全是搬了石头去砸自己的脚嘛。

  不过……

  她不愿意承认,其实她自个儿也一直想去亲自核实一下。

  冷血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到底有没有那些缺德的玩意儿。

  好奇,完全是好奇。她不停地说服着自己。

  不对,是为了艾伦和手哥!

  心里这么念叨了几遍,她自己就相信了。

  四大名捕在锦山墅里,都有自己的单独房间。而冷血住的那一间,非常不巧,刚好就在铁手房间的正对面。追命苦啊!一方面要承受着被陷害人就在对面的心里压抑,一方面还得承受着开锁这行当不太专业的肉痛。

  再一次,她觉得自个儿为了拯救人类的付出,太不容易了。

  好在,她就算是一个搞技术的,到底也是ZMI军情机关的女人。

  虽然花费了足足十分半钟,她还是用一根细铁丝捅开了冷血紧锁的房门。

  ‘咔嚓——’

  紧锁的房门儿,应声而开。

  一声轻响声儿,在这样暴雨雷电的夜里,几乎不会惊动任何人。

  哈哈,天公作美啊!

  追命松了一口气,愉快地拍了拍手,嘴里咬着铁丝,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心里十二万分的清楚,今儿晚上冷血他没有回锦山墅来。只要她在屋子里不弄出声响惊动了对面的铁手,走的时候再把一切都归为原位,就会很安全,绝对不会出什么事儿。

  冷血的这间卧室她来过,对里面的格局一清二楚。不过,到底是在晚上,屋里子黑压压一团,外面又暴风骤雨,作为一个做贼的女人,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发憷。

  屏住呼吸,她摸进了玄关口,准备先开灯。

  然而,她在墙壁上摸索了好半天开关,都没有摸到,不由就有些泄气了。

  “靠!开关到底在哪儿啊?……”

  “要不要我帮你找?”黑暗里,突然从耳朵边儿上传来的一道声音,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儿,差点儿没把魂给掉了。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她脊背抵在门上,条件反射地厉声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鼻翼冷哼,两步欺近了过来,“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呃……好像……应该也是。

  咽了一下口水,追命的脑子有些混沌了。被人当场给捉贼的感觉实在不太妙。而且可恶的男人也不开灯,就像在黑暗里都长了一双夜视眼似的,一步步逼到了她的门口,呼吸间灼热可闻。

  “说,到底干什么来了?”

  感受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身体距离,追命不由心虚,轻咳着想缓解尴尬。

  “不,不好意思啊……我,我那啥,半夜起床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你屋里没厕所?”

  “我有厕所……有,可是……它堵了……”可怜的追命姑娘,向来活泼可爱,尤其言说多如牛毛,说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这会儿,竟然无端端就心虚得结巴了。

  冷血轻‘哦’了一声,语气不轻不重。

  “方向错了,楼层也会走错?追命,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嘿嘿了一声儿,追命不停地反手去摸门把手,想要开溜儿。可是该死的屋子里太黑了,她的心里也太紧张了,摸好半天都没有摸到那该死的门把,急得她都快要哭出来了,却不得不故意笑着附合他。

  “是……的确不太好笑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追命!”冷血就像能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似的,突地沉了声音,整个人猛地将她的身体压在了身板儿上,“你大半夜不睡觉,撬了我的门锁,偷偷摸到我的房里来,是准备对我意图不轨?”

  什么?

  竟然说她要对他意图不轨?

  追命顿时气急败坏,一把推在了他的胸口上,大拇指和食指对准他胸肌上的一块肉,就狠狠地拧了一把,“你放屁!”

  冷血吃痛地‘嘶’了一声儿,被女人给狠揪了,却还能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语气不善地教训她。

  “你还想不承认?你看你,这一回,都摸我胸了!”

  “……你,你要不要脸啊?……谁爱摸你胸了?!”

  哦了一声儿,冷血顿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火热的两片唇几乎触到了她的。

  “嗯,不想摸胸,那你想摸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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