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徐嘉羽昨晚失眠,吃完饭后在香香的床上放飞自我,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连她自己都有些惊奇,要知道她原来的时候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不安,没有安全感无法入睡。
就像当初刚进入徐嘉羽的身体的时候整夜整夜无法安眠,连镜子都不敢照,好不容易小睡一会儿又会做噩梦,一会儿是那晚她爸爸狰狞的失神的懊悔的眼睛,一会儿又是徐嘉羽浑身是血来掐她向她要身体,还有就是别人说她是鬼附身要打死她烧了她,好吧,后面那一种完全是穿越小说看多了自己臆想出来的。
那段时间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她每天都头痛欲裂,薛景明直接言明“睡眠才是最好的疗伤方式”严厉要求她必须休息!
她也强迫自己入眠效果甚微,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脸和一张惨白的死人脸出现在人前,双眼红肿干涩得要死,脑袋也是懵懵的。从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再到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来每天一点一点增加才能安然入睡。
现在,此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了她居然睡着了
只是,有点闷,还有脖子有点酸。
她是趴着睡的
她迷迷糊糊地挣了两下发现没挣开,努力翻了个身
妈的,怎么那么艰难?
伸出个狗爪扯了扯身上的被子,顿时无语
原来她躺在了对折的被子中间,是那种一半压在她身下一半盖在身上的那种对折。而对折两边被谢繆琰压得死死地,怪不得这么难受哩!
她就这么侧躺着,一半脸贴在枕头上挤压到变形,半睁着眼盯着谢繆琰看。和他相处已久对他的相貌已经免疫不少不会再向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失态动不动就盯着他看,只会在偶尔某些情形下失神。
谢繆琰也是侧躺着,徐嘉羽和他是面对面正对着他的下巴和脖子部分,两人贴得很近,她能感受到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刘海上。他左手曲起枕在头下,因为不用工作的原因没有打扮得很正式,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头上,又因他的睡姿遮住大半个额头,居然不会油!一管高耸□□的鼻梁如同连绵的山脉,她就没有!嘴唇不薄不厚,泛着粉色的光泽,羡慕!淡蓝色的衬衫下有她曾见过六块腹肌!
她看到正对着她的下巴上有一点点青青的胡渣,顺着下巴是男性特有的凸出的喉结,徐嘉羽探出一根手指手轻轻地点了下硬硬的,不过皮肤好光滑,顺势在上下左右都触碰了一下,咦?还会动。
虽然不怕他了但毕竟男女有别,她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她抬头发现对方正睁着眼睛看她,该是怎样的画面,她一定会羞愧地钻到床底下去的。
她缩回手指,静静地盯着他的喉结看,只轻轻地摸了一下不过瘾,那就过过眼瘾吧!看到那东西过一会儿动一下实在是好玩,她突然想到个问题,有这么颗东西“梗”在这里会不会难受?或者某天会不会不小心吞下去?
她脑袋里胡思乱想,或许是脑细胞用得太多导致下腹有些发涨······
扯扯谢繆琰肩膀上的衣料,没反应;
戳胳膊,也没反应;
点点额头,完全没反应!
徐嘉羽急了,她想上厕所了啊啊啊啊!!!
大哥我错了!大哥我不应该趁你睡着占你便宜!
徐嘉羽只好往前探了探身体,用自己的脑袋去顶他的脑袋
只一下,这货,居然,避开了
他改侧卧位平躺,身下的两层被子却没有挪动分毫。
徐嘉羽:······
此路不通,只好另谋出路。
她努力地扭动身体,像条小泥鳅一般在被窝里钻动,当她双脚着地,再把上半身从被子里□□后,感觉空气真清爽!
下一秒,就感受到这个世界深深地恶意
——
时间:下午两点多
地点:房间
人物:一对假夫妻
事件:徐嘉羽坐在地板上,一抬头对上谢繆琰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抱着他的一条小腿,顿时力大无穷抱着那条小腿往后一拖,而谢繆琰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差点中了她的招,幸好反应及时力挽狂澜才没有出洋相。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反击是必要的,单手一抄一揽,徐嘉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再顺势往床上一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徐嘉羽怕痒,很怕,谢繆琰从小看着她长大又岂会不知道!小姑娘,胆子肥了嘛!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别~~~哈哈哈·······”徐嘉羽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我错了,大哥,我真的、真的错了哈哈哈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却抵不过一个存心想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男人。
谢繆琰和她玩闹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徐嘉羽才得以喘气。
她被压在床上一边喘气还一边嘴上还不停歇:“······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繆琰在上方看着她红润的小脸和她上下起伏的胸膛,慢慢压下去······
徐嘉羽感受到他的重量只觉得快要喘不过起来了,她捶了一下他的背部:“起来!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谢繆琰身体丝毫未动,他探手盖在徐嘉羽的眼睛上,掌心上移,遮住双眼和额头,齐刘海大部分被推到两边,少数几根倔强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徐嘉羽感受到耳边炙热的气息,他说:——
五分钟后徐嘉羽捂着发烫的脸蹲在厕所里,她听到自己说:“我、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所以你快起来”又丢脸了。
当时谢繆琰的身体明显僵硬一下,倒是爽快地放开了她。她没敢看他的脸,匆匆下床把自己关进了厕所。
无地自容,她该怎样来化解这蜜汁尴尬的气氛!
他刚才说·····说了什么?当时她脑子里完全只有一个念头啊根本听不进其他!
徐嘉羽开了一条小缝,一只脚先出去探路,就像网络上“行走在违法的边缘”的一只鸟的表情包,然后是脑袋。
谢繆琰已经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站在窗边吹风,如果搭上梁朝伟那种忧郁的眼神,简直不要太完美。
可惜
此时此刻笼罩在他周围的并不是忧郁的气息,而是一团深紫色幽怨的背景,告诫四周“别靠近我,让我静静”。
作为罪魁祸首的徐嘉羽,一步一步挪过去,作为一个新时代好青年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及时改正是一项基本原则,前路危险,但她还是要勇往直前。
徐嘉羽低头盘算着该怎么跟他开口,毕竟是她有错在先,专注于某件事时自动忽略周围的人事物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承认,是她的错。
她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低着脑袋,准备接受批评。
良久,谢繆琰说:“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诶,啊咧?
她诧异地抬头,对上谢繆琰的目光,在他的逼视下又羞愧地低下头,并成功获得对方的白眼一枚。
她低着头掰手指,想问又不敢问,真难受。
良久,谢繆琰才收回视线,他叹了口气,又泄愤似的在徐嘉羽额头上弹了一下:“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知道知道!”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却不知道这样是哪样。
谢繆琰走后徐嘉羽才敢伸手揉额头,真疼,这下肯定红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对于徐嘉羽的迟钝,谢繆琰也是没脾气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如此大煞风景的话实在······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的吧!
可是对着她一副低着头“我知道错了看在我这么真诚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的样子又不忍再罚她。
不得不说徐嘉羽十分擅长卖乖,并且深谙此道。
对着她那张小脸,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你,在大的脾气也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惜。
很不要脸,但是非常具有欺骗性。
谢繆琰心里明白得很,却也抵挡不住,甘愿沦陷。
徐嘉羽在房间里摸索了一会儿发现时间不早了,在磨蹭下去就会被认为是个“懒媳妇”了,她整理了下自己,凭借着先前柳妈带路的记忆往回走,直到厨房。
不要问她是怎么找到厨房的,只因里面两个女人的说话声音实在太大,她扒拉着门框一看,原来有三个人。
一个是柳妈
一个是她妈
另外一个是个分外年轻的女孩,大概跟徐嘉羽差不多的年纪
江嘉年没有出声,柳妈和那个女孩在讨论晚上的菜色,声音之大一个盖过一个。
“妈~”徐嘉羽扒拉着门弱弱地喊道
夹在两位高昂的女高音中间,徐嘉羽这柔弱的一喊显得格外虚弱
江嘉年还是听见了,像是找到同盟一般拉过她的手,带她旁听,时不时简短地插上一句。
徐嘉羽:······这算什么操作?
对此,江嘉年对她的解释是:好不容易一家团圆当然要好好聚聚享受一下,多做几个好菜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地吃顿团圆饭!
这就是你们半下午在厨房争论的理由?
厨房讨论争论会以敲定二十个菜为结果圆满结束,徐妈吩咐那个女孩去买菜,然后转身忙别的事情去了,而她则跟着江嘉年去喝茶。
名义上的喝茶
碧绿的草地上放置着两把白色椅子一张白色的桌子,茶,已经泡好了。
徐嘉羽试着抿了一口,是红茶,她不爱喝。
“说说吧,和他怎么回事,怎么听说又闹僵了,据说还扯上要离婚?”江嘉年没有看她而是优雅地注视前方
徐嘉羽喃喃:“我闯祸了呗”可不是吗?之前的徐嘉羽差点让他做鳏夫,要不是她来到了徐嘉羽这个身体继续了她的人生,谢繆琰这时候已经是个鳏夫了。
江嘉年施舍了个眼角她,却含着警告的意味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等哪天谢繆琰真的不要你了,告诉你我也不要你,你自生自灭去吧!”
话说得并不好听,但是江嘉年的话不外呼为她着想,如果她真的和谢繆琰离婚了谢家绝对不会留下她,不管这里是不是有她的养母在。
徐嘉羽叹了口气,知道是来挨批的了,索性就做好心理准备。
右手食指绕着杯口一圈一圈地转圈圈,耳边是江嘉年的半威胁半劝解。徐嘉羽佩服的是她一边说着告诫的话一边却能始终保持一个优雅淑女的姿态。
对于离婚这件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起了,两个人就跟约定好似的谁也没有再拿那张白纸说事,他们每天的相处就像······两个合租的室友,和睦相处但是不会有太过亲昵之举。
而江嘉年的话给徐嘉羽心里打了个突,他们现在是不是太亲近了?就像今天这样,不仅在床上睡了个午觉,还玩闹了一番。
徐嘉羽觉得羞愧难当
对她来说这是徐嘉羽的丈夫,一个有妇之夫,一个跟她没有丝毫关系的已婚男性,身体是徐嘉羽的身体,可她这样算不算精神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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