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做驸马做马奴
马厮内,菁菁给马儿们喂着粮草,寒芷曦只身一人坐在旁边的庭子里,拿着芦苇草不停的挠着乌龟的爪爪喃喃自语,柳辰宴呆在府上也有五天之久,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眼看距他要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寒芷曦心生郁闷,只能不停的拿着柳小龟出闷气。
"大王八,小王八,柳王八!大王八,小王八,柳王八……"
柳辰宴穿着整齐,从里屋出来活动筋骨,看见她在马厮内好像在捣拾着什么,便绕到她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哟!这谁呀!不是被抓去煲汤了嘛!"
她转过身去看了柳辰宴一眼,一脸不悦的样子。
"要你管!"
看着她气还没消,柳辰宴发起了彩虹屁连环夸:
"这徐洲城城的百姓都在传,这寒府公主为人嚣张跋扈,无视王法,仗势欺人,我倒看未必!公主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家大财大的,对一匹马,一只龟那么上心,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她一边戳着柳小龟一边在很认真的听着却又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见寒芷曦没有反应,柳辰宴起身挪开了脚步,她慌了神,转过身来。
"你……你今天就要走吗?"
她眼里充满着不舍。
柳辰宴刚想作答,远处有个闪光点晃了他一眼,趁寒芷曦情绪失落低下头之时眼疾手快接住了飞镖,藏于袖内。
他撇了一眼这飞镖上的图案,是个太阳,他拿出了上次刺破他肩膀的那只飞镖对比一番,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上次玉柳阁那帮人其中之一,莫非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公主没死,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公主就危险了。
"谁说我要走了,这寒府吃好喝好,月俸禄还不少,那么好的条件我哪里找呢!再说了,我玉佩还在公主手上呢!"
寒芷曦喜形于色,还真以为是玉佩起到了作用,盘算着何时成婚。
"成婚我可没有说要与公主成婚!"
她急了,捉住刘辰宴边袖
"你不是答应留下来了吗,不就是想与我成婚吗!"
柳辰宴扯过边袖,走到马棚旁,拍了拍铃铛的脖子道:
"柳某也没啥上进心,这驸马呢,我就不做了,留在府里做个马奴,每天帮公主您喂喂马,蹭吃蹭喝,这倒也是不错的!"
寒芷曦的怒气从丹田冲到了喉咙,柳小龟差点没被她捏碎。
"合着你是……宁愿当马奴,你也不愿意做我的驸马!柳辰宴,你几个意思!"
柳辰宴假装要走的样子
"罢了罢了,这玉佩呢,我也不要了,哎,铃铛啊铃铛,看来我们是无缘咯,今日一行,他日永无期咯。"
一听到柳辰宴要走,可她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硬着头皮道:
"看在你那么喜欢铃铛的份上,本公主被你的真诚所感动,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作马奴吧!留下来吧留下来哈。"
菁菁在一旁抿嘴憋笑。
寒芷曦起身,走到马棚内,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重重的拍了拍铃铛的肚子,合着她是在吃马儿的醋呢。
晌午。
寒芷曦以庆祝铃铛大病初愈为由,要求去大街上遛马,锻炼马儿的身体,作为马奴的柳辰宴必须一同前去。
为了报复柳辰宴,寒芷曦带着他从东街买到了西街,西街买到了南街,南街买到北街,北街又返回了东街,心想:看我累不死!
柳辰宴和铃铛背上被压得满满当当。
两人一马满载而归,菁菁和刘管家赶忙出来帮忙卸货,正在柳辰宴如释重负,同寒芷曦一齐回御内苑之时遇到了寒公与沈母,寒公看着眼前这位身姿挺拔干练,风度翩翩的年轻陌生人一脸疑惑。
"这……这位是"
陆母抚手于寒公耳边喃喃道:"老爷,这莫不是之前那个野男人……"
寒公一听到"野男人"这词,这心里的怒气从脚底冲上来头顶。
"放肆!"
他怒指着寒芷曦道:
"这就是上次你带回的那个野男人你……你你你……你是想气死老夫啊你!咳咳咳……"
寒公激动得咳嗽连连,上气不接下气,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柳辰宴听出了寒公这咳嗽声带着痰的呼呼声,应该是痰卡在气管里迫使寒公喘不过气来,气息不足,身姿自然也就无法同寻常人般挺拔,这大概就是寒公每次发怒时都要咳嗽的原因。
他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寒公的手腕为他把起脉来。
寒公以为柳辰宴要加害于他,甩手拒绝,可一个老年人怎敌一个经常习武的年轻人呢,柳辰宴一发力就让他动弹不得。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陆母在一旁失了分寸,连连大叫:
"来人啊快来人啊!护护护老爷!"
许管家领着一帮家佣,把正在抓着寒公手腕的柳辰宴团团围住。
"住手,你们都给我停下!"
寒芷曦的声音很有威迫感
陆母举起发抖的手指着柳辰宴,颤抖的喉咙蹦出命令
"把把把把他给给给我拿拿拿下!"
寒芷曦手握长鞭,狠狠的向人群甩了过去,陆母一和侧身躲了过去,长鞭重重的打在了许管家的脸上。
"放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的命令都不好使了吗!"
许管家捂着被打得破皮的脸跪地求饶,其他家佣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向前踏半步。
柳辰宴放下了寒公的手,命菁菁取笔和纸来,他写了一张纸条折叠好后放于寒公手心。
他双手作揖,很有礼貌。
"在下是公主新招的马奴,刚只因听见寒公的咳嗽声甚是奇怪,柳某自幼跟着家母学习了些医术,方才自作主张给您把了个脉,没想到引起了这波没必要的误会,失敬失敬。"
陆母走了过去搀扶着寒公,寒公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态度倒也蛮端正,气质也不像是风流之人。
说罢,柳辰宴告退。牵着铃铛往御内苑走去。
路上,寒芷曦抓着他追问是怎么听出自己爹爹咳嗽声有问题的,柳辰宴道:"一听,寒公就是被你气的!"
寒芷曦翻个白眼
"合着你乱蒙的呗!"
"才不是呢,我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说来听听呗!"
"不说!"
寒芷曦扯着柳辰宴的袖边撒起娇来。
"柳哥哥,说来听听呗!"
"不说!"
"说嘛说嘛!"
"不说不说不说。"
寒芷曦的撒娇,铃铛听了都打了一个寒颤。
寒公看着他们俩小吵小闹离去的背影,他打开了手里折叠的纸张。
"茯苓一克,槐花三两,蒲公英草二两,梨肉三克……早中晚连服七日……"
他看着手里的草药方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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