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阴谋
“当初要不是你们二房耍心机,高老爷子定下的婚约对象能是你们二房的儿子?”
董静娴的话忽然猝不及防的撞入到了我脑海之中,我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杜青青和你。”我犹豫着没有说出来的话被高源接上了后半句。
“她原本应该是我的未婚妻。”
高源苦笑着道:“怎么来了这里你的耳朵也这么灵,又是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我没敢接话,只是挠了挠头,坐正了身体,以表示我对这件事的郑重。
“她是我三弟高杰的妻子,已经不在了,去年在医院难产没的。”高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又接着说道,“据说她的死有些蹊跷,不过我三弟的妻子现在又换了一个,杜家自从那次事情之后和我们再无往来,我也就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蹊跷了。”
黄金金第一时间走出了房门,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我们的谈话,明灿见此也蹦着走了出去。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我和高源可能要谈论什么不太方便让外人知晓得话题,即使明灿和黄金金都不算是外人,但他们仍然给我和高源留下了一个密闭的再无第三人的交流环境。
“当时,我对这些事有些抗拒,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并不怎么亲密,我听说她和自己的哥哥,当然,不是亲的,是杜家那两位叔叔阿姨的养子。我听说他们感情很好,又看出了一些端倪,就索性给她哥哥制造了一些机会,我自己也乐得轻松,不用按照爷爷的要求和她交流感情。”
“因为那段时间的爷爷既暴躁易怒,又变得独裁起来,凡事都要求我们按他的心意去做,很多事情都有些糊涂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抗拒。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大约是她哥哥把那层玻璃纸捅破了不愿再循序渐进,所以杜青青一下子就和她哥哥疏远起来,和朋友一起去了趟酒吧,没想到。”
“没想,她到被高杰带回了家,当时闹的不太好看,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从朋友嘴里,他们一个劲的劝我想开点,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杜青青就嫁给了我三弟,不过我三弟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那种不太。”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源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中肯的评价道:“从女生的角度来说,我三弟就是那种流连花丛的富二代,以钱换色这种事,他是做惯了的。杜青青是那种长的很好看的女孩子,但我三弟好像没过多久也定不下心来了,又开始变得和结婚前一样。我有几个也混在那个圈子里的朋友告诉我说,他后来在酒吧遇到一个兼职的大学生,结果就对那个大学生一见钟情了,后来,杜青青走了以后,他就和那个女孩子结婚了,我前些日子还有看到他们,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一直以为在这件事上,我二叔他们应该会对杜家有些愧疚或是怎么样的,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两年,他们一直借着爷爷留下来的那些能动用的力量打压杜家。我前天才刚刚见过杜淳嘉,就是杜青青的哥哥,他想让我帮他一把,不过我还在犹豫。”
“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别的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你和这件事情,和杜青青有什么牵扯么?”高源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不对,又重新说道,“你忽然说起她让我有些奇怪,是因为你见过她了么?”
高源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就仿佛是在说什么禁忌一般压低了嗓子只有气流音吐出来。
“不用这么紧张。”我摆了摆手,“我确实见过她了,而且有一些地方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必须得再查证一下。”
是的,尤其是那个女孩,她总让我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她太干净了。
除去那种好像只有我闻到了的腐朽的臭味,不仅仅是她说出来的话,就连她的动作她的眼神也是那么的干净,干净的不像是一个恶意要抢走别人丈夫的女人。
而且,那个女孩身上的那种气质,完全不像是伪装,即使我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也只是觉得她的表现未免太做作了一些,但是她的那种完全不像是遮掩的纯真的气质却完全让人说不出一个假字。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真的心底纯澈,要么就是戏演得太好,好到了连她自己也相信自己就是那样的程度。
还有赵欣柔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所以我决定带着黄金金和高源去拜访一下,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杜青青也不一定。
虽然昨天黄金金和她们的交流算不上有多友好,但如果能再帮杜青青一把也是好的。
我自然会劝说黄金金,让她相信她眼中那个蓄意不良的产鬼其实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并没有害人之心,接下来,如果杜青青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想办法找阴差来帮她一把。
但我首先想要知道的是,产鬼究竟是怎么缠上杜青青的。
在日本的传说故事里,其实难产而死的女人还有一种变化,叫做姑获鸟,这种怪物的由来是,产妇久不分娩,胎中婴儿生命残存,母亲由此心生妄念才会化为怪物,抱子夜行,婴儿啼哭的声音就叫做姑获鸟啼。而且,由于产妇多有怨念,所以其形自腰以下染血,胸前有双乳,喜捕人子养之,视为己出。
由此看来,姑获鸟多半是产妇自己化成的,并没有什么前后因果作为牵扯,但产鬼却又有所不同。
产鬼就和志怪小说中常见的水鬼一样,要害死另一个人自己才能够得到解脱,要投胎转世,从因果的束缚中挣脱只能害人。
产鬼在生前未必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但为了自己能够新生,自然也就只能选择去害人,只有她们用血饵连接了另一个活生生的孕妇的胎儿,让一个无辜的孕妇和自己一样难产而死,她们才能够解脱,因为产鬼而死的孕妇也就变成了新的产鬼。
所以,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其实这也是是天地之间的一种自然法则,我也没有办法去质疑什么,毕竟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如果那些东西没有做的太过火,甚至连阴差判官们也不会多管闲事,将阳世的孤魂野鬼都清理干净,这也就是这世上为什么能有那么多孤魂存于世间的理由之一了。
不过,现在因为医疗手段的发展,真正因为难产而死的孕妇已经少之又少,产鬼这样的东西我虽然耳闻已久,却也是第一次见,所以杜青青的事情是巧合的可能性实在太少。
那么,真正动手害死她的人,究竟是高杰,郭晓敏,还是那个看似像出水白莲一样纯净善良的爽爽呢?
这实在是一个只靠猜测很难得到答案的问题,我也不想再纠结下去或是再困扰下去,毕竟不管怎么样,最好的方法就是去询问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了。
高源自告奉勇的推着我的轮椅,黄金金和明灿则一左一右的跟在我身边,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有一个像高源这样的跟班实在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毕竟他年轻英俊又完全像是一副富家公子或是金领男的样子,甚至比有一个年轻貌美的黄金金跟在我身边还有面子,而且我还住在高源特意给我安排的这样的病房里,即使这整整一层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我在这些老人们之间也绝对算得上是挑眼的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因为走廊里那些保姆护工和助理秘书好奇的艳羡的眼光而洋洋得意的吧。如果是以前的我能够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大概也会很真心的觉得现在的我已经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里里外外差不多都很有面子,三界六道只要我亮出身份来告诉他们我的身份,至少都得尊称我一句掌柜的。
可是,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了。
无论是谁,只要他像我一样的在生死的边缘行走过这么久,经历过这么多的故事,他所渴求的东西一定不会更多了,甚至仅仅是能够安稳的过完一天,也已经是足够让人感激涕零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了刑运。
他也和我一样在生死的边缘试探过、徘徊过,却最终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继续走下去,做一个好警察。我想,也许一开始我只是避讳他却不太排斥他也有这样的同理心在作祟吧。
像刑运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少,我是见过他光着膀子的时候身上的伤疤的,直面已经变成了厉鬼的魔术师的那一天,他也已经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了,后来灯亮了以后,光是他腰间的圆形疤痕和背上的刀伤就已经够触目惊喜,更不用提其他的已经淡到不可见的伤痕了。
我没有细数,但他那些伤疤和我这样的意外之由不一样,大概全都是为了警察的荣光才换回来的功勋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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