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祸起
雾起云月，夜影重重，高楼之上，一个高瘦的男人独自坐在楼沿。
男人面目消瘦不成人样，凸出的眼球遍布血丝空洞麻木，可是嘴角却怪异的扬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很快男人激动的站起来，四肢像木偶一般怪异的扭动。猩红的双眼兴奋的看向某处。
“嘻嘻哈哈哈嘻嘻来了，它来了哈哈，它来了。”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眼球在眼眶里疯狂的转动。
很快他的眼球停下，双手大张，脚尖蹬起。
“找到了要开花了！”
随着最后一声下落，瘦长的身体坠落，开出鲜红的花。
与此同时，这样的花在不同地方绽放在黑暗的阴影中，腥臭鲜红刺目且不详。
直至在天边泛起白雾日轮初生的第一声尖叫中，拉开帷幕。
泰临山区唐家别墅，清晨，天际泛着白浪，金色的轻雾在白浪里摇曳，清风抚绿叶，蒙络摇缀，清光时正好，茶雾渺渺。
素手执盏，乌发高束，素雅白袍，衬明月之颜，好一个雅正之人。
唐樘如此感叹道，再看看自己，啧，人字拖，大裤衩，赤着上身，和睡的起飞的头发，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夜玖熟视无睹的放下茶盏：“晨安，唐哥，身材不错。”
“晨，晨安，不是你怎么还穿着戏服。”唐樘衣装整洁的夜玖再看看自己敞着个膀子，老脸一阵发红。
夜玖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袍：“戏服？来的急我带了昨天穿的这一身。”
“啊对，是没给你拿行李，那，那什么，窝，窝先去换衣服。”说罢，唐樘飞快的跑进房间。
夜玖：“也没必要…”
房间门“嘭”的一声闭上
“…这么急？？”
系统233声音淡淡道：“只是一个生活放浪的无礼之人罢了，宿主不必在意。”可恶，他的宿主都没有夸过它。
一个碳基生物哪有它的身材好，系统233咬牙挺了挺数据。
莫名感觉到系统情绪起伏的夜玖：“……”
看着夜玖淡漠的神情，系统233突然感觉有些疑惑。夜玖并不符合主系统所描述的其他宿主那样，最开始质疑恐惧和警惕。
夜玖对于系统的存在接受的有些太过于唔平静？系统233小心的问道：“宿主，你对我没有什么看法吗？”
看法？储备粮吗！夜玖眼皮微微颤动透漏出一丝不明的意味：“哦你不是来帮我逆袭的吗逆袭系统233，况且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你这种的。”
夜玖想到了以前记忆中出现的器灵。
系统233愣了愣还以为是叶子霖以前看的小说：“以前，可宿主你不是失忆了吗！”
夜玖声音一顿勾了勾唇角：“我不记得，并不代表会一直想不起来，总会有慢慢恢复的一天。。”
夜玖的声音越发的幽深：“我也很好奇你能帮我做到什么程度呵”
只是在一切都摸清后，结果可就不是系统能控制的住的
系统在听到那声轻呵时瞬间感觉整个代码都在颤动，作为一个机械产物它竟然体会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错觉吧，系统233颤了颤息了声，它怎会对一个低等生物感到惧怕。
夜玖不明意味笑了笑轻哼一声。
唐樘整理好衣冠出来，打开电视，正好瞧见夜玖眼中还未消逝笑意，讶异道：“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夜玖收敛好神色道：“没什么，看你的样子向是要出行。”
唐樘大不咧咧的坐到沙发上道：“不是我，是我们，你需要买几件日常服，总不能出去还穿着一身戏服，当然如果你不在意被别人指指点点的话。”
夜玖默了默：“有劳你了。”
唐樘叼着面包看着新闻：“别这么客气，你可是我提供的御用角色，把你供起来我都愿意，买衣服的钱就当是预支你的片酬。”
【中央新闻早间报道：昨夜晚间，具科技院确认，天龙彗星坠入中央区泰临山脉，经确认未发现辐射与伤亡，进一步情况，还有待调查。】
唐樘看到新闻愣了愣：“泰临山，好像是在我住的这边，我怎么没看见，阿九呢，你看见了吗？”
夜玖眨了眨眼，清净的容颜显得有些乖巧：“唔，没有。”
唐樘一讶：“那到是可惜了。”说着还笑嘻嘻的调侃道：“难怪我觉得今天的天气清新很多，原来是有龙气护佑。”
夜玖闻言扫了一眼空中散布的金色灵子，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是很幸运。”看着神识中系统找地图时探查到的龙脉。
夜玖默不作声，他也没想到，天龙彗星坠落的地方会有龙脉，并且大概是一定程度上被彗星所带来的灵气唤醒，金色的灵子便是证明。
被龙脉散出的灵气冲刷，会起到轻微洗经伐髓的作用，潜力也会增加从，某种程度来说，唐樘确实十分幸运。
233啧啧两声：“嘿嘿，彗星从天外来带着大量灵子，正巧激活了龙脉，这小子确实是走了运了。”
夜玖撇了系统一眼，没做理会。
【插播一条新闻，本区内发生多起意外坠楼事件，详细情况…】
夜玖皱眉看向电视，唐樘纳闷的看了一眼：“这些人没事跑那干嘛，人生在世有什么可想不开的。”
唐樘收拾好对夜玖道：“走吧，哥带你去商贸区。”
夜玖默默的收回眼神，真的是意外吗？
商贸区，碧巷街的倾灵是老牌的服装品牌，全区内内有一家衣装店有它的资历老，其中手工定制更是远近闻名，也是唐樘此次的目标。
唐樘款款而谈：“别看它店老，但衣服质量那是杠杠的没得说。设计也是十分独特，有许多复古的元素，我想应当会对你胃口。”
夜玖：“哦！”
另一边，周烟进入倾灵。
角落里新来的店员小声道：“周店长，面色怎么这么憔悴。”
另一旁的老店员叹了口气小声道：“还不是他家那口子闹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本来好好的，突然发疯自杀跳楼了。”
新店员倒吸了一口气：“真的假的。”
老店员看了眼周烟苍白的脸眼神中露出一丝怜悯警告道：“你可别跑到店长面前瞎说，店长也是个可怜人，更可怜的是他们那个女儿，听说也病了。”
新店员灿灿道：“瞧您说的，我那是那中会戳人脊梁骨的人。”
周烟疲惫的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愣了。
镜子中，凌乱的头发衣物，憔悴的面容，不复从前的整洁精致，红肿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伤痛与疲倦。
周烟不由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脸，蹲了下来呜咽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和她那么恩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丈夫变成那样，琳琳的鲜血，肢体断裂，面目全非。
“呕，呕”周烟不停的干呕，泪水划过脸颊，狼狈不堪。
真的好累啊，好想放弃，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周烟疲倦的想着，可是面前确是一张笑眼。
那是她的女儿，在他去后她的女儿便昏迷不醒。她还不能放弃，为了她的女儿。
周烟整理好衣衫，理好散落的头发，补了补妆遮住泛白的脸，余下一双泛红的双眼，显现出一丝余痛。
这时一个店员进来：“周姐。”
周烟稳了稳声线：“什么事。”
店员：“有客人想要定制衣服。”
周烟闭了闭眼扬起微笑：“好，我马上过去。”
唐樘带着夜玖浏览一番：“怎么样，感觉如何？”
店面外观是复古风的古楼，内里确是金碧辉煌的现代风格，散落有致古色古香的屏风，各种精装柜。
衣物以夜玖的眼光来看，确实是不错，就是风格给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位小客人您需要什么。”周烟看到客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特殊的少年。
周烟看到夜玖的第一面，就觉的这个少年十分的特殊，倒不是说少年的容貌，而是说他的那种安宁平静的气质，那种气质静令她的伤痛抚平了几分。
虽说，少年身边的年长者面容俊朗，可偏偏她最先注意到少年。少年的眼眸是温和平静明亮清澈的，没有怜悯，没有隐晦的恶意，是那样的干净，好像在那双眼睛下，她可以不那么累了。
周烟声音不禁轻柔了下来：“您想要什么呢！”
夜玖看向唐樘，唐樘耸了耸肩：“是给你买衣服，你去选吧。”
周烟忙道：“如果没有什想法，我们店里会给出推荐的，有搭配好的款式，您要看看吗？”
夜玖顿了顿道：“好，麻烦你了。”
唐樘道：“那我在大厅等你。”
夜玖点了点头跟上周烟。
“我们这里搭配好的款式，有碧春雁、秀雅竹、傲霜雪、秀金堂。”
“这四种款式都是独一无二的设计，除了最后一种被其它客人挑走，还余下三种，我推荐您试穿秀雅竹这一款设计。”
“这是一款休闲装，袖口领口做了特殊的设计，面料垂感十足秀有青竹，您可以试一下。”
夜玖点了点头，去换衣间换上衣物。
出来后，周烟赞叹道：“这件设计，果然很衬您”秀雅的设计直接的将少年干净宁静的气质放大，皎皎君子，雅正端方。
系统233疯狂的大叫：“这个，这个，宿主这件好看。”
夜玖扶了扶额，够了系统，你闭嘴。
系统：“(tt)”
周烟道：“就选这件吧，真的很趁您。”
夜玖默了默点头。
周烟笑了笑：“那我带您下楼缴费。”
周烟走在前面领着夜玖，夜玖冷不丁的道：“如果真的很难过，你可以不必这么勉强自己，绷得太紧，会断的。”
周烟身形一僵，停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
夜玖淡淡道：“你只是看起来很难过，你刚才邀请我时看起来快要哭了。”
周烟僵硬的面容裂了开来，眼眶发红：“我遇到很不好的事，很难过。”
夜玖声音平和带着一丝安抚：“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不知道为何听到夜玖这么顺，周烟心中紧绷的旋忽然松了，泪水从干涩的眼眶中涌出。
周烟语无论次的道：“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吗，那为什么我要遭遇这样的事，我的丈夫我的女儿…”周烟崩溃的蹲在地上发泄着自己的无助。
夜玖轻叹了口气，递出巾帕：“不是你的错是真的，你所遭遇的是是有原因的。”
夜玖看着周烟身上的黑烟，眼中浮现一丝冷意。便借着扶人的动作，输入一道灵气绞碎了周烟身上携带的黑气。”
看来变化也让不该有些东西开始躁动了。
夜玖道：“哭出来就好，哭好了就站起来，你应该也有要等你回去的人。”
也许真的是因为发泄，周烟一直以来积压的压力被释放，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周烟擦了擦眼泪终于露出了不含阴霾的笑容：“这个帕子脏了没办法还你，这件衣服就给你打个八折吧。”
夜玖：“好些了吗？”
周烟默了默松了口气真诚的道：“我很好，谢谢你。”
夜玖笑了笑：“不用，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好”周烟笑了笑，全当少年是在安慰她。
233感觉眼前黑了一下疑惑道：“宿主刚才发生什么了感觉像是乱码了？”
夜玖收回灵力淡淡道：“没什么，可能是你忙晕了，毕竟你要帮我整理信息和搜索星落之地的地图。”
是吗，233的电子触手挠了挠，难道真是忙乱的？
小番外
唐樘好奇的道：“你和那个店长说什么了这么久？”
夜玖淡淡的道：“没什么，处理了一些脏东西。”
“脏东西？什么啊！”唐樘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子霖，你买内裤了没有，该不是空裆吧哈哈哈。”
夜玖：“………”白痴。
笑着，唐樘突仰面摔倒，笑声戛然而止，只余痛苦的呼吸声。
夜玖微微勾唇：“活该。”，暗中收回手指。
唐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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