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强取豪夺
三个男人不明所以,什么叫“每个月女人该流的血”?
沙威对这个不感兴趣,既然她没有流产也没有死,那就得跟他走。他上前走到她的床边,嘴唇抿成一条线,低头看她。
朱诺安当然猜到这个执法机器在想啥,“沙威先生,我不是您要抓的人。那天主教的话您不听,今天下午在警局的证明还不够么?”
巴狄斯丁也开口了,“沙威先生,nuoanzhu小姐的身份是得到主教确认的。”
沙威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逮捕她。他心有不平,于是从马甲口袋里掏出那块手表扔到她床上。
朱诺安好奇地拿起自己那块表,“这是什么?钟表手镯吗?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呢。”
演的最高境界就是给自己洗脑。
沙威看她那样,还真的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个女人真能装。
杜布瓦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他在门口都想好了一套临终祷告流程,朱诺安还不是天主教徒,那就得先受洗再领圣体。
他走过来被朱诺安手里摆弄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什么?”一个金属手镯?上面还有一块钟表?
“沙威先生您不介意吧?”朱诺安歪歪头看沙威,这表现在就是你的,跟我可没一分钱关系。
沙威没有表示,于是朱诺安把手表递给了一脸好奇的杜布瓦。
“真的好精细啊!”杜布瓦摆弄着手表,跟这个钟表对比,自己父亲的怀表是那样厚重大块。而且这个还是像手镯一样的款式,可以戴手上。
“这是沙威先生的。”朱诺安强调,“沙威先生,您突然拿出这个东西是跟我们炫耀么?还是您打算送给我了?”呵呵,即便送回来她也不敢要。
杜布瓦那里捣鼓,找到了打开表链的方法。“好别致的方法……”然后他发现表圈挺小的,一看就不是男人的手围,绝对不是这个警察的。
“这不是我的东西,它属于一个叫junonone的凶案犯。”沙威背着手盯着朱诺安说,然后他伸手示意杜布瓦把表给他,“教士先生。”
杜布瓦对这个警察没有什么好感,毕竟第一印象就是这个警察粗暴地抓人,还抓错人了。杜布瓦没有直接把表给沙威,而是给朱诺安,让她转一道手。
朱诺安拿着表,塞回沙威手里。然后没想到沙威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想抽回来却不能动弹,只能看着他把手表套在她的手腕上扣好了。
“物归原主。”沙威说。
手表稳稳当当地扣在她的手腕上,很明显表圈的大小符合她的手围。
朱诺安感觉戴了一块烙铁,赶紧摘下来,“沙威先生,您什么意思?!”她怒目。
她急了她急了,沙威想。
“您说这东西是凶案犯的,又说什么物归原主,您不就是想说我就是那个凶案犯么?沙威先生,办案要讲证据。”朱诺安气得小腹又一阵翻涌。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次姨妈这么热情,全是被这个狗警察气的。
沙威没有说话,他拿起她丢在床上的手表。
气氛紧张又凝重。
“zhu小姐,您说您没有流产,那您现在是怎么回事。”杜布瓦开口了,他受不得这样的气氛。
雷奈克也走进来,他很好奇,出于一个医学生的好奇。即便他学医二十年了,他也不清楚女人的身体构造,因为他研究的都是男人的身体。而且由于尸体资源奇缺,医学院一场解剖课都是非常难得的,他能了解男人身体构造就很不容易了。现在遇到女患者他都是用治疗男人的方法套用上去的。
“就是你知道男女身体结构不一样吧……”朱诺安还在组织语言。
“zhu小姐。”巴狄斯丁姑娘开口了。请不要往下说了。
“zhu小姐,所以您也没有怀孕?”雷奈克前来救场。医学生没有那么多忌讳,毕竟有的医学前辈都从盗尸人手里买尸体或从绞刑架上偷尸体研究,都走在违法边缘了,还在乎世俗观念么?倒是天主教徒最在意这些。
雷奈克看向杜布瓦,但是这个神学生也好像不在意?
杜布瓦是根本没有概念,即便他听别人讲女人的白胳膊白大腿,脑子里也没有画面,除非真的有人在他面前把衣服脱了。
“我没有怀孕。”我连性生活都没有,朱诺安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现代去看妇科好像也是这一套问题。
“那您为什么会流血?我妹妹每个月也有几天像您这样腹痛,但是她没有流血呀。”杜布瓦一脸天真。
朱诺安有点无语。她想到自己漏一屁股的尴尬情况,就忍不住心里怒吼,因为你妹妹垫了月事带啊!
“您有没有想过您妹妹只是把血藏起来了。”
“啊?怎么藏?血从哪里流出来的?大腿吗?需要包扎吗?”杜布瓦只能想象自己妹妹大腿上裂了个大口子在流血。
雷奈克还是知道男女下半身的不同的,他震惊于杜布瓦的一无所知。他用手肘捅了捅杜布瓦。
朱诺安没想到这都要科普,她难道要画小弟弟跟小妹妹的图出来吗?面对这些比她年龄大却又无知的男人们,她欲言又止。
“先生们,你们该出去了。”巴狄斯丁要赶人了。
“你没有怀孕。”沙威在另一旁好像网络延迟一样,现在才登录群聊。
朱诺安看向他,“我没有。”
“为什么流血?”沙威当然知道男女差异,但是像她这样流血,真的不是流产?
“女人每个月都会流一次血,不流血生不了孩子。这是有生育能力的象征。”朱诺安终于能说了,不来月经就是石女了。“所以先生们,你们的妈妈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有怀孕和年龄大了才不流了。”
“啊?”杜布瓦吃惊,“那我妹妹?”
“对,您妹妹也是这样。”
“啊……那女人也太辛苦了,每月这样痛一次还得流血……”
朱诺安没想到杜布瓦这样说,天哪!在现代都没有多少男人有这样的感叹。她内心对她这个傻白甜朋友的好感度飙升。
朱诺安见沙威沉默,突然想到他……他是在监狱里出生的,那他妈妈?她理解他的沉默。
巴狄斯丁见朱诺安一口气说完了,好像也没有说太露骨的东西。“先生们,让zhu小姐休息吧,她需要好好休息。”
“好吧,您好好休息吧,下次来看您。”杜布瓦往外走。
雷奈克想朱诺安估计得住在医院至少一天,等她休息好了,再来问她一些问题。
沙威没有动,一直看着她。
朱诺安被他看得一阵难受,这凶神咬住她不放了是吧?
“沙威先生,您没有其他事吗?”
我现在最大的事就是你,沙威想。
朱诺安见巴狄斯丁也不敢上去驱赶他,毕竟他这块头这气场,太为难老人家了。她眼睛转了转,顿时心下有了主意,不走是吧?闲的慌是吧?那就别怪她开始使唤人了。
“沙威先生,您可以帮忙把那边窗户关上吗?风吹很冷。”朱诺安一指。
沙威看看等在门边的巴狄斯丁,他抿着嘴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沙威先生,您可以……”朱诺安感觉肚子又开始不舒服,她舔舔嘴,没有布洛芬,那就来一碗红糖姜水吧。“您可以去厨房烧一壶热水吗?”
这个要求一下就过分了。沙威转身看她,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仆人使唤了?
“呵呵,我这不是看您没事做嘛。这是医院,您又不是客人。”朱诺安觉得自己穿越就是来练脸皮的。他再恨她也不能现在一巴掌拍死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zhu小姐,您要什么?我去吧。”巴狄斯丁说。
“诶,巴狄斯丁女士,您看有个身强体健的人在这呢,外面还有病人需要您。”朱诺安看向巴狄斯丁,再看向沙威,“沙威先生,您忍心见一个老人家忙前忙后吗?”
沙威当然忍心。
他心里还有带她走的执念,所以他在等待时机。如果如她自己所说,流血不危急性命,那么等其他人不在的时候再进行他原先的计划,直接将她带走就行。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
朱诺安无语。她只能跟巴狄斯丁说想喝红糖姜水了。
“就是姜片跟糖在水里煮,煮到水的颜色变红就行。”朱诺安记得欧洲人不吃红糖,那白糖炒的焦糖也可以。“糖可以在锅里炒一下,变成黄褐色的时候再加水煮。”
现在糖应该都平价了吧。希望自己的要求没有太离谱。
巴狄斯丁听到这个配方,忽然觉得很熟悉,姜糖水……好像自己以前喝过……
她点点头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只剩朱诺安和沙威两个人。沙威站了起来,他抖了抖自己的大衣,感觉还是有血腥味。烦人。
他走到朱诺安床边,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啊!你干什么?!”突然这一下,朱诺安吓到了。幸好自己被子底下衣服完整,不然就走光了。
这时候不用敬语了?沙威挑眉。
然后他把大衣又盖在她身上,准备抓人带走。
朱诺安反应过来了,这狗警察真跟机器人一样,好说歹说不听的。
“您即便把我当成犯人带回警察局,也没有结果的。我是nuoanzhu,警局文件都写明了,您要怎么跟您的上司证明我是另一个人?”朱诺安气到一定程度,她低声说。
沙威一把抱起了她,“我只需要带你到受害人和证人面前,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你装不了多久了,junonone。”
“黑头发小姐!您还好吗?”
朱诺安听到了门外小瑞尔威的声音。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霉运好运交替着来这是。
“黑头发小姐!”小瑞尔威冲进来,看到一个有着栗金色长发的高大男人在病床前抱着黑头发小姐,而黑头发小姐一脸不屈瞪着这个男人。
“小瑞尔威!”杜布瓦跟着进来。
朱诺安笑了,看着门口的一大一小,救星又来了。
沙威的计划接二连三地被挫败,他重重地呼气,强忍住自己想发火的心。
朱诺安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笑得更灿烂了。天助我也!
“日安,瑞尔威。杜布瓦先生您没走呢,没走太好了,留下吧。”
“警察先生。”杜布瓦也烦了,都说抓错人了,怎么不听呢?他上前一步。
沙威只能把朱诺安又放回床上。
“请您拉好被子,谢谢。”朱诺安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被子都不带拉好的。屁个人民警察。
小瑞尔威已经被震惊到目瞪口呆了。他是不是看见了成人世界的一角,大人们的情感纠葛这样复杂的吗?
他眼睛在这个陌生男人和黑头发小姐之间来回移动。这个……呃就叫他长马尾先生吧,长马尾先生抱着黑头发小姐,但是明明黑头发小姐跟荆棘地先生两情相悦啊!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脑袋,所以黑头发小姐出轨了吗?不,他看见黑头发小姐那不屈服的神情。那一定是长马尾先生趁荆棘地先生不在就想强取豪夺黑头发小姐!
小瑞尔威想了一下,干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那个大反派,提伯特!对,所以这个长马尾先生就是提伯特!
他顿时愤懑不平起来,走到朱诺安床边怒视着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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