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漫游西域

　　红衣蒙面的人迟疑了一下说：“我可以坐吗？”我回答道：“当然可以。”红衣蒙面的人坐下以后摘掉了面纱，我看见了一个碧眼金发的美人，仅仅身高就比中原的男人还要高，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细致好看的面部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迎着灯光闪闪发亮。

　　额头中间镶嵌了一块红色的宝石，一看就是西亚混血的突厥人，我心里在想，好漂亮突厥女人。这个大大的碧眼，满头蓬松的金发女人，用带有长长的睫毛，很大的眼睛看着我说，“这位中土先生贵姓？”

　　我回答道：“姓王，您呢？”金发女郎，说道：“我是阿斯图里亚斯公主。”我站起来拱手道：“失礼了，您是统叶护可汗的妹妹，西突厥著名的美女和交际花，幸会，幸会。”“阿斯图里亚斯公主喝什么酒？我请客”我说道。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自信满满的模样，自然不做作的样子，以及凸凹有致的身材，让我感觉很舒服，只听她说道：“哪里哪里，王先生，来自中土，您是客人，我请客，”挥手打了个响指，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佣人跑了过来，躬身说道，：“阿斯图里亚斯公主，您需要什么？”

　　公主说道：“葡萄酒一桶，孜然羊肉一盘，烤红肠一盘，烤洋葱一盘，就这些好了。”一会儿工夫，一个用橡木桶装的葡萄酒端到了桌上，配了两个橡木酒杯，还有刀叉等等，在橡木桶里放了一个木勺，阿斯图里亚斯公主用木勺把酒杯斟满，双手合十，嘴上说了一句，真主赐我食物，再我碰杯以后，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说，王先生，请吃菜。

　　一边继续给我斟酒，一边说道：“你和统叶护可汗如何认识的？”我回答道：“十年前在柔然。”我端起酒来喝了一杯，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我知道了，我听哥哥说起过，十年前在柔然遇难，有一个王先生搭救，就是您了。”又说道：哥哥说王先生非常人，武功奇高，今天有幸认识，我很高兴。

　　我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路人应该做的，不必客气。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你见到我哥哥了。

　　没有，听说现在的可汗是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可汗，是统叶护可汗叔叔，我是到了西突厥后才知道的，家族的纷争我不想参与，况且我的朋友已经去世了，既然没有看到朋友，我就在三弥山转一下就回去了，顺便看一下木杨城。

　　我的帐篷离这边不远，我就带我哥哥照料一下他的朋友，好吗？

　　我说：好的，那就谢谢，公主站起身来，说老板算账，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我们就走了出去。

　　酒肆的帐篷外，有一匹没有拴着的高大的汗血宝马，阿斯图里亚斯公主打了一声口哨，那匹马就跑到跟前来，公主说道：马只有一匹，同骑如何？我回答道：没问题。

　　公主上马之后，我轻轻跃起，稳稳地坐到了公主后面，公主喊道：抱紧我！一声口哨声，马飞身跃起，向草原中跑去。那匹马跑得飞快，跑的很稳，我的双手环抱着公主的腰，随着马上下跃起的动作，公主的高耸的胸部也在上下跳动，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砸在我的胳膊。

　　前面是个很豪华的大帐，灯火通明，门口有两个卫士在站岗，听见马的嘶鸣声，走过来迎接我们，我和公主进了帐篷。

　　刚刚走营帐，就听见外面有虎啸声，侍卫们说：“马群吸引来了老虎。”我和公主说道：“我去看看。”只见在帐篷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小灯笼在晃动，我知道那是老虎的眼睛，阿斯图里亚斯公主的坐骑，也吓得缩在了帐篷的门口，我向老虎走去，阿斯图里亚斯公主紧紧的跟着我，说小心，这只老虎很厉害，我说不用了，公主到帐篷里等我，一会我把老虎给您送来，算是我的礼物，好吗？

　　我悄悄地走近老虎，看看左近无人，立刻腾空而去，越到老虎身前，老虎向我扑来，我闪开了老虎的扑越，老虎扑了一个空，刚刚落地，我就一脚蹬在老虎的脊梁上，只听咔嚓一声，老虎栽倒在草地上，我随即跃起，向老虎的后脑踢去，听到了脑骨的破裂声，我提着老虎的尾巴，把它提到公主帐篷的门口，跟公主说：“西突厥的冬天比较冷，送给公主一个坐垫。”公主的侍卫们说：“在我们西突厥也没有这样的打虎英雄。”我说道：“碰巧让我踢到它了吧，侥幸侥幸。”说着话就走进了公主的帐篷。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迎领着我到帐篷中间坐下，坐在了一个虎皮靠垫上，那是用一整张的虎皮做成的，公主让仆人都下去了，阿斯图里亚斯公主亲自给我沏好了茶，说道：“刚才的酒肆没有吃好，我们接着吃好吗？我已安排去做了。”我说道：好的，客随主便，随意吧。公主说道：“能给我讲一下十年前和我哥哥相遇的事情吗？”我说道：好的。

　　十年前，还是隋朝的末年，那个时候在隋炀帝杨广的统治下，人们的负担太重，各地的造反的队伍很多，中原处在混乱的状态下，国内都在打仗，我在家里闷得慌，就一人离开中原，去了柔然，实际上在一百多年以前，柔然就已经灭亡了，取而代之的是突厥等国，不过人们还是习惯叫那个地方为柔然，远离中原，另有特色，我就是抱着玩的目的去柔然的，我并没有问过你的哥哥，他为什么去柔然。

　　只是一天，我偶然路过柔然的时候，现在那个地方应该是归东图厥了，我看见你的哥哥被一群金发碧眼的人追杀，我想他们和你们应该是同一个民族的人，你哥哥的手下全部被杀，可你哥哥一个人还在顽强的抵抗，我看见他们很多人在追杀你哥哥一个人，出于保护弱者的想法，我出手救了你哥哥，送他到了西突厥的边境后，我们就分手了，分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西突厥的可汗，他约我有时间的话到西突厥来玩，今年我有空，可是我来了，他已经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那是你敬爱的王先生，施恩不图报的结果，可是我哥哥说你的武功很厉害，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就不可能回来了，他常常跟我说起你，可惜你们没有缘见面了，他想去中原找你，可是他说，王先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是找不到的，你也没有告诉他，到哪里去找你，错过了他一直想报恩的愿望，天可怜见，让我遇见了王先生，我说：是这样的，我居无定所，到处漂泊，确实很难找到。有缘的话，我来看你们。

　　这里老虎很多吗？我问道。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这里是草原，老虎不多，今天恰巧让王先生碰到了，旁边的三弥山原来有很多老虎经常出没，这两年草原连续爆发了几次雪灾，山上的野生动物比较少了，比如黄羊、岩羊等等，大多都冻死了，老虎为了寻食才下山。老虎下山袭击老百姓的牲畜，祸害百姓，不过这两年老虎也少了，基本上都被人都猎杀了，能打到一只老虎是很大的运气。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王先生此次来就是为了找我哥哥，如果还有别的事情，我能帮忙的情况下，我会替我哥哥尽全力的。”我说道，谢谢，这次来，我也是想了解一下西突厥当地的风土人情，我来之前并不知道，突厥的可汗也已经换了，我想了解一下新的可汗如何？毕竟他杀死了我的朋友，只是了解一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统叶护可汗的叔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就不能管这个闲事了。

　　公主说道，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可汗是我的叔叔，不过他做的太过分了，好在因为叔侄的关系，对我的影响还不是很大，不过莫贺咄侯屈利俟毗可汗的实力很弱，他管理国家的能力很差，威望又不高，所以现在突厥内部，争斗很多，各部落之间发生了很多战争，对待我们游牧民族的生活而言，影响确实很大。

　　但那是我们统治者之间，内部的斗争，就不敢劳烦王先生了。

　　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开饭吧？王先生，喝什么酒？

　　我说道：客随主便，按你们本地的规矩来吧，我也来体验一下你们的生活。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话的同时，又喊道，阿依米娜，把菜端上来，上葡萄酒，加冰。一会儿工夫，阿依米娜走进来，动作很轻快的把酒菜都上好。

　　只见阿依米娜也是一个金发女孩，蓬松的像瀑布一样的金发，用一根彩带系着，长长的自由散落在背部，里头放置酒菜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拖到了地上，穿一件彩色毛布缀织绦裙，两边开衩很深，几乎到了腰部，脚上也是一双，靴身高过膝部的黑色牛皮马靴，从开衩处，可以看见白皙健康的的大腿，上衣是翻领、窄袖、对襟，腰间系有皮带，脖子上带着一串很长的绿松石珠项链，这种服装非常适合骑马，好美。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看见我的眼神，解释道：我们西突厥人和中原人的相貌有很大的差别，即使和东图厥，差别也是很大，可能和我们这儿的种族来源有一定的原因。

　　虽然和中原讲一样的语言，东、西突厥也原本是一个国家，但是这种差别由来已久，西突厥的女人更加奔放，又多参与国家大事的管理，行军打仗，样样不次于男人，对于男女感情方面，也非常的重感情，如果他们相爱，不像中原人那么繁琐，哪怕只是相爱一天，也会感觉幸福的。

　　在你眼里看到的都是美人，那是你们中原人的眼光，而在我们西突厥，个个都是金发美女、碧眼髙鼻、宽肩窄胯的，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好了，王先生，葡萄酒冰镇好了，这和中原的习惯不一样，也喝烈酒，不过，喝葡萄酒比较正宗些，尤其是冰镇的葡萄酒，我们把冬天采集来的冰块，放到冰窖里面，烈烈夏日，能喝到冰镇的葡萄酒，是我们西突厥人的享受。

　　干一杯，说话的同时，阿斯图里亚斯公主把红葡萄酒喝了，看着我喝完以后说道：谢谢王先生送的这只虎皮，这是我最钟爱的一张虎皮，一个是个头大，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的虎皮都有伤痕，箭射、刀砍、狼狗咬，才能捕获来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赤手空拳，抓住老虎的，说着，又拿起酒杯，说道：敬英雄。

　　我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我敬美丽的公主，谢谢公主丰盛的晚餐。我们大约吃了半个时辰，有些酒意了。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问道：会跳胡舞吗？我说到，勉强会点，公主向阿依米娜打了一个手势，一会儿工夫，只见一个胡女手里拿着胡不思和浑不似两个乐器走过来，胡不思和浑不似是两个音域比较广的胡琴，有了这两个胡琴，就相当是一个乐队。

　　只见这个胡女和阿依米娜坐在我们对面，两人就弹奏起来，声音中满含着思念和伤感，不过节奏非常的快捷。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来，摆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我们随着这种快捷的节奏跳了起来，胡舞其实并不难，只要有较高的武功，有懂一些音律，就可以随意发挥，这一点，我还是十年前在柔然学会的。

　　一曲终了，我们又坐下喝酒，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这支伤感的曲子，如果王先生不喜欢，是否换成欢快的曲子？公主又道：其实我们西突厥有自己的语言，当然了，所有的贵族都会中原的语言，毕竟我们是中原的附属国。我们对中原的文化的了解，应该胜于中原人对我们文化的了解。

　　在中原人眼中，我们突厥人是野蛮人，其实不然，我们的铁器制造比中原要厉害的很多，只不过我们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是有区别的，由于游牧民族特点，我们没有你们像长安一样那么宏伟的都城，更加崇尚自然，在建筑上确实比不上你们中原的人。

　　我说道：每个民族都有每个民族的长处，不过我感到你们生活在马背上的国家，机动灵活，同时善于制造铁器，你们还没有遇见真正的强者来作为领导你们的伟大可汗，如果你们遇到了的话，你们这种强悍的民族，一定可以在那个伟大可汗的带领下，在瞬间占有所有大陆，甚至会组成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当然啦，如果让自己的国家，能够长期存在下去的话，还要有一些管理和长远的维护民生的法律和手段，而不仅仅像我们的隋炀帝，利用武力来扩张，最后还是保不住疆土的，因此说，仅仅靠武力来维持，那国家也不会长久存在。

　　我又说道：“阿斯图里亚斯公主，你的名字按我们中原人的说法太长了，如果能改短和好记一些更好。”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道：我们崇尚武功，我们永远记着报答，你那两条都符合，我当然希望我们成为永生永世的朋友，我希望我替我的哥哥来报答你的恩情，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叫我阿妹就好了，我叫你阿哥，阿哥阿妹是我们这里最熟悉的人，最爱的人才能相互这样称呼，可以吗？

　　我说到，那好，阿妹，我们干一杯。

　　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阿哥，请。

　　又喝了几杯以后，阿斯图里亚斯公主说：阿哥，我们跳舞吧，让他们来点欢快的舞曲，阿哥，比刚才要放开一点儿，那样跳舞尽兴。好的，欢快的舞曲弹奏起来，我站起身来邀请阿妹跳舞，在欢快的节奏下，我抱起来阿妹，走到舞池中间，双手托起阿妹的腰部，快速的转动起来（西突厥女人，身体高大，丰满，要不是我身为龙王，如此快的转动还真是做不到），我也知道西域的说法，阿哥阿妹是专指情人之间的叫法，我想可能是阿斯图里亚斯公主对我有意，我也很喜欢她，也许真会应了南海观音菩萨的说法，我到西域来，就是来雨露人间的。

　　身体的转动带来的风，让阿妹的裙子空中飞舞，两条白皙的腿在空中交叉，胸部高耸，双臂舒展，真的非常好看。我用一只手托起阿妹的小腹，单手旋转起来，然后，收起手臂，让阿妹贴着我的身体滚动，舞曲停下来的一刹那，阿妹两条腿盘在我的腰上，小腹使劲顶着我的胸部，低下头来吻着我，一切都停止了。

　　那个胡女和阿依米娜放下了乐器，跳起身来，高声喊：阿斯图里亚斯公主、王先生跳得太棒了。

　　我抱着阿妹，把她放到坐垫上，她的脸红彤彤的，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喘着气跟我说：阿哥，这是我一生跳得最尽兴的舞蹈，谢谢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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