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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妈宝男


就像段晓玟之前总能找到理由随便打我一耳光似的,她同样很擅长对我阴阳怪气。

因为我也可以阴阳怪气她——

“陆太太您有所不知。我本来也并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蓝音,可是实在是有个更好的项目邀请我年底就过去。我想我在这边筹备了这么多年,临门一脚陆总怎么都能安排好。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我也是没办法,毕竟自己手里也捏着一笔真金白银,只能回来收拾烂摊子。”

我应该没听错,陆佑捷站在我身后,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克制不住的笑声。

但他很快就团着拳头,用咳嗽声给掩盖过去了。

“那还真是辛苦程总了。”

段晓玟咬了咬牙根,“我也没想到佑捷在总部一步步做到这个位置,原来都是虚的?连一个市值千八百万的小展会公司,他都拿不起来?那我这做妈的,可真是要反思一下了?”

我当然听得出来段晓玟是在讽刺我,同时也在质疑我刚刚这番“夸口”。

言外之意,当然是不相信陆佑捷有求于我,分明是我这种女人从一开始就差把“捞”字写在头顶上了,怎么可能最后关头放弃利益?

然而就在我极力思考怎么应对见招拆招的时候,陆佑捷突然抢上前一步。

这一开口,直接开出了伤人十万,自损八十万的气魄。

陆佑捷:“没错,我确实是妈宝男。”

要知道,这会儿纪太太和纪小姐可都在场啊。

如果至少平时圈子里的熟人兄弟,大家都当开玩笑了。

当着为了有极大可能联姻的世家母女两个,陆佑捷直接给出了终结相亲的大杀器。

段晓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了:“你胡说什么呢!”

不过纪梦颜的情商那真不是一般,直接笑眯眯地接过圆场牌:“佑捷哥可不是妈宝,他是尊重段姨您呢。咱们做小辈的,多听听长辈的话总是不吃亏的。是不是?”

段晓玟那脸上几乎都要裂出皱纹了:“纪太太,你听听,你这宝贝女儿啊,可怎么找回来的?早知道,我这儿子当初也该给扔出去丢一丢。”

纪太太叹了口气:“哎,一提这个我就难受,幸好最后有惊无险。所以自从把颜颜找回来以后,我也开始信佛了。冥冥之中,总是有神明保佑着,才让我们一家终于团聚。”

“妈,都过去这么久了,不提这些了嘛。”

纪梦颜一边拉着母亲的手,另一边顺势挽住了段晓玟的胳膊。

“走吧,咱们去用素斋吧。”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程小姐是吧?咱们之前在老街区是不是也见过?正好,一起吧?”

我赶紧摆摆手:“哦,不用了。我还有别的事,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刘涵帮我把行李箱从陆佑捷的后备箱里拖过来,我说我去客房办理处那边去登记。

“好的,那就不强求了,程小姐请自便。回头我找你喝茶。”

纪梦颜大大方方冲我点头告别,一行人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下,往东向院子那里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个纪梦颜真的是另有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分明跟季妙言同龄,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三岁。

她年轻有活力,自信优雅,娇俏又不娇纵,好像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毫不费力。

简直是被爱和财富完美堆砌起来的世家千金的典范。

相比之下,季妙言就像是误入了舞会的灰姑娘。

即使陆佑捷给予她无尽的疼爱和特权,依然抵消不了她的自卑又敏感。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想要拼命去证明自己,以至于路越走越歪,心态越来越崩。

有时候,我甚至都有点同情季妙言。

她比我更不适合跟陆佑捷相爱,她甚至承不起陆佑捷给予的这些偏爱。

只是她意识不到,反而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是别人不够包容。

其实也难能怪她,当我也还是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也意识不到吧。

归根结底,是陆佑捷做的孽。

爱一个人却给不了对方未来和足够的安全感,眼睁睁看着她越惹事越大,最后干脆把人家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学校去反省。

最该反省的人,难道不是陆佑捷么?

身在山间古刹,人的思维也难免通透了许多。

我在大食堂随便吃了一份斋饭,下午去了捐香堂,跟那边的师父说明了来意。

我说我是来给一位名叫叶语锋的香客来续香火钱的。

顺便,自己也想捐一棵。

于是师父带我去了叶语锋的那棵树。

我看了树的标牌,上面刻着时间和契名。

大概时间……是四年半之前。

我刚跟陆佑捷那拿了注册资本,成立了蓝音会展。

那时候,差不多也是叶语锋离开江城,到国外与父母家人团聚的时候。

他是临走前捐了这棵树的么?

我问师父,这是什么树,寓意为何?

说实话,我觉得这树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好像经常能见到相似的。

路边,高速绿化带,都有。

师父双手合十:“此为火炬树,是属漆树科,意味浴火重生之意。善哉善哉。”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百科。

火炬树,也叫漆角树。在贫瘠、盐碱、干旱、寒冷、几乎寸草难生的地方常可见到它的身影,如同浴火而生的凤凰,在生存环境极度严苛之地生根发芽。

这树春夏绿意盎然秋则红艳似火,不仅果穗鲜红如炬,其叶色更赤红如霞绚烂至极。

“浴火重生“的花语完美诠释了其生命内涵。

我有些奇怪,叶语锋临走之前为什么要捐这样一棵寓意如此的树?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这未免有些,太过激烈了?

我围着那棵树,绕了小半圈。

我问师父,为什么要把它单独这样保架在单独的一座院子里?

是特别要求的么?

师父说非也,你看这火炬树,看似红火坚立,实则是非常可怕的“植物杀手”。

他能够分泌抑制其他物种生长的化学物质,并且有密集的绒毛,使其几乎“刀枪不入“,昆虫不吃,牛羊牲畜也不问津。

如此种种,植物杀手毫不留情,火炬树分布的地方,除了几种草本植物外,难以见到本地种,个别地方已将本地种全部排除干净。

师父说:“这与佛法无边普爱众生的论道,或有可悖。但这世上,总有人生来独踽而行。不是么?”

“程时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是陆佑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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