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我就是想要你,仅此而已
顾明泽真是烦得没有任何言辞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关键是杜霜霜的态度,这丫的竟然还想用高仿的来欺骗他,他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而杜霜霜也被这个数字给吓懵了,过了好久才微微启声,“那个,我,我分期付款,顾少,您看行吗?”
分期付款?
她现在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分期付款,他妈的难不成他要一辈子讨债啊。
顾明泽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杜霜霜现在的工资最多也就一万块一个月,加上她兼职的几千,即便每个月给他还一万块……
操!那得多少年!二十年后这笔钱早就被贬值了,还有个屁用啊。
不过对于顾明泽来说,这两百万显然是不算什么,有时候他几天的消费就是好几百万,区区两百万只要他行行好,不让她赔也无可厚非。
但这个女人刚才的做法实在让他生气,小爷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就受着吧。
况且他还没看到车到底被撞成什么样了,就怕明天看到会更生气。
“顾少,实在不好意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罪,不该……”杜霜霜想到了所有道歉的方式,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顾明泽的脸色阴沉得实在可怕啊。
“杜霜霜,我他妈是脑子有坑才认识你。”
“顾少!”杜霜霜受不起这话,眼里满是委屈。
他的意思是,后悔认识了她吗?
好吧,她承认自己挺笨的,多数时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年少的时候父母生意不错,那时她是杜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到大的生活虽然无法和顾明泽相比,但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不曾想一夕巨变,父母背负千万巨债,她也不再是什么千金小姐,而是一个为了生活停滞不前的普通女人。
她的父母为了躲避巨债只能躲到乡下,偶尔会回来安城托关系查当年的事。
据杜霜霜所知,她父亲当年是被人骗了,导致公司资金链短缺,货物滞销,一下亏损上千万,一时间债主纷纷找上门,他们只能逃到乡下避难。
父亲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没有去国外,而是躲在了离安城三百公里的小乡村,这些年父亲和母亲乔装打扮成了一对农民夫妻,小日子倒也过得惬意,就是父亲整日担心债主上门,近几年来憔悴老了不少。
那时候她虽然是杜家小姐,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见过她的并不多,加上那个时候杜霜霜比现在美多了,此时她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已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哪里有人会注意她?
所以,顾明泽说她蠢,说她笨一点也没错!因为前二十年她生活的太好,以至于在很多方面都是白痴。
良久她喃喃启声,两手紧紧揪在一起,“顾少,对不起,我知道我挺笨的……但我刚才也说了愿意赔偿您,您一味的生气还不如想办法解决呢,您说是不是?”
“嘿!”顾明泽惊愕的看向她,这丫头竟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啊。
如果不是她骗他,他至于么?
“你刚才说要分期付款?杜霜霜,请问你要分几期还款,是两年零利息,还是三年低利息,还是五年高利息……”
杜霜霜将他的这些话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两年两百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三年也不行,五年也有难度。
末了,她艰难的开口,“可不可以一个月还一万?”
果然啊,和他料想的没错,这个女人每个月还一万已经是极限了。
顾明泽看到她这幅怂样忽而没了脾气,不过这口气他还是咽不下去,再说了他为什么要把两百万打水漂送杜霜霜人情,他们还没那么熟,而且他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顾明泽清了清嗓子,“两百万还只是个零头,剩下的几十万七七八八的算我倒霉,谁让我特么的抽风把车给了你,我脑子进水了,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不过杜霜霜,你一个月还一万的话,这钱可能要还十几二十年,这利息可就要翻倍了。”
利息翻倍?
杜霜霜不会细算这些,她用最笨的办法,以为就是要还四百万。
当即,她惊叫了出来,“这么坑啊,银行也没有这么坑的。”
顾明泽闻言危险的眯起眼,“你是说我在坑你,本少爷会为了两百万坑你?他妈的,我自个儿亏了好几十万,车还要修,你说到底是谁坑了谁?”
“顾少,您别生气,我,我错了,我坑了您还不行吗?”杜霜霜最怕的就是顾明泽生气,无论她做什么都好,可不要生气后就不理她了。
上学的时候她就喜欢顾明泽,那时候的杜霜霜只是悄悄的喜欢,因为每天放学她都会看到秦贞,秦家大小姐过来接他,然后他们手挽着手一起上车回家。
那时候的秦贞多清纯美丽啊,是她这个暴发户的女儿怎么都无法企及的,所以她就把这份喜欢藏在了心里。
后来秦贞出国了,她家里又遭遇了一些事情,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和多年不联系的顾明泽联系上的。
说真的,这些年她挺感谢顾明泽帮忙的,杜霜霜对他没有隐瞒,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了顾明泽,这个男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选择朝她伸出援助之手,比平时那些打得热火朝天的同学强多了,她就更加坚信这辈子要报答他的信念。
可惜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即便没有了秦贞,顾明泽也从未多看她一眼。
这一次,她也知道是自己闯了大货,顾明泽这车还没买多久,他这么相信自己,毫不犹豫的把车给了她,她却给他撞成那样,生气也情有可原。
杜霜霜抿了抿唇,她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让顾明泽消火
“顾少,要不然这样吧,我分三年还?”
“三年?杜霜霜,你有没有算一笔账,三年一个月要还多少钱?”
杜霜霜当然没想过,她现在就想顾明泽不生气就好,至于怎么去弄钱,她只能想别的办法。
她上班的会所,很多女人都月入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只是那些勾当杜霜霜从来都不屑去触碰。
她不卖身,做销售酒水的服务员总没事吧,只需要陪客人喝酒而已,一个月也能挣好几万块!
“我算过了顾少,总之三年之内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的。”
顾明泽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盘算,也不知道把人已经逼到绝境。
他心里有气,总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她,那可是他费心费力买的新车啊!
“三年还,那就三十万的利息。”
杜霜霜惊呼,“你不说三年低利息的么?”
“三十万已经够低了,你还想怎样,你去那些放高利贷的问问,看两百万三年要不要五十万的利息。”
杜霜霜偏偏信了,“哦,那我努力吧,不管怎样,我先把本钱还上。”
她这么乖,顾明泽也无刺可挑,“还傻愣在这儿干嘛啊,滚回去睡觉,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债主了。”
“哦。”杜霜霜傻愣愣的应声,脑海里回旋着那些数字。
两百万三年三十万的利息,真的是低利息吗?
等她傻头傻脑的走出一段距离,顾明泽突然在她身后开口,“算了,看在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我就不收你利息了,不过这三年,你一定得把两百万给我一分不少的还了。”
杜霜霜的眼神瞬间就亮了,三十万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她就说嘛,顾少不会太狠心我为难她的。
女人如同得到一个糖果的孩子,转过身来时满脸笑意,一个劲的朝他鞠躬,“谢谢顾少,谢谢,您真是太好了。”
“……”
顾明泽受不了她这样,故作烦躁的开口,“走吧走吧,别在这儿惹我心烦。”
“哦,我马上就走,顾少,再见!”
杜霜霜的步子变得轻快起来,看得出来为了这减掉的三十万心情还不错。
顾明泽瞧着她渐渐远走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嘀咕,“傻乎乎的,当初怎么就和这样的女人是同学呢。”
“我说顾少爷,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你这么做有意思吗?”肩膀的位置被人从身后拍了下,听声音是厉子涵。
两人穿过马路往回走,顾明泽笑道,“我就喜欢她这认真的蠢样儿,减掉个三十万就高兴成这样,也是没谁了啊。”
“哎呦喂,顾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三十万就这么减掉了,你说她能不高兴么,三十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可是一年的收入!”厉子涵的声音阴阳怪气。
“那又怎样?”顾明泽无谓的耸耸肩,只要他高兴,说不定两百万都不会要那个蠢货赔。
他是想看杜霜霜的态度!
厉子涵刚才躲在大树下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杜霜霜不小心弄坏了顾明泽的车,他以为,以这两人的友情,顾明泽不该要她还修车费啊,没想到不仅要人家还,还要人家的利息,说到利息,厉子涵想到杜霜霜的表情,当真是生无可恋。
那丫头吧确实有点傻,不过人挺实诚的,顾明泽这么逼她,万一她认真了怎么办?
他听说过一句话,女人变坏就有钱。
杜霜霜说三年时间还掉这两百万,以她现在的工资怎么可能啊。
厉子涵好心提醒,“你呀,别太过分了,我看小丫头刚才真被你吓得不轻。”
顾明泽冷哼了声,“放心吧,她胆子肥得很呢,竟然敢骗我,是该给她点颜色瞧瞧了。”
他是有钱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拿着这些钱去做圣人啊!
两人回到座位继续喝酒,厉子涵碰了下他手臂,“哎,你还别说啊阿泽,我突然觉得你和那个什么杜霜霜挺有夫妻相的。”
顾明泽的脸当即冷了下来,“滚你妈的蛋,本少爷的妻子不说别的,至少智商要高,就她那样的,将来我怕生出来的孩子都傻不拉几的。”
“喂喂喂,阿泽,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我瞧着人家姑娘挺可爱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傻了呢。”
厉子涵嚷嚷,“人家那叫单纯,懂吗,单纯!”
“呵呵,现在这个社会,男人老实就是笨,女人单纯就是傻,都他妈一个意思!”
“啧啧,没你这么说话的啊,人家是心底善良,现在这样的女孩儿可不多了,你还不下手?”
顾明泽不屑的撇撇嘴,“你喜欢,你去追啊。”
“我要是真的去追,你可就要哭了。”
“谢谢,我保证给你俩送一份厚礼。”
“切,你呀就是嘴硬,明明对人家姑娘不一样。”
“哎,你可别误会,我完全是看在同学的份上在帮她,就是觉得她可怜,需要负担那么一大家子的生活费。”
厉子涵眼角点着诡异的笑意,“啧啧,我们的顾大少什么时候爱心泛滥了啊?”
顾明泽得意洋洋的应道,“那是,本少爷永远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
叮叮叮。
凌晨一点,秦贞的电话达到了顾明泽的手机上。
男人抓起手机一看,直接挂掉。
而后他端起面前的酒猛灌了几口。
没几秒钟,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顾明泽干脆不去管,可这样实在烦人,他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厉子涵挑了下眉,“怎么了,接啊。”
“秦贞。”
厉子涵晃动着杯里的酒,和顾明泽一样一饮而尽,“她还不死心呢?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啧啧,你们这是有情况啊。”
“去你的,别乱说话,我和她就是有一段十几年的爱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别侮辱她。”
“呦呦呦,还说要彻底忘记,我刚说了什么你就这么袒护他,阿泽我可告诉你,你和秦贞的缘分已尽,你可千万别被乱了心神啊。”
“我当然知道。”顾明泽灌了好几口酒,心口疼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太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可就是因为明白他才会心疼,放在心上十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况且秦顾两家是故交,他以后还会和秦贞经常见面,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忘掉她呢?
“阿涵你知道吗,我其实挺体谅贞贞的,你说从小养尊处优的她,突然被告知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流氓地痞,换做是谁也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啊。现在秦家所有人都不理她,更不愿管她这事儿,她只能打电话找我诉苦,可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竟然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
厉子涵听得难受,他语气恢复正常,“那也不是你的错,阿泽,只能说你们没有缘分,来,别想了,喝酒吧。”
顾明泽和他的杯子碰了下,继续往嘴里灌酒。
刚和秦贞分手的那会儿,他每天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稍微缓口气,秦贞再次扰乱了他的心。
“我也不想去想那些事,但一想到她要嫁的人是一个流氓地痞,阿涵你知道吗,我真的挺担心她的!”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了,阿泽,我可好心提醒你,你就不该再和她藕断丝连。”
“我明白。”
所以贞贞,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
顾明泽打开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她深吸口气,忍痛将电话里的秦贞删除,仿佛是在强行的告诫自己,以后这个女人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
他心疼,他难受,只要不看到她,不和她接触,心里的这道伤疤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复原。
*
秦少琛凌晨一点到家苏莞卿还没有睡着。
男人洗完澡出来就被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住,他心里一阵窃喜,翻身回抱住她,低声在她耳旁呢喃,“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苏莞卿故意压低声音,“几点了?”
“一点。”
“嗯。”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我没回来你睡不着?”
苏莞卿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她脑海里回旋着秦远成说得那番话,内心纠结不已。
她想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就现在她觉得很媳妇,真的不想和秦少琛分开。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真想让我惩罚你?”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薄唇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小口。
她手指覆上他冷硬的脸部线条,“就是觉得你好看。”
这样的情话她是第一次说,秦少琛虽然美滋滋的,可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不是一个煽情的女人,今天突然这么主动,反而让他不安心了。
“到底怎么了?”他低声问她。
暗黑的光线下,苏莞卿死命的抱住他,在男人耳旁低语,“就是想你了,难道不行吗?”
这些她从未说过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柔柔的,软软的,在他心海荡漾开来,更何况他们此刻还紧紧贴着彼此的身躯。
今晚太晚,秦少琛本想放过她的,可现在他明显已经把持不住了。
“我也想你。”他重重吻上她的唇,其他的情话全数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大年初二的深夜,一场极致疯狂的缠绵似乎刚刚开始,他们就像是久违不见的恋人,头一次,苏莞卿如此配合他!
在他身下妖娆绽放的那一刻,男人终于忍受不住,咬着她的耳垂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莞卿被他弄得大汗淋漓,她用盈满汗水的双手捧着他灼热的脸,“难道我想要你都不行吗?”
“好!”
这个字落下,卧室里掀起新一轮的激烈战斗,这一战持续到了凌晨五点才结束。
纵欲过度的后果,到了翌日上午苏莞卿都没能起来,两人本来约好去郊外玩的,看来又得泡汤了。
同一时间,陆家。
初三的早上秦楚也醒得很晚,她昨晚很晚才睡,陆骁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特意陪她聊天聊到了十一点,后来她装作要睡了的样子,母子俩才各自回房休息。
可回到卧室后秦楚一点睡意也没有,大床身旁的位置始终凉着。
陆远一夜未归。
秦楚拿起床头柜的手表看了眼,已经早上九点了,她今天竟然睡到了这时候。
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才有睡意,算起来她也没睡几个小时。
好几次秦楚都想给陆远打个电话过去问他在哪里忙,可最终她又放下了,甚至编辑了好几条短信,在发送的那一刻又按了删除。
就这样反反复复,差点折腾到了天亮,犹豫着,纠结着。
陆远彻夜不归的情况很少,尤其是在秦少琛给他警告以后,他这些年已经收敛了很多。
大概是昨天在秦家受了气,他心里受不了吧,再一次玩起了彻夜不归,大概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响,陆骁的声音传递过来,“楚楚姐,舅舅和舅妈刚打电话告诉我,他们马上就过来给您拜年。”
“哦,知道了。”
秦楚穿好衣服开门,陆骁今天打扮得很帅气,她退开身让儿子进来。
陆骁双手插兜,直接躺在了双人沙发里,打趣道,“楚楚姐,是不是没有远哥的陪伴您昨晚失眠了啊?”
“没个正经,我和你爸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怎么了,楚楚姐,您这可就错了,这夫妻情趣啊,要一直到老都有,这才是幸福啊。”
“嗯哼,我倒是想看看你将来和你媳妇儿会不会有夫妻情趣到老。”
“呵呵,你等着,我一定给您看!”陆骁做了个自认为比较帅气的pose。
“我昨晚给远哥打了电话,他在外地办事,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下午回来。”
“哦。”终于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丈夫的消息,秦楚的内心明明松了口气,面上却装得淡淡的。
去外地?只要不是去国外就好,她还真怕他是去找当年的那个女人,到时候她的面子往哪里搁?事情闹大了,她的儿子知道了怎么办?
她太了陆骁的脾性,这小子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没个正经,其实很在意这个家,很在意她和陆远之间的关系。
不管怎样,她总得熬到儿子结婚以后吧。
等到那时候,陆骁搬出去和媳妇住,她和陆远也就不用每天费力的演戏了。
待秦楚梳妆完毕,秦少琛和苏莞莞卿便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她和儿子一起下楼,热情的招待,“快坐。”
“嗷,大舅妈,您来就来吧,还客气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有没有外甥我的啊,我跟你说啊,我最喜欢……”
秦楚嫌儿子烦,打断,“陆骁。”
“楚楚姐,您有何吩咐?”
“去楼上把我手机拿下来,刚才我忘了。”
“遵命!”
几人一起进去,秦楚道,“怎么突然今天过来了,昨天你不是说今天会去郊外玩的么?”
“去郊外玩也得先给您拜年啊。”秦少琛卖乖,他把苏莞卿手里的东西交给映入,“昨天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小卿亲自给你准备的,她说你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吃这些能补身体。”
“谢谢。”秦楚看了眼苏莞卿。
今天的苏莞卿黑眼圈很重,尽管脸蛋上涂了一层粉,可依然掩不去她的疲惫,“不用客气大姐。”
“你们吃早餐了吗?”
“这都几点了,还没吃?”秦少琛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再观察了眼整个陆家的动态,还差一个人。
陆远又不在!
“我,我昨晚处理公事忘了时间,睡得晚了,刚刚才起来。”
秦楚的解释很让秦少琛怀疑,她也知道自己的弟弟聪明,怕他看出端倪,她转移话题,“你们坐吧,我去让用人张罗早餐。”
待陆骁下楼来,秦少琛见他们聊得挺欢,他便起身去了厨房。
早餐只要秦楚有时间就会自己动手,今天她不想和秦少琛单独在一起,怕他问起什么,所以她只能跑来厨房忙碌。
“他一晚上没回来?”
终究,她还是躲不过,她的弟弟还是发现了端倪。
本来他和苏莞卿约好了要去郊外游玩,今天起得晚了,苏莞卿说累不想动,他们便想来看看秦楚。
昨天离开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放心,是特意过来看看的。
秦少琛后悔不已,他疏忽了对姐姐的关怀。
秦楚切火腿的动作顿了下,而后淡然的笑了下,“回来过,早上出去的。”
秦少琛一个字都不相信,“楚楚,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吗?”
“我没有骗你,阿琛,他真的回来过。”
“楚楚,你这样有意思吗,连我都要瞒着了是不是?”秦少琛已经许久没有发火,这件事真让他忍无可忍。
这个陆远,若不是秦家这些年的帮助,怎么可能有今天,他倒好,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秦楚,还玩起了彻夜不归。
眼看自家弟弟发了火,秦楚吓得要死,生怕两人的对话被陆骁听了去,她几近恳求的开口,“阿琛,你我求求你,别闹了,陆骁还在外面呢。”
“是我在闹吗,明明是陆远他不知道珍惜,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啊。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他能享受到这种生活吗?”
“阿琛!你是不是要把你姐姐给逼死,我让你别说了!”
秦少琛真是无可奈何。
这一生,他生命中有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秦楚,一个是苏莞卿。
只要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受委屈,他就会情绪失控,完全不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总裁。
等两人情绪稍微稳定些许,秦楚低声道,“阿琛,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楚楚?”秦少琛听了她的话压低声音,“是你,是你放着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在付出啊!”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搞不懂你的,以你的身份,何必为难自己呢。”
秦楚摇头,“我没有为难我自己啊,阿琛,有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从你眼里看不到任何幸福。”
“那是因为我觉得幸福的时候,你们不在我身边。”
是吗?
他的姐姐真的幸福过吗?
或许有吧,但那也是曾经了,陆远怎么可能还会像初见时那样对秦楚。
那个男人心胸狭窄,紧抓着当年的事不放,要不然秦楚和他的关系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
他就不明白,一点小事,既然是相爱的两个人就该体谅对方啊,何必相互折磨呢。
“楚楚,日子是你自己过的,你干嘛要怕人家说什么?”
秦楚抿了下唇,“阿琛,姐姐其实很羡慕你知道吗,虽然我不太赞成你和苏莞卿在一起,不过我看你那么爱她的份上,我突然觉得自己是没资格阻止的,同为女人,我多希望我的丈夫能像你对苏莞卿那样对我,事实上,我和陆远没结婚的那一年是很幸福的,我们没有利益关系,也没有世俗观念,我想,如果我不是秦家大小姐,或许我和陆远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接受不了外面那些人的说辞,说他吃软饭,靠着女人上位,加上那场婚礼……”说到这儿,秦楚的眸色暗了下去,“阿琛,有时候某些错误是注定的,你姐夫人品不坏,就是和我一样心高气傲,其实我们的性子一样,是不太适合在一起的,可偏偏命运又让我们在一起了,我们能怎么样呢,为了陆骁,只能熬着,痛着。”
“楚楚!”秦少琛听得心都疼了。
他虽然不是女人,但也了解她的那些苦,那些罪。
“哎哎哎,你俩大过年的吵什么呢,今天才初三啊。”陆骁突然闯进来,“楚楚姐,你是不是想把您儿子给饿死!快做早餐。”
“好好,我马上就做,你们都出去坐着。”
苏莞卿和秦少琛没在陆家待多长时间便回去了,苏莞卿困得很,一上车就打起盹儿来,等到红灯路口她醒来,看到男人蹙起的眉,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怎么了?”
“陆远昨晚没回来。”
“啊!”苏莞卿瞬间清醒,“他经常这样吗?”
“应该没有,他不敢。”
苏莞卿知道他很担心秦楚,可有些事情也得用对方法,这件事他们都不方便插手,关键还是在于秦楚自己,她怎么想。
若是她不想和陆远离婚,继续维持夫妻的情分,那么他们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而且,也没有人会劝一对夫妻离婚的。
苏莞卿握住了男人的手,她似是能体会到他此时的担忧,“阿琛,你别担心了,我想,你该找个机会和姐夫谈谈,问问他的想法。”
“我知道。”秦少琛捏了把她的脸,“我也没少和陆远谈他和楚楚的事,就像楚楚说的,那个男人心高气傲,别看他以前是个穷小子,有骨气的很呢。”
那么也就是说,陆远的品质并不坏,最起码不是攀龙附凤的男人,他和秦楚的问题在于沟通。
两个骄傲的人走到一起,多数时候应该是冷战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少琛朝她看了眼,“走一步看一步,这件事得看楚楚自己的意思。”
“嗯。”
和她想的差不多。
“你呢?”
苏莞卿懵了下,“我怎么了?”
“还不打算和我说实话,嗯?”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呵。”男人笑了声,这丫的嘴可真紧。
他今天一早就开始查了,被他查到苏莞卿在他昨晚出去后也出去了,至于见了谁,他没查出来。
那么晚了,是谁?
他能想到的只有秦家人!
这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听话啊,他都说了无数次了,无论谁单独约她出去都不要答应,她就喜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么?
她昨晚突然那么热情,应该是那个人说了某些话刺激了她吧。
她是不是蠢得以为,他们要分开了?!
苏莞卿心里挺紧张的,这个男人精明的可怕,昨晚她去见秦远成的事不会被他知道了吧。
不会啊,秦远成说过的,一定不会让秦少琛知道,她相信秦远成有这个能力。
刚想到这里,却不想男人冒出一句话,“老婆,听说过一句话没?”
“什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呃……
所以呢,他应该是比秦远成还厉害了?
经过男人再三的威逼,苏莞卿终于说了实话,“我昨晚,昨晚去见了爸。”
“哦!”秦少琛依然很淡定,只是眼角的笑意有点冷。
终于肯说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瞒着我!”他故意扬高了声音,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我,我答应过爸,不和你说的嘛,而且我和爸也没说什么。”
“是么?”秦少琛冷笑声,“那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了!”
“不是的,我是……”苏莞卿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在秦家,她就是无法拒绝秦远成和秦老爷子啊,再说了,秦远成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她能单独去见秦远成,就是因为看在往日的情分,秦远成是真的把她当成女儿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较劲!
“那你昨晚对我的热情是真是假?”他忽而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
苏莞卿的脑子都快被他转晕了,这边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新的问题来了,还是让她难为情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
男人紧绷的嘴角终于舒缓,他手掌落在女人头顶,“我喜欢你的热情,再接再厉!”
苏莞卿,“……”
看到男人嘴角的坏笑,苏莞卿才明白,她好像被耍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故意调侃她,特么的,害得她还瞎紧张了半天!
*
陆远是在中午回到家的,那时的秦楚正在打电话,下午她约了几个富太太去打牌。
看到陆远回来,她只是轻轻的扫了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男人气哼哼的想:她总是这样,无论他是晚归还是彻夜不归,她仿佛都表现得不在意。
陆远不禁在想,有一天如果他提出离婚,这个女人是不是还能如此淡定!
待秦楚打完电话,陆远从楼上拿了公文包下来,他只说了句,“我出去办事了。”
“嗯。”秦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坐在沙发里翻杂志。
“我可能今天不会回来。”
秦楚翻阅杂志的手顿了下,但还是保持镇定的道,“嗯。”
陆远简直要被她的态度给气死了,直接提着公文包冲出了陆家。
此时陆骁已经不在家,他们完全不用逢场作戏,说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
说那么多你就能为了我而不外出么?
秦楚知道陆远是故意的,陆家的公司放假到正月初八,这几天公司里压根没有事,陆远他不过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故意在找借口吧。
她不知道,他们这种假面夫妻还要维持多久,总之,她觉得挺累的。
等男人走远,秦楚终于装不下去,她扔了手里的杂志,准备让人开始准备午饭。
只是刚站起身她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没撑住,重重朝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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