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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他已经疯了


  苏瑾年完全听不到他的话,颤声喊着,“嫣儿在哪,我要见嫣儿!嫣儿在哪?我要见她……”

  白父无心在这里等着听唐黎墨的安危,对他来说,唐黎墨好或不好,他都感受不到欣慰,于是就带着苏瑾年去看白嫣。

  他知道苏瑾年一直都喜欢白嫣,也知道他为白嫣做过多少事情。

  白嫣的身体已经被处理过,此刻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只是身上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苏瑾年颤抖的伸出双手,“嫣儿,你不要吓唬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瑾年啊……”

  “我小的时候一直都喜欢跟在你的身后缠着你,你眼里虽然永远只能看到表哥,却也从未忘记过我,走到哪都很照顾我……所以嫣儿,这次也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我不管你喜欢的是不是我,我再也不计较了,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父捂着脸,失声痛哭。

  苏瑾年猛的看向他,“伯父,你小点声,当心吵着嫣儿,她最喜欢安静了。”

  白父只能咬住手背,默默的痛哭。

  杨殊心疼如刀割,却只能伸手拉着他,安慰,“瑾年,嫣儿累了,需要休息,你让她先睡一觉好不好?我们明天再来看她。”

  “不好。”苏瑾年将脸贴在白嫣的脸上,“嫣儿好冷,好寂寞,我要陪着她,我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走了……”

  微微侧头,他的唇印在白嫣的脸颊上。

  杨殊的眸子掠过尖锐的刺痛。

  “瑾年,听话,你不走的话嫣儿无法休息,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带你再来看她……”

  “你住嘴!”苏瑾年忽然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来见嫣儿,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

  杨殊的心在剧烈的震动之后,裂开!

  原来这些年……他都懂得!

  只是却一直都装作视而不见!

  最终苏瑾年还是不得不离开,被医院的人赶走。

  杨殊沉默的拉着他,就像两个孤魂野鬼茫无目的的走在人满为患的大街,却如同走在森寒的荒漠……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做饭。”杨殊将他送到家,说道。

  苏瑾年机械的点点头,走向浴室。

  杨殊看他还记得浴室的方向,等他拉上门才去了厨房。

  冰箱里所剩无几,只有一把挂面和几个鸡蛋,杨殊拿出都拿出来准备做个简单的面先垫垫肚子,却在打鸡蛋的时候,鸡蛋忽然掉到了地上。

  他皱眉,心底闪过一抹怒气,一颗鸡蛋都敢和他过不去!

  他气怒的拿起另外一颗,谁知,莫名其妙的手又滑了。

  鸡蛋碎了一地。

  可是这一次,他脊背却爬上了一抹冰寒。

  杨殊愣了一瞬,猛地转身朝浴室冲过去,发现门被反锁,他心当即就一凉。

  蛮力的踹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杨殊瞬间浑身冰凉。

  他冲过去将苏瑾年从浴室里捞出来,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让你轻生,老子特们的揍死你!”

  然而,他狠狠扇了几次之后,苏瑾年都毫无所觉,一点动静也没有。

  杨殊彻底慌了,急忙挤压他的胸口,给他做人工呼吸。

  “你给老子醒过来,没有老子的命令你敢死试一试!”

  可是……

  苏瑾年就如同躺在太平间的白嫣一样,毫无声息。

  杨殊手脚发软,陷入绝望,就在他彻底崩溃的前一秒,舌尖忽然感觉到对方微微动了动。

  紧接着有细微的声音从苏瑾年胸腔里传出来。

  “唔……咳咳……”

  杨殊抱着苏瑾年,泪流满面。

  谢天谢地。

  杨殊将他抱到床上,替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被子包住两人,给他暖身体。

  苏瑾年感觉渐渐恢复,桃花眼聚焦之后先是看了看周围,最后落到杨殊的脸上,自嘲一笑,“你特么的为什么要救我!相不相信你这次即便救了我,下一次也没有办法阻止!”

  杨殊眼神冷的就像极地深渊的千年玄冰,“你再说一遍?!”

  “放开我。”苏瑾年挣动,“我要去见嫣儿。”

  “你宁愿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也不愿和我待在一起是么?”

  “是!”

  苏瑾年以为自己如此伤人的话一定能将杨殊刺激走,却没想到杨殊被激怒不假,所作所为却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再说一遍!”杨殊凛寒的眸像野兽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

  苏瑾年后背发寒,不敢再看他,摆脱开他的禁制,往门口走去。

  “站住。”杨殊不高不低的喊了一声。

  苏瑾年完全不理会,纤长的手指已经触到了门把手。

  “我叫你停下!”

  骤然一声厉喝,吓的苏瑾年手一颤,没能拧开门。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震慑住,苏瑾年面上闪过屈辱和愤怒,猛地转过身,冷冷看着他,“你凭什么吼我!我不去难道要和你这个禽兽一样的思想的人待在一起?哼,你这不知道你的想法多么肮脏?!”

  肮脏?

  杨殊心脏犹如被人捅了一柄利刃……

  沙哑着声音,从床上走下来,缓步走向他,寒眸里充满了失望、疲惫、痛楚,这些年的付出早就无法计算,只求能得到他的一丝青睐,一个眼神,可他……他却那么义无反顾,去陪白嫣一起去死?

  手骤然捏紧他的肩膀,慢慢将他转向自己,与自己对视。

  “既然我这么脏,那你为什么不早早说?早早推开我?为什么还要吃我做的饭,赴我的约会?为什么一有事情第一个想起来的总是我,嗯?”

  苏瑾年顿了顿,哑口无言。

  杨殊苦笑,疲惫地哑声嘲讽他,“白嫣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她离开后就将你王道了天边,可是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喜欢她,除了她就不行是不是?”

  苏瑾年心尖掠过深深的刺痛。

  “你根本不懂我对她的感觉,就好像我从来都跟在她的身后,仰望着她的背影,那是我的光,我的神圣,如果没了这道光,这道神圣的身影,我就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别人的笑脸,如何面对生活。”

  苏瑾年只觉得心脏被凌迟,鲜血淋漓地在淌。

  那么这整整八年来,他杨殊,所作所为这么多,难道都是在犯贱?

  寒眸爬上一片猩红,他垂眸,大掌猛的用力,看着他因为肩膀的痛楚而眯起的眼睛,语气里透出的危险,像暴风雨来临前死一般的宁静,“所以,你还是要去自杀?”

  苏瑾年皱眉,眼底却十分坚定。

  “混账!”

  杨殊怒吼一声,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气极反笑,“如果我偏偏不让你得偿所愿呢?!”

  压抑了太久,他终于爆发,野兽一般想要吃掉自己的猎物。

  “瑾年……”

  杨殊低声喃喃,一声又一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又仿佛带着无尽的期盼……

  ……

  一切终于结束,苏瑾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拆开碾碎了,完全不是自己的。

  这一切都源于身后的男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殊这个男人……他承认自己是知道他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的,而且也并没有因此排斥他,还是悬着和他做朋友,和他打打闹闹,斗斗嘴,觉得这样的一个朋友只要他不过分都可以忍受……

  可是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朋友什么的终究是做不下去了。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平稳安顺,呵!那么不惜力气,怎么可能不累?

  动一动,浑身骨头都在颤着疼,苏瑾年咬着牙下床,慢慢捡起衣服穿上……

  他想回头再看男人一眼,不过还是忍住了。

  关上房门,苏瑾年第一次觉得这个家是个炼狱,阴沉压抑,透不过气。

  ……

  急救室的门打开,余遥猛地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衣服,张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唐砚急忙扶住她,问道,“我儿子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晚上,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肯定就没事了。”

  余遥手脚猛的乏力,大呼一声,“谢天谢地。”

  唐牧楚主动去推唐黎墨的病床,被余遥眼眸一狠用力推开,“滚开,不要碰我儿子!”

  唐牧楚委屈的看向唐砚,唐砚心不由软了,对余遥说,“你不要这么激动,牧楚也是好心……”

  “好心个屁!”余遥爆出口,“要不是因为他,唐家和白家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要不是因为他,黎墨怎么会受伤?”

  唐砚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余遥冷冷看着他,眼底再也没了以往的痴迷爱恋,“唐砚,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偏向你这个私生子让他害黎墨,我就和你拼命!”

  唐砚被余遥凶狠冰冷的眼神刺激的心口一跳,旋即被一股森冷的寒气席卷,许久才恢复温度,但整个身体还是冰凉的。

  这大半辈子,余遥何曾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

  虽然近年来因为年纪大了,孩子都长大了,也可能因为他对她太过冷漠,所以她才对他没有了以往那种万事都以他为先以他为主生怕他有一丁点不高兴即便被他冷漠对待也从不介意的那种痴恋了……

  可是在之前,尤其是刚认识的时候,余遥简直将所有的感情都单纯的寄放在他身上,虽然她知道他并不像和他结婚,甚至还胡说八道说他爱错了人,他爱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向依依,还死皮赖脸的说她才是救了他的人,可是……

  却彻底激怒了他。

  他对她从漠视到厌恶,刚结婚那时候对她的态度更加冷漠,时刻将向依依带在身边,可是她都没有因此而放弃他离开他,对他表现出失望,眼地理永远都是对他最深刻的爱意。

  温柔,耐心,单纯,纯粹的情感……这仿佛是独属于他的来自余遥的专利……

  而他也早就习惯了她这样的付出……

  虽然后来他和向依依有了唐牧楚,爱向依依和唐牧楚完全超过她和唐黎墨,可是她的心好像至始至终动没有改变。

  这也让唐砚养成了一种无论他做什么余遥都不会离他而去甚至还会更加爱他的……感觉。

  而此刻,面对余遥眼底的憎恨和冰冷,唐砚感觉窒息……

  他好像快要呼吸不过来,好像被抛弃了一般,心里一角空的疼……

  向依依都从未给他这种慌乱害怕的感觉,好像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一件事,一件被她一直爱着的事情,习惯到了骨子里,所以一旦发觉自己讲失去这种东西,他就会伤筋动骨的疼……

  唐砚的脸越来越白,身躯微微震颤。

  唐牧楚发觉他的不对劲,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爸,您怎么了?”唐牧楚晃了晃了唐砚。

  “……没什么。”唐砚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余遥和唐黎墨。

  而余遥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躺在床上的唐黎墨……是他的儿子啊,余遥是他唐砚明媒正娶昭告天下同床共枕了大半辈子的妻子,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这两个人彻底将他排斥在……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很想拔腿跑过去抓住余遥,看到她眼底同过往一样的神情,可是……这种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强制掐断。

  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被追逐习惯了,他是不会轻易放低身段对她低头的。

  哪怕他心里混乱极了……

  “爸,黎墨肯定会没事的,您不要担心了。”

  唐砚恍惚的点头。

  唐牧楚眼底划过一抹黑沉,冷冷看了眼琳达,扶着唐砚离开。

  但三人刚走到电梯口,就被警察堵住。

  “琳达小姐,你涉嫌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白父也在。

  眼神错愕又凌厉的看着琳达,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琳达顿时慌了,可是看到一旁唐牧楚丝毫不为所动,便清晰的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会被当替罪羊处理掉,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在被警察带走之前,低声对唐牧楚说,“老公,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对不对?毕竟我手里有无数我们的录音,万一哪一条不小心泄露出去的话……”

  唐牧楚看着琳达坐上警车消失,目呲欲裂!

  宁小耐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下意识屏息凝神起来,因此外面的声音她听的七七八八,尤其是最后纪凌那声惊呼和接下来震人心肺的话。

  纪家三代男人正在纠结要不要事情告诉宁小耐,房门就被猛的拉开。

  宁小耐白着脸从里面走出来,“黎墨,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危险?”看着女孩的脸色,三人终于明白,宁小耐依旧深爱唐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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