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谢繆琰?”她尝试地叫了声
“谢繆琰?”
女孩的声线清澈,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朗。
“嗯”
声音闷闷的似是从某个密闭的空间里发出来,徐嘉羽跟随者声音的来源走去,还未走到某处,就发现门被人从里打开然后又迅速关上,那人出来后后背抵在门前。
徐嘉羽顿住:???有什么东西?还不让她知道
谢繆琰揉着自己“饱受苦难”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对面那位可恶的始作俑者做的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一口咽下去,可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狼狈和脆弱,他在徐嘉羽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打败,哪怕是现在他只是有点小小的腹痛他也不愿让她知道,就怕破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美好形象。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不让她看的东西她越要知道,此时的徐嘉羽突然胆子大了起来,好奇远胜于恐惧,伸手就去探谢繆琰身后的门把手,她大概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
被谢繆琰一把隔开,徐嘉羽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不死心,再试一次
······
又隔开
不行
再来
谢繆琰简直佩服徐嘉羽的执拗,他阻止多次无果只好一把抓住徐嘉羽作怪的魔爪,将她拖离这片“乌烟瘴气之地”
徐嘉羽还没死心频频回望,求知的小眼神炽热简直要将那扇门烧出一个洞来。
谢繆琰手掌用力,试图拉回她的思绪:“明天一起回趟家吧”
???
话题跳跃太快,徐嘉羽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What?
回家?这儿不是他们的家么?不对,是谢繆琰的家!
徐嘉羽完全懵了
谢繆琰拉着她的手带她到客厅,单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抿了抿,眼角却飘向身侧的人儿。
他很高,而她却娇小,是以,谢繆琰需要低头才能看到徐嘉羽直到他胸前的头顶,漆黑的短发中间有两个旋涡,齐刘海因为低着头而遮盖住的神情,虽然不知道她的现在的想法,总之不是很高兴就是了。
谢繆琰将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厚重的玻璃底座与桌面之间的激烈碰撞,“啪嗒”一声干脆利落尖锐刺耳,徐嘉羽的小心脏不由地一颤。
头顶是谢繆琰清冷的声音:“看来并不是你很高兴”,似乎刚才柔和的语气只是她一时的错觉。
徐嘉羽一惊,连忙抬头看他挤出笑脸:“怎么会,我高兴的很”,说完快速将自己手从他的手掌里抽离,却没想到谢繆琰早有准备,任由她抽手,就在她以为脱离之际一个转身,反手从背后将她抱住。
······头顶上是谢繆琰的下巴
徐嘉羽泪崩:嘤嘤嘤欺负我手短腿短
徐嘉羽看着落地窗上两人重叠的身影,谢繆琰人高马大将她整个都罩住了,他们都看着玻璃窗里倒影着的彼此,说不出的遥远,徐嘉羽的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谢繆琰则深沉许多漆黑的眼珠隐藏了所有情绪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回家么?
好的
徐嘉羽的记忆中国庆节不是跟在妈妈的屁股后面像鱼一般从这个人堆挤到那个人堆哪里便宜就往哪里钻,开启买买买模式,到处都是嘈杂,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有时候激动得连孩子也顾不上,购物中的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那个时候还没有兴起网上购物也没有什么双十一双十二,节假日的优惠更是令人疯狂。
当然今年的国庆节她除了在第一天体验了一把人多到堵车之外别的都体会不到,她X付宝账户里都没有钱的,更别说网上购物了,现在的她就一点也不想出门,就想窝在房间里一个人待到天荒地老。
身后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如她所愿,身为“徐嘉羽”就有她的圈子,有她的父母长辈,她了解到她是谢繆琰的继母领养来的孩子,也就是说她的婆家就是娘家,这点可以说非常十分极其棒棒哒了,没有婆媳关系要处理也节省不少麻烦。
徐嘉羽觉得头顶上的分量越来越重,抵着她脑壳疼,还有他的手指抓着她的胳膊,握那么紧会断的喔,她试图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
这人有毛病的吧
“谢繆琰你先放开我”她挣扎
“不放”
“我、我痛啊”
谢繆琰微微侧首咳嗽了一声挽尊:“那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放开她独自上楼睡觉,连头也不回
留下徐嘉羽揉着自己胳膊上的手指印纠结这男人是不是早更
徐嘉羽快速地收拾好也上了楼,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今晚得补补功课。
她的作业啊在这个假期里估计是完不成了。
房间里有相册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记事,某某日和谁在哪里留念,当时的心情如何如何,徐嘉羽从不写日记,她只好从零星的“线索”来一步步熟悉这个人和她原有的生活。
从她醒来开始就只见过谢繆琰和薛景明两个“故人”,至于其他的据说当时谢繆琰隐瞒了一部分人,还有一些闻风而来探病的人都被他回绝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对她来说算是免了尴尬。还有极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徐嘉羽这样“性命垂危”已经好几次了,唔,也是丢脸。
徐嘉羽丢开相册捂着脸在床上滚来滚去,尽管不是她的灵魂,但还是要面对,简直不能再囧了。
当夜,徐嘉羽是睁着眼睛到后半夜,起来上了个厕所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天边刚刚泛起一道鱼肚白周围的乌云还未散去,徐嘉羽就醒了,她拿起手机一看还不到6点半,陡然倒回床上,以头抢枕,她紧张个什么劲哦。
再躺不住了,徐嘉羽难得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起床,窝在卫生间里一边解决生理问题一边思索待会该用怎样地姿态出现在人前,该怎么打招呼才不显得突兀,既不能太热情也不能太陌生,她以前是怎么做的?
徐嘉羽狠抓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想不起来!!!
然后到了梳头的时候,看着地上大把的头发又心疼地不行。
又担心会不会秃?
徐嘉羽化妆台上瓶瓶罐罐不多基本上都是护肤品保湿什么的,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牌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好拾掇拾掇堆到角落里落灰,留下几瓶她还认识的涂涂抹抹。
皮肤状态不错哦,徐嘉羽学着广告里在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弹性十足又光滑,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不愧是运动型人才,这具身体给了她这种死宅简直浪费。经过这几个月躲在家里倒是白了不少,一双圆圆的杏眼配上齐刘海学生头,运动装,像个十足的高中生!
在镜子前自恋了一番心情平复了许多,最后给自己笔芯加油!
雄赳赳气昂昂地下楼
做早餐!
依旧是不沾一丁点儿荤腥的清汤面条
谢繆琰每天早上都要出去晨跑,男人食量大,呼啦啦一顿猛吸就大半碗下去了,三两口就干完一碗,他举了一下空碗,徐嘉羽屁颠屁颠跑过去接碗然后再盛满满的一碗给他。
每天早上,谢繆琰都能干三碗,速度又快,等他吃完徐嘉羽还在哧溜哧溜小口地吸面条,她怕烫啊,怪谁啊怪她自己咯!
等谢繆琰重新洗完澡换完衣服徐嘉羽也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反正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
如果她不是徐嘉羽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比本尊更徐嘉羽的徐嘉羽吗?
上了车,还是有点小紧张,系着安全带屁股挪来挪去,手摸来摸去不知道往哪里放,车上放着电影《面纱》的片尾曲法国民谣《在那清澈的小溪旁》,悠长舒缓的女声也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一旁开车的谢繆琰忍不住了:“徐嘉羽你是猴子吗?”
“我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徐嘉羽顺口接道
谢繆琰一愣
徐嘉羽也是一愣
天啦噜,她说了什么?!
“呵”谢繆琰毫不犹豫地插刀:“是挺逗的”
捂脸
他继续吐槽:“还挺傻”
徐嘉羽从手指缝里看过去,他的侧脸在柔和的阳光下坚毅的轮廓显得温柔,眼角也有一条浅浅的鱼尾纹,他是在笑吧。
长得真帅
接下来的路途徐嘉羽安静下来,对堵得跟个腊肠似的市区高架也没有焦躁不安,还心情很好地的和旁边车子里的小女孩隔着两层玻璃打招呼,结果对方小姑娘不买她的帐,暴躁地拿起个毛绒玩具糊在窗户上——绿色的小剑龙哇咔咔
她对着窗户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即使如此,她的心情却像坐着观光缆车一般高兴,她也跟着音乐哼了起来。
而这一切被旁边的人尽收眼底
电台里的歌是随机播放的,突然一阵略显怪异——也不是怪异就是说跟原本在放的音乐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线的音乐响起:“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
徐嘉羽跟着哼了两句发现有什么不对,她看着谢繆琰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了,眼里一副“你居然喜欢听儿童歌曲,哈哈哈真是幼稚的可爱啊~哈哈哈”的样子。
果然一高兴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谢繆琰对着她的上衣口袋点了点下巴:“也不知道谁才是幼稚鬼,你手机响了”
嘎
哦,对哦
她手机的来电铃声就是皮卡丘之歌
“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啊”徐嘉羽很识时务地道歉,她有点忘乎所以了,反省自己三秒钟。
看他今天都笑了心情应该不错吧,应该会原谅她的吧
“您好”徐嘉羽接起电话听完对方的一段话后嘴里回答着:“哦,快到了吧”眼神却飘向谢繆琰那里寻求答案,获得他的肯定后才继续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时不时地回答着“嗯”、“是”之类的词
挂掉电话,谢繆琰问她是谁,徐嘉羽差点脱口而出“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幸而理智还在,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汪汪的才把那句话咽下去。
她捂着嘴模模糊糊地回答“是、是······妈······吧!”
此时此刻徐嘉羽的心情就像吸饱水的棉花,陡然沉重起来。
谢繆琰沉默寡言,而徐嘉羽则是没有心情说话,狭小的空间里里一片沉寂,气氛也不如刚才的轻快,那些欢声笑语随着汽车飞驰飘散在空气里。
加上路上堵车的时间大约花了四个多小时,两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车子转了个弯后速度减缓,驶入一条安静的林荫小道,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把身后的车水马龙分割成两个世界。
宽大的树叶在阳光下向他们招手,若是到了深秋季节该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啊!
徐嘉羽靠在椅背上抬头感受遗漏在树叶缝隙间的光影,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什么也摸不到,明明那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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