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番外|白色药丸
上
布玛清晰地感到一颗冰冷的子弹从自己的胸膛穿过,她意外地发现当子弹击垮自己的生命体征时,她体会到的不是剧烈的疼痛,而是透彻心扉的冰凉。
在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布玛深蓝色的瞳孔里反射出的是杰罗姆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死亡,很无聊,但是重生,就有别样的意义。这是杰罗姆在炸毁发电站前说过的一句话。
布玛睁开了双眼,面对着自己的是医院雪白而毫无生气的墙壁,她很惊讶自己居然还活着,而更令她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在医院里醒来,而不是阿卡姆精神病院。
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布玛拨开自己的病服,一颗由子弹造成的粉红色伤疤正服服帖帖地待在自己的左胸口。布玛觉得这颗子弹如果再往下偏一点,自己现在很可能正在阎王爷面前报道。
布玛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期不走动而导致有些萎缩的小腿肌肉,然后艰难地挪下了床。可当布玛一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自己就因为肢体不协调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而一名小护士察觉到了病房里的动静急忙赶了过来把布玛扶到了床上。
“我躺了多久了,护士姐姐。”重新在病床上躺好的布玛朝着护士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她敢肯定自己此刻一定笑得不是那么好看。
“好几个月了。”护士不温不愠地回复了布玛。
诸多疑问一瞬间占据了布玛脑海中最后一丝空地,她想她现在十分迫切地需要见到戈登解开这些疑问,但是另一方,她又十分担心杰罗姆现在的处境。
“你稍等一下,戈登局|长嘱咐过你一醒来就通知他。”护士撂下这一句话后匆匆离开了病房。
布玛很惊讶戈登现在已经从一个区区的警|探荣升为局|长了。
而戈登无论是警|探还是局|长,他的办事速度从来就没令布玛失望过,才过了十几分钟,布玛就看到戈登那张距离几个月前变化不大的脸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欢迎局|长大人。”布玛一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一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戈登。
戈登愣了愣神似乎思考了一些事情,然后走到布玛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很抱歉那天晚上劫|持了你的前女友,她现在还好吗?”布玛每次都用叙家常的形式尝试打开话匣。
“很抱歉我不能原谅你对小莱做的事情,所以我们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好吗,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问。”戈登的双臂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他没有告诉布玛小莱已经离开哥谭市这一消息。
“哦,很抱歉。”布玛虽然道了歉,但她笑嘻嘻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的歉意,“我现在可能因为刚刚醒来所以对很多事都迷迷糊糊的,但是我特别想知道,杰罗姆人呢?”
戈登没有立刻回答布玛的问题,他沉思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尝试组织语言,但布玛因为他这一举动越来越担心,她很怕杰罗姆出了什么事情。
戈登似乎看出了布玛的担忧,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药瓶放到了布玛的床头,布玛清晰地看到了瓶子里的白色药丸。(苍白骑士里将joker变正常的药)
“你现在看到的杰罗姆可能跟你记忆中的不大一样。”戈登解释了一下,但是布玛似乎一时半会儿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管是植物人还是变傻了我都能接受。”布玛打趣地回应道,“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回阿卡姆和他重聚啊,啊,还真是怀念那个地方啊。”
布玛将头歪向了一边,她十分确定自己会被再次关进阿卡姆,而杰罗姆不出意外也会出现在那里,布玛此时只希望他们治好了杰罗姆的脸。
如布玛所愿,杰罗姆的脸皮确实被接了回去,但她不知道是,戈登他们不仅仅治好了他的脸,还将那个永远带着癫笑的嘴角拉回了正常人的角度。
“哒哒。”病房门被手指关节叩击而发出了具有节奏的两声叩门声,布玛顺着声音产来的方向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布玛再熟悉不过了的红头发少年,他身穿着一件清爽的纯紫色卫衣,全身上下只有脸边因为重新移植脸皮而留下的伤疤提醒着人们他过去的故事。
或者说是,他和布玛过去的故事。
“杰罗姆?”布玛愣住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但她却打心底里知道这就是曾经那个把哥谭搅得天翻地覆的人。
“桃乐丝,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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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布玛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生活还是杰罗姆,而她现在也不叫布玛了,而是她的原名桃乐丝,因为法尔科内已经倒台,即使她现在被称呼原名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找上门。
桃乐丝想起来以前和杰罗姆还在疯子帮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过和他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桃乐丝没料到这真的实现了。一间租来的小房子,里面就住着桃乐丝和杰罗姆两个人。桃乐丝一边打着零工一边自学着心理学,而杰罗姆似乎在考虑如何让哥谭犯|罪率降低的问题(苍白骑士里joker恢复正常后就在研究这些问题)。
桃乐丝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平凡且幸福下去,但是她没想到是,她和恢复正常的杰罗姆就跟普通情侣一样,苦乐参半,而热恋期一过,吵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I need a gangsta(我需要那个疯子), better(能多爱我一点)。 (毕竟他是我心中的唯一)。”桃乐丝一边哼歌一边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她现在起的很早,因为她现在就跟平常的家庭主妇一样要准备自己和杰罗姆两个人的早餐。
桃乐丝把刚刚做好的培根和煎蛋土司放到了餐桌上,然后一脸困倦地敲了敲卧室的门。
“杰罗姆,早餐好了。”
培根上腾起一丝丝热气,但是桃乐丝却望着这热气出神。
杰罗姆随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红发,然后坐到了桃乐丝旁边拿起了餐具。
“早上好。”杰罗姆面无表情地跟桃乐丝道了声早安,桃乐丝却打心里希望他能加上“布娃娃”这个称谓。
“早上好,布丁。”桃乐丝总是变着花样叫杰罗姆各种各样的称谓希望唤起他以前叫自己“布娃娃”的感觉,但叫来叫去总是没有一点进展,桃乐丝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是“布丁”这个称谓却已经叫习惯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份工作。”桃乐丝用叉子玩弄着盘子里的糖心煎蛋。
“我们下次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杰罗姆有些不耐烦地放下刀叉。
“我们破产了记得吗?我还该做些什么?枪|杀一个人抢了他的钱然后逃之夭夭吗?”桃乐丝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比了一个枪的手势。(这句话是出自动画里哈莉奎因原话)
桃乐丝希望杰罗姆回复给自己一个大大笑脸,这样她就有拿起手|枪的理由。
“那你还记得我现在在努力些什么吗?我希望哥谭变成一个更好的城市”杰罗姆回复的显然不是跟以前一样地笑容,“它现在就跟农场一样,杂乱、无聊。”
“我不明白你现在的努力有什么意义?我们曾经双手沾满鲜|血,我们因此放声大笑,你已经使哥谭变得不再无聊了,但是现在呢?”桃乐丝泄气地摆了摆双手。
“正因为我们曾经双手沾满鲜|血所以我现在才必须做点什么来补救,对吗?”杰罗姆站了起来,放在以前桃乐丝肯定被杰罗姆发怒的气势震住了,但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怕眼前的这个杰罗姆。
“但是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桃乐丝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她的脑袋一瞬间被一股电击般地疼痛占据了。
桃乐丝面露痛苦地抱住脑袋,而杰罗姆原本地气焰也消失了,他关心地捧住了桃乐丝的脸。
“怎么了?”杰罗姆的语气温柔了下来。
“不知道,也许是枪|击后遗症之类的。”桃乐丝的表情因为电击般的疼痛变得有些扭曲,但是那些疼痛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本来打算在我完成我的事情后再跟你说的,但是。。。”杰罗姆看到渐渐恢复正常的桃乐丝放下心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桃乐丝眼前,而里面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钻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桃乐丝错愕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一瞬间忘记了刚刚和杰罗姆的争吵,脑子里闪过了和杰罗姆从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她当然愿意,因为不管杰罗姆变成什么样,桃乐丝,或者说是布玛都一直深深地爱着杰罗姆。
但是电击般的疼痛似乎不愿意放过桃乐丝,它再一次卷席了桃乐丝的整个脑袋,打断了她的回忆。
桃乐丝感到眼前一黑,她慌慌忙忙地开口想要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比之前更剧烈地疼痛感都使她没法发出一点儿声音,而眼前地杰罗姆也渐渐被黑暗吞噬。
“我愿意!布丁!我愿意!”桃乐丝疯狂地大叫起来,她满身冷汗地坐了起来,但浮现在眼前不再是自己和杰罗姆的小家,而是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独特且具有金属质感的水泥墙壁。
桃乐丝分不清眼前的状况,她是在做梦吗?还是因为疼痛昏厥而被送进阿卡姆了吗?
“愿意什么?布娃娃?愿意嫁给我吗?哈、哈、哈。”一阵阴阳怪调的声音在桃乐丝背后响起,桃乐丝咬了咬下嘴唇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因为就算她死|去,她也能辨别出这个声音是属于那个熟悉的杰罗姆的。
桃乐丝有些艰难地回过了自己不太受控制的颈椎,一个穿着阿卡姆病服的熟悉身影映入了眼帘。
杰罗姆的红发此时变成了黄色,他的眼眶有些发黑,并且脸皮已经被缝了回去,但和梦境不同的是,他重新嫁接上去脸皮紧紧地扯着嘴角,此时的杰罗姆看上去仿佛是永远在笑着的。他双手拿着两根电击器,桃乐丝立马意识到之前在梦境里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正是来源于这两根电击器。
她真正地醒了过来,以布玛的身份。
“希望你睡了个好觉,因为我们接下来会变得很忙、很忙,哈哈哈哈哈!!”
杰罗姆癫狂的笑声回荡在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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