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灵
一一清早。
程彦淇。睁开朦胧双眼,却发现祁让。早已在榻边坐好。
程彦淇道:“小阿祁起的这么早呀。”说到他自己也下了榻。
祁让道!“师尊,明师兄也在等您呢!”可见,明华就在祁让的后面等着。但这一画面却让程彦淇感到颜面全无。毕竟,在众多人的眼中,程彦淇是位冰冷、不易进人的木头师尊,包括明华也这么觉得。程彦淇这才收敛起方才的温柔。
程彦淇咳了两声,道:“明华,你带祁让去嘉芳殿门外等吧,我要更衣了。”
明华说着就要拉住祁让的手,道:“是师尊,我们走吧。”他要牵着祁让准备离开,但祁让却一把甩开道:“我自己可以走。”明华也只好忍着,毕竟这小孩儿师尊喜爱的很。
稍等片刻。程彦淇才慢悠悠地从嘉芳殿走出。他一袭白衣,一把“山水”扇挂在他腰间,许是那天救祁让的武器罢。
他们便一起出发了。
一一西宁街。
西宁街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的,大街小巷都有这小贩卖着各种各样的玩物。祁让一看到玩物就跑了过去,程彦淇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明华道:“唉!师尊,你慢点!将来你可是要做清獠峰的派主啊!注意形象!!!”没等明华说完,程彦淇就拉着他一起去了。
程彦淇也听进去一点,放慢了脚步,又转过头对明华道:“今天为师开心。还有,那派主我不在乎,以后让我哥来当就是了!”程彦淇的哥哥乃程彦淇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后来程彦淇的哥哥程无言因母亲病逝,程彦淇的父亲看他可怜就收养了。
程彦淇两人跟着小徒弟来到一个小摊。
那小贩搓着手道:“这位客官,要给您家孩子买点什么?”原来,那小贩把祁让当成程彦淇的孩子了。
明华赶忙解释道:“先生,这是他的小徒弟,不是孩子……”
小贩道:“这样啊……我的错,对不住对不住。”程彦淇也只是笑了一声。但那抹笑容很快抹去了。
这时,祁让拿起一个特别的拨浪鼓,那拨浪鼓前后面雕着淡蓝的蓝桉树叶,好看极了。他拿起拨浪鼓,玩耍了一阵,道:“这小玩耍声音蛮好听的,可是……为何只有这个个有装饰呢?”他转身看向小贩。又放下手中玩物。
小贩道:“哎呀这位小客官,目光真好!听说这是程彦淇小儿子幼时最爱玩的玩物呢!”
程家?哪个程家,这一带只有程彦淇一个程家。
程彦淇心道:怪不得这蓝桉这么眼熟,正是我小时弄丢的那个!还有当初那个‘琪’呢!
那拨浪鼓,程彦淇有点印象。
程彦淇的父皇怕他弄丢弄混,所以找了个木匠想在上面刻个“淇”,可因匠工马虎,刻成了“琪”,程彦淇父亲程潇谢一气之下把那名匠工仗刑了。后来,那拨浪鼓被程彦淇弄丢了。
程彦淇道:“几文钱?我买了!”
小贩道:“五十文。”(五十文约等于现代的十元)
程彦淇拍了一下桌子,手中攥了两枚银色的铜币。
是二两白银!(四百元)果然是程潇谢的儿子,蛮横!有钱!
他又拿起拨浪鼓转向祁让,道:“阿祁,你喜欢吗?”
祁让点点头,于是程彦淇把拨浪鼓塞到祁让的手里,道:“你喜欢,送你了。”说完又摸摸他的头。自打祁让来后,程彦淇就特别爱摸祁让的头。
明华凑到程彦淇耳旁,窃窃私语,生怕别人听得到。
程彦淇又摆摆手,甩了袖子,道:“无妨,为师心中有数。”明华却急得不得了,一直在程彦淇旁边低语,最后还不是程彦淇一句“够了,不要再说了。”给“降服”了。
一一夜晚的西宁街。
元宵长夜,灯火通明,远远繁星,可望不可及。他们准备回去,可在路上,草丛里有一团黑雾似的东西。程彦淇五官灵敏,一下子拿出折扇对准那黑雾。
良久,草丛没有动静了,可周围热热闹闹的西宁街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旷地。起了雾,又是夜晚,旁边还有几堆土。与其说是旷地,还不如说是坟地,阴森森的。
程彦淇把两名少年护在身后,道:“小心,有诡灵。”明华又上前把程彦淇推到身后,又看了那一把拨浪鼓,冷道:“师尊,我来吧,我有武力,对付它最适合不过了。”
那黑雾来回窜,他们根本看不清诡灵在哪。只见那诡灵没有冲着明华和程彦淇,而是冲那毫无灵力的祁让去了。
程彦淇一看,只能自己冲上去,因速度太快,他并没有拿出折扇,竟是身体挡了上去!这一下,让程彦淇不得不往后踉跄几步。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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