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终极牺牲（上）
变异丧尸连续敲打玻璃，坚固的玻璃面上有点轻微裂痕。裂痕不算明显，一直敲击窗户的话丧尸肯定会闯进来。警员拿枪在暗处做狙击的准备，这基本毫无胜算。
维姬在原地停留小歇，眼神的目光偏向窗户外面的变异丧尸。乔伊在后面拉拽维姬往楼顶层赶去，因为害怕她终于停下来。维姬停下来，乔伊也没动。
凯文在忙着给仓库各类枪支上膛，抽空回头看到乔伊和维姬还在那。凯文皱眉，向楼道附近乔伊挥手示意赶紧离开。
“维姬，还能上去吗？”乔伊问。
维姬反应过来这才点头，乔伊就立马拽上她的手往科研大楼的最顶层上冲去。乔伊好像精力充沛不会觉得累，到爬上二十五楼都没有见她喘过一口气，而维姬到达机房门前终于瘫痪在地上坐着。
乔伊还想继续拽着她走，但手上动作忽然变空。
“乔伊，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想听下你的经历。那比我做研究有意思多了……”维姬边喘气口袋里掏出机房的钥匙边说，“我知道迟早得到这里来，这是那边机房的钥匙。”
……
看乔伊犹豫，维姬又说：“我马上跟过来。”
机房门打开，里面约有五台计算机。这五台计算机停留在一样的界面，维姬才走过来输入登录信息。输入是对的但提示没有权限。
“等等……怎么会没有权限？”
“科研大楼最重要的东西全部在主机上面，这五台电脑必须全部打开才能连接主机封锁科研大楼的门。这是设计人员当初制作最严密的一套系统，我的权限可能被关闭了。老大说不定有，可这栋大楼现在没什么人，他有没有变成丧尸谁知道呢？”维姬手扶额头走到窗边。
从二十五楼斜侧正好可以看到十三层撞击的变异丧尸，在来回几次的撞击下窗户裂缝越来越大。
“可以搞定吗，乔伊？”维姬从窗户边上走回来，“我们要把那东西困在里面，你得快点了。”
按维姬的推测，乔伊黑掉科研大楼所有可能在维姬上层员工的信息。电脑端口上的进度条显示在百分五十左右，两三分钟的时间过去后依然是弹窗显示没有权限。
“既然科研大楼这么重要，我猜你们老大也没有权限吧？”乔伊对维姬说，“我给你权限怎么样？”
维姬正在好奇她怎么给权限，乔伊就从小工具盒里拿出和U盘大小的解码器。乔伊把解码器和电脑链接，解码器跳过开机界面直接来到权限转交上。乔伊删除原有权限，把那改成维姬的信息。
“维姬，过来试试。”乔伊喊了声。
维姬不敢相信乔伊直接黑掉整个系统，再次向里面输入登录信息。而这次进度条滚动的很快，竟然让其中某台电脑被打开了。
“那东西真厉害！”维姬笑着说。
“那当然，我在法学院的时候要逃语言课就靠它签到。”乔伊自豪地说道，“我自己做的，光卖这小东西就赚了不少。”
“……”
维姬接着又打开旁边五台计算机让程序同时运行，计算机开启后让里面办公室大门的锁掉在地上，在乔伊推动下维姬胆怯的走进办公室。走进里面办公室那儿有一台主机，主机的旁边有个手印按钮。
办公室的水龙头在滴水，让她感觉害怕的是下水道可能也有不少丧尸动静。
“里面很安全，快去。”
说着，乔伊拿枪往对面的玻璃上打了两下。
楼顶层传来两声枪响好像在告诫什么。
“乔伊到了，把这东西放进来。”凯文说着就从地上捡起灭火器往玻璃门砸去。
凯文挥起灭火器的瞬间变异丧尸用头撞开玻璃直接冲进十三层的楼道。玻璃碎片和变异丧尸几乎同时落地，那股冲击力让凯文扔掉手上的灭火器。
灭火器侧滑向另外一边楼道的玻璃，沃利斯和亚尔林在前后两边对丧尸头部夹击。愤怒的丧尸感觉前后都有人在追击他，但他并不能发现暗处的人在什么位置。
凯文从小房子旁边站起来，枪支还在有两米高以上的变异丧尸旁边。
“科尔，快点。”凯文拿出对讲机小声说。
变异丧尸只能把矛头放在凯文这边。他伸出爪子就开始挠，在丧尸爪子落下来的时候凯文朝他右侧翻滚。
“看来这大家伙是有弱点的，脑子不太好使。”凯文从地上起来说，“试下把他引到窗户那让他砸开玻璃。”
凯文吹了口哨，暗处两位狙击手停下狙杀。
隔一段时间，变异丧尸没察觉到有人在攻击他就停下动作。变异丧尸只能发出吼叫声，转身时看到凯文安静的站在那里。凯文本来想把脚下灭火器踢到伊诺克那边去，但在变异丧尸的注视下他把脚收回去。
不好下手，变异丧尸会看到的！
“就怕他在拖延时间，目的是把我们一起锁在这里。”艮在科尔旁边低声说。
“我把他引走，你们找机会跳下去。”科尔忽然说，“艮，你和他们走。”
科尔拿起枪走到和窗户平行的地方，变异丧尸站在前面不到一米的距离。他提枪的时候让众警官屏住呼吸，除非能够保证丧尸在撞碎玻璃之前准确避开，否则变异丧尸不仅不会撞碎玻璃，甚至可能直接扑上去咬伤人。
这不是按照凯文的计划来！
枪弹击中丧尸的腰部，让那愤恨的丧尸把仇恨落在科尔身上。
变异丧尸转身就攻击科尔，就在这时凯文立刻把脚边的灭火器踢到伊诺克旁边！伊诺克捡起灭火器猛地往窗户上面砸去，灭火器重重砸下去，玻璃出现一片小裂缝。
丧尸跟着枪弹往前走，怪物离科尔越来越近！
最后五十厘米的距离……
紧接着就听到艮喊了科尔的名字，科尔在变异丧尸高高跃起的时候下蹲迅速移动到自己的右侧。科尔被艮抓回去，而变异丧尸没能稳住停下撞开玻璃横冲出去！
变异丧尸向倾斜的大楼跳跃，重新扒回在大楼的第五层。他不放弃自己的行动，仍然在努力向上爬。
“伊诺克！那家伙要回来了。”凯文喊道，“穿上安全衣快走！”
伊诺克穿好安全衣，把绳索绑在玻璃旁边的钩子上。在他踩上窗户碎瓦片的时候下面一层玻璃也有点轻微震动。借着窗户的支撑点跳出去时有小碎片跟着飞下去。
距离不远，伊诺克警探从十三楼跳到对面的住房天台上。
伊诺克像对面科研大楼的人示意。
安全！
……
一楼大厅门外围满丧尸，安保人员给枪上弹。莱亚在前台坐着，安保人员多余的目光向他扫了眼。莱亚的面前多出了把枪，是安保人员扔给他的。
莱亚很快就能给枪上弹，但他突然怎么都提不起作战的兴趣。从吉尔市逃亡到沃克高地已经是莱亚最后的运气，生命这样终结是莱亚从没想到的。
“外面那些东西进来我们都得死。”莱亚说，“你有主意吗？”
“先生，我是接到过命令保护你。到我死都没有关系。”安保人员说，“但你要活着首先也得会自己保护自己。”
大厅的门持续被撞，但丧尸们好像都不太愿意发力。着急情况下安保人员枪口对着大门来了两发子弹。枪口让大门上露出圆孔的破洞，莱亚看不明白他的做法。
“你要把他们放进来？”莱亚问，“为什么？”
“因为这个地方马上会被全面封锁，所有丧尸都会被困在这里面的。”安保人员说，“这比他们在外面惹事好。”
安保人员无心看莱亚，在几分钟过去之后莱亚才反应过来刚才安保人员说的话。这大楼要被封锁了？那他不是死定了？这和在吉尔市的商场有什么区别？哦，还是有的。这更糟糕！
安保人员几分钟后回头发现莱亚还站在那。
“跑！”安保人员大声说。
莱亚朝电梯那边跑，接近的时候才发现电梯是停止的。莱亚还是决定试试运气在电梯里面会发生什么。是丧尸他也认栽，靠他爬楼梯是达不到顶层的。
电源被重新打开，电梯从二楼中间慢慢下降到一楼。
冷风带着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莱亚把枪握在手上，就等着丧尸从电梯出来。
“搞什么？”安保人员问，“你放弃让自己离开了？”
“你说的对，得让他们被封在大楼里面。”莱亚说，“怎么样能让他们不伤到我的朋友们？”
“那些丧尸速度会很快，不能让他们爬楼梯。”安保人员说，“你或许可以把他们引到另外一边的过道口。不过……过道那边会没路逃，你会死的。”
“我不在乎。”莱亚摇头说。
紧接着电梯里的丧尸一窝蜂从里面涌出来，大楼瞬间枪林弹雨，枪弹在丧尸的头上接连击打。为了转移楼梯口丧尸的注意力，莱亚边开枪边把丧尸引到过道。
丧尸被往后带，莱亚离死亡越近。剩下的子弹还有最后一颗，后面跟来的丧尸至少也有四只。
莱亚不想看着自己变成怪物，活着的时候不想！
抵达过道最末端，后面已经是墙。
“我不想下地狱。”莱亚说，“但我会的……”
于是他把对着丧尸的枪支慢慢转个方向饮弹自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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