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名将、隐士游龙宫

　　丘华君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龙宫繁华，非我这三间茅草屋可比，药师兄，即然龙王夫妇邀请我们两个凡人前去龙宫，我们就该去叨扰他们一下，好好喝喝龙宫的美酒，走，药师兄请。”

　　大家一起站起身来，丘华君首先建议道：“我们向西而去，虽然路稍微远一点，但是比较好走，如何？”大家一致赞同，于是我们向西走去，登上凤凰嘴，爬到凤凰山顶部，沿着山脊小道，从凤凰山顶，一路沿着山脊向下，向西北方向缓慢走去，不一会儿就到达西岭，沿着西岭的山脊一路向北向下，大约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凤凰山脚下，向北穿过原始森林，又走了大约一里地，就看到了还乡河。

　　沿着还乡河一路向东，逆着水流方向而行，又走了大约三里多路，就到了还乡河的源头，泉庄自涌泉的泉眼处，见那个泉眼的方池上面，水雾弥漫，很是好看，在弥漫的水雾里，村庄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环绕着自涌泉泉眼的一个小村庄，在河流的南面，沿着河岸边的湿地上，有老百姓砍掉原始森林后，种植的大约三里多的凤凰山板栗。还乡河的北岸，由于地势平缓，在沿着河的岸边的湿地上，种植着当地特有的一种酸梨的果树，还有红果树，苹果等作物，现正值春季，树木已经返绿，你看，梨树开着白色的花朵，成群的松鼠在树林里窜来窜去，两岸边的湿地上，还有成群的野鸭在嬉戏，我向药师兄介绍道：“本地特产的凤凰山板栗，由于当地的山脉条件，水源丰富，和土质中大量含有铁矿的，造成了这种板栗极其好吃，是当地的特产之一。而河南岸的酸梨，也是方圆几百里，只有这里特有的植物，抗虫害、产量稳定，果实酸甜，也是这里特有的水果，是老百姓主要的食物之一。”

　　我们走到水源方池边，我们看着池中的泉水，密密麻麻的自几十个泉眼里冒出，汇水在方池里，向西流去，形成了还乡河的源头，正值春天，方池上水雾漫漫。

　　池里面有很多金色的鲤鱼，老百姓视为神物，也经常投食给他们，按照村民们的规矩，方池里面的金鱼，是不准捕捉的。向西不远的河流下方，有很大一个荷塘，夏天荷花满塘，四季里鲤鱼鲫鱼很多，是老百姓采莲、采藕、捕捉鱼类的好地方。

　　这个自然形成的百十户的小村庄，在东沟的山坡上，是老百姓自己种植的桑树，村庄以北，老百姓砍掉了原始森林，种植大约二三百亩的小麦，而现在小麦已经返青，很是好看。

　　丘华兄说道：“如果没有战争，这个小村庄的老百姓还是很富裕的，冬季打猎，夏季种植，小村庄的姑娘、媳妇养蚕织娟。离泉庄向北，大约百里，就到了契丹国度，老百姓用农耕收获的粮食，丝绢或者水果，向契丹国的牧民换取肉类、马匹等等。

　　而玉兄的龙宫，就设在这里，即使在北方，这里也是少有的富庶之地，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泉庄在契丹国商人的眼里，也被称为蚕庄。”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寺庙的门口，我指着门框上面的匾额说：“这是泉庄声云寺，据说水源方池上面，水气形成的水雾弥漫如云，泉水声声入耳，故名声云寺，这是近年来，村里老百姓重新修建的，最早的主持就是丘华兄。因此庙中大殿就是龙宫的入口，为了我们龙宫的方便，丘华兄又到了摩天岭去隐居。”

　　在摩天岭上时，我就已经传音给了碧玉，当我们走进庙里的大殿时，破败的大殿墙面上，门禁突然打开，眼前立刻出现金碧辉煌的龙宫大门。

　　门外一左一右躬身立着两个侍卫希尔顿、墩里木，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头上是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扭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身上跨一口铜钹磐口雁翎刀。当我们一众人等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希尔顿、墩里木，二人齐声说道：“恭迎龙王。”

　　我点了点头，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门里一左一右躬身立着两个侍女碧玉、金梅。也是两人一样的装束，只见，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皓腕于轻纱。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盛装整齐漂亮。

　　一个丰满白皙，一个亭亭玉立，二人也齐声说道：“爷，回来啦？”我回答说：“是的，请带客人们到书房外客厅小坐。”

　　碧玉笑着跑到巧儿妹妹身边，一边笑着说道：“小姐和贵客们请跟我来。”就在前面领路，带大家去了客厅，客厅在书房外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客人们鱼贯而入，碧玉将我和巧儿妹妹引领到主座坐下，将两个客人引向左右两个客位。

　　此时金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四条热巾，分别递给客人和我，看着我们净手以后，用托盘端着手巾出去，

　　我只见桌上有四碟干果和茶具，碧玉将我们每人面前的茶杯斟满茶，就躬身退到身后，金梅走到我身边，低声说：“爷，一个时辰后开饭，行吗？”我点点头说道：“碧玉、金梅你们出去吧，我来给客人斟茶好了。”同时和客人说：“药师兄、丘华兄请用茶。”大家品了一下茶，然后李药师说道：“不错，、不错，好茶，我们在军营里是喝不到这种好茶的。”

　　然后又说道：“玉兄，真是神仙过的日子，非常高雅。”左顾右盼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无话，我细细观察了一下李药师和丘华君，感觉他们从走进龙宫里开始，对宫殿豪华与否，房间内部的摆设均不关心，可能是一个过惯了军营的生活，一个过惯了隐士的生活，看来他们更关心的是大事。

　　李药师问道：“你们龙宫的防卫是如何的？”我回答道：“龙宫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像东海龙宫，西海龙宫，他们在龙宫里面算是最大的，他们的防卫系统也很严格，并且有自己的军队，除了维护龙宫里的次序之外，还肩负着保护仙界的义务。并时刻等待天宫玉皇大帝的召唤。

　　我这里就不是那样了，我只是东海的一个分支，也就是还乡河的源头，泉庄的水源中很多自涌泉的喷出，其实他们也是有源头的，这是东海一个暗河，直接通到这里，实际上是东海通到陆地上的一个海眼，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小龙宫，有几个侍卫而已，我的职责是监护这海眼的安全，而且海眼的面积不大，所以龙宫的建筑也受到限制，仅仅是一个小龙宫而已。

　　龙宫的建设其实和隋唐两代的建筑风格基本接近，只是龙王都有避水的法门，实际上龙宫都是建在水底的，由于避水形成的门禁，对客人来讲，好像和生活在人间差不多。

　　干燥清爽。同时海底蕴藏了很多宝物，我们开发了它，用它和陆地上的人交换，或者和别的神仙之间互相交换商品，就是这样建起来龙宫的，千百来年，海下面的次序就是这样，其实和人间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李药师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这对于我们凡人来讲，是不可能做到，另外你这里有很多龙凤相拥，相爱的图案和器皿，这也是龙宫必备的吗？”我回答道：“不是，这是我这个小龙宫特有的，一则我原来就很喜欢，二则是这次我遇见我的内子，才知道隐隐之中自有天意，我和金巧儿凤凰，生来就是龙凤缘分，这就暗合了我喜欢龙凤相拥的图案和器皿的性格。”

　　我接着说道：“龙和凤是天生神物，肩负着人类、天上、地下很多责任，我们所拥有的法力，也不全是先天拥有的，也和后天的勤奋修行有关系，如果药师兄有什么困难？只要是天宫法律容许之下的事情，又不触犯天条的话，我夫妻俩会尽量帮忙的。”

　　我接着说道：“也许是缘分的原因吧，也许是唐太宗李世民是东方一个大国的国君，而我的龙宫又在他的地盘上，唐太宗肩负着让人们幸福和维持国家秩序责任，我们有义务帮助的，就像上午我们讲的玄武门事变，虽然有些血腥，但到底是上天借他之手，来维持人间次序的，由于他自小锻炼和想洗掉玄武门事变的血腥，加上他有强烈的青史留名的愿望，我们认为他肯定会成为一代明主。

　　帮助人间明主，保护人间明主，也是我们的责任，同时南海观音菩萨跟我内人说，李世民将是一代圣主，这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不管是人界还是仙界，其实都是有次序的，维持这个次序，利用我们的预知能力，提前提醒人间的君王，甚至包括普通人，我们都要去帮助他们，惩恶扬善是天条法律，这一点你放心，俗话说得好，大贵之人，必有贵人相助，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所以说我们的法律也不是滥用的，当然不能包罗万象，不过我们既然相识，我们就会相助，帮助你的君王，来维持世间的次序。”

　　这次我们在凤凰山，能和李药师相聚在一起，肯定是天意使然，毕竟这个泱泱大国经历了300年的混乱时代，应该给人们一些喘息的时间，所以这次巧儿妹妹赶到凤凰山来，就是有保护一代君主的特殊使命，当然了，天机不可泄露，我们不能说的很多。

　　不过只要你行善，只要公理在你这面，凭着我们的预知能力，由我们出面在一个特定的情况下，帮一个伟大的君主，度过难关，这也是我们增加修行，提高法力的一个途径而已。

　　碧玉走了进来，悄悄的和我说：“爷，可以开饭了。”我站起身来，走到丘华君面前，看到丘华君正在入迷地观看一幅王羲之字帖，我说道：“丘华兄，也喜欢王羲之的字？如不弃，你回去到时候带走这幅字帖吧。”

　　丘华君：“好的，谢谢。药师兄，你过来一下，这幅字帖应该是王羲之的名帖，书法工整老道，大概是他中年以后作品，这个我在人世间还从来没有见过，刚才玉兄说将此字帖送给我，那我正好借花献佛，想借药师兄之手，把这幅字贴送给唐太宗李世民吧。

　　我听说他自幼学习王体，而且很喜欢王羲之的书法，书法的功底不错，年轻时候他读书不多，现在治理国家，他一定会和那些大儒们讨教学问，以增加他管理国家的能力，出于这个方面的考虑，我就借药师兄之手送给唐太宗李世民吧，最好是说是你家祖传的，好不好药师兄？”

　　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一点，唐太宗李世民，少年喜欢军事和武功，射箭可以说是唐朝第一，惯使用百石的硬弓，200步以内百步穿杨，是能征善战之辈。

　　可现在国家逐渐走入太平，坐稳江山，就不能仅仅凭的是武功，文治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我也赞成丘华君的做法。

　　于是我说道：“我这里有一本战国策，记载了西周、东周及秦、齐、楚、赵、魏、韩、燕、宋、卫、中山各国之事，记事年代起于战国初年，止于秦灭六国，约有240年的历史。分为12策，33卷，共497篇，是西汉时期一个朋友送给我的，算是绝版吧，借药师兄之手一并送给唐太宗好了。

　　现在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待会在饭桌上再聊，现在我们去吃饭。”

　　李药师是军人，和我及丘华君一样，都非常好酒，巧儿妹妹因为昨天伤酒，今天少喝了一些，尤其是李药师只要是烈酒就行，并不在意是好酒坏酒，主张越烈性的酒越好。

　　这一天喝的非常尽兴，李药师酒多了以后话就特别多，更偏重的是军事上话题，他在酒桌上问我：“玉兄，龙宫有地图吗？”我回答道：“看起来，药师兄要给我们上军事课了，碧玉，把地图拿到餐厅来，越多越好。”

　　李药师说道：“玉兄，虽然，唐朝取代隋朝，但由于连年内战，三百多年来，小国林立，国土比起汉朝时期，或者是隋朝时期，要小很多，我作为军事大将，就要协助我皇高太宗皇帝开疆扩土，把失去的土地收回来。

　　比如，你的龙宫所在的地方现在就是我大唐的边界区域，北是契丹国、库莫奚、室韦、靺鞨等国，其中室韦、靺鞨两国离你的龙宫不到百里。

　　东南方向是高句丽，高句丽以南是高丽国，再往南是百济、新罗两国，且先不说。

　　西面还有西域诸国、吐谷浑、吐蕃等国，北面还有突厥等国，而这些在汉代和隋代都是我们的国土。

　　所以对我们大唐王朝来讲，先不说国家的经济建设多么重要，我认为，这些国家我们必须要征服的，国土也必要收回来。

　　可惜的是，现在的突厥颉利可汗信重胡人而疏远突厥人，年年发动军事进攻，而我们唐朝现在力量薄弱，必须示弱，以休养生息，所以还向颉利可汗称臣，大量进贡给颉利可汗粮食、布匹、铜铁甚至女人等等，这种耻辱的局面一定要改变。”

　　李药师正在激动地说着，碧玉拿着很多地图走了进来，放在餐厅的地毯上，李药师打开的第一张地图，恰巧这张图上有高句丽，李药师把地图铺在地毯上，用手指着地图说，东北方向，我们要先打败高句丽，收回高句丽后，再去打败高丽。

　　北部地区，必须要消灭突厥，这样的话我们的国土可以收回大部分，国家就更加强盛，我这次来就是来看察地形，潜入高句丽，做好东征高句丽的准备。

　　当然现在的高句丽领土比较大，军队力量也很强，而且气候条件寒冷，所以必须要举唐朝全国之力，东征攻打高句丽，才有可能成功。

　　李药师说道：“玉兄，要想进入高句丽这个国家，去进行侦察，还是比较困难的，能否帮助一下？”

　　我说道：“当然可行，我一定尽力。”李药师说道：“东征高句丽，是迫在眉睫上的事情，可能马上就要进行，明天我就起身，回长安向太宗皇帝汇报，一有结果就来找你玉兄，好吗？”

　　我说好的，既然这样，这些地图可能对太宗皇帝和你有用，也一并送给你。那现在我们就接着喝酒，并预祝你东征成功，消灭高句丽。

　　丘华君给我和李药师都斟满了酒，然后说道：“药师兄，你有玉兄贤伉俪帮助，定可事倍功半，来王夫人，我们一起干一杯，祝贺药师兄东征成功！”

　　我和丘华君、李药师喝到了三更，基本上都已经喝醉了，我说道：“早春比较寒，丘华兄、药师兄都在我龙宫休息吧，明天我们给药师兄践行，让他赶回长安，不要误了国家大事，这样可好？”

　　同时说道：“希尔顿、墩里木你们两人负责送丘华兄、药师兄去客房安息，并备好茶水，协助洗浴。”

　　丘华君说道：“好的，就这样，药师兄你把地图拿回客房去，我们去洗漱，谢谢玉兄，今天喝的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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