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闻
2009年7月8号,某东省某定市苹塘镇沙岗村。陈某家的19岁读高三的女儿,从早上去马平岭基霸水库游玩,一直到晚上都未归。
家人个个都急得乱蹿,发动全村人在水库周围寻找,但是一夜未果。
该村常年有人口失踪,至今已有十余起,没有一个被找到。陈某的家人向当地领导反映了情况后,这件事传到了市里某新闻部的记者小陈耳中,他一直在追踪报道这个新闻。
10号早上,小陈来到了该镇的水库的观察下情况。一直转转到了中午,还是一头雾水,时,当他转到墩仔管理区的一个靠山而立的村里,看到了他一辈子都难忘的事情。
几个村民正按着一个女子在凳子上,一个大汉拿着一把刀,一刀插在那女子的喉部位,小陈远远在树林里看到此情景,一下瘫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拿出相机拍出了破解当地人口失踪的疑案。
消息传开,舆论轰动。
现在这个社会,还会出现人吃人这些畜生的事?
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
后来,这个新闻经鉴定为假新闻,是用一些人体艺术模特ps进去的,实际村民是在杀猪。从古至今,再愚昧的农民也晓得吃人是违背人伦道德的。
但是不管你承不承认,这种以人为飨的荒唐事,在你不知的某个角落就在发生着。
事情还要从我身上说起。
我叫胡莽,家在黔北的一个山沟。
这地方高山环绕,离楚坝子大河也不远。按照中国人的传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总不会太难过。
偏偏无归村是个例外。
这地方穷的要命,水里打不到鱼,山里猎不到兽。而且每年到夏天,楚坝子河就会发大水,把地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给淹了。
后来有个游方的道士路过,说是村里人不修德行,触怒了河神。
人越穷,就越愚昧,听说河神降灾,就跟烧了尾巴的老鼠,跪着求道士帮忙。
这道士就在山崖上建了一个庙,给河神塑了像,让村里人杀了一头猪,两头羊和十只鸡做祭品。那时候正闹饥荒,树皮草根都被吃光了,哪儿还有畜生?
后来不知道怎么凑齐地,道士开坛做法,那年果然没有发大水。
从此无归村就有了拜河神的传统。
要是在其他地儿,有点头脑的人就会利用起来,大力创建成地方特色。建个河神庙,搞个河神节日,加上乡土风光,旅游不火都难,当地人的腰包也跟着鼓了。
无归村不一样。
这事捂得严严实实地,一点风声都不肯走漏。
这些都是爷爷说给我听地,他种地,捡破烂,把我供出来,说是再也别回去了,可我没听……
那是个傍晚,我正在自修,突然被班主任喊了出去,说学校门口有个亲戚找我,叫我去看看。
我挺奇怪,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我爹妈都被饿死了,只剩爷孙俩。爷爷腿脚不好,不可能跑到县城来找我。
门卫室前头蹲着个平头汉子,看到我过来,就把烟头丢脚下踩两脚。
“胡瓜,是我啊。”
这是村头的刘二壮,平时往来不多。他抓着我就往外走,说是我爷爷病了,他正好进城送货,就给我带个信儿。
我一听就急了,爷爷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他要是有个好歹,那我得后悔遗憾一辈子。我就问他是啥病,刘二壮含糊着说不清,说是连床都下不来。
我马上跟班主任请了假,她让我把书带上,高考就快到了,不能耽搁了复习。
突突,皮卡车发动了。
车上还有几个汉子,都是村里的熟人。他们坐在我周围,也没个人跟我搭话,气氛沉默的有点诡异。而且他们虽然表现的很平静,眼珠子一直偷偷盯着我。
这是把我当犯人看着?
我当时担忧爷爷的病情,心里火燎,就没有留心。
山路难走,等回到村子,已经是后半夜了。
到了这个点儿,一般大家都睡了,谁知道村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亮灿灿的一大片。在农村,用电可是个大事,许多人就堂屋里扯着一个电灯泡。
今天大家都约好了?
皮卡车一停,就从刘二壮家里涌出许多人,有老有少,足足上百口人。他们看到我回来,顿时露出笑脸。
我就有点懵。
这派头有点大了啊,不知道地还以为来了一个大人物呢?只有前几年县长到村里来考察时,才有这么大的排场。
“回来啦。”
“长高了,小伙儿挺精神。”他们一个个跟我搭话。
“回来就好,去看你爷爷吧。”村长发话了。
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挤出了人群。
我有点害怕了。
村里人都在看着我,往日里熟悉的那些人像是变得陌生了,眼神很古怪。我有些敏感,这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到嘴的猎物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到了家门口,我才发现跑的太急,钥匙给落在宿舍了。
砰砰的拍门,爷爷光着膀子给我开开。我一愣,刘二壮不是说爷爷都不能下床了吗?我看他老人家精神头好得很。
这不是骗人吗?我嘴里抱怨着。
还好我家没有上灯,虽然黑,但是却叫我觉得安心。爷爷还在奇怪我怎么跑回来了,生怕我在学校惹了祸。
“刘二壮说你病了,让我回来,这不是骗人吗?”
我嘀咕着,爷爷本来准备给我热饭菜,哐,碗就在地上砸了。他老人家眼珠子瞪得圆溜溜地,嘴皮子都开始哆嗦了。
“这群王八羔子,连畜生都不如啊。”他破口大骂。
他拉着我,就往外走。
“走,回学校去,不准回来了。”
我一头雾水,爷爷咋这么生气?
这会儿外头黑乎乎地,谁知道屋后大树突然跳出两个人,把我吓了一跳。这是两个很精壮的汉子,手里都拿着家伙事,说夜深了,让我们回去,不要出来乱走。
爷爷发了怒,说是要走,看谁敢拦着,这两个人就开始露出凶巴巴的神态了。
这会儿我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
这两个人不是路过,而是专门看着我家地?
都是四十来岁的汉子,干农活一把力气,手臂上肌肉鼓鼓地。一个拿着镰刀,这东西割麦子时一茬一茬地倒,还有个拿着钉耙,多硬的地也能砸出孔来。
爷爷一把年纪,怎么干的过?我把他给拽了回来,砰的把门关上了。
这两人也不躲了,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在我家门口。
“爷爷,到底怎么了?”
爷爷一个多硬实的汉子,我奶奶走的时候都没落泪,这时候眼眶却湿润了,被我追问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真相。
“娃儿啊,他们要拿你去祭河神啊。”
如遭雷击。
我脑袋里晕乎乎地,怎么会有这种事?
爷爷抹着泪,说:“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事情吧。当时树皮草根都啃光了,哪有猪羊鸡?有人主动站出来,说是愿意拿自己的娃儿祭河神。”
爷爷满脸羞愧,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了。
当时爷爷是村长,坚决反对这么做,拿活人做祭品,这不就成了拜邪神?
人急了就红眼。
得罪了人,还能有个活路。得罪了神仙,人家叫你颗粒无收,还要发水淹死全村人。
都快死了,啥事做不出来?
有几个人趁夜把爷爷绑了,丢进猪圈里。当晚,村长几个就听道士的话,拿孩子祭了河神,那年果然风调雨顺,地里大丰收。
“这都多少年了,村里人都过得不错,干吗要拜河神?”我愤怒地叫出来,这是旧社会留下的恶劣习俗,根本没有啥科学依据,我一点都不信。
“这些年村子都没发大水,你知道吗?”
爷爷的话让我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顿时毛骨悚然。
难道村里这些年一直在偷摸着拜河神?
爷爷也不知道,从那时起,他被赶下村长的位置,献出孩子的魏大元成了新村长。村里人防着他,好多事情不叫他知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一起玩的二丫吗?”
我当然记得。
那个小丫头梳着两个大辫子,成天跟在我屁股后头玩,还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做新娘。有一天她家里人说娃儿病了,第二天人就没了,连埋在哪儿都不知道。
当时我难过了好一阵,好端端地咋就没了?
想到这儿,我心都凉了。
爷爷发出叹息,说当时他就起了疑心,特地去水里守了几天,捞出一个女娃娃穿的小鞋,才证实了自己的揣测。
我抓着头,焦虑地发问,二丫死的时候,村里条件还行,就算要祭祀河神,有猪有羊,怎么就用活人了?
爷爷也不是很清楚。
他老眼浑浊,嚎哭起来:“瓜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爹妈啊?”
爷孙俩抱头痛哭,等我哭完,情绪稍微镇定了点。
不行,我不能这么等死。
我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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