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黑暗中的曙光

从最开始坚定地告诉组长没有内鬼，到把内鬼的黑锅甩给老高，我和刘宪泽始终没有动摇过的一个念头就是一定有内鬼！

只是相比我单纯的以为否认内鬼是为了收买人心的看法，刘宪泽的做法更高端，他一面让组长计划备用方案，一面却借别人的口让组长知道一定是有人泄密，而且问题一定出在组长这边，这样即使为了后续不再出问题，组长也不得不开始自查。

这一自查就很容易锁定范围了，毕竟从知道珍珠花是《野花》主材料的到知道珍珠花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部门。而锁定范围后，不用担心自己背锅的组长第一时间就把结果汇报给了刘宪泽，再之后，为了确定具体是哪个或者哪几个人是内鬼，我们制定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的计划。

将计就计针对外敌，引蛇出洞专治内鬼。现在看来，前者还要等到内测当天才能欣赏一出好戏，而后者已经成功落网了。

身为计划的制定者之一，我带着难掩的小兴奋赶去了造梦传媒，是的，电话里刘宪泽说的内鬼不是Sapphire自家员工，而是Sapphire请来专门为芬香展造势的广告公司。

实际上，作为一家成熟的香水公司，Sapphire各功能部门齐全，只是参加芬香展这种香水界的维密对Sapphire而言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为了保险起见才找了专门的展会公司和广告公司，前者主要就是会场工作，我已经很熟悉了，后者大多是运营方面的工作，我只是联系过一两次，并不了解。

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就是造梦传媒也有负责展览展会的部门，但是组长为了确保找来的外援都是单方面业内最优的，就只跟造梦传媒签了广告约，而另找了现在的展会公司。据负责联系造梦传媒的同事说，造梦传媒对此事一直颇有微词，会不会是因此故意陷害Sapphire？

等见到刘宪泽时，我先把我知道的说了出来，无他，我怕他找到的内鬼只是造梦传媒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不会，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刘宪泽神秘兮兮道。

进了造梦传媒的大楼后，有人把我们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但是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看着吧。”刘宪泽老老道道往沙发上一靠，顺手打开了电视屏幕。

跟我说内鬼找到了内鬼呢？出了这种事造梦传媒的人都不露面吗？还有组长呢？还有他搞得比在自己办公室还随便真的好吗？

计划是我制定的没错，但到让老高背锅之后的部分我并没有参与，一时间也不知道刘宪泽卖的什么官司，但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也只有压下满肚子疑问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静观其变吧。

电视上出现的是一个类似档案室的地方，一开始我还奇怪什么电视剧画面半天都不变，等过了一会儿一群人鱼贯而入，而我又在这群人中发现了组长的面孔后，不由恍然大悟，原来电视上放的是监控画面。

刘宪泽的解说适时响起，“还记得之前你提议用故事卡的形式介绍香水的内涵吗？陈飞回去跟他的运营部开会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嘴，结果他们运营部那帮人回头就真的搞了个方案出来，我看着觉得还不错，就让他们试着做了。三款香水都找了各自卖点，《野花》的卖点就是野花，还有什么比珍珠花更合适？只是卖点定了，故事却不能由策划部的写，都是搞香水的，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还保什么密。最后陈飞私下里找了造梦的人，过程还挺神秘，反正最后结果是他们内部举行了一场小型故事会比赛，获奖的故事被陈飞拿回来用了。本来陈飞也没跟造梦的人说故事用来干嘛，甚至都没跟Sapphire扯上关系，所以一开始我们也都没往这方面想，结果这个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

陈飞就是组长，所以听到这我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感情闹了半天没有所谓的内鬼，泄密还是因为保护过度？

当然，刘宪泽说话的时候监视画面里的众人并没有傻愣着，而是进入了一个类似小房间的地方，消失在了画面里。

我问刘宪泽，“那我们今天来的意义何在？这笔糊涂账好像也算不到造梦头上了吧！”

就算是造梦的员工把情报卖了出去，但他并没有违反任何条约啊？我们是把人抓住打一顿还是开除？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别急嘛，”刘宪泽示意我继续看，“我们跟造梦的合约里有保护条款，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他们的人损害了这次展会跟他们就脱不了干系，哦对，签造梦的时候你不在，合约你大概没看过，违约金……天价。”

刘宪泽比划了一个数字，我便大概有数了，这就是他今天一副主人家排场的底气了，债主，难怪。

“造梦虽然也不错，但是跟刘氏没得比，这点钱我倒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是谁在背后算计我，所以我跟造梦一拍即合，他们帮我找出幕后黑手，这笔账我就给他们抹了。”刘宪泽带着点小炫耀道。

我知道他说的刘氏是指Ruby和Sapphire合起来的整个化妆品帝国，不由撇撇嘴，这刘氏还没到手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我也明白他是开玩笑居多，也懒得打击他，只催促他快点说重点。

就在这时，安静了好一会儿的画面又有了动静，一个小个子的女生开门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刘宪泽终于说起了我不知道“引蛇出洞”后半段。

“我故意在陈飞跟造梦开会的时候发了一通脾气，然后陈飞顺水推舟跟造梦解释了有内鬼出卖情报的事，老高走的时候喊冤你还记得吧，两家公司员工都熟，话传得很快，我们又故意放风声出去说老高是替罪羊，搞得造梦人人自危，这个时候他们领导安抚人心说他们都有记录在册，一查就知道他们有没有人翻过档案，那个卖消息的要是不想被查出来，就一定会提前动手给自己擦干净屁股。”刘宪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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