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躯体与灵魂
of all that is written,
世间所有作品
i love only what a person hath written with his blood
我只爱以血书就的那些
write with blood,
字透鲜血
and thou wilt find that blood is spirit
恍觉那就是灵魂
by friedrich nietzsche
翻译by逸息
冷眼凝视,相望无言。易之泽叹息:“欧医生,你若是这样无限循环,我再多的精力也不够你折腾。”
“泽泽,”欧庭韫故作无辜道:“我怎么就折腾你了,嗯?”
“你清醒了?”
“我一直都很清醒。”欧庭韫说:“我能感知到其它人格的存在。”
“但他们无法感知你?”
“有些可以,有些不行。”
“你现在感觉如何?”
“嘘,”欧庭韫将他拉近,抱坐在自己身上,低声呢喃:“原来抱着你是这种感觉。”
“什么?”易之泽没有听清。
“没什么。”欧庭韫收紧力度,将下巴枕在他的肩头:“那家伙真是愚蠢至极。”
“谁?”
“主动放弃控制权的家伙。”欧庭韫微笑:“现在,无需管那么多。泽泽,我想听你说情话,可以吗?”
易之泽不自在地咳了咳:“我”
欧庭韫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抚摸他的肌肤,托起他的后脑,温柔的吻落在凉薄的唇,气息陡然变得灼热:“可以吗?”
“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欧庭韫轻咬他的耳垂:“我很喜欢听你喊我老师,尤其在zuo爱的时候。好比跨越了医患关系,玷污了职业伦理,使你为我沉迷,我好喜欢。泽泽,叫一声听听?”
“庭韫,别碰”
“嗯?”
“老师欧老师唔”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吗?每当看着他可以享受你的爱意,而我却无法触碰你。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恨他的软弱,恨他的无能,恨他居然放你而去。”褪去衣物,欧庭韫将他按在身下:“我渴望这样一天,已经太久太久。”
易之泽头脑混沌,仍旧保持几分警醒:“你你不是他?”
“泽泽,你在说笑吗?我为什么不是?”
“等等,停下。”
欧庭韫触碰他的敏感,立即便感受到怀中人的震颤:“你舍得我停下吗?泽泽?”
“不行,庭韫,我们先讲清楚。”
“没什么好讲的,”欧庭韫锁住他的双手,语调低沉而沙哑:“他对你过于心软,无法使你受一点委屈。他过于软弱,沉迷于深情的温柔。我不是他,我不可能放任你,我要独占你,我要标记你,我要你满是我,我要你完完全全对我臣服。”
身体与心理的刺激犹如阵阵海浪,易之泽如同溺水之人,与浪涛间的浮木,做着最后的挣扎:“庭韫庭韫,欧庭韫!”
“嘘!”欧庭韫说:“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兴奋。”
易之泽挣脱他的束缚,一拳揍在他的下巴,两人从沙发上滚至地面,“咚”的一声,欧庭韫磕到了脑袋。
见他没了动静,易之泽吓得不轻:“庭韫?”
没有反应。
易之泽拍了拍他的脸:“欧老师?”
就在他准备拨打120时,欧庭韫恢复了意识,低声道:“对不起。”
见他并无大碍,易之泽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之间,他又警惕起来:他不知道,这回的欧庭韫又是个什么路子。
“非常抱歉,给你带来困扰。”欧庭韫替他穿好衬衣:“我是被丢弃的一个人格,虽然这么说很奇怪,我是大学时代被自己分离的人格,被舍弃的部分。也就是说,我是被自己放弃的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不该是这样的。”
“什么样?”
“拘谨,孤僻,脆弱。”
“我确实没见过你这一面。”
“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或多或少。”欧庭韫说:“大学时代,我修习了心理学,觉得我不需要这部分自我,于是就舍弃了它。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为何,今天晚上,我被唤醒了。我看见很多个我自己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这很不常见。”
“怎么?”
“因为主人格是个特别强大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主动进入沉眠,我们几乎永无出头之日。”
“他还在沉睡吗?”
“嗯,我和其它人格不同,几乎没有存在感,所以我也无法感知你,但我有一种直觉,你应该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这也能感知?”
“对,因为灵魂的共鸣好似一种深入骨髓的烙印。纵使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欧庭韫笑了起来:“刚刚,那个暴虐的家伙在对你无礼时,其它人格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为抢夺控制权斗成一团,没想到被我趁虚而入了。”
易之泽看着他,觉得非常新鲜,他何曾见过这名医生现在的样子?带着几分青涩与拘谨,还有他一贯的温柔:“这么说来,你并没有关于我的回忆?”
“我的回忆,直到大学时代为止。”欧庭韫说:“真是遗憾,我很想和你不对,我改变主意了,我能重新认识你吗?”
“好。”
“泽泽,我听见他这么称呼你,你的全名是?”
“易之泽。”
“我可以叫你之泽吗?”
“可以。”
“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你能理解我。”
“庭韫,人格的切换有什么规律?”
“一般来说,只要主人格不出状况,其它人格都没有机会出现。”
“什么叫做出状况?”
“比如极度伤心,极度失望,极度受挫等,主人格就会被夺权。”
“但无论怎样,那都是你,不是吗?”
“根本上来说,是这样的,但终究是有区别。”欧庭韫看着他的眼睛:“比如说,你和我,与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如果,”易之泽斟酌道:“我想唤醒他,要怎么做?”
“你指的是,主人格?”
“嗯。”
“他现在陷入了沉眠,若是在平时,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但现在,他被药物抑制,一时很难清醒,除非受到强烈的刺激。”
“比如?”
“比如,”欧庭韫暧昧道:“你和我zuo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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