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哥哥是山寨之主,岂能轻动
晁青在找晁盖之前,早就和林冲私下通过气了,林冲本就和陈希真有旧怨,又听说了猿臂寨种种丧尽天良之事,自然也赞同出兵猿臂寨。自己在山寨这几年,尤其在王伦的排挤下,消磨了不少英雄气概,早就渴望在战场上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了。
林冲道:“山寨自从几个月前实施了军事革新,二郎们经过训练,战力提升不少,人人渴求一战,可谓是气势旺盛,咱们也正好通过这一战来检验咱们的训练成果。”
吴用见晁盖和林冲斗赞同发兵,当即也建议道:“林教头说得不错。俗话说先发制人,若是等他猿臂寨日后发展壮大,再想剿灭就难了,不如趁他们现在比较弱小时出兵,能够以较小代价取胜。”
晁盖赞同道:“军师所言极是。我心中也是这般想的,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要下山亲自拿住陈希真那厮,让他知道我梁山的厉害,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宋江早就听闻陈希真虽然落草为寇,但心向朝廷,一直盼望招安,正好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在宋江心底,一向是将陈希真引为知己的,他还打算等自己在山寨地位稳固,山寨事务少的时候亲自去猿臂寨,和陈希真达成招安同盟。
没想到计划还没实施,晁青就直接和猿臂寨对着干,回山寨后又鼓动晁盖发兵攻打猿臂寨,这可就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本想极力劝阻的,但眼见山寨几位重要人物都赞同出兵,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宜出兵的话了。
于是宋江心思转动,开始考虑将这次出兵的主帅职位争到手。这样一来,一是可以利用作战掌握山寨兵权,树立自己的威信;二来,自己做了主帅,和猿臂寨的战斗就可以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给彼此留有余地。
此时见晁盖要亲自领兵,宋江见状急忙道:“哥哥是山寨之主,岂能轻动!不如就让小弟代哥哥走这一遭吧。”
晁青一听宋江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在书上可是见过宋江说了太多次这样的话。就是因为每次都是宋江下山,大胜而归,导致每次招揽上山的好汉对宋江的认同感远高于晁盖。最后晁盖这个寨主真成了山寨的吉祥物。
这是梁山第一次对外作战,意义重大,所以绝不能让宋江来当这次的主帅。
此时晁盖道:“贤弟,我是山寨之主,我不下山,岂不让天下的好汉把我看小了。”
宋江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哥哥有个什么闪失呢!山寨可以没有宋江,但不能没有哥哥啊!”
这话说得,好像宋江是全心全意在替晁盖考虑,没有自己的半点私心,是替晁盖承担风险了。
晁青道:“我看不如还是父亲领兵作战,叔父留下来看守山寨。这是咱们梁山第一次出兵,父亲若是不亲自下山,如何激励手下的兄弟们,而且还要被江湖中人说闲话,以为我父亲是个缩头乌龟,胆小怕死,才不敢上阵杀敌呢!”
晁盖一听这话,当即坚定决心,对宋江道:“我儿说得极是。贤弟,你不要再劝了,这次我必须带兵下山。下次若再有事,那时再让你来替为兄代劳好了。我晁盖义字当先,哪能让兄弟们在外厮杀,我自己躲在后方安稳睡觉。”
宋江见事情已经敲定,再无更改的余地,心下一冷。
其实在晁青心中,自己何尝不想来做这次的主帅呢!只是自己在山寨资历还是太浅,威望难以服众。所以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父亲顶上去,不管怎么样,都绝不能让宋江来主导这次战斗。
虽然自己没能成为主帅,但只要随军出征,就有机会立功,通过战功树立自己在山寨里的威信,这是晁青心中的规划。
既然主帅已经敲定,剩下的就是带哪些人,带多少兵力出征了,经过一番讨论后,终于确定了出征人员。
马军秦明、黄信营五百人,刘唐、清风山三人,穆弘、穆春、李立、李逵、欧鹏、马麟、蒋敬所率领的步兵三个营全部出征,共计两千五百战力。
此外,吴用、林冲、晁青、朱仝作为中军指挥大将。杨林则负责粮草转运,戴宗、白胜负责情报探听往来。
山寨则交给宋江、花荣看守。守备营一千人马和水军共同驻守山寨。
出发之前,晁青对晁盖道:“父亲,我们这次发兵猿臂寨,山寨守备相对空虚,需防附近州郡的朝廷官兵前来偷袭。”
宋江在一旁听了,对晁盖道:“兄长只管放心出征,这山寨我一定守得好好的,朝廷官兵若来,就该咱们水军的兄弟上场了。”
阮小二也道:“看着马军和步兵营的兄弟出征立功,我这心里可着实痒痒得难受,巴不得朝廷派兵过来,也好让天下知道我梁山水军的厉害。”
以宋江的水平,守住一个山寨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出征众将也就放心下山而去,大军一路上浩浩荡荡,先到了离二龙山不远处下寨。
此时晁青已派白胜知会二龙山众人,鲁智深、武松和杨志带了一千人马前来回合。留下曹正等人把守山寨。
众豪杰相见,自有一番热闹景象。晁盖等碰到杨志,聊起生辰纲往事,晁盖和吴用亲自道歉。好在此时的杨志已经决定要追随晁青共创大业,对这些往事都已经看得开了,当即表示毫不介怀,于是大家把酒言欢。
林冲也多年不曾与鲁智深相见,此刻相见聚首,聊起东京往事,也是各自唏嘘不已。
由于大战在即,也不宜饮酒过度,所以众豪杰只是简单地举行了欢迎仪式后,便转入正题,开始商议如何攻打猿臂寨了。
此前杨林已将猿臂寨的大体布局探查明白,此刻画成地图,供众将作战时参考。然而即便是有了这份简单的地图,众人还是有些一筹莫展。
原因无他,这猿臂寨早被陈希真打造成铁桶一般,实在易守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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