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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第九章

  (闻雪篇)

  再过一个月,夜辰便要到了,再之后便是我出嫁的日子,对于紫云国的女子而言,远嫁他国,所穿嫁衣必定是故国的。今天,皇兄命人准备的凤冠霞佩已经送过来了,甚是华美,上面的明珠夺目璀灿,花纹巧夺天工,我笑拿起,自行换上,待到换上之后,我坐在镜子前,仔细画眉,梳发,力求完美。到时候我要成为天下最美的新娘,我要让他只喜欢我。

  妆成之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刻的恍惚,思绪悠然飘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

  那一年,我十二岁,因顽皮与皇兄在夔州游玩,也在这一年我遇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人。皇兄与我约定在夔州城外会面。城外绿树成阴,花香环绕。

  “怎么还没到?”我等的一肚子火,发誓呆会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可能呆会就到了,消消气。”一旁的沈兰说道。沈兰是夔州的沈将军的千金,年龄与我相当,虽然是武将之女,但心思敏锐。我和皇兄寄居在将军府,沈兰善弹古筝,也因此与沈兰甚是投缘,结为音律知己。

  沈兰还欲说什么,听见声音向前方看去,我微微一笑,拉着沈兰躲在一处。

  “迟了,人不在这里。”雨霁若有所思。

  “雨霁,闻雪可能还没到,别担心。”胡水说道。

  雨霁摇头,“闻雪从不会迟到,记住千万千万别招惹她。”

  “雨霁,你...”夜辰话音未落,一阵箫声传来,似山间般寂静。

  “小心!”雨霁嘱咐道。

  一支支羽箭射来,似真似假。

  当然,不管真假,对三个男人来说跟本算不了什么。

  闻雪同沈兰从后出来,我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很开心。“哥,你也真是的,竟然又迟到了。”

  “意外,意外。”雨霁道。“雪儿,这是夜辰,这是胡水。”

  我朝他们看去,夜辰一身蓝衣,黑色的长发偶尔随风飘动,在加上如墨的双眸,若夜色星云。

  胡水一身黑衣,久经杀场多了一些刚毅,头发绾起,若巍峨山峰。

  就在打量之中,夜辰突然拿剑逼向我,在离我的脖颈一寸之处停下。

  “雪儿,她不会武功。”雨霁着急道。

  “雨兄放心,我不会杀了她。只要...”夜辰又转头看向我,“黑泥鳅,把解药拿来。”

  我震惊,他竟看出来了,以羽箭和箫声的掩饰下下的毒。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以及一个面容姣好衣着白衣的女子。等等...他竟叫我黑泥鳅,“我哪里黑了?”

  “你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哪里白了。”

  我不作声,把解药放在剑上,转身跑离,跑了几步又停下,却未言片语。

  待走我后,并无真正离开,躲在林中,听他们的谈话。

  夜辰问道,“你要小心了雨兄,你这个妹妹很可能在将来与你争夺皇位。”

  雨霁不语。

  “你们多想了。”胡水道。

  “喂,你与她才第一次见面...你太令我失望了。”夜辰揶揄道。

  “别胡说。”胡水解释道,言语之间有些急促。

  “果然。”夜辰言语戏虐道,“雨兄,该办婚宴了。”

  闻此,我有些气愤,夜辰他太过分了,找机会好好收拾他。之后,我和沈兰离开了。

  月色凄凉,月下的火焰格外欢腾。

  众人皆醉。

  “雨兄,尽量多喝些,小心将来菊夕姑娘嫁过去后,就不敢喝了。”夜辰递给雨霁一坦酒,又叹一口气,“哎,女人,这种东西很可怕?”

  “那你将来若是娶妻怎么办?”雨霁摇头问道。

  夜辰晃动着手中酒坛,不加思索,“最起码娶一个不任性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事在家种种花草把家里管理管理...”

  我听不下去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嫂子不通情达理,凶猛若虎。”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他站起来激动的指着我。

  我亦站起,“你信不信我立马派人把你朱鸢国灭了。”

  雨霁无奈看着这醉酒的两人,似在看一出好戏,没有阻止。

  我跟夜辰越吵越欢。

  “我就觉得你谋于你皇兄的皇位,你这个胡搅蛮缠的人。”

  “我谋于皇位,天下最好笑的事。我告诉你,就算我想当女皇帝又如何,紫云国又不是没有先例。别跟我讲什么仁义礼束...”闻雪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酒,“我若当上了君王,我一定要你当我的面首。”

  “就凭你,他日我若当上皇帝,我一定娶你做我的皇后。”

  “我...”还欲说什么,但好困啊,于是我晕倒了。

  “晕了,也不过如此。”

  夜辰继续喝,不一会儿也醉倒了。

  雨霁看着醉倒两人,无奈摇头。

  日慢慢升起,白与蓝的组合使天空显的异常美丽,使人心旷宁静。

  我醒来坐起,目光扫了一下四周,只看见皇兄,“皇兄...胡水、夜辰呢?”

  “他们走了。”雨霁语气平淡。

  闻言,我赶忙站起,准备去追,却被皇兄叫住,“雪儿,他不适合你。”

  “哥,你不是我,怎么知他不适合我。”第一次在他当上储君叫他“哥”而不是“皇兄”。

  “我跟娘不想你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更不想你涉足深宫,失去本心。”

  “哥,如何知雪儿不愿过这样的生活。”我反问,你凭什么替我作主。

  “那他心里有你吗?”也许登上皇位之后,经历了太多,我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感,他的语气平淡。

  “..我...不知道。”我叹气,夜辰,你喜欢我吗?

  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与你相见,我拿起藏在身上的横笛放在唇边,笛声响起,笛声凄凉,传于山间,说不出的离别苦痛。

  雨霁无言,很多年了,从她第一次学会之后,便不在吹了,她说笛声感情直白,易听出所吹者的心思,后宫不适合这般真实。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骑在马上的夜辰听见笛声,停下,但又再下一秒拉起缰绳,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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