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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灵虚


迟渊说完便回了房间,晏昀看着那清冷的背影,总觉得他刚才那话听起来怪怪的,却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唯有一旁的凤梧,闻言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很快便隐了下去。

        “怎么突然来了?”收回视线后,晏昀看向笑着走过来的凤梧,声音慵懒随意,和平时并无区别。

        他说完也不待对方回答,转身便进了自己房间。凤梧悠悠跟在他身后,及至门前时偏头扫了眼安静的隔壁,无声笑了笑,带着些认真和漫不经心道:

        “这不想你了么。”

        夜深人静,这话不用想那人就能听见。凤梧满意的进了屋内,转身关上门,顺手落了层隔音结界。

        对于凤梧的话,晏昀头也没回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懒洋洋的在桌前坐下。他与这个人相识了上千年,对他闲散不着调的性子早已习惯。

        “说吧,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凤梧笑着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兀自给自己添了杯茶,在晏昀询问的目光中抿了口,方才敛去笑容认真道:

        “我刚好在附近,听说你受伤了,就顺道过来看看。”说着顿了顿,面带担忧的看着他:“自我认识你后还从未见有谁能伤到你,具体什么情况,你还好吧?”

        原来是因为担心自己,这倒是难得,晏昀迎着他关切的目光,清浅的笑了笑:“我没事。”

        “没事就好。”凤梧也跟着笑笑,看上去放心了许多。

        其实在听到他晕过去的消息时,一向潇洒恣意的凤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连夜赶到了洵城,却在见到眼前这人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与他不过朋友,而且半个月前他才警告过自己勿要越界。

        于是他强行压制住上前查探的欲望,仍旧以朋友的身份,克制的进行关心和询问。

        只是看向他的那双红色眼眸里,炙热的情绪仍然有些许外放,好在晏昀似在思考什么,不曾注意。

        “之前太玄山的预言,可曾听说过?”

        “太玄山预言?”凤梧恍然回神,忙隐去眼中情意,顺着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伤你的是邪神?”

        “算是他吧。”晏昀微微垂眸,将鄢城的情况概述了遍。虽然主要阵法是锦夜所布,但归根到底,都是邪神在控制一切。

        如果他没猜错,邬尤应该是利用锦夜心里的不甘,以及对他的仇恨,将他的邪念放大,在悄无声息中引导着他布下鄢城这种残忍至极的阵法。

        没想到竟然是邪神,也难怪他会受伤,不过凤梧想到这抬眸看向隔壁,淡淡道:“他就是明无仙尊迟渊?”

        “如果我是他,绝不会让你入阵。”

        他说得极其认真,晏昀闻言只是笑笑,他不是不信,实际上,阿渊就是这么做的。

        “他本想趁我不注意抢先入阵,是我强行将他魂魄推了回去。”晏昀想起当时情景,心里仍是有些后怕。以阿渊的修为,即便是渡劫期,再加上临渊剑抵挡,魂魄状态下的他面对那样的反噬不死也会重伤。

        他说这话时无意识皱起了眉头,凤梧目光沉沉的看着,只觉心中被什么刺了下。

        他从未见这人对谁上心过,更不用说以命相护。

        所以在听见洛衣说他曾在人间收养过一个男孩,并且与他朝夕相处过七载后,他的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也猜出他之前所说的人是那个少年。

        好在他也亲口说过与那人形同陌路,方才安心了许多。

        却没想,时隔三百年,他仍然默默的护着那人。想到这凤梧苦笑的摇摇头,晏昀啊晏昀,你到底是把他当曾经的少年对待,还是感情迟钝对自己的心意一无所知?

        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凤梧克制的情绪有瞬间崩塌,晏昀看过来时正好对上那双黯然的红眸,茫然道:“怎么了?”

        询问的语气,好奇中带着些许关心,凤梧看着那双尾端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表露心迹的时候。

        “没什么。”他将外放的情绪快速敛去,如往常般笑道:“之前的昆仑雪我那还有,既然你没事,不如去鹿台山喝酒?”

        “我倒是想。”晏昀无奈的笑道,抬眸看了眼窗外:“明天还有事,改天吧。”

        “好,我等你。”

        ——

        第二天上午,鄢城。

        迟渊昨晚一夜无眠,早上天刚亮便与白祈来了鄢城,待重华和灵虚真人赶到时,他们已经在之前的茶铺等着了。

        “师弟。”重华进门便看向迟渊,见他脸上多有厌色,也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受了伤,忙关切道:“你没事吧?”

        “无碍。”

        简单的两个字,声音冰冷如风雪,重华闻言侧眸看向白祈,无声询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这个师兄也这般冷漠了?

        白祈其实也摸不着头脑,明明他昨晚离开时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完全变了个样,就连他问要不要叫上晏前辈一起,都被破天荒的忽略了。

        他本想再问问昨晚谁闯了客栈,见这情况当即闭了嘴。

        “灵虚真人。”就在重华和白祈大眼瞪小眼时,迟渊起身朝后来的白胡子老人颔首致意。

        方才他与白祈已经将鄢城重新查探了两遍,仍旧没有邪神和锦夜的线索,之所以再等在这里,就是想见见眼前这人。

        “你就是明无仙尊?”灵虚真人摸着发白的胡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三百年就进入渡劫期,果真天纵奇才。”

        迟渊向来不太在意这些夸赞,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算不得好,闻言只是极浅淡的笑笑,很快便恢复成淡漠神情:“灵虚真人可还记得锦夜?”

        其实白祈的传信中有提到锦夜,否则他也不会前来。灵虚真人知他这么问不过是想快些进入正题,也不介意,只是想起那人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自然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毕竟那人曾经也是天赋异禀的阵法天才,是他最看重的关门弟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将藏书阁的所有权限对他开放,原想着让他钻研阵法早日突破,谁曾想他会痴迷于禁术阵法。

        “鄢城的阵法为他所布,屠城不说,还将阵法反噬转移到城中所有人的魂魄身上。”迟渊看着眼前面色哀恸的老人,于心不忍,稍微缓和了些语气:“我知道锦夜早已被逐出太华山,不过此类阵法非我等能堪透,请前辈来不过是想看看他布的什么阵。”

        锦夜踪迹难寻,又因反噬转移,阵破后毫发无伤。如果他再次布阵,肯定比鄢城阵法更加难破。若是灵虚真人能根据这次的阵法,推出他接下来可能布的阵,也算未雨绸缪了。

        对此灵虚真人自然也知晓,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身便要出去查探,没想刚走两步就被叫住。

        “灵虚真人。”迟渊想起什么似的,对疑惑转身的老人道:“关于锦夜,还有一件事,不知真人是否知晓。”

        “何事?”

        “八百年前,太华山数十弟子被杀,世人都传是魔尊晏昀所为。”迟渊说着顿了顿,见他听见这话时神色微沉,顿时心下了然。

        他颇为嘲讽的垂眸笑了笑,再抬眼时深邃眸中一片寒凉:“实际上你应该知道,是锦夜拿他们布了血祭灵。”

        那些弟子因何而死,锦夜又是受的什么伤,作为太华山的掌门大能,不可能看不出来。而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说,任那些污蔑加注在那人身上,想来是为了维护那仙门最看重的体面。

        “师弟,不可乱说。”重华被他的话震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说灵虚真人都是和他们师尊一般的存在,哪能这般毫无凭据的质问。

        迟渊却是目不斜视,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人,冷冷道:“我有没有乱说,灵虚真人心里最清楚不过。”

        不大的茶铺内,场面一时有些僵。

        重华左右为难,白祈小脸紧皱,唯有迟渊和灵虚真人,目光对峙谁也不让谁。

        片刻后,灵虚真人拜下阵来。他略显无奈的摇摇头,那魔头被嫁祸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出来向他讨要说法,没想最后会是仙门中的他来质问自己。

        “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灵虚真人不卑不亢道,比起当年真相,他更好奇面前这人为何会问他。

        “此事本与你无关,不知明无仙尊提及此事,目的是什么?”他说着好奇的打量着他,目光沉沉道:“又或者,你和那魔头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重华和白祈齐刷刷看向迟渊,前者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后者则担忧居多。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迟渊想起那人明艳动人的容颜,心上被烫过的地方再次被封住,冰冷如雪山之巅。

        “至于目的。”他默然片刻,抬眸冷冷的看着眼前人,严肃而认真道:

        “他以己之魂破阵救人,我不过为他要个真相,灵虚真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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